勇者尚武-第251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我在杀戮之地,一共杀了一万零三人,这一万零三人中,所有的人都是人命在身,所有的人都可称得上罪大恶极,我杀他们,即是除恶,你敢说,你杀的人中没有无辜之人?”白袍煞星朗声说道。
“这……”欧阳恶目瞪口呆。
“十步一杀!死!”白袍煞星眼中红光一闪,欧阳恶瞪大了眼睛还没有收回,就立即毙命身亡。
杀了欧阳恶,白袍煞星转头看向夏乐珊。
“你虽然没有杀那么多人,但是你身上的怨气冲天,杀死你也不冤枉你,你还有什么话说。”白袍煞星道。
“我只有一个请求,请你放过我的孩子。”夏乐珊看了一眼在其怀中熟睡的孩童,轻轻地抚摸了一下孩子的脸蛋。
“哼,惺惺作态。”白袍煞星一伸手,夏乐珊怀中的孩童一下子被白袍煞星抓在手中。
“不要——请你放过他。”夏乐珊“扑通”跪了下来,眼中含泪,哀求道。
“哼,你身为金丹者,怎么也修行百年,哪来的这么小的孩子?这必定是你作恶的手段。”白袍煞星手一举,将孩子举过头顶,看样子就要摔下。
“不要,我求求你,不要,请放过我的孩子。”夏乐珊双眼盯着白袍煞星手中的孩子,双手颤抖地举起,看样子,白袍煞星一将孩子扔下,他就会扑身接住。
“假惺惺作态。”白袍煞星面色冰冷,根本不为所动。
“大人,请等一等,请听我说,他确实是我的孩子,是我在八十年前,还是少女的时候与情郎所生,只不过,情郎他负心将我抛弃,就连孩子也被他重伤。我悲痛之下,拜师学武,并用自己的身体为报酬,向师傅换来延吊我孩子生命的丹药。后来,我修武大成,杀了情郎,报了仇,可是,我的孩子只能保持着现在沉睡的模样,虽然只是沉睡,但是他仍然没有死,他没有死,我就是他的母亲,他就是我的孩子。”夏乐珊一边说着,泪如雨下。
白袍煞星神色一怔,缓缓地将举在空中的孩子放在,抱在怀中,仔细看去,那孩子面色红润,虽然体内生机匮竭,但是却仍有一丝命在。
那孩子躺在白袍煞星怀中,面带微笑,甜甜地睡着。
夏乐珊紧紧盯着白袍煞星,自己却一动也不敢动,生怕自己一个不慎,惹怒的白袍煞星,自己孩子性命不保。
就见白袍煞星脸上阴阳不定,一会儿咬牙切齿,一会儿面带慈祥,过了许久,他的脸上慢慢回复了平和,轻轻将孩子递向夏乐珊。
夏乐珊连忙跪爬了几步,来到白袍煞星脚下,欣喜若狂地接过孩子,将孩子抱在怀中,亲吻着孩子的脸庞。
“你走吧。”白袍煞星突然说到。
“大人,大人你放我们母子两人走?”夏乐珊一抬头,幸福来得太快,她不敢相信。
“不错,你走吧。”
“谢谢大人,我保证,从今以后,绝不作恶。”夏乐珊恭恭敬敬地跪下磕了三个头,抱着孩子,欢天喜地离去了。
看着夏乐珊的背影,白袍煞星喃喃自语道:“一个孩子,虽然生在杀戮之地,但他又有何罪?一个母亲,因情生恨,堕入魔道,难道真的是罪无可恕?但是此时她又因爱子之情,翻然悔悟,重新作人,这样的结果不比杀了她更胜一筹。”
“我明白了,我终于明白了,杀神第三式,不战而胜的真谛了,不战而胜,是让人生,而非让人死。”
白袍煞星即是左冲,屠光了整个杀戮之地,左冲终于悟出了杀神第三式。
“我在杀戮一道上已经走得太远了,我现在终于明白了,杀戮的最终境界不是死,而是生,我现在应当作的,就是洗去一身的杀气,回归自我。只有这样,我才有可能境界归真,达到金丹,否则,最后的结果只能是像杀神一样,堕入魔道一途。”
左冲转身离去,化作天际边的一点白影。
在一处深山之处,有一处小小的村落,这个村落因为被大山隔绝,与外面的世界离得很远。村中住的都是普通人,他们世代居住于此,从来没有人到过外面的世界,也从来没有外面世界的人来到这个村子中。
村中之上世世代代以耕田为生,过得是田园的生活。
村中有一个名叫刘海的樵夫,大约有二十岁的年纪,已经娶妻生子,儿子也已有两岁了。
这一天,刘海像往常一样,来到村外的山中砍柴,可是,他登上山顶之后,却见山顶上的一个木桩上,坐着一个人,此人身着白袍,面色清冷,最异常的是他双目全部为血红色。
除了自己村中的人外,刘海从来没有见过其他人,此时白袍人突然出现在山中,刘海吓了一跳,特别是看到白袍人腥红的双眼后,更有一种让刘海心惊胆颤的感觉。
刘海素来胆子极大,在深山之外也常能遇到虎豹豺狼等野兽,自己也常以一人之力,杀死野兽。
不过,今天看到这个白袍人,刘海却吓得远远的绕开了。
好在白袍人双目发愣,一直端坐不动,不知在想些什么,对于刘海也视而不见。
刘海爬到另一座山头上,砍起柴来。
只是,那个白袍人始终让他心情挂念,好在他站在另一座山头也能看到白袍人,整整一个上午的时间,刘海已将砍下的满满一捆柴扎好背在肩上,可那白袍人依然一动不动地坐在树桩上。
刘海有心上前询问,可是想到白袍人吓人的双目,还是打消了念头,他背上木柴,下了山,就赶回家中。
一夜,刘海都不曾安稳睡下,脑海中总是浮现出白袍人的模样,第二天一大早,刘海就起来了,天刚蒙蒙亮,他就直到了山上。
刘海站在山脚下,就看到山顶的那个白点,刘海急匆匆地爬上山顶,果然,那个白袍人依然坐在树桩上,依旧还是那个姿势,一天一夜的功夫,好像都一动也没动。
刘海在白袍人不远处,站了许久,也不见白袍人动一下。壮了壮胆,刘海走到白袍人身前,轻声说道:“先生在这儿坐了一夜了,当心天寒受了凉。”
这下,白袍人听到了刘海的话,他转过头来看了刘海一眼,接着又回过头去,目光发愣,还是保持刚才的姿势。
被白袍人腥红的双眼看了一眼,刘海仿佛全身坠入冰窖一般,周身上下冷若冰霜,全身起了鸡皮疙瘩,抖个不停,到最后,甚至站立不稳,摔倒在地上。
刘海想要爬起来,只是全身使不上一点力气,而且四肢也越来越僵,越来越冷,浑如快要死去一样。
刘海心中懊悔,早知道不来招惹这个人了,怎么他看我一眼我就有要死的感觉呢?平素连虎豹豺狼都不怕,今天怎么这么不济。
这时,白袍人突然一抖袍袖,袍袖扇出一阵暖风,刘海顿时感觉全身冰冷的感觉立即消失,而且身上还有一股暖洋洋的感觉。
刘海一下子从地上站了起来,吓得转身就跑,直到跑到山脚下,才敢回头看一眼,却发现,那白袍人还是一个姿势坐在山顶。
刘海没有打柴,直接回了家。
刘海媳妇看出刘海的异常,不断询问,刘海只是摇头不语。三天的时间过去了,刘海都没有出门,更没有上山打柴,不过,在这三天的时间里,刘海觉得自己的体力好像比以前强大了许久,好像有种使不完的劲一样,就像自己的媳妇到了晚上,直大呼“吃不消。”
第四天,刘海一咬牙,再次进了山,那个白袍人还是端坐在山顶上,一动不动。
刘海爬上山,从怀中摸出一个纸包放在白袍人身前的地上,他没有再去看白袍人的眼睛,低头说道:“先生五天都没有吃饭了,再不吃饭身体难熬得住,请吃点东西吧。”
说完,刘海退了几步,慢慢向山下走去。
刘海走后,正常地砍了一捆柴,背着下了山,他回头看那白袍人时,见白袍人对面前的纸包视若无睹,依旧苦苦思索着什么。
第二天,刘海继续上山,他的第一件事,就是爬到山顶,去看一看白袍人。
今天,白袍人没有呆滞地坐着,他手中已打开了刘海昨日给他的纸包,纸包之中赫然是两个煮熟了的土豆。
“土豆、土豆。”白袍人口中不断地喃喃自语。
第380章 柴米油盐
白袍人手中拿土豆,口中喃喃自语,眼中充满了柔和。他想到了,想到了第一次来到这个世界时,左五左六给他放在柴屋前的那两个土豆。
“先生,吃吧,吃吧。”刘海一见白袍人如此,还以为白袍人是饿极了,急忙安慰道。
白袍人拿起土豆,咬了一小口,在嘴中慢慢咀嚼,他吃的很慢,半晌的工夫,才吃了一小半。
凡间的食物,他却是好久没有吃了,自从突破炼气之后,真气运转,吸纳天地灵气,身体已经不需要再吃什么食物了。可是,正也是因为如此,人间的美味,也是许久没有尝到,有些时候,吃饭不定是因为饿。
刘海见白袍人吃了土豆,稍稍放下心来,他稍走远了几步,一边关注着白袍人,一边砍起柴来。
“小哥,你在作什么?”白袍人吃了一个的土豆,将剩下的一个土豆放在怀中。
“先生,我是在砍柴啊。”刘海应道。
“砍柴?为什么要砍柴呢?”
“先生笑话了,砍柴当然是为了生计啊。”
“为了生计?”
“是啊,要吃饭,要生火,要养活媳妇儿子啊。”刘海笑道。
“把斧头给我。”白袍人站了起来,走到刘海身旁。
刘海不知白袍人要作什么,老老实实地将斧头递到白袍人手中。
白袍人手持斧头,看了半晌,走到一棵树前,轻轻一挥手,学着刘海的样子,一斧头向大树砍去。
“轰隆”一声,足足有两人合抱的大树轰然倒地。
“哎呀,好大的力气。”就被大树断纹之处新鲜,显然是刚刚白袍人砍断的,“只是,嘿嘿,这么大的树可没法当柴用啊。”
刘海虽然惊讶白袍人的力气,但是因这个村落封闭,并不知道世上还有修武者的存在。
“原来如此。”白袍人点了点头,寻找了一支较为纤细的树枝,一斧砍下,这树树枝虽然较细,但也有手腕粗细,可是,在白袍人的斧下,完全如同纸糊的一般。
“嘿嘿,果然是大力气,像这样的树枝,我怎么也要砍上两下才能断。”刘海再次赞叹道。
“嗯。”白袍人点了点头,再次抡起斧头,砍向另一个同样粗细的树枝,“铛,铛。”这一次,白袍人砍了两人,才砍断这一个枝芽。
打这以后,白袍人砍柴再无刚才突现出的惊人举动,砍起柴来一板一眼如同一个普通人一样,偶尔有一两次,白袍人好像没有把握住力道一样,再次显示出巨力,不过,白袍人好像克意修正似的,慢慢的,再无异常。
刘海虽然看出来有些异常,但是他为人本质纯朴,并没有考虑其他。
不一会儿,白袍人就砍了一大堆的木柴,他收起斧头,对刘海说道:“这些柴你且拿回去吧,斧头我留下,明日再还你。”
“先生既然要用,我就先留下,多余的木柴我拿不了许久,明白我再来。”刘海看看天色已晚,邀请了一下白袍人一同下山回家,白袍人拒绝后,刘海独自离去。
第二天一早,刘海再次来到山上,他一上山却是吓了一跳,就见整个山上,足足倒了四五株大树,留出一了大片的空地,不过,四株树大树全部都被砍成了三寸长半寸宽的木条,松松散散地堆满了整个山头。
而白袍人依旧不知疲倦地,一斧头一斧头地仔细地向躺在地上的半截木桩砍去。
“先生竟然一夜没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