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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章

清秋吟-第53章

小说: 清秋吟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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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待烟火燃尽,呻吟冷却,偏远月夜下的村屋万籁俱静,只有他凑近她耳边气喘吁吁许诺的一字一句:“宛静,纵然我倾尽此生所有,也不会再委屈你半分。”





而远在顺德军部的张澤霖正一字一句端详下属密报:余小姐下船后直接去了定州,同日半夜,冯梓钧驱车前往。翌日清早,两人乘车离开后不知所向。谭家已暗地派人查勘,无结果,但可以明确肯定,其没有离开定州。





不知所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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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停滞多日的南方商贸会谈明日继续,冯梓钧大事不顾,不回许昌,带她去了哪里?





她口口声声对冯梓钧没有半分感情,口口声声不怪他娶别人,口口声声为自己去笼络谭家,果然不出他所料,她是寻找机会去跟冯梓钧幽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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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这些日子对他的言听计对他的迷恋爱恋何止是假像,说不定是故意回来迷惑他,套取他的计划机密,说不定她上次坠湖自尽也是刻意演给他看的好戏,她其实早紧锣密鼓地筹备怎么报复他,怎么活活刨开他的心来解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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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拳砸裂办公桌上的精贵钢笔,撩起电话,咬牙切齿命令道:不管采取什么手段,三天内,把冯希尧干净利落地解决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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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想再忍,他倒要看看冯梓钧能潜到何时?他倒要知道她余宛静是如何帮他抓稳江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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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岂止是张澤霖一人关心冯梓钧的下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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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如谭彦卿,远如刘伯宽,见宛静和冯梓钧消失了一天一夜甚至有继续消失下去的可能,哪一位不是焦头烂额又不敢声张?可也只能加派人手夜以继日的暗访,以为是拜祭宛静父母之时迷失了方向,又顺着这条细微的暗线搜寻,不仅一无所获,而且没了线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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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伯宽准备申请军队大规模搜索时,不想有位深山人来了谭家报信。倒也没交代其他,只说,他陪夫人在深山清休,南北贸易由姨丈定夺便好,军务暂由刘伯宽全权负责,他不日便回。现在虽说南北统一,不分彼此,可少帅提过张澤霖的险恶用心,上次绯闻事件已给人敲响了警钟不可不防,刘伯宽自觉应付孙铭传已是困难至极,若是军务再稍微闪失......他始终信心不足,只好跟了报信人迎少帅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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断肠日落千山暮(17)



依着红杉圆木撑开的窗户,瞧得见茅草屋檐铺陈的枯黄芦苇,也听得见随风过耳隐隐的交谈,宛静逗着鸟笼里瞌睡慵懒的猫头鹰,淡淡微笑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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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有一时决定不了的事,可以请示主席,也可以派人至电给我。”冯梓钧面色清朗,略微背手,交待刘伯宽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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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伯宽弯腰,诚恳回话:“钧少爷,不是伯宽不晓得分担您的忧心,主席他许久没有过问定军事务,不晓得您行事的规矩。现在南北不过刚刚宣布合二为一,所有的政策尚未正式制定,许昌需要您回去主持大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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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北易帜是张澤霖率先让步公开提出的口号,他不是感觉不到整个事件背后的诡计阴谋,不是不知上次稍微放松大意便给张澤霖无孔不入的机会。他回首望了她一眼,顿时陷入空前绝后为难的沉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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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伯宽察言观色,洞悉了原因,不由低声道:“钧少爷,这两日谭家门外确实有可疑的人出没过,自称是许昌人,可那口音又不够地道。依您的吩咐,我们没有打草惊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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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刘伯宽半遮面的话,他听得真切,联想起那日她支开司机带自己遁迹闹市又在小巷七转八拐,联想起她待自己温柔似水、体贴备至,联想到昨晚她全心全意地迎合,他心底万千不解堆积起来只有一个结论:她跟张澤霖发生不快,然后逃离顺德,张澤霖心存不甘,随即派人跟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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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他明白,事情绝然不是自己想象般一厢情愿的简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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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村落凭她的胆色完全可以一人过来,何必要诱骗他一同前往?她一直回避他拒绝他,怎会突然回心转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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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百转的疑问用“她需要他”来回答似乎又合情合理毫无瑕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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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瞧她恬静安然地陪鸟雀玩闹,他丢下刘伯宽,踱步过去,唇齿蠕动似乎难以出口。





聪明的她俨然明白他即将脱口而出的话:“我知道许昌离不开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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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颇感自责,携了她冰凉的手,暖着:“你先随我回冯家,下次若想过来,我再陪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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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果断抽出玉手,无奈的眸子掩饰不住失落,却是低头倔强道:“我想一个人在这里清静清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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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一个人,我放心不下。”





“你莫管我,我喜欢待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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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晴朗的气候清晰映照出她眶子里呼之欲出的晶莹,她突然转身向里屋走去,身子似乎遭受沉重打击,如飘落的枝叶,摇摇欲坠,飘忽不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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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撩起的绒花布帘重新遮盖了她的身影,他如梦初醒,雷霆万钧地跟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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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淡的屋子,窗门紧闭,微弱的日光斑斑散在床榻上畏缩抖动的棉被。隐隐可闻被角里掩埋的哭泣,他心下动容,坐于床沿,解释的话希望她理解的话祈求她原谅的话似乎都无法成句,刚刚掀开被子瞧见她凌乱的丝发,她气恼地又往里缩了缩。





“我知道,昨晚答应过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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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气急败坏抢过话,不愿爬出来瞧他俨然是生了他的气:“这世上,我向来都是一个人,从来没奢求过谁能在乎,你陪了我两天已是极限。你放心,你昨晚那番意乱的话,我不会当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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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话宛若万斤铁锤顷刻间把他似三尺厚冰的刚毅震得粉碎,他内心屈服得只剩下对她的柔软:“我不走了,留下来多陪你几天。”





她听罢呜咽声止了,却依然没有抬眼望他,似乎不甚相信。





他无所适从,只好起身出门,跟刘伯宽交待,在谭家等他回去,不能对任何人泄露半句他与夫人的行踪,包括谭家人在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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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伯宽犹犹豫豫,见他坚决如铁,又听他说等待之类的话,想必玩耍的时间不会太久,也不再好言其他,领了人马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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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遥望着清新山水画里,点点黑影渐渐消失,他回身准备见她,她已悄然站在不远的地方,静默如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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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他的眸子相撞,她缓缓低垂下额头,姗姗翩步到他面前,额头轻轻地抵在他肩膀,怏怏地道歉:“对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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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顺势搂住杨柳细腰,不介意道:“没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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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不是一场生死搏斗的戏,她不费任何心思扮演了一次轻弱似扶病又牙尖嘴利的林妹妹,而他不是多情花痴的贾宝玉,却更像难过美人关的悲情英雄,一次次纵容原谅她的无理取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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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平淡如水的日子没消停三天,刘伯宽竟又形色匆匆赶了过来,这次亦不再避她,开门见山直言:“主席遇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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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面露恐慌的何止是冯梓钧,宛静不用度量推理,脑袋里便顺其自然冒出一个名字:张澤霖。婚娶槿芝是第一步,接着协议南北统一,然后南北商贸会谈,她千算万算以为他打击的对象是冯梓钧,她却偏偏遗漏了冯希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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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梓钧面白如蜡,冷静尽失:“情况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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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伯宽稳声宽慰道:“好在主席心脏偏了些,子弹没有伤及生命。许昌来电,主席想见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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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深吸凉气,略微定神,没问其他,直接言道:“弹壳取出来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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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伯宽微微一怔,自然知道他想知何事,躬身老实禀告:“取出来了,是普通的盒子枪,市面上随时可以买到。”





“主席人在哪里遇害?”





“天堂剧院门口。当时属下已经做了最安全的防护,戏曲开场之前也清查过周围环境......”





他冷冷一笑:“没抓到人吧!”





刘伯宽低头唯诺道:“属下失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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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围布满严密防守的官兵,仍让对手有机可乘,一把普通的盒子枪便轻而易举解决问题且顺利逃脱,且一抢正中心脏,不是受过专门训练的人枪法会有如此精准?看来,张澤霖已是等不及,誓要夺取南方的半壁疆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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断肠日落千山暮(18)



宛静没有继续听两人间的谈话,进里屋默默整理冯梓钧的衣衫,听到由远及近的脚步声亦没有抬眼相望,直到手被人握住的瞬间,她那冷静的思绪方急速转化为依依不舍的惜别神情,依着他肩,只说:“不要回许昌,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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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轻柔地捧起她脸时瞧见的是一双盈盈泛泪的眶子,几尽伤感,不禁柔声道:“怎么了?”





她凄凄的眸子透着惶恐的万念俱灰:“梓钧,南洋的两年,我虽然是一个人却过得安静,这段日子,我被折磨怕了,我始终不习惯那种封闭的少奶奶生活,我应付不来。我们去南洋,什么都不管,什么都不顾,像田哥田嫂一样,日出而作,日落而息,隐居在世外桃源,开开心心地过后半辈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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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料想不到她会说出这话,他懵了:“宛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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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哽咽道:“这次是叔叔遇害,我怕下一个是你,如果你出了事,我该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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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澤霖即使身在顺德,每时每刻都不忘打探她的消息,他当然明白若是自己出了事,对方肯定一手遮天,若是在许昌恣行无忌,谁人还能阻拦?现在的他更加认清了事实,她已经把他当成了唯一能够依靠依赖的大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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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手指温柔地试擦掉夺眶而出的热泪,欣慰地笑了笑:“不要胡思乱想,我会没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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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乎明白了他去意已决,她额头摇摇摆摆从他掌心里游离出来,撇过泪眼,忧伤道:“你一个人回去吧!顺德那边肯定接到消息,过来了人。我想继续在这里待一段日子,初冬的时候,你再来接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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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明显提醒他,她不愿在冯家跟张澤霖碰面,可他怎么能忍心她一人流落大山:“我怎么能丢下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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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哪儿也不想去,我想安安静静地过简单生活。若是担心我的安危,你大可放心,这里是深山林区,很少有人闯进来。再说,我现在也只是个垦田的妇道人家,谁会知道我的身份?再说,即便被坏人知晓了身份,顶多是绑架起来威胁你,即便被人绑架,你也会游刃有余地解决掉,不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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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执拗宛若紫藤束着他的素手无策,她的温柔更像钢刀胁逼他放弃强硬,他又一次爱怜地抚过她丝发:“那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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