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算-第2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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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它放下来,一落地,怪物直奔零号映射而来,两个小人互相打斗,战在一处。
陈菲菲见状直呼不妙,自己的映射虽说厉害,可那怪物却不怕受伤,两个孩童般小人打架全靠嘴咬,你咬我一口,我咬你一口,很快零号映射身上伤痕累累,此时他被白毛小怪物拖住,再无暇顾及胡魁。
摆脱小人之后,胡魁再次来到她跟前,伸开两只手,她这会儿已经被逼到墙角,再无退路,胡魁呵呵怪笑着,笑出声来的时候,从鼻孔里都往外冒血,他的身体损坏地很厉害,但一双胳膊依然有力,她无助地向后推却,脚跟已经磕到墙上,胡魁见状,一把卡住她的脖子,任凭她双手拼命在自己身上捶打,每砸一下,嘴里也往外冒血,他就像个僵尸,认准了对方,临死也要拉个垫背的陪葬。
她没想到对方的手尽管被咬得骨头外露,可依然如老虎钳子一样,卡得自己透不过气来,而且胳膊上力气也很大,自己的身体被他大力托举,双脚已经离开地面,她听到自己脖颈的骨头在嘎嘎响,而且视线开始变得模糊,如果这样一直下去的话,超不过两分钟,她就得气绝身亡,然后被人剖开腹部,取走钥匙,自己的灵魂就此沉沦下去,永世不得超生。
再说耿长乐,在刑讯室里,用一把手枪,一颗子弹震慑住所有人,他发现陈菲菲等三人头上的导线连接在一起,就想叫醒她,推了几下,她却毫无反应,有心拔掉她头上的线,又怕她的意识留在别人脑袋里,于是他把枪口对准李山,吩咐他马上叫醒山崎玉,由他控制这几人安全退出。
第三十章 胡魁之死(下) '本章字数:2705 最新更新时间:20141003 20:00:00。0'
李山倒是很配合,满口应允着,但一双眼睛却不时张望着胡魁的身体,看他不经意间流露出的表情,带有几丝得意,心里已经大致了解里面的情况,这就和做梦一样,梦到爽时神色自然清爽。
耿长乐没注意到的是,李山手里握着一只针筒,针筒里的药水就是加速分裂药剂,走到胡魁身旁的时候,趁对方不注意,他突然把针筒扎进了胡魁的脖子,这根针筒很粗,里面装的药水不少于五十毫升,这完全是致死的剂量,全被注射进胡魁颈部的动脉里。
“混蛋,你想干嘛?”耿长乐没想到李山到这时候还敢耍花招,他的枪口指着对方的头,迟迟没有扣动扳机,他也清楚,枪里只剩一发子弹,还得在最关键的时候派上用场。
可胡魁此时的身体剧烈颤动起来,绑缚他的皮带完全失去作用,他眼睛突然睁开,翻着白眼,嘴里也往外冒出白色泡沫,样子非常吓人,而且他的身体突然如吸水的海绵般膨大起来,越涨越大,肆意滋生的横肉让他的头脸看起来完全不像是人类了,皮带绷得越来越紧,而且晃动地频率越来越快,耿长乐看出来,胡魁快要爆炸了!
随即就听“砰”地一声闷响,屋里碎肉横飞,胡魁的身体果真炸开,几根皮带全被炸断,他身上毫无遮拦,尤其胸口部位,两侧已经烂得见到了骨头,此时的胡魁,意识完全错乱,但还剩下最后一口气,他摇摇晃晃站起身来,漫无目的地到处乱打。
陈菲菲就坐在他旁边,此时已然闭着眼,还没醒过来,耿长乐心里恨死李山这家伙,真想一枪击毙他,可陈菲菲的情况更危险,他必须马上制服胡魁。
他迈腿弹跳,一下跳到胡魁跟前,胡魁头上全是溃烂的腐肉,眼睛都被遮蔽住,什么也看不见,脑袋顶上还连着导线,他不停哀嚎着,抡起巴掌四处拍打,血水带着油脂,溅的到处都是,耿长乐自己脸上身上全都湿透了,陈菲菲也一样,她要是醒过来,看到自己身上如此不堪,定会呕吐不止。
胡魁身上的细胞分裂此时已经完全失去控制,尽管刚才炸了一地,可他躯干上还在不断长出新肉芽出来,只是长出来的已经不能算作正常组织,到处都是黏糊糊的粉红色肉筋,还带着一股腥气,况且他现在已经不会说话,只能从喉咙里发出呕呕的吼声,耿长乐不知道他现在还能不能算作一个“人”。
和这样的“人”交手,未战心里已经胆怯三分,耿长乐虽然胆气十足,心里也有障碍,对手的尊荣实在把他恶心到了,为了救陈菲菲,他硬着头皮,和这个半人半兽的家伙贴身肉搏,其实胡魁身体这会儿已经快被掏空了,增生的肉虽然多,但羊毛处在羊身上,消耗的都是体内储存的能量,所以他看似凶猛,其实动作都是软绵绵的,耿长乐和他交手两下,对方的身体状况就已经全摸透了。
这种身体的虚空随着时间推移越来越明显,毕竟致死的药量摆在那里,身体的崩塌是迟早的事儿,耿长乐想要速战速决,因为屋里除他之外,还有两个极端危险的人,一个是渡边,另一个就是李山,他搏斗的时候,只用一只手,另一只手始终握着枪,枪口对着渡边的脑袋,就怕他背后偷袭,而且周围巡逻的伪军听到楼房里声音不对劲,也会马上过来增援,他只得祈盼薛半仙把那群人引得越远越好,可那只是他一厢情愿的想法,就在打斗的时候,他已经听到楼房外面传来叫喊声,还有急匆匆的脚步声,他必须要加快节奏了!
搏斗中,他发现胡魁的脑袋是裂开的,里面白花花的脑仁若隐若现,记得陈菲菲曾经跟自己说过,控制人所有动作思维的地方就是脑子,只要让他肝脑涂地,危险自然解除,反正对方也看不见,他干脆抬起腿,对着胡魁的脑子使出了鞭腿三连击,高高扬起的小腿如皮鞭一样,迅速有力地在胡魁太阳穴上连击三下,第一击,对方摇晃了几下,没倒,第二击,听到胡魁脖子里传出骨节摩擦的声音,然后脑袋耷拉下去一半,说明他的颈椎已经被踢折,第三击,胡魁头终于像个灌满水的瓷罐被踢爆,而他的身体横着飞出去,一头撞在墙上,这回头骨彻底碎掉了,脑子掉了一地,他四肢抽搐起来,再也爬不起来。
意识中,陈菲菲一直被对方卡着脖子,意识在意识中漂浮起来,眼看就要失去意识,她一直拼命抓着游丝般的气息,不想就此放弃,可对方手上的力气实在太大,她快要坚持不住,“放开吧,放开就解脱了!”一个声音趴在耳边,像唱歌般小声劝道。
人在极度艰难的时候,如果坚持太久,很容易产生这种情绪,既然坚持下去的代价是无尽的痛苦,不如现在就放手,让灵魂随意漂流,不管是敌人,还是陈菲菲本人,他们都是人,不可能拥有真正钢铁般的神经,绷得太久,总要松弛下来。
就在她终想放弃的时候,突然刑讯室里地动山摇,好像遭受地震一样,胡魁坚实有力的手突然变得松软,她顿时感觉喉头一阵畅快,大口吸着空气,不管这空气是否呛人,有了空气进入,视线又恢复清晰,她发现对方浑身哆嗦地厉害,真像是踩到高压电线上一样,她用力掰开胡魁的双手,趁势落地,发现胡魁的身体已经很酥软,只是兀自在动,她尝试着用指尖轻轻推了一下,对方轰然倒地,满身血肉尽散。
“快拿钥匙!”她提醒自己说,强忍着恶心,把手探进对方肚子里,在一旁湿滑中四处摸索,终于摸到了那块冰冷坚硬的金属物,取出来,上面还沾着血块和黏液,散发着难闻的气味。
“熬过今天,姑奶奶我就百毒不侵了!”她想出句俏皮话给自己鼓劲,拿着钥匙冲出火焰,来到房间门口,零号映射已经在这儿等她,胡魁倒地的时候,白毛小怪物也随之溃散,她的身体合二为一,用钥匙打开房门。
站在走廊里,回头看去,房间里一片火海,胡魁的尸体被火焰烧灼,最终将化为灰烬,永远不会再出现在自己的意识里,而山崎玉早就不见踪影。
外面清凉的风吹拂过来,她这才意识到自己手脚发麻,浑身也在哆嗦,刚才从鬼门关转悠了一圈,气力全都消耗干净,此时感觉无比疲惫,站在走廊里,她的头又开始晕眩,钥匙掉落于地,她再次昏倒。
再睁开眼睛,眼前出现的第一张面孔就是耿长乐,往四周看看,自己还在刑讯室的椅子上,她意识到自己已经回到现实中了,心里感叹果然是耿长乐,除了他,再没人有这么大胆子,只身跑到宪兵队来救人,看着他的脸,心中一阵酸楚,强忍住没哭出来。
“你终于醒了,快跟我走!”他举着枪,听到外面越来越嘈杂,内心愈发紧张,世间男人,光是自己一人的时候,胆子往往很大,一旦带着心爱的女人逃亡,就会变得小心,尽可能少去冒险。
从椅子上站起来,她由衷感觉畅快,被皮带紧缚的感觉的确不好受,看到胡魁躺在墙角,嘴里还能低声**,但身体完全溃烂,肯定是活不成了,她似乎想起了什么,给耿长乐做了个手势,让他再等一下,自己来到胡魁身旁,低声对他说:“你马上就要死了,死前能不能告诉我,你到底想找谁要解药?”
胡魁听到了她的话,露在外面的手动了一下,看也没看就往身后指了指,“庞,庞”他说话含糊不清,重复了几遍,她确定自己只听到一个“庞”字。
临走前,她看了眼胡魁最后所指的方向,也不知是他看不见了,还是胡乱指的,山崎玉和李山并排站在一块儿,可他们俩没一个姓庞的。
第三十一章 树精(上) '本章字数:2539 最新更新时间:20141004 09:00:00。0'
薛半仙带着一个排的伪军,给他们施法辟邪,开始的时候是围着小楼转,在墙上贴满黄色符纸,小楼周围全都贴满后,他们才心满意足,薛半仙此时听到楼房里传出尖利的叫喊声,心知耿长乐已经得手,按照他们事前约定,如果听到楼房里乱作一团,薛半仙就要离开,因为彼时楼房门口会变得很混乱,耿长乐这次进去的时候,就没打算智取,完全是暴力救人,他不想在逃离的时候,薛半仙还在周围分散他的精力。
想到这些,薛半仙就打算马上往后撤退,说实话,他还是很怕这个黑大个的,此人平日总是板着脸,不苟言笑,打一见面,薛半仙就对自己说,这家伙不好打交道,县大队里,也就是陈菲菲能完全降住他,其他人,哪怕卢铁旺,都没有十足的把握。
伪军们一听楼里出事,都开始往门口集结,薛半仙自然也不被关注,他正乐得如此,眼看那帮家伙慌慌张张地,取枪奔走,他的任务已经完成,就想从小楼后面绕出去,刚才来的时候,他发现一条小路,能最快离开这里,而且不会遇上人,但是路比较偏僻,要穿过后面的烂泥塘,说是烂泥塘,天气一热,这里的积水反而越来越多,都变成了沼泽地。
趁着没人注意自己,他转身钻进草丛里,沼泽地就在废弃仓库后头,只是天色太晚,月色太暗,又没有路灯,有些看不清路,刚才来的时候,他也是从这儿经过的,只记得沼泽地中间有棵老树,在朦胧夜色中,这棵树庞大的树冠伸展开来,遮挡住了他一大半视线,经过的时候,就感觉一阵冷风不知从那里吹拂过来,吹得他瑟瑟发抖,可进过沼泽后,那风又莫名其妙地消失了,他有些疑惑,又对自己说,兴许这就是心疑生暗鬼,毕竟自己才是神棍,这些话应该说出来吓唬鬼子伪军,可不能把自己吓住。
话虽如此,经过大树的时候,他还是有些紧张,刚走了几步,那股阴风再次袭来,他哆嗦了一下,从后脑勺到脊梁骨,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