繁华醉-第18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说罢,便带着楚海恒走出监狱。
一路朝监狱门口走去,两边的监狱房内的谩骂声渐渐减弱,他听见了女同学们的哭声,有位男同学激动地走上前去朝楚海恒吼,“小溪被人抓走了!快去救她!”
楚海恒紧张地走到那男同学的跟前,“小溪怎么了?”他瞧见同学愤恨的眼神一直对着身后的许国。军,他亦将视线停留在许国。军身上,不解地问,“为什么要抓起她啊?”
“海恒!有些事,你还不懂么?你都不是小孩子了,你们都不是小孩子了!”最后一句,他是大吼出来的,他暴戾地朝四周的监狱房内的人看去。
“做这些事之前就该知道会有什么后果!这个世界不是你们这些所谓的知识分子轻易的几句话几篇文章就能改变的!没有本事的人就该被人欺负!被人踩在脚下!有本事的话就报复我!说什么聪明的人动口不动手,就活该被人打死!”
第六十六章:等她开口
他走上前穿过监狱的钢杆一把揪起起义为首最为激动的强子,阴沉的声音响起,怔住了所有的人,“有本事就逃出这个监狱,将本将军踩在脚下,它日落在你们手里本将军无话可说,没本事的,就等着让人弄死,耍嘴皮子倒不如练得一身好功夫将人利索打死来的痛快!一群窝囊废!”他一把甩开文弱的强子,强子一个不稳狠狠地摔在了地上,得到许国。军鄙视的眼神,“我最看不起的便是你们这样的只会嘴上说说的文人,还自以为多有本事。”
楚海恒咬着牙,瞧着这一幕,忽然就想到了当初的大哥,他这时才有一点开始理解他了,他的大哥,也是因为这样才当军人的么?
许国。军袖子一挥,扬长而去,楚海恒闭了闭眼睛,眼神逐一扫过在场愣住的每一个同学,才跟着许国。军走出监狱。
让他没想到的是,林梓芸也来了,跟着楚海文来了。
楚海恒探索性地看向坐在一边的林梓芸,只见她面无表情,仅是微微眯起了眼睛,而后侧过头不看他。
“大哥。”楚海恒唤了一声,而后低着头瞧着林梓芸穿着绣花鞋的脚。
楚海文拍案而起,“你还知道我是你大哥啊?做出这样的事丢尽楚家的脸,还好你不回家,不然我就一枪把你了绝算了。现在还敢惹出这样的事?还好许将军与楚家交好,不然,非整死你不可!”
“海文兄,这就算了吧,毕竟还是个不懂事的年轻人,还不是被外国那些知识渲染的,不怪他,不怪他。”许国。军虚伪地打着圆场说道。
“不懂事?都这么大个人了还不懂分寸!国。军兄,楚家的丑事海文亦不便在这里闹开,我一定将这小子带回去好好教训一番,定给他一个刻骨的教训!”说罢,便让自己带来的人像押犯人似的抓住楚海恒的肩膀。
“慢着,”许国。军一伸手,他的人便挡住了楚海文的人,两边人马陷入了僵局,“话是这么说没错,但是怎么能说带走就带走呢?命令是大总统亲自下的,海文兄又不是不在场不清楚,你说人都抓起来了,哪能如此轻易放出去?这不是打大总统的嘴巴么?难道大总统退位了便不是大总统了?海文兄怎么如此凉薄?枉费大总统与你那般情谊啊。”
“国。军兄不必说的如此刺耳,我把人带走,定会亲自上京与大总统解释一番。”
“那便是最好的,放人!”
一路上楚海文都默不作声,林梓芸与他同坐一辆车,而楚海恒则坐在后面紧跟着的那辆车子。
两人一直都没有开口说话,来的时候没有,直到现在回去的时候,亦是如此沉静,她不禁。看出窗外,坚决不吭声。
她知道,他是在等她开口,等她为楚海恒开口。
过了良久,直到车子出了市区,驶向去楚公馆唯一的那一条人迹稀少的道上时,楚海文才率先打破这一沉默,“我这么帮你,难道你连一句谢谢都没有么?”
第六十七章:心脏裂开
林梓芸缓缓地回头平静地看向他,“先生帮的并不是我,而是自己,为何硬是要推到晓晓的身上。”
“今后每日都能瞧见他,高兴吧?开心吧?还说我没有帮你?”
她嘴角微微一动,风云淡默地瞄了一眼不时透过后视镜偷看他们的司机,“不高兴,也不开心,晓晓倒是希望他不在,免得每天担惊受怕哪天先生不高兴拿他来威胁晓晓,那可真真是欲退无门了。”
“我是那样的人么?”楚海文的声音不禁高了几分。
“谁知道?”她话锋一转,“你说先生是不是呢?司机先生。”
被点名的司机先生马上被自己的口水呛住了,猛地咳了几声,接收到楚海文不满的目光,只得奄奄地道,“小的不知道啊……”
神啊,他不过是个小小的司机,为何先生小姐两人打着哑语都要拉上他一把,这不是要折他的寿么。
不知不觉便回到了楚公馆,楚海文率先下车绅士地将车子里的林梓芸扶着出来,一如当日初到楚家时的情形。紧跟在后面的车子也停了下来,楚海恒一下车子便瞧见这一让他刺眼的一幕。最让他心寒的是,他的芸儿从头到尾都用冷冰冰的眼神看着他,就像是他们俩是毫无关系的两个人。
他真的很想冲上前去将两人几乎要紧紧靠在一起的身体狠狠地拉开,将两人的距离拉远,一个天一个地,这样他就不会觉得心里不舒服,他的心脏真的很不舒服,像是有什么东西在心脏里面蔓延出来,要从中炸开,再这么下去,他会死的。
心脏裂开的人,都会死的。
“你跟我上来一趟!”脚才刚踏入楚宅大门内半步,楚海文便冷声让楚海恒上书房。
大厅里除了一脸担忧的许美莲之外,其他人早就散了。惹了大老虎,秦玉凤当然不敢再在家里乱晃,自觉地躲回房间去,楚琳琳亦被许美莲打发回房温习功课。一见三人归来,许美莲有些许激动地站起身,揪着丝巾的手才松了几分,细细地打量了楚海恒一番确认他没出什么事便放心了几分,不由得松了一口气,她的大哥实在是太不懂事了。
她上前轻唤了一声,“先生。”
楚海文哼了一声便算是应过了,大步朝楼上走去。
待他快消失在楼梯上时,楚海恒才迈出脚步,才刚走到林梓芸身边,她便一个转身亦朝楼上走去,像是完全看不到他似的。
书房内,气压不断降低,像是有什么东西扣着楚海恒的喉咙似的,任凭楚海文嘴中吐出什么难听的词语都吱不出一个反驳的字。
楚海文见他这般颓然的态度,心里不打一处气,抄起身边书本就朝楚海恒身上扔去,“你倒是说说话啊?以往不是很多大道理的么?不是跟我争个脸红赤眼的么?怎的今日就没话说了?说话!!”
“大哥,”他的声音沉如黑暗中的使者,默默地弯腰捡起地上的书本,珍惜地拍了拍书上沾上的灰尘,书本砸在身上的那一处,像是麻木了那般,“你从前不是很爱书的么?怎么舍得扔?”
第六十八章:相敬如宾
“读书读书,整天就知道读书!你除了读书还知道什么?读那么多书能做什么?能挣钱还是能养活自己?我告诉你!画廊别打算再开,我见一次倒一次!我最后再说一次,要么你就去当军人,要么就好好呆在家里,别再给我惹出什么事端来!”楚海文一口气说完,手撑在书桌上,端起桌上茶杯灌了一口茶,试图渐渐平息自己的怒火。
楚海恒缓缓走到书桌前,将手上的书本慎重地放在桌面上,认真地问,“当军人真的是你心里所想么?”
楚海文皱起的眉头松了,仿佛刚才发火的人并不是他那般,语气中布满阴郁,“是不是又有何干系。”他朝楚海恒走去,惊然发现,不知何时他的弟弟已然长的比他高出半个头来,从前跟在他身后的小孩儿都已经是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了呢。
走到他跟前,楚海文凝视他,嗓音压低了几分,异常阴沉,“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的事,跟人抢之前要想想,自己有没有那个资本。”
二先生寒着脸走出书房的时候,惊摄了屋内的下人。二先生是出了名的待人温和,从未见过他这般冷漠的表情,仿佛蠢蠢欲动的狮子爆发前的隐忍。
一张折纸透过门缝落入林梓芸房内,白皙的手指利索夹起,那几个张狂的大字映入眼底,引得林梓芸的眉挑的老高。
~~
晚饭时分,楚海文又发了一通火,在场的包括许美莲、楚琳琳、秦玉凤在内的全部都屏气,小心翼翼地吃饭,楚琳琳更是吓的眼睛都红了。
她的爹爹从前不是那么爱发火的,她的爹爹从前总是那么地温柔地教她练字,耐心地为她解答数学题,不知从何时开始她的爹爹就变了,变得连她都快不认识了。
楚海恒和吴淑芬都没有下楼用膳,他怒火中烧,就连平时一直打着和场的许美莲亦不敢做声劝好,安安分分地吃着自己的饭。跟了他这么多年,他什么脾性她是不清楚的?越是生气,越是惹不得的。而偏生这两个人都是惹祸的主,每每要将他惹得暴跳如雷。
可是她也知道,越是生气,就越能代表他的在乎,他的心里,是有他的,亦是有她的,即使过了那么多年,他还是耿耿于怀。
她苦笑,他有多久没有对她发火了?这么多年,他和她一直都是相敬如宾的,看上去感情很好,可是谁知道他心里到底想的是什么呢?她猜不透,也许一辈子都猜不透。可是她不后悔,不后悔跟着这个男人,起码能每日瞧见他,为他打点一切,为他生儿育女。
此生,便足矣。
上座的楚海文微眯起眼睛,众目睽睽之下一直打量着吃的有滋有味的林梓芸,秦玉凤看在眼里,便不动神色地扬起了一丝嘴角,垂下眼睛看着碗中一颗颗的白米饭出神。
这楚家,也快要办喜事了吧?
她心里冷笑,可别是红事变白事才好。
第六十九章:何方神圣
皎洁的月光高挂枝头,那抹白,白的让人毛骨悚然、惊心动魄,略带微凉的微风吹起,吹乱了楚海恒微微有些长的发丝,他漫步在后院的石板道上,执着地踩着那一块块石板,像是踩上某女子曾经走过的脚印上似的,一步一步,忽而想起那女子虽然脚大,但步伐轻慢,哪可能迈出这么大的一步子?便渐渐地放慢脚步,可是没走几步便到了秋千旁。
他看着空荡荡的秋千微微有些出神,不由得从内心深处发出一声长叹,坐上秋千有一下没一下地摇着。树枝微动,有几片叶子吹落,其中一片恰好落在了他的大腿上,他拎起那片还是新鲜翠绿的小树叶,声音中带着难以掩饰的落寞和哀怨,“你也是被其它叶子排挤的吗?是因为你没其它叶子生的那么大,还是因为你没有它们那么强劲?真可怜。”他伸出手指轻轻抹了抹叶子身上的灰尘,慎重地将它放到上衣口袋中。
他已经故意来晚了,就是害怕她不出现,害怕自己失望,没想到她真的没有来。他闭上眼睛捂着心口,不知为何他的心脏忽然缩紧,不断地缩紧,酸酸的,很难受。
他真的得病了,他的心脏有病,无缘无故的会痛,连自己都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男儿有泪不轻弹,可是他真的很想哭,心脏疼的他都快要死了呢。
“先生这么晚,等谁呢?”忽然,冷不丁的一个熟悉的女声略带调戏地在头顶响起,他马上抬头四处张望,可是,哪有人啊?四处依然是空荡荡的,那么的寂静,那么地悲凉。
他的眸又黯淡了起来,完了,这个病会蔓延,连耳朵都侵占了,都要开始出现幻听了。
他摇了摇头,想要让自己的脑袋清醒一点。然而这幻听却依旧不依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