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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2章

流光容易把人抛-第112章

小说: 流光容易把人抛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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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
礼部侍郎躬身称是,退回队列中。
鸿胪寺卿周旒上前一步,躬身道,“陛下,万事俱备,时日待吉,只未定送亲礼官一职。”
女帝无甚大反应。
周旒又道,“礼官明礼,需重身份,按律此职当由身份高贵相匹之人当当,今昔尤其。王子嫁于他国太女,尊重之至,圣音礼官更需高贵相持的身份方才妥当,还请陛下圣裁。”
“遵循旧历该如何。”女帝道。
“若依照旧律,则应在鸿胪寺中挑选。臣不敏,为鸿胪寺卿,自请出行。”周旒道。
南湘微微抬起眼睛。
女帝尚在沉吟,谢若芜却突然上前一步道:
“陛下,鸿胪寺卿所言极是,外交事务皆在鸿胪寺一处统筹。只是当初大奚皇子亲自提亲,而今我礼官若不选择可匹配相应之人,怕是不妥。”
女帝瞬间便明白她所思所想,此刻看着谢若芜平静的脸色,不被察觉的微微一笑。
后对众人问道,“尔等如何看待此事。”
“谢卿考虑周详,我亦赞同。”众人附和声云云,鸿胪寺卿也未再说什么。
俆止却突然回头,看向藏身众人之中沉默不语的端木王女,待到女帝出声询问,方才转回头去。
“你可是想自荐。”
女帝冰凉声音落在耳中,谢若芜不慌不忙道,“臣虽蒙圣恩统领吏部,仍不敢妄自。芜不敢僭越,还请高贵持重之人担当方才妥当。”
女帝转而对堂前百官道:“众卿可有人选推荐否。”
身份高贵的,除了皇室,便是世家贵族了。
一时几个世家子弟皆被一个个推了出来。
风雨诗社中的几个熟脸,王珏白伞章煦等一字排开,王珏叩首道,“臣等年轻微薄,难堪此任,恐辱家国于异乡,还请陛下圣断。”
虽不是毛头小儿,可欠缺的历练一眼即可望知,如此出使,岂不是丢脸丢到异国他乡去。
也有人推荐俆止的。
女帝便先行摇头,“国内事务繁多,他哪能走得开。”
俆止自己倒是一脸无所谓。
朝阳殿前众臣一时言语纷纷,有赞同谢若芜所言,说寻个持重之人,年老官员方可,甚至有人意图请出几位年尊的王妃,一如巣洲王元白。
即刻便有人反对。受领一方的藩王岂可随意出入封地,受此重仪。
也有人认为依照旧律,着鸿胪寺卿护送即可。
却见鸿胪寺卿谢旒越众而出,跪地叩首:
“臣认为,此职由端木王女担任最佳。”
……
南湘此时选择谨慎的维持沉默。
女帝轻轻说了声,“哦?”
谢旒话语已毕,便不再说什么。
抛砖引玉之人已出,谢若芜此时慷慨出场,先伏地叩首,而后起身,恳切出言。
“陛下,若论起身份高贵,能与圣音薄熙王子,大奚国皇子匹敌的,除了陛下,便只有端木王女了,此乃其一。”
“其二,一路跋涉千里,艰难险阻,常人未必克服。端木王女当日替先帝赴神山祈福,又奔袭经验,不惧此路艰难。”
“再者,王子与王女亲缘血脉,若得王女相送,王子必定心生圆满,感佩陛下盛情体贴,为国之心应更加真挚真切。”
“请陛下圣裁。”

成否败否

可曾记得那日?
“阿莲,你可曾记得约定。 ”
谢若莲微微抬起眼睛。
南湘仰起头,轻轻亲吻谢若莲眉心。
“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你要信我,莫要怀疑。”
谢若莲轻轻拂过南湘鬓边,仿佛一声轻柔的叹息。手指在她耳后停留良久,轻轻蜷紧。
“我信你。”
隔了很久很久。
他轻轻道,“我信你。”
南湘亦轻声道,“你也要信你自己。”
他微笑的模样,让人恍惚觉得秋水从身边流过,香满空山。
却不知为何,有些空茫。
南湘将此情此景放入心中深深贮存,回顾起来,心中却复杂难言。
幸福芬芳之余,心底弥漫的惆怅空茫却挥之不去。
——这种心境,她每日玩味,却觉人生大抵如此。空茫,惆怅,似在手中,又仿佛无法握住。
人的命运大抵也如此罢。她倚靠在窗前,却不由自主的恍惚,唇边微笑亦似有似无。
抱琴端茶掀帘而入,见自己王女嘴边恍恍惚惚似牵动嘴角,笑道:“殿下今日好心情,可是人逢喜事精神爽,抱琴恭喜王女了。”
南湘转而转头,见抱琴神色跳跃,亦提起了个笑,道:“谢谢。”
抱琴挑眉,声音也跟着一扬:“哟,您这样子,可不像是开心,倒像是满腹心事。”
南湘摇摇头,“将谢公子请过来,我有事相商。”
……
清凉殿。
谢若芜坦荡言辞,掷地有声。
话毕后,静静躬身道:“……请陛下圣裁。”
女帝高深莫测的高居上位,没有过多言语。
百官中再驽钝之人,也心知女帝对端木王女的心结,岂能让端木王女轻易离开今城,却见此时排首俆止突然跺出队列之外,躬身道:
“陛下,臣同谢大人一般,保荐端木王女为送亲之人。”
他轻描淡写,却一石激起千层之浪。
南湘心中一阵痉挛。渴盼已久的事物竟已此种方式到来,让南湘心惊不已。
莫不是……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俆止少年得志,是女帝之心腹,如此表态,大大出乎意料之外。
只听俆止逐条追理,又说来:“正如谢若芜所言,宗室血缘单薄,身份高贵能与大奚皇子匹敌者,只有端木王女一人寥寥。世家小姐不合宜者,他地藩王更非优良之选。若最终只能将就让鸿胪寺卿领衔,也只能是百般平衡下的无奈之选,终究不如端木王女合宜。
俆止声音有条不紊,话毕,朝堂之上寂静无语。
女帝看着他黑沉沉的眼眸,微微点了点头。
“端木王女。”
南湘出列,跪地,潜藏在官服之下的背脊微微颤抖,却强力自持,不曾失态。
“朕命你为送亲礼官,同周郁芳一同护送送薄熙王子至大奚国。职责重大,不得有失。”
女帝言毕,南湘躬身,叩首,后朗声道:
“国之大事,臣妹定不辱使命。”
周郁芳亦走出,跪地道,“臣遵旨。”
……
“恭喜王女,早知送亲礼官非您莫属,如今真正是理所当然了。”杏亦笑着道。
南湘却只能摇头苦笑。
事前与谢若芜早已约定,朱门此时正需峥嵘展露,诗社众人亦有默契。谁想,众人推波助澜罢了,最终一锤定音的,竟是这俆止!
俆止是女帝左右臂膀,最最心腹之人,他此举明着送她登上此位,暗地里定是要将她摔至地底。明知自己命运从来不受自己掌控,又跌入一个黄雀在后的陷阱,哪里能欢喜得起来……南湘坐卧不是,遂起身踱在窗前。
抬头,正见一直白鸽从檐下飞落。
收翅停在窗棂上。
南湘忙取过它脚上书信,展开细看。
神色愈发沉重。
半晌,方缓慢将其摺叠,在火上点了。
眼见地上黑灰,方才轻叹一口气。
谢若莲掀开帘子,看见的便是瞅着火盆发呆似的王女,不由一笑,“不过秋天,殿下便要围炉烤火了。”
南湘抬头瞅他一眼,倒微微笑了笑。
抱琴锄禾何等眼尖,早避出门外。
南湘略略扬起头来,指了指身边,“阿莲过来。”
谢若莲寻了凳子坐了下来。
南湘一见着他不自觉的便软了语气,此时苦笑道,“我很心烦。”
谢若莲偏头一笑,轻轻走过去,在南湘面前蹲下,双手轻柔的捧过南湘脸,低下头去,见她眼睑微抖,方轻轻在她颊边啄了一口。
“今日怎么这般没气力,被谁气着了?”谢若莲此时声音温柔得很。
南湘心中既温柔又寒凉,想想,却只能说,“她要我死呢。”
谢若莲眼睛轻轻眨了眨,“哦?”
南湘看他一眼。
谢若莲方笑着补充道,“可是事儿没成?”
“成了。”
“那还烦什么呢?”谢若莲放下手来,抱在胸前,偏头看着南湘。
……
“……你瞧,明明我如愿以偿,却如此蹊跷骇人。明知自己努力挣扎,再如何,却终究逃不过高头那只翻云覆雨的手呵……”
南湘将殿前发生的事情合盘说出,看着谢若莲微垂睫毛,似在思量的模样,心中微叹。
“殿下心中,已有计较,又何必我多舌呢。”半晌,谢若莲单膝跪地,抬起头来,看着南湘,轻声道。
南湘面色僵硬,嘴边那抹似有似无的笑意虽苦,却愈发坚定。
她闭上眼睛,声音却没有一丝怯意,“是的,我心意已决。”

还请笑纳

时光飞逝,秋日已去,气温骤降。
南湘身披鹤羽披风,在马道上飞驰,披风被吹起仿佛青色大翼展翅。
其前后均有一匹骏马一齐奔驰,统共三匹神骏马匹,扬起奔腾灰雾来,气势颇壮。
南湘御马来回奔驰,自觉有些疲累,清喝一声,勒下马来,减速停下。缰绳在手,她笑着看着身旁二人,道,“辛苦了。”
说话间,吐出大团大团的雾气,一张被冷风刮得泛红的脸蛋隐藏在其后,隐约可见其明朗笑意。
杏笑道,“倒是王女劳累了,可需要休息一会?”
南湘摇头,正欲说什么,就见身旁那冷厉少年,没有二话,却突然冷喝一声,身下马匹立刻如剑一般,即刻向前奔出。
留着主仆二人傻眼站在演武场内。
南湘眼见他离弦箭一般迅即离开的身影,摇头道,“瞧吧,那家伙生气了又。”
一个又字,含了多少千言万语,吞了多少冷脸冷心肠。
杏看着少年公子那俊美身姿,与其不符的是那般非此即彼的偏激性子,再想想自己一向清和冲淡的王女,为了熟悉骑马之术,特来此处上马练习,两边都吃罪不得,她只得无奈赔笑,“茗烟公子年少耿直,王女还请见谅。”
“吃了他那么多冷脸,好歹也知道他性子,唉。”
南湘摇头一叹,眼看他头也不回,根本不等她的,心中暗叹。
随即高喝一声,也打马而去,“——驾!”
茗烟所居之处名为剑阁,虽是日常起居之处,可其后却是一片占地惊人的土地,马道、箭场俱全。
潜藏在剑阁之后的,正是端木王府的演武场。此演武场一向平静,少有人去。毕竟是王府深院,公子居所,侍卫训练都另设他处。平日这里只见茗烟公子及其贴身小厮龙泉之影,少时也可见着谢若莲公子前来晃荡晃荡,再无他人来的。
可近日却也能见着王女身影,日日不落,其间热闹喧嚣,马匹嘶吼,惊鞭声声,多了不少生机。
众人虽知王女独宠谢公子,可看近日之风,这茗烟公子恐怕也得了眷顾,一时风头无二。
偏偏公子仍是那副白眼向天的模样,多少奉承之人又讪讪退去。
多嘴的下人不免嘀咕:就这副脾气,怎知王女怎么就看上了心?
……
事情还得回朔到秋末之时,南湘特地提着礼物前来拜师。
她看着悬挂的剑阁牌匾,少顷,方才踱入。
身处王府也两年多时日,她却少有光顾这里。平日与诸位公子聊天进餐沟通感情什么的,大多都在王府正屋那头,她少有亲自劳动的。
再说这位茗烟公子脾气……
南湘踱进内院,两旁侍者替南湘打开帘子。南湘再叹。
……那可是相当的难接近。
既有雨霖铃之冷淡孤绝,也有萦枝刻薄冷硬,谢若莲狐狸般看不通透的性子他得了八分,更添上一份十成十的偏激恨意。
这杀千刀的前(花花)王女不知对他做了什么人神共愤的事儿,偏偏承受的是何其无辜的她咳。
耳听脚步之声却不抬头,茗烟径自正在窗前拭剑不语。
南湘开口笑道,“茗烟近日可好?”
茗烟头也不抬。
只细致的缓慢擦拭手间寒光凛凛的冷锋。
杏见此情形,上前一步道,“公子,此神器锋利得很,还请收起,或悬挂壁上,让奴婢我开开眼界可好。”
面见王女不可手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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