妻主的报恩-第14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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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道是他走他的阳关道,他走他的独木桥。
常宅后院男眷之中,数承恩最为年长,虽完全无法从他俊逸毓秀的容颜上寻到半分踪迹的,但年龄这个东西,毕竟还是摆在那里。
先前几年还不觉出,往后来去,承恩的性子居然不复从前火辣。
以前无聊了还会以侧夫身份折腾折腾月生,常笙知道,那都是他心血来潮时的玩闹方法,故意扮娇纵,偶尔让自己伤伤脑筋便觉得有趣,只是不知为何,到了最后,承恩性子越来越淡,仿佛离他们都格外远了。
直到那时,常笙才不经意想起,自己虽然正值青年,二十有三,但承恩已经是三十五岁的男子了。
与男子而言,这个年纪,确实,不再年轻了。
一日午后,常笙因未在饭桌上见到史承二人,用完饭后便没让人跟着,一个人慢慢溜达地往西阁去。
彼时蝉鸣夏盛,七月光景,空气里总有过分的燥热和闷烦,像是怎么饮水也解不了心中的干渴似的,若是在阳光下站上一时半会,不足一盏茶时间人便会中暑晕厥。
而正是在这种要人命天气的反衬下,吃穿用度都极度讲究的西阁,便宛若人间天堂。
甫一迈进承恩的厢房,便有清凉幽香窜入鼻中,紧接着心肺都如同被甘露浸过的清新,而屋内屋外温度截然不同,则源于房中二角各自摆了几盆块块皆有香炉大小的冰块。
常宅这侧夫啊,端得好享受。
对他这般要求,常笙不仅不说教,反而是极为宠溺,而这样的放纵,很大程度上源于承恩不可提及的过往。
吃过苦的人,反倒在对着幸福之时容易患得患失、绑手绑脚——不敢过分靠近,一心认为美梦皆是脆弱和虚幻的。
而与承恩,说他是自负也好,自傲也罢,总之是没有半分这种怯懦的。
他早已不年轻,这一世还能有多长时间留给他去考验眼前的真实?或等亲自确认过后,再提心吊胆地一一品尝?
仿佛就是这种性子,最为受常笙喜欢,若说哪一天他连吃穿用度都不再要求了,常笙说不定会是何种心慌,担心那样下去的承恩,不知哪一天会突然心如止水。
三个男人之中,史朗碍于正夫身份,与月生的接触并不算得少,但相比之下,始终是隔着层纱,不如与承恩时来得自然。
至于自然到哪种程度……常笙侧面听说过,就连房中事,他二人偶尔也会私下讨论。
这没有什么可害臊的,都是她的男人么,偶尔说说,交流交流下经验,只要他们心里没有疙疙瘩瘩,与她是半分坏处也没有。
常宅西阁,承恩厢房中。
轻薄如蝉翼的霜纱之后,镂空香木雕花高榻之上,穿得异常清凉的两个男子身影重叠,姿势暧昧,叫人看得不甚清楚。
只是越是这般朦朦胧胧,闻到鼻中的幽香便格外馥郁迷惑,匆匆一瞥之下,已让常笙燎热了小腹。
常笙屏息,强忍着刺激带来的兴奋,立在屏风旁,不动声色地朝内窥探,诡秘中只觉颇为新鲜,让她不禁一时神驰神荡。
依稀是史朗覆着身子,趴在床外侧,小脑袋枕在规矩相叠的双臂上,侧首看向床里那人,而身材颀长的妖娆美人则侧着身子,一手拄在耳侧,另一手漫不经心地把玩着什么。
二人在榻间偶尔私语,继而有清脆笑声自内传来。
常笙蹑手蹑脚走近,才渐渐听清帐内的交谈。
似乎是小正夫鼓着嘴嘟哝着什么事情,刻意压低的窃窃私语,常笙几乎是竖起耳朵才听得到史朗说了些什么,只是她怎么听都觉得,小正夫话语间似乎是透着一股浓烈的……臊意?
“……这个……这个就是……就是……那个啊……”
小正夫问完,再来是承恩漫不经心的回答,却只简单用一个侬在鼻间的音节,就勾得人满心燥火,“是啊,就是这个——”
他答得毫不在意,但史朗却似乎在瞬间羞得不敢见人。
两个人神神秘秘,她一早便极为好奇,此刻也干脆懒得遮掩行踪,径直伸手撩开了帷帐探身进去。
前脚刚欲踩上床沿,视线无意间一扫,竟须臾看清了承恩手中拿的是什么。
有那么一刹的时间,常笙几乎被噎得说不出话来。
并非说这个玩意儿有多稀奇,她与承恩,以前也玩过那么几次,只是怎么……女子抿了唇角,挑眉看了看当□体僵硬得动弹不了的史朗,又自然而然横扫向承恩,面色一下凝了起来。
很显然,她并不喜欢承恩将这些东西灌输给史朗。
“长生!你、你怎么突然来了?不、不、不是……哥哥……是我,我问……所以……才、才……”
熟知那种青菜面色几乎就是她动怒前的征兆,还不等常笙责备出口,史朗已经高声叫喊着为承恩洗清嫌疑了。
那东西……真的是他今日无意中翻到的……
初看之时也是吓了一跳,虽然不清楚具体做什么用的,但……但毕竟是很像模像样,第一时间也叫他明白,那玉雕雕的,究竟是个什么。
说不好是好奇心作祟还是别的什么,他居然也鼓足了勇气问上一问,而后竟听哥哥说,这东西,他与长生间,偶尔也是会用的……
一来二去,不免想要知道更多。
虽本能觉得有些害臊,却也因为是跟长生相关才……哪知道,哪知道他根本还没问出个所以然,这会儿居然就被长生抓个正着!
史朗又悔又羞,当下有点无地自容的意思,应付式地飞快说了几句,敏捷扯过外袍就急急逃离西阁,当下便只剩常笙承恩二人在场。
一个跪在床边,一个侧卧榻间,一个面带质疑,一个恬静温美。
是不是年纪长些,人就能足够镇定?
已经是两个孩子爹的小正夫,到如今也二十出头了,却在长生面前总还毛毛躁躁的像个孩子,而承恩此刻还可以笑得如此风平浪静,高史朗不仅仅是几个段数而已。
美人如玉润白无暇的手掌间握着的,是根雕刻做工精良十分、造型极为仿真的……角先生。
将将这么一看一回想,才忆起最近一段时间,的确来西阁来得少了。
正因为东圃西阁都不吵不闹,她常常偎在南阁甜蜜的背后,才更容易在心里留下内疚。
史朗自然是因为必须端着小正夫的架子,时时刻刻鞭策他自己,而承恩却……却根本似乎是天性使然,在近些年后,越来越不在乎自己对谁更多,对谁更好了。
蹬了鞋,脱了外袍,常笙摸索着爬到承恩身边,顺势躺下。
长长叹了口气,将望过去的眼神里没有了方才初始的愠怒。
承恩一目了然,浅浅勾了勾唇角,“怎么?突然就不生我的气了?”
“你跟朗儿感情好,我自然是开心的,不过这些……”挑眉看了看枕旁的物件,“还是下不为例。”
“噢?”美人尾音轻扬,说罢覆过身子压了上来,并没有多少重量,却让常笙觉得格外踏实,更在二人肌肤透着轻薄衣料接触之时,轻轻地呻|吟了一句。
却听他说,“下不为例?是指……怕我带坏了你的小正夫?”又是那种不着痕迹的自嘲,清幽的感叹,“是啊,如花似玉的小儿郎,怎么能被花楼里这些腌渍东西教坏呢。”
顷刻翻身而上,常笙突然发力将承恩压在身下,假装生气般开口训了一句,“别胡说!——”
而后轻易摸来枕边那根冰凉物件,拿到手里,自身下用它的顶端挑开男子不曾系紧的衣袍。
霎时,一片莹润如水华光自间泄露,美人白皙的长腿便毫不吝啬展露出来。
不若月生结实,又不似少年纤细,该丰满的地方手感十足,一边恣意揉摸,一边用那东西划过他紧绷的腿部肌肤。
常笙吹着热气,压低了声音在承恩耳旁道,“不让你告诉他,自是因为……这是只属于我们两个人之间的秘密……既然是为妻和承恩的秘密,自然不能告诉别的人,知道了么?”
话语间……………………………………却还在不知餍足地向后探去。
承恩倒吸了口气…………………………………………
他日复一日觉得,自己年纪大了。
从前还不显,可直到常安到了两岁多他才陡然想起,自己居然已经是过了三十五岁的人了。
可他的小妻主,还正值年盛,如何让他不忧。
似乎也是从那时开始,心变成了一颗沉入大海的巨石,仿佛没有什么事情再能唤回他的热情。
一如此刻,身体上传来熟悉的感觉,低低教唆他让他顺应欲|望,但另一方面,想到常笙要与他玩的那些花招,又觉得自己有些力不从心。
语调有些变音,呼吸陡然加重,她紧贴着他的每一处地方都像是被火烧过般的难受,尤其……尤其那个冰凉的东西……………………………………………………
常笙性子来了,谁也阻不了,只问,“别用?为何……”
“……笙笙,承、承恩……受不了的……”
“还没试就嚷嚷受不了,是不是现在,都不愿和我这样了?”
小妻主堵着气……………………探手在高架木阁里拿出密封的小罐子,两指探入…………………………………………
事已至此,承恩便知道自己再是反驳也没用,索性侧过头去不看身上那坏人,两颊绯红,“都说了不行,承恩年岁大了……经不起你这样……笙笙若是喜欢,大可以找……唔!——”
“承恩该知道的,我不找别人,便只爱和承恩这般。”
手上稍稍用力……由轻变重,更因为那脂膏除了润滑以外要人命的特效,常笙立刻感到承恩……
最好的证据便是,承恩诱人品尝的白玉肌肤渐渐染上一层粉色,无法抑制地高频颠动起来。
“你、你……你……就是舍不得……舍不得欺负他们……便,便只晓得这般欺负我……唔……慢、慢一点,慢……唔!——”
………………………
不知道他究竟在别扭些什么,以前同她无论怎么在床上闹也从不抗拒半分,只是他恐怕是不知道,如今这欲拒还迎的态度,更加让常笙觉得兴奋。
“好,承恩说慢些,为妻便慢些……”
说着,果然放慢手中推进的速度。
承恩却不想因为不深不浅地停在那里,身子里生出更多如蚁噬般的痒,春水大盛的桃花眼满是幽怨,扭了扭身子,“你再这般故意欺负我……我便真的,真的生气了……”
随手抽来软垫,托起男子的腰垫上,他看起来便没那么辛苦了……都会引来他的高声抽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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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乎是不经意间将腿对她打得更开,咬着唇道……
炎热午后的这一番情事尤为热烈,在承恩几度失神达到极致后,他居然抱着常笙默默流起泪来。
承恩极少哭,若真算起来,她见过的也就那么几次。
虽然情事之后容易让人情绪激动,但常笙的确也感到了他的不安。
也只有这时,常笙常常有种错觉,误以为面前这大她十多岁的男子,其实只是个极度缺乏安全感,独自在花楼里倔强生存的少年罢了。
或许,他心里那个待嫁的少年,从来不曾离去。
“你忘了我原来同你说的话了么?”她温柔地揽他在怀里,细细密密亲吻着他汗湿的面颊,满眼温存,“
我曾问你,从今往后做我的人,承恩害不害怕。”
他自然记得。
那是他们第一次情事后,她帮他擦身时问的话语。
他那时答他不怕,现在,也同样不怕。
怕并非怕的,只是,只是……
“别不安了,相信我,我许诺给你的,并非只是今生今世……”
捧着他的脸,定定看到他泪光闪烁的眼底,那里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