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公,你也在-第4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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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展想墨坚持要我去展府,并坚持不让言笑跟着。
而曾少离对他的行为持鄙视态度,极力推荐我带着言笑到曾府留宿。
当然,这是一道瞎子都会选的选择题,我基本上是牵着言笑的手,欢腾状扑到曾少离马车上的。
展想墨冲我咬牙瞪眼好几次,威胁未遂,只好黑着脸挤上了马车。展晴儿收到蔺佑的飞鸽,听闻他们一行人即将抵达京城,屁股在马车上挪了几下,便头也不回地冲出城迎接了。
于是马车载着我们四个人摇摇晃晃,停在了曾府门口。
曾将军府邸,用两个字形容:大气!
你看门口那两只气势汹汹的石狮子!你看门上方那张书法描绘得龙飞凤舞的牌匾!你看这屋子的面积体积还有门边那根柱子的高度!
多气势,一看就知道是将军的家!
我屁颠屁颠地跑到门口蹭了蹭,确定门上那两个沉重的门把手是真金以后,又屁颠屁颠跑回曾少离身边:“这真是你家?”
曾少离颔首微笑:“正是寒舍。”
……
这还叫寒舍——那我以前住的地方岂不是难民区?
不愧有钱人家的儿子,说出的自谦词听起来都让人觉得特别自卑。
我情深意切地看向曾少离,再次确认他的富公身份,并立志从今以后一定要以小强般的精神积极抱紧他的大腿,做到拍都拍不走的状态。
曾少离被我看得有点羞赧,轻咳一声,道:“家中奴仆众多,住下以后,还得请你们多担当了。”
奴仆……
我脑中迅速浮现一排穿着铠甲手持长枪的高大女人,个个威风八面,手一动,长枪“唰”一声袭出,然后所有人同时爆发出一声堪比李小龙当年风采的“啊打——”
……
那样的奴仆有很多!?
这是不是就意味着,无论我在外面惹是生非偷鸡摸狗折腾得多厉害,只要跑回曾家范围就一定安全!?
曾少离!你是个宝啊!
我感动得热泪盈眶,伸手抹了抹脸,突然觉得奇怪:如果实力超强的奴仆那么多,为什么他还会一个人出门游览?
……
恩,也有可能是人家喜欢孤独感,又或者留着这些人才守家,绝对能做到方圆百里没有小偷靠近的效果。
大门“吱哑”一声开了条小缝,曾少离笑道:“他们来了。”
我眼睛一亮,以崇拜的目光向门口行注目礼。
一个身形瘦削老态龙钟的大爷颤巍巍地从门口迎了出来。
一群身形瘦削老态龙钟的大爷和大奶奶也颤巍巍地从门口迎了出来……
这群身形瘦削老态龙钟的大爷和大奶奶的身后,一群活蹦乱跳的还光着屁股的小孩也跟着屁颠屁颠地迎了出来……
当时我就震惊了!
“奴,奴仆!?”我指着那群突然潮水般涌出的人流,觉得舌头有点大。
曾少离腼腆一笑:“他们都是些孤苦无依的老人,无后可依,生活凄苦。我外出游览时见了,一时不忍,便将他们带回府中,也好有个养老之地。”
……
你“一时不忍”就把别人往家里捎……
别的不说,单是这里的人数就已经够神话了——这是得经过多长时间磨练才能积攒的数量啊?
话说到这里我总算明白了为什么曾少离会一个人出门游历。
他家里这些哪是奴仆了。
分明就是祖宗啊……
“这些孩子呢?”我指着脚边一个孜孜不倦扒着我裙摆研究的小孩问道。
“他们也是孤苦伶仃,抑或家中贫穷,不能养活。若是女子便也罢了,男子的话,将来指不定会沦落青楼,过上凄苦一生的日子。所以……”曾少离又是一笑,笑容中多少有点苦涩。
“所以”这两个字背后总是可以引申出很多凄惨悲凉的故事的。虽然见了曾倾慕以后,我就打心底觉得曾少离的童年跟凄惨悲凉拉不上边,但是这并不会影响我脱口而出的礼貌用语:“你真善良。”
所谓礼多人不怪,虽然我觉得当时那种环境中冒出这么句话很有给他戴高帽的感觉,但我还是说了。
曾少离的眼睛一下亮了起来,看向我的眼神不知是震惊还是激动。
我被他看得鸡皮疙瘩从脚底往同上窜。
展想墨忿忿不平地站在我们中间,狠狠瞪了曾少离一眼:“上门皆为客,眼看着就要天黑了,曾府当家人难道就准备让我们站在门口吃尘?”
……
我的脑袋“嗡”一下震了起来。
时间过的那么快,我居然还有心思和曾少离玩眼神对对碰……
这个时候,我应该认真思考一下明天回到鬼都怎么对骷髅解释才对啊!
突如其来的认知令我一下严肃起来,被安排好房间以后,就一头扎了进去。不见言笑,不见曾少离,不被展想墨见。
不管怎么说,道歉前必须和所有男性生物保持距离。
免得回到鬼都被骷髅追杀……
我刚这么下定决心,门外就传来了敲门声,言笑清脆的声音柔柔地传来:“阮姐姐,用膳了。”
……
我纠结着如果真的要和所有男性生物保持距离,那是不是就意味着连饭都不能吃。
言笑见我半天没反应,又叫了起来:“阮姐姐,你在里面吗?”
“那啥,阿笑,你们吃吧。我好像有点头痛,就不吃了。”我捏着鼻子冲门口喊。
算了,还是不吃吧,一顿两顿死不了人的。可若是骷髅生气了,那后果我比较难想象……
言笑急了:“阮姐姐,你没事吧?”听声音,隐隐好像想要推门进来。
我吓了一跳:“别!你千万别进来!我要是有了什么伤风感冒传染给你就不好了!”
“可是……”言笑还想说什么。
“乖。”我用骗小孩的伎俩安慰他,“你先去吃饭。阮姐姐不要紧的,重要的是你啊。你看你小身板那么瘦,不吃多点阮姐姐会心疼的!”
门口没有声音了,不用看我都知道那孩子肯定是一脸猴子屁股的通红。又过了一会,言笑轻轻说:“那阮姐姐,你先休息一下,我去去就来。”
然后脚步声“噔噔噔”远去了。
我一下倒在床上蹭起了被子。别来了,你就是来了我也不敢把你拐进房子啊……虽然我是很想,但现在是感情磨合期,我得先照顾着骷髅的感受不是?
我一边夹在期待言笑过来和不敢让他过来的矛盾间持之以恒地蹭着被子,一边在心里构思回到鬼都后道歉解释的大致行动。
首先我的态度得谦卑,最好是低眉顺眼一副“我错了我真的错了我既然都看上了你那我的眼睛根本就不应该往别的男人身上瞟”的深刻反省样子。其次我得谦卑中带点痴情,看向骷髅的眼神力求达到“一汪春水”的效果,当然如果能在道歉的时候挤出几滴悔恨的眼泪,那就更好了。
恩,到时我会先向飘渺借几个洋葱的,就是不知道鬼都有没有这么实用性的东西。
当然,我不保证这样就能把骷髅哄住。言笑心思单纯还好,骷髅那丫就是一傲娇,必要时候还是得来点非常手段。
搔痒痒那一招就不错。
过程又享受,又能方便我吃豆腐。虽然睁开眼就看见两个黑洞挺吓人,但看着看着也就习惯了。
想得太欢乐的直接后果就是我躺着躺着就睡着了。
再一睁眼,屋子里一片黑乎乎的,已经入夜了。
一个小小的身影趴在我床边,呼吸平稳。我打着呵欠看了他半天,最后才确定:这孩子是言笑。
“阿笑,怎么睡在这里?”我推推他的肩膀,他含糊了几声,打了个小喷嚏。
于是我又泛滥了,虽然现在不至于天寒地冻,但趴着睡还是会着凉的。最重要的是,人都已经趴我床边了,我舍不得让他一个人回房……
只是抱着睡觉应该没什么的。
我点点头,小心翼翼将言笑抱到床上,最近这孩子长了点个儿,身子沉了一点。不过还好,抱得起。
“阮姐姐……”言笑皱皱鼻子,用那种特别朦胧的声音叫了我一声。
“睡吧,没事。”我帮他脱掉靴子放好,转过身脱他的外衣。
“食案在桌上……还有药……”言笑揉揉眼睛,打了个呵欠。
“行,我知道了。”三两下将他的外衣也脱掉,我抱着他钻进了被窝。丝绒的被子包裹全身,说不出的暖意。言笑发出一声类似叹息的声音,在我怀里找了个舒服的位置,又沉沉地睡去了。
我比他更想发出叹息:好歹来了那么久,总算美人在抱了,多不容易。
抱着言笑的手紧了紧,近到能感觉他的呼吸喷在我脸上时停下,然后凑过去,轻轻在他脸上掐一下。
嘿嘿……软软的,总算有长点肉了。
我坏笑着又掐了好几把,才一口么在他嘴上,舔舔嘴唇,心满意足地闭上眼睛。
唉……又在骷髅眼皮底下调戏了言笑一把。
不管了,明天回到鬼都在说吧。
暴风雨前(中)
据说暴风雨的前夕,天空总是特别蔚蓝,风平浪静,让人们感觉特别安详宁静。
我把这条定理自动套在自己身上,解释了我昨晚没有吃饭也能睡得一脸香甜的理由。
其实很有可能是我潜意识里知道自己回到鬼都后的凄惨遭遇,所以正拼命享受着奔赴战场前的最后一丝幸福……
抹泪。
天已经亮了,言笑已经醒了,从他朦胧着睁开眼睛,然后由疑惑、惊吓再到害羞的一系列情绪变化,我都看在眼里。可是当我打着呵欠睁开眼睛时,那孩子却紧张地闭上了眼。
嘿嘿,装睡?
我伸了个懒腰,故意迷迷糊糊地将脑袋凑过去,盯着他看。言笑一动不敢动,长长的睫毛不断颤抖着,脸上红晕有发烧的倾向。我装作睡懵懂了的样子,含糊地叫了几声“阿笑……”,然后一嘴巴啃到言笑脸上。
言笑身子一僵,脸上红得像在滴血。我啧吧啧吧嘴,在他脸上么了好几口,然后对准嘴巴亲了下去。
……
从来不知道接吻可以接得那么直接而愉快的。
这是我自长久抗争以来头一次取得的巨大成就。
然后我才猛然领悟到,在我和言笑的二人世界里,展想墨和曾少离这两个电灯泡到底有多大瓦数,多妨碍我们两个自由发展……
但是现在对这两个电灯泡,我没有一点办法。
因为轻薄完言笑以后,我彻底面对中午即将回到鬼都的大难题!
吃中饭的时候我借口没睡够窝在了房间里,专心等着噩运的到来。
诡异的事情就此发生了。
我等了很久,头一点也不晕,没有平时天旋地转的感觉,自然的也就没有回到鬼都。
吃晚饭的时候我没忍住,溜出去从厨房里摸出两个馒头带回房间啃。啃到一半曾少离带着言笑来敲门,并带了一盅据说很滋补的汤水。我闻着那汤味道很香,三两下搞定了。然后展想墨又提着一只烤鸡找我,又被我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解决。
完成这一切以后,已经折腾到了戌时,也就是所谓的七点到九点间。
我依然老老实实地站在原地没挪位置。
我懵了,难道是因为我还醒着,没有睡觉?
想来想去也不是,前几次回鬼都也不都是睡着了才回去的,有时候走路走到一半就“碰”一声往地上摔。而且怎么看我也不觉得回鬼都的方法会有那么温柔……
于是那天晚上我瞪着眼睛坐了一宿,直到清晨的阳光透进窗台,展想墨在外面甩鞭子练功的声音孜孜不倦地响了五分钟后。我才震惊地发现——
我昨天居然没有回鬼都!
怎么回事!?
我震惊地飘出房间,飘到大厅解决早餐。顺带听下曾少离手下给他汇报的关于临国王女的最新动态。貌似那人昨天晚上已经抵达京城,在驿馆住下了,过几天会参加皇帝给她举办的宴会。
我听了没几句就游魂般飘回了房间蹲着,决定把昨天空等一天的事迹归类为技术性错误——肯定是我记错时间了。回鬼都的日子应该是今天才对。
于是我决定耐心地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