繁华醉-第3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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梓芸分明见到那些个小丫鬟涨红了脸。
不知为何她居然也羞涩了,嗔了他一眼想要推开他,“干嘛啊,一大早发神经。”
逮住兔子哪能有放开的道理,楚海恒硬是挡住她的去路顺好气才缓缓献出手上的小盒子,又露出了个楚式独有的白痴傻笑,林梓芸瞬间想晕过去。
能不能别那么帅到爆地截下她再露出这么一个大反转的表情,作者能不能找一次让她好好地从头到尾仰望她的男人啊!她是白给他脸红了。
他小心翼翼打开盒子,满脸都是掩盖不住的兴奋,盒子打开,一枚超大的白钻被华丽装饰精致地镶在银白色的戒指上,晶莹剔透的白钻在日光的影射下发出闪闪的白光。
林梓芸不解,一脸疑问地瞧着他,内心深处却情不自禁地缩紧。他,是要干什么?
只见他收拾好情绪,深情地凝视着她。
秋日的清晨他捧着那枚钻戒站在她闺房门前的走廊上,而她仅隔着一道门槛站在对面,庭院内还未全萎黄的落叶被秋风卷起,池塘的睡莲经过月光滋润了一晚绽放出炫丽的姿态,妖娆地摆弄着各种媚态。
“我要你,当我的妻。”他的眸柔得仿佛可以挤出水那般,凑到她面前如此低声的一句,却那么认真地起誓,若非沧海桑田,永远相守。
她嫣然一笑,在这个秋日的清晨,迎着微凉的秋风,吻上这个男子的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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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两丫真不是人,居然光棍节求婚!让广大光棍情何以堪呐!
今天你过节了么~嘿嘿~~
第一百二十八章:值与不值
繁华的上海城一如往日生机勃勃,繁忙的街道人来人往车水马龙,只是,忽然一夜之间上海城染上了一抹艳丽的红。97小说网宽阔的街道两边每一处路灯上都挂上了大红色的灯笼,每家每户也都贴上了喜字样的红纸,就连营业的店铺都毫不例外装饰上喜物,整个上海城完全笼罩在浓浓的喜庆氛围当中。
其中最是要数上海城城北的将军府,将军府邸大致能分为两部分,前厅和后院,前厅不过是一般的大厅、下人住的房间和厨房,而后院便是主人住的地方,而房间也不多,就四间房,而睡莲池、鱼塘和花草树木便是被四间房间围在中间的小花园,说是小,也并不小呢。
这几日因为人手不足,楚海文将楚公馆的佣人指了几个过来,而环儿又主动要求前来伺候林梓芸,因此这几日楚海恒不在,林梓芸也还好有个人陪在身边聊聊天打发时间。
她是不知道楚海恒和楚海文两兄弟现在怎么着了,反正这两人的关系一向都是那样不咸不淡的,要不是两人长得那么像,说他们是亲兄弟她还不信呢。一想到楚海文那只大狐狸她就直摇头,又想到了大狐狸的弟弟小狐狸,嘴边的笑意久久没有散去。
也不知道张一佟现在怎么样了,她是不是应该去打探一下他的消息呢?
为什么她觉得现在自己成了一个不知世间事的闲人,整天只呆在府邸里吃了睡,睡了吃……像极了某一类动物……
林梓芸搬了张贵妃椅侧躺在睡莲池一边,撑着头抿着眼瞧着吊儿郎当地看着手中捏着的红楼梦,旁边无趣的环儿左右将整个小花园游玩了一遍索性坐在睡莲池的边上,撑着脑袋盯着林梓芸看。
林梓芸瞥了她一眼,打了个呵欠,“看什么?”
一见林梓芸搭理她,环儿马上凑上前来,“小姐,环儿替你觉得不值。”
爱情里的值与不值,不是外人能道出的。别人不是你,不懂你的爱情,又怎么能单凭冰山一角就断定你的值与不值呢。
人人常说,旁观者清当局者迷,在她看来这句话并不是全对的。
一个旁观者,自以为站于局外能纵观全场,然而他却并不动局内的形势,能道出的,不过是肉眼看到的表面一层,而当局者身处局内,能感受的却是全局,又怎么可能会比旁观者懂的更少呢。
不过是看的更透彻,知道的更多,然后自己也被混淆罢了。
又或者,她自愿迷失。
林梓芸笑了笑不予回应,却再也没心思看书,将目光投向那边来回奔走的下人。
将军府穿上了红外衣,府外的素花灯笼换成了双喜彩灯,原本就不旧的红木柱子全部被人吩咐着重新上漆,大厅的墙上柱子上连横梁上都搭上了精致漂亮的红丝带和喜球,每一扇门窗都贴上了喜纸,就连她的房间都不例外。
林梓芸看到那个趾高气昂的男子,嗯,姑且称他为男子……她看着他带着几名下人从正厅穿过长长的走廊来到后院直奔她的房间,她远远地看着他指着她的房间对那几名下人不知说些什么,很快就将目光投向睡莲池边上的林梓芸。
第一百二十九章:风光大嫁
只见他鞠着手带着一些不屑的神情朝她走来,身边环儿马上站直身子高声直唤,生怕别人听不到似的,“李公公!”
听得林梓芸真是神清气爽,缓缓合上书本微微抬眸,故作惊讶地说,“李公公监督完前厅的事儿了么?”
耳边便马上响起了李公公一贯尖锐刺耳的声音,林梓芸瞥见环儿悄悄地将两只手伸到身后抚掉手臂上那一排排鸡皮疙瘩。
“正巧办完那边的事儿,这儿却遇上了难事,不知晓小姐能否帮上一忙。”
她依旧侧躺在贵妃椅上,松了松撑着头有点酸的手腕,眨了眨眼睛眼神狐疑地问道,“不知是何事呢?”
李胜笑了笑,“也不是什么大事,就是方才奴才仔细瞧过,后院这四间房间,晓小姐居正东厢,这似乎有点不妥。”
林梓芸不动神色地看着他没有吭声,瞧不出是什么意思。
李胜见状又笑了声,委婉的语句中难以掩饰的不予妥协,“晓小姐也是明白人,这次督军大人赴京便是直接从北平将婉宜格格迎娶进府,北平到上海城一路风光大嫁,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全国喜庆,若是来到将军府却是居侧厢,这要是传出去要让人怎么嗤笑督军大人啊?”
她低着头,让环儿看不到她脸上的表情,她一下又一下地拂过左手无名指上的钻戒像是拂过某男子的俊脸。从那一刻起,这颗沉甸甸的钻戒已经锁住了她的心,绑住了她的脚。
她有没有说过,其实楚海恒很小气的。从前她还没如今这么肯定,从这颗堪比鸽子蛋大的钻戒套入她手中的那一刻她敢肯定,他心里还记着楚海文送她的那条钻石项链。
相同品种的白钻,和项链相同质地的戒环,而她手中的钻戒连一颗碎钻都没有,一整颗完美地镶入戒环,只因为楚海文送她的项链点缀着一颗颗的碎钻。
真是幼稚的家伙,其实说真的还是楚海文送的项链好看……自行想象一下,你说一颗鸽子蛋大的钻戒没有碎钻点缀着光秃秃地挂在戒环上能好看到哪里去啊……
“小姐您说呢?”李胜又一次发问,而林梓芸便在那一瞬间抬头,大而有神的眼睛闪出尖锐的光芒,一瞬间却又逝过。
她嘴角噙着笑,优雅起身,身侧的环儿马上上前扶了一把,她轻轻松开环儿的手直逼李胜面前,“公公爱怎么弄怎么弄,只是晓晓若是少了一件东西,别怪晓晓不念公公一把年纪。”话点到即止,她伸出玉手,环儿马上接过扶着她慢慢离开。
在将军府逛了一圈,满目都是红火火的颜色,她不禁有些烦地皱起了眉,环儿瞧见她的不适,也皱起了眉轻声打探,“小姐,要不我们出去走走吧。”
两人便马上移步朝大门走去。
环儿真的是个很贴心的小丫头,深知她喜欢吃小点,一看见她喜欢吃的东西便马上上去买了下来,一路上两人有说有笑肩并肩吃着小吃打量着周围的事物。笑的是环儿,说的还是环儿,林梓芸听着她唠唠叨叨一大堆说着说着自个儿还傻笑出来,诧异于她如此乐观的性子。
第一百三十章:神秘路人
出到街上也还是摆脱不了那些刺目的颜色,环儿尴尬极了,只好变着花样开玩笑逗林梓芸开心,只是无论怎么样林梓芸都还是那样的表情,怎么也看不出她的心情,环儿不禁有些泄气。
前方一位打扮神秘的人迎面而来,林梓芸瞥了他一眼有些狐疑,然而那人走过她身边的时候撞了她一下,她微微一愣没反应过来,幸好环儿扶着,环儿温温的小女孩嗓音扬起了嗓子朝那个男子骂道,“走路看着点啊!”
那男子却仿佛什么都没听到似的头也没回地直接往前走,融入了人群里,很快就不见了踪影,身边的环儿不愤地嘟囔道,“什么人啊这是!小姐你没事吧?”
她摇了摇头,揣紧了被人塞在手心窝的字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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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东督军和婉宜格格大婚,将军府吹拉打鼓响了一晚,这一日的头一天楚海恒便从北平回来。
一大早林梓芸在房间里还没起床便被打了鸡血似的环儿吵醒了,“二先生回来了呢!小姐快起床吧!”环儿还是不习惯唤楚海恒做将军,从小在楚公馆长大,一直叫的是二先生,这不是临时让改口就能习惯的。
林梓芸眯着朦胧的睡眼,脑袋还是一片浆糊似的,环儿便已经准备好了洗脸水帮她又是洗脸又是梳头,待环儿帮她换上了衣衫后,两人便呆呆地坐在桌前大眼瞪小眼瞪着紧闭的门口看。
也许楚海恒不知道她换了房间,这是环儿为她想到的原因。等了将近半个时辰别说是人了,就连脚步声她都没听到。
既然楚大将军不知道她换了房间,那她只好出门寻人去了,然而得到的却是李胜的一句话,“督军大人连日奔波,按规矩今日是要好好沐浴净身休息一天的,等明日吉时一到,便马上上格格居住的府上将新娘子接回来。”
是啊,坏了规矩可不好。她林梓芸可是善解人意的好姑娘。
见不着人,见见那人的马也是极好的,她百无聊赖走到马棚,挑起一条草有意无意地扫过马身,原本吃着草的白马动了动走过去一点继续开餐,然而林梓芸却不依不挠,觉得被骚扰了的白马一脸谨慎地盯着她,嘴边还沾着未吞下的青草。
她不知道是不是想那男人想疯了,眼前的明明是那男人的马,居然会在她面前变身成那男人的嘴脸,那性感的嘴唇边还抿着一条青草……
好吧,她的确是想那男人想疯了。结果刚到马棚的她又撇脚往回走,直让紧跟在身后的环儿和那匹无辜被骚扰的白马傻愣愣的看着她,不知道她想干嘛。
又走入后院,她抬眸盯着正东厢的房门,正要扬起步子朝那边走,李胜那公公又不知从何冒了出来对着她一脸笑呵呵。
林梓芸冷着脸,一脚踹开自己的房门,又倒头大睡。
第一百三十一章:洞房花烛
耳边不停的还是热闹的声响,林梓芸一袭粉红长袍坐于桌前,长发倾泻,而原本陪在身边的环儿也被人指去外面帮忙了。
她敲着手指,瞧着墙上贴着的红纸微微有些出神。
不知道那人将新娘子接回来了没,不知道那人拜天地了没,不知道那人洞房了没。
敲着敲着手指都微微开始发疼,耳边的吵闹声才渐渐开始消停,零碎的脚步声响起。她步与门前,轻轻将紧闭的房门拉开一条缝隙,目光趁着那一道缝隙探出外面,一位嬷嬷正背着穿戴凤冠霞帔的女子往东厢走去,身后还紧紧地跟着另一位嬷嬷小心翼翼地在身后看扶着。
她新的卧室居西厢,与东厢正是相对而望,隔着一整个小花园,视线穿过沉睡的红莲,刺绣红头巾将女子的头盖住,让林梓芸愣是怎么瞧也瞧不出个所以然,只是从这个角度看来,女子身材很瘦小。
瞧着她身上的凤冠霞帔,再瞧了眼自己身上量身定做手工精细的粉长袍,竟觉得不是什么滋味。
不自觉握紧了的拳头又松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