妻主的报恩-第90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
如果这是梦,史朗只求此生一梦,再不复醒。
作者有话要说:想了许多种两人重逢时的感动,怎么都写不出那种让人以泪洗面的温情,就以狗血代替吧……阿门。
留言给力啊,加油啊!满地打滚捉霸王啦!
100
100、096 明君心 。。。
096 明君心
因眼中噙泪,史朗其实看得不甚清楚。
摇摇晃晃的柔和橘光中,恍惚有个人形正慢条斯理朝自己走来。
步子沉稳而缓慢,一步一步都让他听得清楚,眼前的熟悉面容在水光中越散越淡,唯见额角有一处,红红肿肿。
看不清,看不清。
焦急眨眼,抬手乱揉。
将那些他不喜的,不悦的干扰全都驱散,生怕面前影像皆是幻象,唯恐闭眼时间长了,就会凭空消失不见。
心下一慌乱,手上就更没准头,恨不得这眼、这泪,都是世仇敌人,往死里下狠心蹂躏也在所不惜。
重逢欣喜从常笙面上褪了大半,她赶紧一步抢上前去,抓住史朗胡来的双手,拉了开来,皱眉道,“手上该有多脏,这么揉法,眼睛是不想要了么?”
长生与他,虽大半时间都很温柔,却也异于寻常女子对得宠夫郎那种一味的放纵及宠溺,偶尔唠唠叨叨,如若不然便是用装作狠心的教训口气,对着他说上一说,挫挫少年锐气。
是以此时,这责备的话语一经出口,竟是比最腻人的甜言蜜语更让少年觉得真实温暖,在适才惊恐和惊喜的巨大反差中,一颗悬在嗓子的心终于落回肚中。
鼻头无端呛得发酸,嘴一瘪,张嘴就哭出声来。
都已经不是从前的青涩少年了,但在常笙面前就是分毫不懂收敛,大半夜的这般嚎哭,着实让人伤脑筋。
“唷——这是怎么了?说了你两句就哭,简直是说也说不得了,怎的这么娇气。”
“说的,说的的——”史朗傻乎乎的撞到女子怀里,力量之大是当下连常笙也差点踉跄一步,胸骨不禁隐隐做疼。
少年未能察觉,只管将脑袋埋到她胸前,紧紧抓着前襟,带着泣声急急道,“再说……再说,你再多说我几句……多说几句……”
顺势搂上,轻拍起来,也知道今夜怕是将他折腾惨了,不由松了口,“好了好了,莫哭了,好不容易见到了,难道是要这么一直哭下去吗?还是我方才太坏,真的给你吓坏了?”
忆起方才采花贼在自己身上上下其手那幕,史朗一个冷颤,汗毛都立了起来,但若是将那个令人恐惧的黑影,想象做心尖上这女子的话,黑暗中的一言一行,一句挑|逗,一个动作,又在此刻,在他脑中隐隐生出别种滋味。
史朗觉得腰间酥软,浑身不自在,只好窝在常笙胸前,点点头,又摇了摇。
常笙被他这般患得患失的模样惹笑了,“究竟是怕还是不怕啊……”
史朗一着急,嘴上开始胡说,“……不,不是,就是……是……怕……也不怕,不敢相信,呜呜……长生,长生,你真的回来了……真的回了么……”
“我整个人都在你面前了,还能是个假的啊。”一声叹息,将少年低垂着的脸庞捧在手心。
泪洗过的双眸红得像兔儿眼,淡眉轻轻拧着,被蹂躏得快要滴血唇瓣还不听使唤的哆嗦,哭得如此不顾形象,连挺翘的鼻头都是湿的。
史朗顺着常笙的视线向前打量,才发现女子的衣襟已被自己鼻下秽物弄脏,糊成深色的一块。
又是丢人,又是失礼,好不容易想要维持的好形象全被这一嚎哭糟蹋了,一着急,眼睛里面又充盈得水亮水亮的,大气不敢出,憋得小脸通红。
一个没忍住,常笙“噗嗤”笑了出来,少年眼中晶莹的水珠子就往下落个没完。
拿袖子给他揉揉鼻子,听他倒抽着气,再换一处干净的擦擦眼,嗓音是前所未有的宠溺及温柔,好像刚才坏心眼笑话他丑态的,是另外一个不相干的人,“都是有孩子的人了,还哭得跟小娃娃一般,是羞是不羞啊?啊?”
……孩子……
由常笙这么一提,史朗才突地想起什么,面色一滞,拉过长生的手,迈腿作势就要往外走去。
少年那厢急匆匆,长生稳如泰山,再一展臂,反倒将他拉了回来,“大半夜的,你上得哪里?”
侧着脸咬了咬唇,面上急得一阵红一阵白,欲说还休拧着眉头望过来,又可怜兮兮的垂下颈子,鼻音糯糯极是可爱,小心翼翼、举步维艰的模样,仿佛是生怕说错了话,就会连大人带小孩儿一道被抛弃,
“我是想……想……带你去……看,看……”念儿。
他满心幸福,怀胎十月给她生的女儿。
“大半夜的,有什么可看的。”顿了半晌,竟是发了句不耐烦的牢骚话。
瞳孔仿佛被针尖刺到一般猛的收缩,史朗难以置信的望过去,将方才的羞于启齿抛在脑后,太过明显的震惊,一笔一划全写在他红红白白的面上。
常笙双臂箍紧少年纤细异常的腰肢,强制拉近距离,让两具身体紧贴,史朗固执的撑在她胸口,企及拉开些距离,更想是要开口与她解释。
她走那日,全是因为这个孩子。
早知道她多么看重子嗣,当初自己也不该那么糊涂,孕子二月也完全没有意识到,还那般固执己见与她怄气。
可说到底,她怎么也不该怀疑他,怀疑他有心要扼杀他们的孩儿。
要知道他得这消息时,是天大的开心和满足,别的事上她处处都那么懂他,怎么偏生在这个坎结上误会他呢。
孩子,我们的孩子,是个女儿啊长生……
先是故意戏弄,而后又诚心试探,史朗有些受伤的表情让常笙想开玩笑的心思全散了。
干脆一手抱着他那胡思乱想的小脑袋,按在自己胸前,“看看,又经不起我的玩笑话了吧?先前我已经跟着小荻去看过那秃毛丫头了,边吐泡泡边睡着呢。”
……
原来,原来已经知道了,原来已经,看过念儿了。
不,有什么不对劲。
……
…………秃……秃毛丫头?!
史朗不乐意了,一把推开她,鼓着嘴,“什么秃毛丫头,小孩子刚生下来,都是那样的。”
他的女儿不知道多好看!陈叔说好看,贾掌柜也说好看!
她是看不出来么,念儿分明跟她是一个模子印出来!
“诶?是吗?”常笙似是回忆般的刮了刮脸,假笑道,“只有头顶那么一块毛茸茸的,看起来就像是……”
秃子两个字,叫史朗撅着嘴那么一瞪,一双柔美明亮的眼睛里,微含薄怒,又蒙着水雾,硬是哽着吞了下去。
温情又感人的重逢,不知怎么的,就变成了她为了弥补刚才诋毁自己闺女的一句话,不停的哄小夫君了。
坐在桌前斟茶倒水的哄完了,又坐在床边捏肩捶腿的哄,床边捏肩捶腿的哄完了,又双双躺倒榻上哄,穿着衣服哄完了,又脱了衣服哄……
将他扒了个精光,搂在自己同样赤|裸的身前,小夫君忙着数自己心跳,又着急换气,呼吸急促,喘息渐重,再也没有多余的心思去发脾气了。
多久没有抚摸过他柔软又腻滑的身子,常笙的手掌像有意识般的,在史朗肩头,脊背,胸前,腰臀间一寸一寸摸索着,美妙得让人叹息的手感在掌下化开,一点一滴在心间荡起涟漪,她的爱抚不带任何技巧,仿若只为再三感受面前这人的存在一般。
当下史朗也反应了过来,长生并非是急切的在向自己求欢,可如此紧贴细腻的爱抚,久不沾雨露的史朗怎么受的,三下两下后身体里便涌起热潮,恨不能快些与她翻云覆雨,以解相思之苦。
小夫君埋在她颈窝挣扎了几番,张着嘴在女子颈子上自顾自啃咬起来,像是小兽闹别扭的报复,一双柔嫩玉手也像回应她般的,在常笙腰间摸索起来,将她的节奏和手法学了个十乘十。
这一摸不打紧,常笙身子一僵,抓了史朗的手,笑得有点不自然“……你……是打算做什么?”
史朗不服气,在她松松软软的抓捏下挣了开来,紧贴女子身子继续开拓,“就许你摸得我,我怎么就摸不得你?”
边啃边咬、上下抚慰还不说,居然微微打开双腿,缠到了她身上。
两相接触,擦燃的火花不是一星半点。
那青芽还未苏醒,弹软的磨蹭在下腹之上,竟比蓬勃壮大之时,带来更多异样快|感,万千动作,化有至无,最后都不离其宗的归到丹田之内,起燎原之势。
常笙咬牙一顿,“虽然实在不想说出这么恶俗又狗血的话,可是朗儿……你这是在点火啊……”
他又不是初经人事的少年,自然懂得自己做的是什么。
咬着唇沉默半天,根本是默许她接下去的行为,甚至是带了些期待的,哪知这人像是转了性,等了又等,就是不如从前色急。
他听她深深吸了一口气,逃避般的帮他穿好亵衣,顺着搭在史朗肩头的青丝,在少年面颊落下一吻,“睡吧——”
睡?
她怎么能说得这么轻松,哪个睡得着?
手下掐她,常笙就扭着身子躲来躲去,不免在少年身上带起更多销魂滋味,都说有过孕的男子比处|子更为有味道,传闻不虚。
史朗的喘息重了许多,快了起来,刚开始惩戒性的拧她不知怎么就变成了推推搡搡,好像在催促她快些领军行令。
如果这会儿燃着烛光,定能看到史朗湿漉漉杏眼中的焦灼和不耐。
“原来朗儿么想我啊,”低低一笑,带着明知故问的意味,“那是心里想呢,还是身体想啊?”
“都想,都想——”在她身前扭了扭,挤了挤,闷闷的埋在颈子边,一双手攀在她肩头。
常笙哪里想得到平时最是嘴硬的史朗会这么坦诚,“好了,乖了,你再玩,我就真的就刹不住车了……”拉下史朗的双臂,乖乖的放回到身侧,再将他圈到怀中,想了一想,道,“虽是出了月子,可我还没细细查过,哪知你现在身下受得不受得?这可不是开玩笑的,以后会留下隐疾的……”
史朗脑子里“嗡!”了一声,万千缱绻汇成甜蜜腻人的溪流,冲过他颤动的心头,身子一下软了下来,乖巧的赖在常笙怀里,不再动换,只是偶尔蹭蹭她的颈窝。
“那……那你就现在细查啊。”他壮着胆子,好心建议道。
常笙眉角一抽,“现在?”
“唔嗯——嗯——”少年轻轻吞咽口水的声音钻入她的耳孔,痒得不得了,仿佛能够想象他微微隆起的小小喉结,是怎么在白玉颈子上滚动的,想一口咬上,再伸出舌尖拨弄。
“不行不行,真的不行,反正今个儿,肯定不行。要不明儿吧?好么。”实在说不好自己什么时候变得婆婆妈妈,又道,“生过孩子后,朗儿胆子怎么变得这么大了?”
少年将纤细的一条腿缠到她腰间,抬腿磨蹭,时不时扭动,肢体缠绵热情,口气再一别扭,就更加撩人心弦,“你管我……”
耐心抱着史朗一哄再哄,任他折腾半天也坐怀不乱,最后史朗丧气的不动了,贴在女子温热的心口,听她有力的心跳自娱自乐。
“怎么?睡不着?”
“嗯……”少年鼻音嘟哝了一声,“有点不习惯……”
大半年都是一个人睡,现在突然多出来另一个温度,怎么能习惯得了?
再者,闲下来细细想,今夜突如其来的出现,是那么让人惊喜,越想就越喜,越欢喜便越清醒。
“啊哈——”常笙安抚性的拍拍少年的脑袋,打了个长长的哈欠,“我的好主子诶,小的我日夜兼程的赶路,想着能早回来一日,便早一日,都没踏实过一天,好不容易有温玉软香在怀,你还不让我睡个饱啊?”
虽然还有许多话想说,却发现面前的女子似乎已经睡了过去,每一声呼吸都十分安稳绵长,内心徒然生出好多柔软,绵绵的包裹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