妻主的报恩-第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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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刻又忽如鬼魅般,倏地出现在杀手身后,一手大力环困住对方身体,胳膊紧勒在蒙面人下颚之上,强迫其抬起头,露出藏在黑衣之下的脖颈,另一手正紧握着什么。
当即在掌心注入内力,掌心那物件霎时凝寒结冰,竟成了件利器,常笙紧握它,随即对准对方脖上要害,以雷霆火光之势,猛然一插!
作者有话要说:继续武打戏份,常笙在本章末尾会小露脸,大家要想她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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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023 。。。
023
常笙掌心那物件,伴着阴寒内力集结,霎时凝寒结冰,竟无端成了件利器。
少女紧握住它,随即对准黑衣人脖上要害,以雷霆火光之势,猛然一插!
仅这一下,那被挟制的杀手还不待反应过来,颈部主血脉连同气管,已经被利器贯穿。
鲜红的热血,顺着利器中空的管心,潺潺流下,止也止不住,不一会便淌了常笙大半个身子的猩红。
蒙面人下意识用酥软的手摸上脖子,只摸到一手温热,想回头,去看看来人究竟是什么人物,却因被常笙眼疾手快点了穴而丝毫动弹不得,拉风箱般难听的漏气嗓音在她咽喉处嗡嗡作响,“……你…………” 字刚一出口,便不甘地闭上了嘴。
本已经一心等死的尹秋雁,被眼前这一幕惊得合不上嘴。
就算她再爱看打打杀杀,也是真真正正头一次,这么近距离的看到人杀人。
来人竟是…竟是只用了一根,一根看上去像是被冻住了的枯枝,便在分秒瞬间,解决了先前要对自己索命勾魂的恶鬼杀手。
她见那半身猩红,半身梨白的少女终是舒坦开紧蹙的眉,将怀里瘫软的尸体随手推开,抬手抹了一把溅到脸颊血点,对自己伸出手,柔和说道:“尹家主有什么话,待会再问也不迟。”
少女之声本来清脆,却在故意压低的时候,显得分外柔和,她对着尹秋雁这么说着,眼中再也见不着刚才灭口时的决绝。
尹秋雁耳朵里嗡嗡作响,听不真切,只看到常笙的嘴唇,在自己眼前一张一合。
说不上究竟是恐惧多些,还是死后余生的兴奋多些,尹秋雁喘得满脸通红,无端咳嗽起来,身如筛糠抖个不停,视线一直锁在常笙递过来的手掌之上。
那嫩白掌心上,痕迹斑驳,深浅不一,宛若栖霞残阳,又似胭脂绯红——却全部都是…倒在自己面前,黑衣杀手脖子上插着的那根管儿里,流出来的温热鲜血。
“…尹当家?”少女保持着弯腰伸手的姿势,开口又问,尹秋雁这才扶了扶犯晕的脑子,就着常笙手上的托力,尝试支起发软的双腿。
不远处瘫在地上的护院乙,脸色已由青白转为乌黑,显然没得救了,嘴边吐出的污血散发出阵阵恶臭,竟引来不少蝇虫叮爬,模样惨不忍睹,煞是吓人,尹秋雁身躯一震,胃里便开始翻江倒海起来。
明明在一盏茶之前,那人…还是个拳脚利索的大活人,如今却落得成了个被蝇虫叮爬、孵卵温床之用的下场。
单单这么想,出手阴毒的杀手让常笙干掉,似乎也不是件那么让人难以接受的事情。
损一名大将实乃痛心,但不幸中的万幸是,曹行之似乎并无大碍。
黑衣人方才仅仅是踢飞了曹管事,还没来得及有功夫好好“照料”她,此刻她已从晕厥中苏醒过来,惊喜地发现,居然有人在危险关头,出手救了她家主子。
浑浑噩噩的曹行之费九牛二虎之力,在地上慢慢爬行,眼看家主完好无损的模样,脸上不禁淌出热泪,仅靠手肘在地上交替用力,一步一步,朝着尹秋雁的方向挪动身体。
尹秋雁的私人出行,虽没有带上大批护院,可光那两人,也是百里挑一。
这两位护院,功夫套路和性格都差异甚大,看上去没有一丝共同之处,甚至连脾气也十分合不来,殊不知,却是尹秋雁特意用东家之长,来补西家之短。
若不是今日中毒在先,遭袭在后,照理说,她们应付这两个杀手,应该不是什么难事。
费了几柱香功夫,护院和使勾爪的杀手依旧在缠斗。
发现自己的伙伴居然不知在什么时候,已经被莫名其妙现身的人干掉,黑衣人气愤难当,不愿再与护院多做纠缠,飞跳而起,朝目标人物尹秋雁直奔而去!
“家主小心!!——”护院见对方轻功了得,只能在身后大喝提醒,可那提醒之音,却还抵不过蒙面人身形之快。
只见她奔跑间高扬起绑着利爪的左臂,转眼窜到尹秋雁身后,朝她脑袋直挥而下!
“呃嗯!——”
利刃三勾爪上,造有密密麻麻、细小锋利的倒刺,为的就是伤人之时,雪上加霜。
不只像表面上所看到的那样,由三根利爪上两侧削铁如泥的刀刃所造成的割伤,伤口内部的血肉,亦会被金属倒刺,挂搅个稀巴烂。
蒙面人全力一爪下去,先是锦帛撕裂,与此同时,兵刃破皮坏肉的钝器之声,便随之响起。
如同铁棒强打在厚厚的棉被之上,那般闷闷的动静,如泥牛入海,竟不觉得恐怖,但在对方抽刃之时,随着冷光兵器的残影,翻飞到空中,猩红刺眼的血与肉,却深深扎在被常笙牢牢护在怀下的尹秋雁眼里。
“姑、姑娘……”尹秋雁看着面色在一瞬间变得十分难看的常笙,颤着声音问道,眼见有一滴汗珠,聚会成背光暗影里扎眼的晶莹,顺着她光洁的额头滚落下来。
“无碍。”常笙紧着嗓子说道,手下用力,一把推开身下的尹秋雁,将她送到不远处曹行之身旁,猛然蹲□体,身形一个闪躲,让黑衣人紧接而来的第二爪扑了空。
这一躲虽是极妙,但大幅度的动作,无疑扯到了伤口。
最是怕痛的常笙一直板着的脸,终于绽开一丝裂缝。
她保持蹲着的姿势,顺势从靴里抽出玄铁匕首,手臂绕过,刀刃一翻,直接大力横挥过对方的脚踝后跟!
只听蒙面人闷哼两声,再也站不住,身体直愣愣向后仰倒下去——我偏不信断了脚筋的人,还能跑到哪里去!轻功好了不起啊。啊?
忍着由肩上传来源源不绝的火辣刺痛,常笙顺着黑衣人倒下的动作猛力倾身前去,一边膝盖狠狠顶在她心窝,另一脚死踩在绑了勾爪的左手手腕命门处。
白衣少女微微缓口气,好意商榷道,“脚筋断了,你以后也跑不了这道上的活儿,回去复命,恐怕也活不成,不如我干脆点,送你一程。”
将匕首插回靴中,常笙伸手,温柔扶上对方的脖颈,双手拇指、食指和中指成爪状,摸索片刻,找准了对方颈骨关节处,抬颚敛眸,斜睨她最后一眼,应势耸动肩胛,带动手上用力一拧!
只听“咔嚓!”一声,那蒙面人的腿在地上弹了两弹,原本紧抓着常笙胳膊的右手,也随即绵软地垂了下去,握紧的拳,摊了开来,手指颤了颤,便再也不动。
曹行之扶着自家家主从后面赶上,看见的,就是这么一副场景。
眼见地上的杀手确实断了气,这才敢大胆靠近。
“……姑娘,姑娘…”曹管事将面前略显狼狈的常笙打量了一番,定了定神,勉强支起像是被大石碾过的身子,倏地复又郑重其事的双膝着地,朝着常笙硬生生跪下,说道:
“姑娘大义,不顾自身安危,出手救家主一命,行之不胜感激。从今往后,姑娘但有任何吩咐,行之莫敢不从!”
常笙闻言,缓缓站起身来,回头看向她主仆二人。
淡淡的眼光在满是诚恳的曹行之脸上扫过,转而又对上尹秋雁的视线,似是在征求她的意见,“此话…可当真?”
“方才那二人说了,有人要出黄金二万取我项上人头。如今姑娘救了尹某,这黄金二万,自当归姑娘所有。尹某决不食言!”
“黄白并非不好,却不是我…所寻之物哪——”常笙一双凤目兜兜转转,死锁在低眉顺眼的曹管事身上,仿佛对她…呃,独有兴致。
全然当自己没有感受到这怪异,尹秋雁肯定道:“姑娘想要的,只要尹某有,定当双手奉上。”
“绝不反悔?”
“若有食言,定遭天打雷劈。”
“那好!”常笙痛快一喝,清清嗓子,侧过身去,跺近两步,手指向仍旧跪在地上的曹行之,一字一句,满眼含笑,肯定道,“我、要、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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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是谁要年上美人出场的?诺,他这不是精痛好了,回来了嘛。嘻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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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她!”
起初,曹管事并没能完全领会常笙这话的意思。
直到众人一阵沉默后,曹行之应声再抬头,看得面前少女的指尖笔直地正对自己,方才惊愕地悟了过来,对方刚才究竟说了些什么。
要…要……要我?
光这简单三个字,将尹秋雁和曹行之都吓得不轻。
这小娘子,无论长相或是身手,放在燕菱都城的能人志士里,那也是上上之品,就算她有断袖之好,也着实没必要找年过而立,家中已有好几房夫郎,除了擅长经营之术,其他情趣全然不通的榆木脑壳——曹行之。
看着主仆两人汗流浃背的诧异模样,常笙眉眼弯弯,面上假装正经,心里却早就乐得遍地打滚了。
她就知道!她就知道如果自己这么说,一定会将面前之人吓得瞠目结舌的~
一时之间,因着她大胆赤|裸的言行,尹秋雁和曹行之,竟连刚才险些丢了命的恐惧,都忘得一干二净,只道你看着我,我看着你,完全失了主意。
沉默半晌,直到最后,终是曹管事痛定思痛,决定一人做事一人当,咬咬牙,别过脸沉声道:“若小娘子一定要行之,行之也…行之也……也就……”
大不了回家遣了院子里那些夫郎,往后收拾收拾,便跟着小娘子,踏上不归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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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噗!——哈哈哈…哈哈,逗死我了,逗死我了!我要笑死了…救命…救命……哈哈哈……”听曹管事这话,常笙再也忍不住,前仰后合的大笑起来,反倒又将正经八百、下定决心答应她提议的曹行之,搅得云里雾里。
等常笙自己捧着肚子笑够了,连带着扯动肩上的伤口不住往外渗血,一边笑又一边疼得直抽嘴角,而后才一个大喘气,将自己的真实目的与尹秋雁一一解释清楚。
尹秋雁听罢沉思片刻,起初有些紧张,而后又露出一副颇为深奥的赞许表情,只舒眼展眉,用大肉掌频频拍向曹管事后背,劝说道:
“行之啊行之,想不到你竟有如此福份!从今往后,姑娘可就交给你了,你可要尽全心全力,付诸一生,好好照顾姑娘唷。”
曹行之听罢也不多矫情,本就对常笙心怀感激,既得到尹秋雁点头首肯,当下心甘情愿,对着常笙深深拱手一拜:“往后……行之还请姑娘多多包涵了。”
有人买凶杀人的插曲,就在常笙快马加鞭,赶到镇西陌路郊道上,先后动手灭了两名杀手之后,完美地落幕了。
唯一留下的纪念——少女肩头上那伤,着实有些骇人。
话说到,常笙作别尹秋雁一队人后,乖乖折回东江镇,首先赶到丁晋处,向她匆匆报了平安,如若不是以看伤为借口,脚底抹油、溜得飞快,简直大有可能让丁晋逮个正着,然后再被她以长辈姿态,狠狠教训一顿的。
事情了了,心愿也达成了,想拿的东西也已经进了自己荷包,少女只觉身心从未有过的舒坦,逍遥地顶着半身血衣,大摇大摆走在东江镇上,打算独自去医馆寻寻郎中。
早就说过东江百姓安贫乐道,遵纪守法,伤成常笙这般惨烈模样的,实在少见。
医馆郎中看到少女半身血迹,肩上皮开肉绽,伤口和血衣都沾粘到了一起,血是勉强止住了,却全结成了乌黑的血痂。
撕开血衣,摘了布头,破除黑痂,殷红的血又源源不绝的自肩头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