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仵作-第4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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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羡慕孙小喆,可以想做什么便做什么,就连违背常伦的感情也可以喜欢地那么理直气壮,不受任何束缚。
而她,却是个木偶,那条主宰着她所有命运的那条线,不在她手里。
“不会的,义父。”
刘霏垂下眼,这是她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对这个她敬爱的人撒谎。
刘霏冷漠的眼眸流露出的哀伤让孙小喆的笑僵在脸上,聪明如刘霏,早该想明白是她暗中做了手脚,可为什么不说?她不明白她在想什么,可却让她莫名焦躁起来。
唐清风点点头:“咳咳咳……既然你这么想,那我就把她交给你,一定要逼她说出龙脉的秘密。”
刘霏暗松一口气:“是,义父。”
“咳咳咳咳咳……”越加猛烈的咳嗽让唐清风连气都喘不过来了,脸上泛着异样的红,刘霏急上前几步伸手轻轻拍着他的背,义父整个人都变得骨瘦如柴让她更为内疚。只听唐清风低声说着:“霏儿,你靠近些,有一个秘密,我必须告诉你……”
刘霏不疑有他的蹲□,却让一直注视两人一举一动的孙小喆看到了他隐藏的杀机——从唐清风衣袖内抽出,闪着银黑色光芒的菱形暗器!
“小心!!”
刘霏怔住了,总是慈爱地看着她的义父仿佛突然变了个人,发疯似的拼尽全部的气力将那枚抹了毒汁的暗器挥向她。
她不明白出了什么事会让义父对她兵刃相向,如果是她为孙小喆撒谎,那她甘愿受罚。
义父至于她,有养育之恩,她不能,在违背义父的意愿了……
思绪只是电光石火之间,但刘霏等着受死的态度让孙小喆急红了眼,她似乎还能看到刘霏对她回眸的一笑。
孙小喆浑身都颤栗着,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挥开了架住她的两个人,迎着高高举起的利刃,向唐清风扑去。
被猛烈的撞击推开数米,刘霏跌坐在地上,两眼直愣地看着前方,其余的人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全都围聚了过来,只见他们的首领喘着粗气推开压在他身上的女子,脸色发白,双脚打着颤儿的攀扶着被推到的座椅吃力的站起身。
那名被推开仰躺在地的女子似乎已经在刚才用尽了全部的力气,再也站不起来了……
刘霏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站起身的,只知道在看到孙小喆脖颈上深且长的伤痕后,她全身的力气仿佛在一瞬间被抽走了。
她站在离她十尺远的地方无法动弹,看着黑色的血不停从孙小喆的伤口处喷洒出来。
恐惧像潮涌一般占据着她整个人。
刘霏手脚发软踉跄着扑向孙小喆,血,一汩汩地打湿了她的前襟,孙小喆睁着眼睛看着刘霏俯在她身前,她张大了嘴,颤抖着唇却发不出一声,喉管已经被割断,只有嘶哑的“啊……啊啊……”声从她嘴里发出,她一吸气,便有不少的血从她的嘴里呛出。可即使如此,她还是张着嘴,难以抑制的泪水混着血无声的落下。
“不要说了……不要说了……我知道,我知道……”
刘霏无措的用手使劲按着孙小喆伤口的地方,可即使这样也止不住往外留的血,缓解不了流淌在她血液里的毒,留不住,这个就要从她手里消逝的生命……
泪水沾湿了她的脸,这是孙小喆第一次看到刘霏哭。
是为了她而伤心吗?
是吧。
这样就够了,足够了,她想要的,只是在她心里的一点点位置。
好累啊……从她出生以来,总算,可以解脱了……
孙小喆觉得好冷,好困。
“别睡,别睡,我不会让你死的!”刘霏任由泪水在脸上滑落,她的声音带着颤儿,眼看着孙小喆的眼睑慢慢阖上。她从衣服上扯下一长块包在孙小喆的脖子上,焦急的拍打着她的脸。
“对了!李芳儿!她一定没死!她的医术了得!她们一定知道怎么找到那只玉儿蟾!我不会让你死!你不是喜欢我吗?你不是为了我愿意做任何事吗?那你就别死!别死!”
孙小喆慢慢地伸出手想要抹去刘霏眼里的哀绝,可那双已经沾满了血的手怎么能去碰那张白净的脸呢。
不能,不能……
看着这突然的转变,众人都有些不知所措,唐清风撑着身子站起来,急喘着气对一干人等喝道:“还、还不快把她给我拿下!咳咳咳咳……”
“大人……那个女人快死了……我看就是抓住她,也逼问不出什么了……”
“你们这帮饭桶!把刘霏给我拿下!”
“她可是您的义女啊!”
“蠢货!咳咳咳,她、她胆敢背叛我!我要捉住她用来要挟曹隋,咳咳咳,如果皇帝还活着,那我就等同犯了谋逆罪!我、我还要长命百岁!我不能死!我还要去找那批宝藏!”
唐清风的神智形同癫狂,他指着那两人大吼道:“谁将她活捉,我给他黄金万两!”
房内寂静一时,但在下一瞬所有人都挥舞着手里的兵器向刘霏袭去。虽然刘霏武功高强,但双拳难敌万手,无一人不是打着集合所有人之力捉住她,再坐收渔翁之利。
门外传来轰鸣声,六扇门捕快混着华山弟子齐齐冲了进来,尾随其后的便是曹大人、薛老板和曲浣逸。
“小喆,你有救了!”
刘霏喜出望外地回头去看,可那个躺在血泊中的女子,已经闭上了双眼全身的冰凉。
“小喆……”一眼看到地上的人,薛老板难以置信的奔上前。
“你是她的朋友!你一定知道怎么找出那只蟾蜍!你快救她!快救她啊!”
抓着她的衣服,刘霏以从未有过的语气哀求道。
薛老板脸色发白地瘫坐在地,抖着唇哽咽:“……那半截香,在你们闯进醉星楼时,已经用完了……”
……
连她也无能为力,曹大人哀痛地轻吐出一口气。
不忍见刘霏这副模样,曲浣逸想上前安慰,却又不知如何开口。
躺在地上的孙小喆安静而冰冷。
刘霏僵在了原地,走一步却退出两步,最后终于跪倒在了孙小喆身边,眼前模糊成一片,再也难以克制地发出了一声哀泣,那是许宇琤从未见过的,仓皇而凄凉……
作者有话要说:……好吧,我很认真的在考虑,
两个安全帽够不够安全……
51
51、尾声 。。。
被救后的皇帝重掌大权,而六扇门也得到了更多的殊荣,兵部被严整,唐清风在被捕后的第一夜就暴毙而亡。莫之因害易北玄重伤导致双腿瘫痪不能行走而内疚不已,发誓永远留在六扇门伴其左右,继续做一名惩奸除恶的捕头。
后来听曹大人说,孙小喆在他们带着玉儿蟾离开后,便将自己知道的一切告诉了他。即使遇事如曹大人这般沉稳的人在得知自己的两名爱徒竟然是唐清风的人后,还是免不了的伤感一场。
但他很快的又恢复到冷静当中,在对唐清风的手段做了最周密的计划和安排后,将计就计的布施着天罗地网。只要能够安全的救出皇上和其他人,那么就算他们赢!
可唯一没有想到的,就是孙小喆的死。
从昏迷中醒来的李芳儿在得知孙小喆的死讯后,把自己关在房间里整整三天,然后,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六扇门终于恢复了以往的平静,只是仵作间里少了个能干的管事,七个小老头每天奔波在城外四周,以前总是笑声不断的小房间,安静了不少。
下葬那天阳光明媚,礼节待遇是按照国戚来办的,去的人很多,就连皇上也到了。
整个六扇门只有一个人没去。
刘霏坐在凉亭圆凳上,她的视线一直停留在那间杂物房的门前,总好像在某个不注意的时候,那个房门就会被打开,那个穿着麻黄色布衣的女子就会从里面走出来。
“皇上说,经过此劫,他已明白了一件事。人生在世,死了总比活着容易,他做错了很多,当年太子的事已经无法再翻案,他唯一能做的,就是像他哥哥一样能够做一个好皇帝。”
曹大人负手而立,眼中一片清明地看着平静无波的湖面。
“虽然皇室的秘密永远沉埋。但他终于,能安心地做皇帝了。”
清冷的声音略带沙哑的响起,曹大人转过脸去看她,这是自那天后刘霏说的第一句话。
“霏儿,不管以前如何,活着的人还是要继续过下去。如果皇上能有此意志最好,如若不然,也有天下的百姓来推翻他。水能载舟亦能覆舟这个道理,他懂。”
停顿了一会儿,曹大人轻声道:“你的义父,我让人葬在青望山上,那里是唐家的祖坟,如果你想看他,可以去那儿。”
刘霏点头:“多谢大人,义父生前一直与大人为敌,没想到死后还是大人为他安置后事,霏儿感激不尽。”
“哈哈哈哈……”曹大人仰声长笑,笑声宽厚通透。“傻丫头,人与人的缘分总是说不清算不明的,虽然唐老与我斗了差不多大半辈子,可谁又能说这不是一种宿缘呢?”
笑毕,曹大人又不禁暗叹:“霏儿,事情已经过了这么久,府里的捕快们都希望你能够继续做他们的领头。六扇门需要你。”
“大人。”刘霏望着残阳如血,微启嘴唇:“我想,求你一件事。”
奉顺城一如既往的车水马龙,一位不苟言笑穿了套靛蓝色长袍,白面书生模样的人牵着一匹骏马缓步走在大道上。身边的艳丽女子静默地跟在‘他’身边。
“真的要走吗?你走了,这捕头谁来做?”虽然对眼前的人没有多少好感,可就冲着这么多年喝酒的交情,薛老板也有些不舍。
刘霏抚摸着骏马的鬃毛,微笑:“我朝能人辈出,这么一个捕快头子,难道还怕没人做吗?”
“真不知道你是怎么想的,放着好好的名捕不做,非得请调到别处去。曹大人也真是的,偏偏这时候这么听你的话,还把你调到那么偏远的小镇,叫,叫……什么来着?”
“清苑县。”
“对。”薛老板长叹:“走吧走吧,都走吧。这么大的京城,难道我还会觉得寂寞不成?”
刘霏浅笑看她:“那你可以来看我啊。”
似乎感觉到薛老板直盯着她的脸看,刘霏轻抚了一下脸颊:“她说,我笑起来好看……”
目光宠溺却带着悲伤,似乎在回忆着曾今遥远的岁月。
不忍再见她这样,薛老板笑着打岔:“那好,说定了。等你到了那儿,就派人给我送个信来,也好在我无聊时找你喝酒去。”
“嗯。”刘霏点头,似乎想起了什么欲言又止:“李芳儿……还是没有消息吗?”
薛老板的笑僵在了脸上,忙偏过头去:“你看我光顾着跟你说话,都把时间给耽误了,你快上路吧。一路小心,要是那里的县令敢对你不好,你可千万别客气!”
“嗯。”刘霏笑着骑上马,扭头对她说“回去吧。”
马蹄在地上扬起一阵烟尘,薛老板站在原地目送那个驰马狂奔的人远去的背影,直到再也看不见。
那个赫赫有名的女捕头,在她离开京城后便再也没有回来,没有人知道她去了什么地方。只是关于她破案如神的传说一直在民间口口相传。
青山绿水,蓝天白云,一条乡间溪流,缓缓流动的溪水清澈见底,一个女孩在水里洗着刚摘下的水果,水面倒映着她的乖巧可爱的面容。
急急忙忙地将篮子里的水果洗净,又匆匆地跑回草坪上,看到那个依旧躺在草坪上打着瞌睡的女孩,这才安心的笑嗔:“懒死你算了,这么一会儿功夫都能睡着!”
“谁说的!”躺着的女孩开口反驳道:“抢着洗的人明明是你,现在倒还怪我懒?什么道理。”
提着篮子的女孩不依:“小喆!……”
“是宁安!”宁安纠正道。
“好吧好吧。”遇上她,李芳儿只有妥协的命,“宁安,你少笑话我一次不行啊!要不是看在你重伤未愈的份,鬼才懒得伺候你!”
宁安从篮子里挑出一个苹果在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