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无一用是书生-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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悲伤和绝望填满了整间屋子。
“汪汪”哮天犬的叫声突然传来。
“汪汪”哮天犬精准地找到玉鼎的位置，用嘴巴死死咬住玉鼎的袍子往外拖，似乎要带他去什么
地方。
“哮天？”玉鼎迷迷糊糊被已有半人高的哮天拖出屋子。
“汪汪”哮天松开玉鼎的袍子，跑到前面，回头示意玉鼎跟着它走。
“是不是戬儿出事了？”
“汪汪汪”哮天颇有灵性地晃动尾巴，在前面焦急地转起圈来起来。
“快带我去！”一想到杨戬可能会有事，玉鼎就抑制不住地焦急起来。
“汪汪，汪汪”哮天附身在玉鼎身前，示意玉鼎骑在它背上。
此时的玉鼎已经是满头大汗，一抬腿坐在哮天身上。哮天马上向林子深处狂奔而去。
等哮天停下来的时候，玉鼎全身酸软，脸色惨白。
“汪汪”哮天放下玉鼎，跑到一个池水边，回头朝玉鼎狂吠。
玉鼎拖着酸软的身子来到池边。
池水清可见底，而令自己担心的少年此时正静静地躺在池底，无声无息。
玉鼎烦躁的心突然平静下来，静静地看着池中的人：戬儿怎么了？
脑海中反反复复回荡着的就是这个问题，明明触手就可以知道答案，却又迟迟不敢伸出手。
“汪汪”哮天纵身扑入水中，游到水底咬住杨杨戬的衣衫使劲往池边拖。
看到哮天努力救主，玉鼎恍然，暗骂自己这个时候愣神个什么。
跳入水池，刺骨的冰冷袭击每一寸肌肤。而此时的玉鼎却是感受不到了，只因一心只在池下的少年身上。
一人一狗好不容易将已然全身冰冷的少年拖上岸。玉鼎马上为少年切脉，不知是因为寒冷还是因为害怕，手指颤抖着总也不能摸到正确的位置。
感觉好像是过了百年之久，玉鼎总算哆哆嗦嗦地找到正确的脉位了，手指紧紧按住，生怕漏掉哪怕一丁点的颤动。
“呵呵”感受到指下微弱却均匀的脉动，玉鼎不可抑制地傻笑起来。头一次觉得脉搏的律动简直是世界上最美妙的节奏。
师徒下
自黑暗中抽出一声神识，杨戬只觉得头好痛，身子好沉，整个人混混沌沌的，理不清思路。
突然，依稀感觉到有一丝温柔在轻抚自己的额头，柔柔的触觉让人不觉有些沉迷。
“已经服了丹药，怎么还没有醒？”玉鼎轻轻抚平少年皱起的眉头，担忧地自言自语道。
是玉鼎真人在说话？他是在说我吗？杨戬努力地想睁开眼睛看看那个为自己担忧的人，但是眼皮似有千斤重，怎么也睁不开。
看着床上少年苍白的脸色，玉鼎再一次咒骂自己的无能，只能看着他受伤，看着他无意识地躺在自己面前。
手自额头轻轻抚上少年肖似其母的脸庞，一点点感受指下的柔软细滑，他长得是那么的像她！
可是他不是。呆呆看向少年紧闭的双眼，玉鼎知道，一旦这双眼睛睁开，迸射出的不会是仙子那般柔和的光，而将是慑人心魄的寒芒。
感觉到有人似乎在轻抚自己的脸庞，杨戬拼尽所有力气终于睁开了眼睛。
没有任何回旋的余地，杨戬直直撞进玉鼎泛着血丝却依旧澄澈的凤目。
“真人？”杨戬看着眼前憔悴不堪的玉鼎，有些吃惊。
“我…”看到少年澄净的眼眸，玉鼎恨不得狠狠扇自己几个耳光：自己刚刚都在做什么！
“我，有些饿了。”迅速垂下眼睑，遮住一闪而逝的流光。
“呃，我去做饭。”玉鼎反应了半天才知道自己该干什么，心想杨戬现在醒了就没什么大碍了。
于是起身去做饭了。
一个时辰过去。
本来杨戬只是找个借口躲开尴尬，但是现在是真的有些饿了。慢慢起身，披上一件外袍便向厨房
走去。
待杨戬来到厨房，玉鼎正在为一锅黑漆漆的东西忙的团团转。
“真人…”
正在灶膛吹炉火的玉鼎闻言抬起头看向门边。
“……”玉鼎的胡子上沾满了不知名状的碎屑，左边的胡子明显被烧焦了一部分，平日里唯一还算得上光洁的额头平添三道黑痕，加之那一副无辜的表情，看起来要多搞笑就有多搞笑。即使是一向是喜怒不显于色的杨戬也忍不住嘴角抽搐。
“我在给你熬粥，”有些心虚地瞟一眼锅里已经完全看不出原形的“粥”，玉鼎小声加了句，
“只是有些糊掉了。”
“呃…”忍笑是一件很辛苦的事情，杨戬觉得自己嘴角忍得快抽筋了。
“你回去躺着吧，我做好了给你端过去。”玉鼎看着杨戬诡异的表情，有些无奈：这死小孩，想
笑干嘛不笑？！
走到杨戬身前，仔细为杨戬系好外袍，“那日你散尽功法跳入寒潭，身受寒毒，现在要好好修养。”
“真人…”杨戬没有了笑意，只是认认真真地看着矮自己快一头的玉鼎笨拙地为自己整理袍子，心中的某根炫不经意被触动。
“师父。”杨戬矮身跪在地上：虽然他不会道法，但是他教会我如何使用道法；虽然没有任何关系，但是他却时时刻刻维护我，保护我；虽然没有什么能力，但是却能在我最需要的时候给我最深的呵护。
这样的人，怎么就不能是我杨戬的师父呢？！
愣愣看着跪在自己脚边的少年，玉鼎有些不知所措，“你，你叫我什么？”
“师父。”坚定的声音直直砸入玉鼎的耳膜。
“我，你……”玉鼎有些语无伦次：他叫我师父，尽管我只会照着书本讲道，不会真正的道法？
“师父，请受戬儿一拜。”低头结结实实给玉鼎拜了三拜。
玉鼎这才醒悟过来：他真的愿意拜我为师！
“我，我不会道法。”怯懦地提醒一句。
“戬儿知道。”
“那你？”
“师父会讲解道法，戬儿听得懂。”
“可是…”
“师父炼丹之技天下无双，几次救戬儿与危难之中。”
“我…”
“真人可是不愿要戬儿这个徒弟？”
“没有，没有。”
“那便好。这次多亏师父灵丹妙药，戬儿已经好得差不多了，现在且容戬儿为师父做饭。”
“…”本想阻止，可是一想到锅里的惨状，玉鼎又把话咽回去了：还是让戬儿做饭吧，免得两人
都饿死。
作者有话要说：下一章玉鼎就可以恢复原来面貌了。
PS：写得不足之处还请大家指出，多谢。
14
14、第十四章 。。。
拜师后第二天。
“师父，坐这边。”杨戬手握一把锋利的匕首冷冷看着瑟缩的玉鼎。
“戬儿，你要干嘛？”看到面色冷冷的杨戬，玉鼎心中忐忑：莫非戬儿嫌弃我这师父了，要灭了我？
“坐这边。”重复一遍，面色更冷了。
“我…哦。”如其被眼刀凌迟，还不如坐下让杨戬给个痛快。玉鼎毅然决然地坐在杨戬身边的石凳上，闭上双眼，等待杨戬给个痛快。
看到一脸悲壮的玉鼎，杨戬嘴角不经意地弯起一个弧度，慢慢拿起匕首向玉鼎脸上逼近。
“嗯？”感觉到下巴有点痒，玉鼎偷偷睁开一只眼睛，“啊！”
“别动！”杨戬抬手扶住玉鼎向后仰的身子，使出法力将他牢牢禁锢在自己身前。
“戬儿，你？”刚刚睁开眼看到杨戬近在咫尺的俊颜，吓了一跳。
“别说话！”冷冷抛出一句封嘴令，继续专注于自己未尽的事业。
得令的玉鼎再也没敢说一句话，心惊胆战地看着杨戬又将刀子比在自己下颚。
“给您刮胡子。”感觉到玉鼎害怕到凝滞的呼吸，杨戬鬼使神差地解释了一句。
“！”刮胡子？！玉鼎睁大了凤目，不可置信地看着眼前认真盯着自己下巴的少年。
不用看也知道玉鼎现在的傻样，杨戬又一次弯起了嘴角，愉快地帮玉鼎挂起胡子来。
他，是在笑？看着眼前浅浅勾唇的少年，玉鼎只觉似有春风敷面，分外欣喜。
玉泉山上风光好，一生一世一双人。
“以后，我便服侍您洗漱吧。”呆呆看着眼前刮洗干净的玉鼎，杨戬慢慢收回匕首，轻声说道。
“啊？”玉鼎有些受宠若惊。
“以后我负责您的一切生活琐碎。”直起身来，眯起眼看着眼前的俊美书生，杨戬心情大好。
“！”这次听得清楚明白，玉鼎惊得张大了嘴，难以置信地看着眼前正笑得妖孽的少年。
“师父，注意形象。”心情大好的少年颇有些戏谑地提醒表情颇为滑稽师父。
“…”玉鼎觉得自己一定在发梦，不然怎么会看见杨戬貌似正在调侃自己？
“呵呵，呵呵…。”终于忍不住，放生大笑。
玉泉山顶，冷面少年会心一笑，惊艳一人，羞煞一人，也打动一人。
习惯
两年后，杨戬十五岁。
“师父，这句话何解？”身着黑纹儒生装的英俊少年皱起眉头，起身走到白衣书生身边问道。
“这句话的意思就是九转神功处第一转外，在练后面八转的时候须先把前面几转全部重新练一
遍。”此时的玉鼎面容俊美，白衣飘飘，俨然一风流书生。
“哦。”得到解答的杨戬退到空场地上开始练习。
看着少年一步步认真比划的少年，玉鼎只觉这两年恍在梦中。
自杨戬第一次为自己刮胡子之后，杨戬真的是对自己开始了全方位的照顾。除去一日三餐的精心安排，杨戬还会给自己很多款式的书生装，规定每日换一种，每天还会亲自给自己梳头；每隔三日便会为自己挂一次胡子……虽有些霸道，倒也是体贴入微，况且这一年来日日如此，自己早已习惯这孩子霸道的体贴。
玉鼎想着，便又暗自苦笑：习惯也是一种瘾，只怕以后戒不掉。
“师父，这第一转神功戬儿练成了，不知这第二转神功作何解？”
“呃。”回过神来的玉鼎看着眼前一脸沉着的杨戬，有些无语：见过道法练得快的，没见过练得
这么快的！才一眨眼功夫，怎么就将这号称道家第一神功练好一成了？！算算他从开始学道法以来，才花了八年时间便把自己脑子里除了九转神功之外的所有心法、神功外加七十二变全给练了通透，现在实在无法才拿出最后的杀手锏。可是，看这情况估计也挡不了多久。
哎，江郎才尽的悲哀啊！
“师父！”杨戬郁闷了，为什么这师父会随时随地，不分场合地发呆呢？
“啊？哦！这第二转就是说……”
“主人，”一个瘦削黑衣男子从远处窜来，他好似地跑到杨戬身边，手里还抓着一只野兔。
“先去洗洗，”杨戬严厉地看着黑衣男子满身尘土，“下次记得别弄脏自己。”
“嘿嘿，是，主人。”黑衣男子憨憨一笑，带着兔子进屋去了。
“哮天犬的追踪术倒是练得出神入化了，一根兔毛也能让它问出味来。”看着黑衣男子的背影，玉鼎有些得意：这哮天犬的追踪术可是一门了不得的道法，自己这可是给戬儿练出了一个得力干将！
“多亏师父教导。”虽然玉鼎极力掩饰内心的得意，却任然被及其了解他的杨戬看了个通透。
“呃，呵呵，哪里哪里。”正中下怀的恭维倒把玉鼎弄得不好意思了。
“嗯？”本来一脸戏谑的杨戬突然皱起眉头抬头看向玉鼎身后。
“怎么了？”察觉到杨戬的实现，玉鼎回身，抬头看见一只仙鹤正向他们飞来。
仙鹤很快便停到二人身边，骄傲地伸出一只腿，傲慢地看着玉鼎。
“！”看着眼前一幅贵妇人像的仙鹤，玉鼎又无语了。
“它腿上有东西。”杨戬很淡定地走到贵妇人仙鹤旁，解下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