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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衢安旧事-第34章

小说: 衢安旧事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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罢了,罢了。这一生,居然遇到了她。
“过来。”他拍了拍身侧的沙发。
苏璟璟眸光微微带了点诧异,不过仍是很听话的走过去。

“唉……”她还没坐稳,他却一把将她抱到腿上,她挣扎了下,他力气大,她挣不开,到了最后,她便放弃了。
“他答应了?”他紧紧的揉着她,带一点宠溺的味道,嘴里虽是问话,可她却听出了这话里头的肯定。
她在心里默默的叹了叹,他什么都知道,究竟有什么是他不知道的呢?她不是要强的人,可她也不是一个乖乖听从命运的人,最最受不得的便是被人摆布。
听到他这样问,她的脸色明显的不好了起来。他却笑了,头靠近她的颈,细细的吻了起来。她不悦,想推开他,他却紧了紧手,使她靠自己更近。
那样的近,总是带着些亲昵与暧昧。
“你不要……”她刚想要说话,他却吻上了她的唇。他吻得很慢,很温柔,从唇角慢慢的吻到唇瓣,仿佛是在吻一件珍宝似的。
嗯,她是他的珍宝。
他慢慢的吻着,吻到最后彼此都口干舌燥了,他还是不罢休。她推了推他,他这才停了,可头却埋在她的颈间。
“算了,你要回去就回去吧。”
她愣了愣,觉得他是在生气,刚刚那样美好的吻仿佛带了些苦涩味道,此刻,这苦涩在心中蔓延开来,刺痛了她的心。
他看着她有些难过的神情,仍是笑,仍是云淡风清的笑。这常年不变的笑容里头,有三分的无奈,三分的妥协,还有四分的宠爱。
这个时候,童轩嶙试图南攻,他却偏偏要同她一起回南方,将这大好的机会白白的送了人,为此,他更付出了不小的代价。
那一片的军火买卖算是废了,估计连带着其它活动他暂时也……
不是不可惜的,可是,他看着,就这样安然的窝在他的怀里,他还有什么可叹息的呢?
即使郭楮栋说他,难成大业。他也认了,也许,人的一生终究是要为某些东西疯狂一次的。
他浅浅的笑了起来,如玉的面容上,那笑容如同湖面的微澜,轻轻漾着淡淡的美。
“璟璟,璟璟……”他埋首在她颈间,喃喃的念着她的名字。她心中微微一动,伸手环着他的腰的手臂紧了紧。
他感受到了她的小动作,脸上的笑意就更盛了。

作者有话要说:老大这人,唉,反正本来就不是专情的人,亲们应该不会纠结吧,反正这种事情偶家童三是做不出来的。。。
北地所有的军火买卖啊,偶家童三这回亏了。。。 
  第伍片雪(壹)
他们连日将去延平的东西置办妥当,其实东西也不消准备得怎样,但童家到底是簪缨世家,家大业大,规矩自然也就较寻常人家大一些了。
这些日子,延平那头的消息被封得极紧,报纸上总是提些无关紧要的事情。苏璟璟心中焦急,偏童轩峻对这些事情总是不言不语,仿佛是真的不知道似的。
苏璟璟也只能兀自叹息,童轩峻那样的人,若不想说,纵是酷刑加身亦是不会说的。

这会儿,专列已经出了延省的境,再过几个小时便可到延平。窗外的景色分外的怡人,一草一木,皆是十分熟悉的,偏偏此刻,苏璟璟又觉得它们陌生。
往事历历在目,一时之间,如潮汐一般,来来去去,永无休止的在她眼前徘徊。她只觉得疲累万分,只想沉沉睡去,再不管世上诸多变故。
然而,世事总不能如人愿。
祖父一生戎马,到头来,也不过是一张讣告,一掊黄土。她与施家烈,青梅竹马,却终究只能分别。如今也不知他究竟如何,是生是死,是喜是悲。

“怎么了,近乡情怯?”童轩峻见她微微有些异样,伸手拦住了她。
她转过头来,扯了扯嘴角,似笑非笑的模样,他眉头一紧,低低的,有些迟疑的说:“你在,想他?”
苏璟璟没答话,她自然知道童轩峻指的是谁,只是她无法回答他。他与她,难道非得在这个问题在纠缠么?
因她不语,他的眉头拧的更紧了,眼底暗沉得如同沉沉的夜色一般。
“隆隆”的铁轨声响在耳略,空气就此凝结。
隔了半晌,苏璟璟方淡淡的说:“宗羲,我都嫁给你了,你又何必呢?”
童轩峻眸中掠过一丝怒火,转瞬之后,却格外平静的说:“何必?”
他凝视着她,她平平淡淡的对他说,“我都嫁给你了,你又何必呢?”这样的委屈的话,这样无奈的话,这样令他难过的话,如何叫他不生气!
可是,他最终仍是硬生生的忍了下去。
她知他生气了,只瞧了他一眼,垂下眼睑道:“宗羲,我回去只是因外祖父,你不要事事都想到别的。”
童轩峻勾了勾唇角,眸中神色繁复。
苏璟璟往他身上贴了贴,只觉他的身子微微有些凉,心里不是滋味,却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窗外路过的风景如同电影片断一样,一闪而过,来不及细嚼便已消失。
他拥着她,下巴抵着她的头顶,摩擦着如缎般滑润的发丝。她在他怀里静静的靠着,他竟忽然想,这样就好,只要她静静的在他怀里便好。
只是,这怕只是他的奢望吧。

下了专列,来迎他们的延军的一位叫何俊杰的师长,并非施家烈。这位何师长,年纪不大,不过二十上下,但模样极是老练。
童轩峻一早便派过人调查过他了。此人为人处事极为世故圆滑,是如今延军里头不可乎视之人。近一两年间,他从原本的小小卫兵做到如今的师长之位,不可谓不厉害。
此时延军里头派系分明,其中最得声望的便是施家烈同何俊杰这两派。而施家烈此刻正为军中众人所忌,力量自然大大折扣。眼前这位何师长,却恰恰相反。
何俊杰与童轩峻略略客套了几句后便差人送他们去盛家老宅。

这时候天色渐晚,微薄的暮色将街道染成了暗淡的红色。黑色的轿车缓缓的驰在街道上,透过车窗,苏璟璟望着那些早已不再熟悉的屋宇,心中渐渐升起了莫名的悲痛。
童轩峻伴着她,并没有说话,只是饶有兴味的瞧着她。苏璟璟回转过神来,正对上他那双浓黑的眸子,心下恍然,眼中神色微微一变。童轩峻嘴角微微一勾,伸手握紧她的手,轻叹了一声。
“怎么了?”苏璟璟见他如此的不寻常便问了一句,那知他听到她问,心情大好,握着她的手反复的揉着。
苏璟璟不解,望着他,他却又不言语了。她一恼,脸沉下去,嘀咕了声:“爱说不说。”
童轩峻唇角一勾,将她拉到怀里。她先是一怔,眸子不自觉得投向了前面的司机,司机是个聪明人,自然懂得何时该看见,何时该看不见。可苏璟璟却羞得要死,使劲的推了推他,他却偏偏拥得极紧,半分也不肯松开。
她微恼,眉头轻蹙:“有话快说,做什么动手动脚的。”
他忽然就停住了所有的动作,只静静的抱着他。他近来似乎特别喜欢这样做,静静的拥着她,自己也不吭声,两个人都只能听到彼此的呼吸声与心跳声。
可这事情发生在家里也就罢了,偏偏是在……
他看着她羞红了脸红,只觉得心神微荡,原本心里不爽快一下子全消散了。
到了盛家的老宅子,童轩峻也一点不避忌旁人的眼光,拥着苏璟璟便进去了。

盛家老宅子是典型的江南园林样式,青砖黛瓦的高大门庭,淡雅朴素的建筑,全然不同于童家在衢安的旧宅子。
听差的引了他们去客房,将一切安排妥当的时候也快到了晚膳的时候了。听差的便问苏璟璟:“小小姐可要食些什么?”
从前盛家的人总是称呼苏璟璟为“小小姐”,这听差也是府中的老人,仍是依着老称呼。
听到这个称呼,童轩峻不免一笑,苏璟璟瞧了眼童轩峻问:“你要吃些什么?” 
童轩峻正解着里头衬衣的扣子,听到苏璟璟问他,手停在领子上,微一沉吟便道:“随意即可,不用特意做了。”
苏璟璟点点头,对那听差说:“随意的落两碗面便好了,不消特意了。”
听差的应声退下,却听到童轩峻不悦的说:“你便是这样招待我的呢?面也就罢了,还随意?”
苏璟璟没好气的看了他一眼,走到他边上帮他解了领子下头的那一扣子。
“那位何师长原是说已在延平最好的酒楼定了酒席的,可你却回绝了,只说丧期不宜大肆铺张,这会儿却又要埋怨我没好好招待你。”
童轩峻看她那没好气的惫懒模样,知她是累了,嘴角微微上扬道:“何俊杰请的宴席你可敢去?”
“有什么不敢的?”苏璟璟微微有些诧异,那会在火车站的时候,她见童轩峻与何俊杰两人言笑晏晏的,简直是相熟已久的好友,可这回子,童轩峻却话中有话的说着何俊杰。
童轩峻嘴角含笑,低低的说:“就算不是鸿门宴,也不是什么能吃得舒服的宴席。”
苏璟璟微微一笑,一抬头却瞧见了他黑眸里头的担忧。她脸上的笑凝结了起来:“怎么了?”
童轩峻长长的叹了口气,又笑了笑,捧起她的脸道:“没事,你放心吧,一切有我。”
听他这样说,苏璟璟心中“咯”了一下,仿佛有什么东西从心里漏了出去,心一下子就空了起来,里头有闷闷的回声。

  第伍片雪(贰)
“宗羲,你为何会跟我来延平呢?”
良久,整间屋子静得只能听到彼此的呼吸声,窗外微薄的暮色早已褪尽,明亮的月光如丝缎一般滑进屋中,一地光亮映照着他们的脸庞。
她微微地抬起头,他的眸子益发的明亮了,衬得周遭暗淡极了。
“你究竟是怎样想我的呢,莫非在你心里,我便是半分也不为你着想的人么?”他的话里隐约的含着些怒气,苏璟璟瞧着他渐渐阴沉下来的脸孔,别过脸不去看他。
他心中恼怒,瞧着她那不敢瞧他的神情,眉就紧紧的拧了起来。心里老大不舒服的,偏她又是这种爱理不理的模样,实在生气。想伸手去摸摸她的脸,可她却别过了脸,他也只能定定的站着原地,不言不语。
苏璟璟见童轩峻并不说话,心中有些难过,只觉他终究不是心甘情愿的伴她而来。自己默默的叹了口气。

盛家的婆子送来了面条,童轩峻瞧了一眼,是清淡的青菜面,清汤寡水的,他也实在不喜欢。因这会子正是盛世辉的丧期,府里头应着盛家的旧规矩,百日内皆是素的。
童轩峻是知道盛家的那规矩的,当着送饭的婆子的面,自然也不好说什么。
苏璟璟瞧着那清淡的面也觉得没什么胃口,偏又累了一天了,饿极了。拿着那筷子,划了两三下,吃了一小口,只觉口中寡淡,仿佛是吃了白饭似的。
等那婆子退下,童轩峻瞧了苏璟璟一眼,苏璟璟也回了他一眼。童轩峻又看了那面一眼,苦笑了下道:“听说延平益丰楼的紫须蟹实在美味的很,可惜总是只闻其名,不得食之,实在可惜。”
苏璟璟心里原是同他置着气的,可转念一想,又有什么好气的呢。他那样的身份地位,总是会有些不得已的,自己若处在同样的身份地位上头,保不齐也会做出什么事情来呢。
她自幼知书达礼,许多事情,亦是知晓的。如此一想,便朝童轩峻微微一笑道:“只怕会坏了规矩,听我母亲讲,立下这食素的规矩,实在也是为了约束那些只晓得享乐的后辈。”
童轩峻微微一笑道:“这怕是没什么成效的,若那些后辈只晓得享乐,即使有了规矩,照样会想方设法的坏规矩的,还不如不立来得好!”
“偏就你这样想,若你真想吃,倒也成,反正咱们也算不得真正的盛家人。”
童轩峻听她这样讲,倒笑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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