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日一爱-第2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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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一曲停下,宁玥才满意地从舞池下来,蹬着一双十厘米的高跟鞋,缓缓地走到许暖暖的旁边,笑了笑:“许大主播,你很准时。”
“谢谢,你喝什么酒?”她早已缺乏了耐心,但是却迫于要保持基本的礼貌。
“不用了,我今天开车了,不能喝酒。”宁玥轻描淡写道。
她侧过头看着身旁这位化妆精致的女人,她的每一个动作似乎优雅异常,但是每一个微小的举动都让人厌恶到底。
她把U盘移到了宁玥的面前,她太厌恶,似乎一秒都呆不下去。她的内心好像关着一只小妖怪,在用力地要冲破牢笼,她努力地压制着情绪,担心下一秒会崩塌。
她咬着唇,费了很大的劲,才说:“我知道,闭路电视的记录已经被你处理掉了,除了杨远浩先前拷下来的。”
“是吗?我怎么相信你没有备份一份?”宁玥并不着急,她淡定地反问道。
她怔怔地盯着宁玥,缓缓地说:“你相信也好,不相信也好,我只有这一份。”
宁玥仰起头,笑了几声,然后收起桌上的U盘,说:“我相信,我怎么会不相信许主播说的话。”
“你呢?东西呢?”她追问道。
宁玥突然一脸懵懂地转过脸,说:“什么东西?”
许暖暖猛地站起身,她咬着下唇,眼眸闪过暴怒的冷光:“宁玥,你到底想怎样?”
宁玥也站起身,她的嘴角挂着冷冷的笑意,她一个字一个字说的异常清楚:“我——根本没—有—岳路—廷的—艳—照。”
“我根本没有岳路廷的艳照!”
她的耳朵好像有重重的耳鸣声,似乎根本不能够听见宁玥的话。一切怎么可能都是假的,假的,眼前这个女人费尽苦心只是想获得林晓西波硫酸的证据。
“许大主播,你怎么会这么天真?你为什么不去问岳路廷,他那样的人真的会和林晓西……”
“别说了。”
她只能喊停,她瞪大眼睛定定地盯着眼前这个女人,她被骗了,她怎么会这么容易被眼前这个女人骗了呢?她怎么会相信宁玥的一面之词?她的眸光突然暗了下来,越吧里的灯光忽闪忽亮,音乐震耳欲聋,她却仿佛什么也看不到,什么听不见,只剩下独独地站在原地。
“如果这个人是关翊东的话,你还会相信我的话吗?在你的眼里,岳路廷就是那样的人,对吗?”宁玥一丝不放松的步步紧逼。
她蒙住耳朵,冲着宁玥喊道:“你别说了。”
“五年前你父亲被送入监狱,你知道是谁揭发的吗?就是关翊东的父亲关兆丰。只有你这么愚蠢,还妄想当年关翊东会帮你。现在也是,你真的是自作聪明。”
“啪”的一声,一个耳光猝不及防地挥在了宁玥的脸上,她捂着脸旋过头,目光如剑般锐利地盯着许暖暖:“如果不是你,我和关翊东早就结婚了。你知道吗?”
她紧握着拳头,眼角有湿润的液体在慢慢地往下蔓延,她越哭越厉害,眼泪止不住地一滴一滴地往下滑,直到眼前的一切变成了模糊的轮廓。
“你不爱岳路廷,对不对?所以你才会认为他在和你在一起的时候,仍然能够和别的女人假戏真做。”
她觉得整个人哆嗦的厉害,她环抱着肩膀在颤抖,她半天说不出一句话来,脚步也不能够移动。
似乎时间静止了几秒,她才晃过神,她想逃,她想立刻逃走,好像一切都没有发生,她没有再遇到关翊东,没有认识林晓西,球球也没有死。
她回过身的一瞬,才知道一切都是存在的,不是她可以改变的。眼前这个男人收起了所有可以魅惑人心的笑意,她从未见过他如此僵硬的表情,没有笑意,也没有愤怒。那双明眸里似乎印着她慌乱的神情,可是一下子也慢慢暗了下去,越变越漆黑。
她看着他失望地闭着眼,缓缓地转过身,越过重重的人群疾步往越吧的出口走去。
她想这回,她再也抓不住,抓不住了。
“路廷……”她奋力地叫着他的名字。
她追着他冲出了越吧,直到看着他的那辆黑色轿车渐渐消失在眼前,她才慢慢地像软绵绵的棉花一般,瘫了下来。
这座城市有多繁华,都不属于她。再也没有人理睬她,再没有人在她最脆弱的时候给她拥抱。
她蹲在原地,缩成一团,嚎啕大哭了起来。
作者有话要说:暖暖的心情,我揣摩了很久。
我在想,如果有个人告诉你,有人有你男友和别的女人的艳照,你会怎么想。
你会无条件的相信自己的男友,还是会怀疑呢?又或者是宁可相信有,而愿意把那些照片换回来,只为了保存他的声誉,不影响他的生活亦或者生意呢?
这就是许暖暖最矛盾的地方。而宁玥只是利用了这一点。
、32、我们分手吧
32、我们分手吧32
她站在他的单身公寓门外一下接着一下按门铃;但是屋内的人似乎一点反应都没有。她背靠在门外,喊道:“岳路廷;岳路廷。”
她坚持不懈地一声接着一声喊着他的名字;最后声音变得越来越微弱;她背靠在门上,一个人慢慢地滑了下来。
等了很久,门里面的人依旧没有动静,她才一个人孤独地往回走;每走出一步,都显得异常艰辛。
直到听到脚步声越来越远,他才移开了脚步;同一个门;一个人在门外;一个人在门内。他从未想过他和她的距离如此远过。
他慢慢地移动到了阳台,燃了一只烟,漆黑的房间唯见那个火星忽明忽暗。他狠狠地吸了一口,缓缓吐出烟雾。
阳台下那个熟悉女人的背影,消瘦又寂寥。凉凉的夜里,空无一人,楼下几盏孤独的路灯散下鸡蛋黄般昏暗的灯光。光影淡淡地拉长了那个女人的背影。
他回过身,似乎不忍看这个女人远走的背影。他和她在这些年,从未吵过架,最多就是冷战,这次也是,没有吵架,可是,这就是他们最奇怪的地方,如果,他们是恋人又怎么会没有争执?
﹡﹡﹡﹡﹡﹡
一大早,无缘无故地飘起了大雨,雨越下越大,湿漉漉的天气委实让人讨厌,而最让人讨厌的还有岳路廷的坏心情。
Joanna已经一连往会议室送去五杯咖啡,岳路廷不是嫌太甜,就是嫌奶不够。她从未见过岳路廷如此表现,位置上的几个秘书已经有言不敢发,只能看着Joanna忙里忙外。现在这种情形也只有他们当中最聪明最能干的Joanna可以应付的了。
岳路廷静静地看着手上的计划书,各大部门的负责人有言不敢发,都在默默地等着岳路廷的发话。
“如果这就是你们最大的能力,明天你们都可以不用来上班了。”岳路廷重重地把计划书甩在了桌上。
他的眉心蹙起:“今天的会议先到这里吧,明天我要看到新的计划书。”
他起身,落下这句话后,径直往门外走去。走了几步正遇到Joanna,她端着一杯热咖啡正欲进门。
他冷冷地看了Joanna一眼,面无表情地说:“把咖啡送到我的办公室。”
推开办公室的门,见杨远浩已经在位置上等他已久。Joanna把咖啡放好后,缓缓地退出办公室。
岳路廷往位置上一坐,低着头在桌上的文件上签上名,漫不经心地说:“我现在很忙,没空跟你说别的。”
“什么是别的?”杨远浩明知故问。、
他抬起眼眸,眼波里寒气逼人,似乎没有陪杨远浩猜谜语的耐心:“杨远浩,我说过我没空。”
“这么生气?”
杨远浩的追问终于把岳路廷激怒,他按下几个键,对着电话说:“Joanna,你给我……”
杨远浩挂掉他的电话,盯着岳路廷说:“你先看看楼下。”
他悠悠地抬起眼眸,薄唇微闭,没有说话。
半晌,他才旋过身,抽出了一只烟,放在手中许久,还是没有吸,似乎迟疑了一会儿,他才放在桌上的一旁,然后站起身,往楼下看去。
从八楼的高层建筑往下看去,绵绵不绝的雨滴形成了一面又一面的雨帘,楼下的人们撑着花花绿绿的雨伞行色匆匆。人来人往中,有一个女人穿着一件淡薄的牛仔衬衫站在马路的一边。
她似乎一个人站着很久,刚开始她还撑着一把黑色的雨伞,后来风卷的厉害,她干脆连伞都不要了,仍由雨水哗哗地落在她身上,匆匆而过的车辆溅起的水花弄湿了她的衣衫,样子显得狼狈又落寞。
岳路廷站在窗外看的许久,他的眉心微微拧着,神情淡薄。过了一会儿他才旋过身,燃起了桌上的烟。
“你又何必呢?你这样折磨她,不是也折磨自己吗?”杨远浩说。
他滞了一会儿,说:“John,陪我去打网球吧?”
“什么?”杨远浩微微一惊,不解道。
岳路廷带上了旋转椅上的西装,拖上了杨远浩,往门外走。
“走吧。”
“喂……”
岳路廷驾着车,开出了公司的地下停车场,经过许暖暖身边的时候,他似乎一点也没迟疑,加快了速度。
他目不转睛地盯着眼前的路况。杨远浩看到岳路廷神色未变,扭过头望了望马路上的许暖暖,微微地叹了一口气。
“我劝你别说话。”岳路廷制止了杨远浩就要脱口而出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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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暖暖眼睁睁地看着岳路廷开着车从她的身边经过,却没有任何的迟疑,她突然觉得全身冷的在哆嗦发抖,她闭起眼睛,感到了前所未有的绝望。
她睁开眼睛的一瞬,发现头上多了一把雨伞,她惊喜,扭过头的一瞬,她的眼眸里的光又暗了下去,眼前站着的人不是岳路廷,而是岳路廷的第一秘书Joanna。
“许主播,岳先生说,让你不要再在楼下等他了,他不会见你的……”Joanna一脸礼貌地说。
许暖暖拨开挡住眼前的碎发,呼了一口气,缓缓地说:“他还说了什么?”
“他还说,您是位主播,为了电视台的形象,您也不该再把自己弄得如此狼狈。”Joanna又说。
她接过雨伞,她想他说的对,她不该如此狼狈。
而这一次,他会如此决绝,如此狠心,大概因为她这回终于把他最后的容忍限度击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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岳路廷的每一个球的力度都十分狠,网前扑球,出手快,落地狠,把杨远浩逼的措手不及。
“杨远浩,你能不能认真点?”岳路廷很不满意杨远浩的状态,边打着球,边喊道。
“大哥,我很认真了。实力不行,再认真也没用。”杨远浩忿忿不平道。
杨远浩知道岳路廷不过想通过打网球来泄气,现在的每一个球他都费了全身的力气,好像耗尽了所有的力气,他才能泄恨。
他来回地奔跑,直到大汗淋漓,还是不喊停,最后只由得杨远浩连连喊输,他才罢手。
他往网球场上坐下,杨远浩递过矿泉水,然后疲惫万分地瘫在了岳路廷的身旁,他枕着手臂躺在了地上,喘着大气:“你要不要这么狠?”
“我都好久没打了,你要找人练手也别找我啊。”杨远浩连连抱怨道。
岳路廷把水一饮而尽,然后轻描淡写道:“John,我要去马来西亚了。”
“什么?”杨远浩猛地直起身子,一脸惊愕地盯着岳路廷。
“我想了想,是该把重心转移到马来西亚。”他语气平和,波澜不惊。
杨远浩吞了吞口水,试探道:“那,那,许暖暖怎么办?”他像是迟疑了很久,僵硬的侧脸好像用刀雕刻一般,棱角分明却缺乏适当的柔和线条。
他起身,漠然地说:“再来一会儿吧?”
杨远浩直接倒在了地上,一动不动,装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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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初明显感到许暖暖这几天的精神不是很好,眼睛肿的很,化妆师费了很大的劲才把她的黑眼圈给遮住,她从杨远浩那边听到了几句,但也不确定她和岳路廷到底怎么了。她思来想去,本想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