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仵作-第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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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那个人突然自刘霏后方袭去,但他一动便又暴露了行踪,刘霏举剑挡过一击,脚下疾步而出,飞快的在地上一掠,身子立时腾空数米,又迅速的握着长剑直转而下,剑锋冷冽,攻势如凌让人猝不及防。黑衣人略显仓皇的倒退几步,有些吃力的回挡,眼看就要不敌,突然甩手丢出一枚暗器飞向刘霏,趁着她分神躲避时悄然再次隐身在黑暗里。
刘霏想再追已是来不及,“看来,他已经不会再出现了。”
听见她说没事,孙小喆这才钻出来,望着那人消失的地方忿忿:“真可惜,让他跑掉了!”
转过身却见已经点起烛火的刘霏弓着身在黑暗中摸索。
“怎么了?”孙小喆来到她身边,接过灯笼问道。
“刚才在和他打斗的时候,我发现有一小块土地感觉很柔软,我想再看看。”刘霏边说边找。
见她如此在意,孙小喆也埋头帮忙,找了好一会儿,终于找到刘霏说的那小块土地。
孙小喆手举着灯笼在上面照明,这块地的确和旁边的不同,土层感觉没有其他的那么硬实,也没有杂草和周围铺了一地的碎石,感觉很像是被人翻新过的一样。一块荒坟里既不会种田,有没有墓碑,为什么会有翻挖的痕迹?
一个想法同时掠过两人脑海。
刘霏说:“等天亮以后,立刻找人来把它挖开。”
孙小喆张大了嘴,……挖荒坟?
第二日六扇门的捕快接到任务都有些摸不着头脑,可一向纪律森严的他们早已习惯了服从命令,于是四个捕快提着铲子跟在两人身后向东郊荒坟出发。
白天看这块坟地早已不如昨夜那般渗人,可看着那稀稀拉拉杵在那的墓碑,跟在后面的四个人难免心里有些不适。不过还是二话不说,在刘霏指定的那块地里铲起尘土来。
除去面上不多的土,在旁等候的刘霏不一会儿就听人喊到,挖到东西了。
两人忙上前去看,不高的土坑里有一团黑乎乎的东西蜷缩在那里,孙小喆下到坑里仔细查看后,对刘霏点头道:
“是一具尸体,被烧死的。”
听闻他们挖出来的是一具尸体,这四名捕快一惊后不由得联想到这几天闹得沸沸扬扬东郊闹鬼的事。
难道东郊真的闹鬼?
所以才会挖出这无名尸,因为是被人谋害冤死,所以才会夜夜从土里爬出来哭?
这帮在刀口上过日子的大老爷们,此时在这大白天里无一不觉得后背发凉。
作者有话要说:……码字码到现在的我,也觉得后背一阵发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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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第 25 章 。。。
东郊荒坟里挖出一具尸体,不到半日这个消息就不胫而走。平日无人光顾的荒地此时聚满了围观的人,以往总是胡乱拥挤的人群,现在却都像是有什么顾虑般不敢靠近,始终离得远远的,只是不停探头张望,似乎都很惧怕那冤鬼索命的传言。大家都在窃窃的议论,关心最多的自然是死者的身份?是被什么人杀后埋进土里?这其中究竟有什么秘密?
从发现尸体后,刘霏就带着人在现场进行勘查,寻找各种可能有利的证据。孙小喆坐在小土堆上手撑着脑袋看她那认真严肃的模样,一会儿蹙眉,一会儿沉思,生动有趣。
不一会儿勘查行动告一段落,孙小喆立刻迎了上去。
“怎么样?查到什么了么?”
刘霏摇头轻叹:“除了尸体周围的柴灰,可以肯定这里就是纵火的现场外,昨晚那场打斗让现场很多应该有的细微证据都被破坏了,很难调查。”
回忆起昨晚突发的夜袭,孙小喆立刻有了联想:“难道昨晚那个黑衣人就是杀人凶手?因为担心被我们发现,所以就选择先下手为强?”
刘霏抿唇,眼含笑意的看她:“如果是这样,那这个凶手就是个头脑简单四肢发达的笨蛋。原本可以不被发现的事被他这么一扰,却变成了众所皆知的大案。”
“如果黑衣人不是凶手,那么说他就是来杀我们的刺客?!”孙小喆瞪大了眼睛,心里闪过几丝惊慌,很快的掠过消失不见。随后状似无意的随口问道:“那么,他是受什么人指使,为什么要刺杀我们,你知道吗?”
“我猜,他的目的应该是要我死,只不过当时你跟我在一起,所以受到了波及。”
“要你死?为什么?”孙小喆诧异,在她看来,刘霏生性清冷,可内心却是个锄强扶弱的好人,在这样一个世态炎凉人心不古的时局,还能有肯站出来主持公道的人实属难能可贵,可居然会有人要杀她!
“这并不奇怪。”
转头看向远处张望、不安的人群,刘霏道:
“你要为不平的人申冤,那就意味着必定会得罪权势的人,这几年我得罪的人不少,想我死的人又怎会没有。”
谈及生死竟是这般轻描淡写,也正是因为这样,才会惹来灾祸,她明白这个道理,且被人行刺的次数并不少,却依然我行我素。明明知道有人要至她于死地,无时无刻都在危险中度过,可还能有这般云淡风轻的闲逸,孙小喆心里泛着阵阵心酸和心疼,眼前的人曾今究竟是经历过怎样的事,才能这般把自身的性命看轻。
突然猛扑过去紧紧抱住她,孙小喆要很用力的把脸埋进她的颈子里才能不让那不受控制的泪水流出。
以前的自己总是小心翼翼的压抑、害怕世俗的眼光,更怕会被拒绝而不敢越雷池半步。却几曾想过,怀里纤弱的身子承担着巨大的责任、压力和危险,若还不知道珍惜,眼前的人随时都可能会在她不知道的时候就这么永远的消失,再也找不到了……顿悟,就在那么一刻之间。
被人紧紧的抱着,感觉到脖子里一片湿热,刘霏心里像被软软的打中一拳。她从来不是个脆弱的人,男人见了她怕,女人见了她妒,好似她生来就是个坚毅的人,理所应该的去庇护别人,却忘了她也只是个女子,她也怕过,也哭过……
“……你别死……”
传进耳畔的话有些沙哑,带着浓浓的鼻音。
长时间累积的疲惫让刘霏第一次有了想要歇歇的念头,她放任着自己倚靠在这个柔软温暖的怀抱,轻松的惬意中,一股带着蜜甜的香味窜进她的鼻尖,也流过她的心底。
“我不会那么容易死的。”
……
远处传来脚步声,两人这才回过神,刘霏立刻挣脱孙小喆的怀抱,女孩子亲近本来就是很平常的事,可她却不知为何会突然想起那天早晨蜻蜓点水的吻,一种莫名的心虚扰乱了她一向平静无波的心。只不过是对方一时的无心之举,总是放在心上的自己会不会太奇怪了?
走向两人的捕快拎着孙小喆验尸的工具箱,孙小喆低着头接到谢过,不敢让别人看见她红肿的双眼,心里懊恼不已,竟然在刘霏面前哭鼻子了……样子一定很丑吧。虽然很想找个地方钻,可眼前的尸体还要等着自己验,心里重重的叹一声,等刘霏下达指使后便开始验尸。
尸体从被发现直到现在都没有进行过移动,这样更方便与找到凶手可能遗留下的线索。
在孙小喆面前的是一具全身蜷缩,已经被烧得体无完肤,干枯,焦黑的尸体。头发和面部特征已经全部被毁,完全无法辨认尸体是何人,但从身体特征可以看出是一名女性,三十多岁,因为被埋在土里,又被火烧过,虽然检查出的死亡时间已经有两到三天,但尸体还保持着干燥,没有较大的腐蚀。
带上手套,孙小喆首先检查尸身,尸体两手握紧为拳,只有后背还残留着几片衣服碎片,小心的从尸身上撕下黏在烧焦的肉上一块碎片交给一旁的差役。孙小喆又开始查看尸体皮肤。
“尸体表面皮肤没有起泡,也没有明显的充血反应。”
打开尸体嘴巴,孙小喆仔细的看了一眼,又伸手在上颚处摸索一番。
“尸体口鼻干净,没有烟灰。应该是死后被人故意纵火毁尸。”
刘霏点头:“如果不是被火烧死,那身上一定还有外伤。”
孙小喆仔细的查看尸体各处,就连一些细小微弱如指缝也不放过,终于在她抬起尸体后颈时摸到一处不太明显的凹痕,立刻让人帮忙将身体翻过身,检查尸体后颈。
尸体后脑至脖颈处有不太明显的几处硬伤痕迹,皮肉外翻,伤口不深,但一用力按就能感觉到薄薄一层皮下破碎的脑骨。
看来,这就是致死原因。
“如果她当时已经死了,直接埋了不就行了,为什么还要烧尸呢?”孙小喆不解的问。
刘霏沉思片刻后问:
“你刚才说死者致死原因是头部被钝器重复敲打而流血不止,头骨碎裂造成的死亡?”
孙小喆点点头。
“那么当时现场就应该有很多的血迹才对,除了尸体被烧然后掩埋的地方,我们查遍了各处也没有发现,你有没有办法知道这里是不是第一案发现场?”
“如果要查血迹,也不是没有办法。可是……”孙小喆难得的皱起眉:“这种方法爷爷也只是跟我说过,我还从来没有用过,也不知道到底行不行。”
“那我们就先试一试,不行再用其他方法。”
说是方法,其实很简单,只需命人先去打半桶酽醋来,再叫人将被烧地方上的尘灰扫开,用醋泼地,过一刻钟,如果有血迹就会显现出来。
东西都准备好了,醋也泼了,可过半个时辰也没有所谓的血迹显现,孙小喆心下忐忑,难道爷爷说的方法不对?
刘霏却在一旁宽慰:“没有血迹,并不能说明方法用错了,也可以说明这里根本就不是第一现场,又哪来的血迹呢?”
想了一会儿吩咐身后的衙差。
“立刻调查最近失踪的三十到四十岁左右的女性。”
小田村头一家内院里站满了衙差,房子里一具被白布盖住的尸体旁赵大胆跪坐在地嚎啕大哭。
“娘子啊!你死得好惨啊!”
刘霏打量着这间平屋,等赵大胆哭声变小后才说:“今早在东郊荒坟地里发现的女尸,经过官府证实,她正是你的妻子赵氏。”
话音刚落,赵大胆又大哭了起来,刺耳的嗓音让在场的所有人皱眉。
“你先别急着哭,我话还没说完。”刘霏冰冷的话一出,立刻让赵大胆闭了嘴。
“上次你说你妻子去了娘家还没回,可我派去打探的人回来说你妻子早在三天前就回了夫家,按脚程算你妻子应该在你去义庄之前就到家了,为什么你会说没有见到?”
赵大胆直盯着地面不知在想什么,刘霏又道:
“赵氏被杀,然后被人抬到荒坟里焚尸的时间正好是你撞鬼的那晚,难道说你不仅没有见到回家的妻子,也没有注意到荒坟的异常吗?又或者说,你不是没有见到,而是因为杀死赵氏的就是她的丈夫,你!赵大胆!”
厉喝的话震惊了全场,所有人都道这赵氏是被鬼所杀,没想到竟是被自己的丈夫,这个老实巴交的赵大胆?
被指杀人的赵大胆惊得张大了嘴,两眼直瞪瞪的看着刘霏,随后大声哭喊:“大人啊!小人冤枉!小人怎会做出这种丧心病狂的事啊!大人可要明察秋毫啊!赵氏乃是我妻,我,我为什么要杀死自己的妻子?”
“是啊,你为什么要杀死自己的妻子呢?”刘霏反问,虽然一开始凭直觉认为赵大胆有不妥,却也未曾想他竟杀了自己的妻子,在孙小喆暗访村里人后才知道赵大胆确有杀人动机。
“你家从小贫困,成年后娶的赵氏也是入赘,自你们成亲后,赵氏每日都对你大吵小闹,后来更是大打出手,每次你都打不还手,骂不还口。正是因为这样,所以村里人觉得你是个老实人。后来赵氏变本加厉,竟然在外勾上邻村的单身汉,红杏出墙让你戴绿帽,新仇旧恨使你怀恨在心所以趁着她半夜回家,没有人注意时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