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没神出-第4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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受先期这些投资成功人士的影响带动,有大批尚在观望的台湾商人,迅速跟进,他们跃跃欲试,摩拳擦掌,纷纷涌向大陆。其中就有罗仙姿……
如今的罗仙姿已出落成一个大姑娘了,俗话说女大十八变,越变越好看。其实,罗仙姿即使不变,她也好看。她生下就是美人胚子,……她继承了其母亲的漂亮的外貌,当然也继承了其母的放荡,任性,飘浮,泼辣……
但也有和她母亲不同的地方,她聪明,好学,重感情,有理想,有追求,执着……这些可能是继承父亲的基因吧!
由于家庭的变故,爷爷被审查,父母又离异。罗仙姿从小就没得到什么良好的教育,长大了也一样,缺少父母在身边呵护管教,缺少家庭温暖爱护。成为,流氓浪女,社会另类。
从她懂事起,耳濡目染的都是,美女,色情,金钱,凶杀,黑社会……她年纪小,是非不明,好坏不分。缺少判断能力,好坏兼收并蓄。
这些,都不同程度的,影响了她以后的生活情趣和态度。影响是在潜移默化不知不觉中。她的追求,她的生活都在发生变化。而道德法律意识,相对却很无知淡泊。
女孩子爱穿时髦的衣裳,爱打扮自己,爱美这都是天性。不足为奇。但罗仙姿似乎有些过分。她穿的衣裳,一定是最流行的款式。最好一天一更新。可是经济条件不容许,只能作罢。初次感到钱的重要。
为了满足她的虚荣心,为了有更多的钱,她朝思暮想,干什么好,觉得做模特不错。她以为,做模特每天能穿,最新式,最美丽的新衣。在记者们,“长枪短炮”的跟踪下,在镁灯,不断闪烁下,在观众惊诧羡慕的目光中,在热烈的掌声里,扭腰摆胯,收腹提臀,尽显风流……那该有多美!
然而,她哪里知道训练之苦,每天要走十几里,几十里的路,她哪能吃得消。没几天就因为吃不了苦,不辞而别。
于是她又改学服装设计。可是,她的美术课老师,对她的作业实在不敢恭维。对她涂鸦般乱抹,表示愤怒,她的作品经常用来示众,弄的她不好意思……没到一个月,自知不行,不得不半途而废。
她不得不另找门路,她看好了做服装生意,既能穿新的又能穿好的,随心所欲,还能赚许多钱,何乐而不为。
时逢大陆改革开放,新思想,新思潮逐渐灌输到人们头脑中,奇装异服不是资产阶级,不再受批判。广大人民群众,对新款新式的服装,有了大大的需求,穿衣戴帽都有了大大改观,过去亿万人民群众一律是,蓝色工作装,灰色干部服,草绿色军装,三分天下。改革开放后,这种局面被大破,现在正朝着,五光十色,五花八门,多彩世界迈进!服装行业方兴未艾,当时从事服装买卖的“倒爷”都发了财。
罗仙姿就是在这种背景下,到了大陆。她先是在福建石狮,倒卖过,来自台湾的服装。因为是水货,来货便宜,赚了不少钱。但好景不长,后来因卖走私货被查禁。没办法,不得不放弃在石狮的生意,与刚刚结识的,做服装生意的史少方,北上宫海市。
不知为什么,也许是缘分,他俩一见倾心。她喜欢史少方温文而雅。而他喜欢罗仙姿活拨热情。不久被史少方聘为太平洋贸易公司业务经理。
罗仙姿去了大陆,将军别墅,更显得空旷冷清。三木小一郎虽然已经搬进来住,但一天天忙于替他的当事人打官司,忙于法律界学术交流,白天基本不在将军别墅。晚上应酬多,很晚才回来。周冰花回来住了,最初装几天像,老老实实,干这干那,挺勤快。长了就不是她了,她是好动不好静的人,耐不住寂寞,找一个理由就走,每次都是深夜才回来。有时罗将军偶感风寒,她该走还是走。她才不管老将军死活呢!。罗怀瑞,拿她没办法,不想再生她的气,对她睁一个眼闭一个眼,表面过得去就行了。
真正常呆在别墅的就有罗怀瑞罗老将军。
每到明月当头,更深人静,罗怀瑞更觉孤苦无依。思念亲人便会油然而生。
他最思念的当然是朝夕相处的老伴,对老伴的过早的去逝,感到惋惜,如果活到现在身边还有一个说话的人。如今可到好,孑然一身,孤影相吊。他想到老伴临终前的嘱咐,要找到儿子和儿媳方秋云,以及另外一个孙女——罗仙容。如果她活着,也应该大学毕业,二十出头了。
可是上哪去找呢,?大海捞针啊!一晃十年过去了,仍杳无音信。
一想到这,他就骂骂儿子,“这个死心眼!愚腐透顶!白活!是死?是活?也应该来个信啊!真是,无父无母,不忠不孝。还是为人师表的老师学者……不佩!,”
今夜又是星月皎洁,明河在天。罗怀瑞独自一人在树影花丛小径间散步。秋夜万籁俱寂。他见草木开始零落,树木又将脱装,园中又将枯败萧条。触景生情的他,不禁感到暮年的恐惧和悲哀,如同草木一样,也在承受衰败的痛苦和无奈。人在“无处话凄凉时”,不由得他又想起了亲人。
一想到亲人,就发出他那连连叹息声,虽然声息不大,但夜深人静传的还是很远。
“罗老将军,什么事让你连连叹息不已?”
声音很熟,他立刻判断出是老朋友宗又白的声音,他转过脸朝大铁栅门处看,月光下站着的,果然是他。
“老兄,不用按门铃了吧!哈哈!”那个人笑声朗朗。
“不用,不用……对你,我要“出园相扶将,对镜刮脸膛。”哈哈!”
老朋友多日不见,一见面非常高兴喜形于色。
罗怀瑞,急步上前,将铁栅门打开,二人携手而进。
“老兄,为何独自一人,在月光下,漫步在草木间,独生叹息呀?”
“咳,老弟,你有所不知……人到老了,最怕孤独。我现在是名符其实的孤家寡人,守着这么大的别墅,……只能举杯邀明月,对影成三人。”
“现在,应该是四个人喽!”宗又白笑了笑。
“对,对,四个人……”罗怀瑞点头。忽然又想到什么。“不对,应该是五个。老弟不会是鬼吧,不会没有影吧?啊?哈哈!……”两个人拍手大笑。
“你今天来的正好,愚兄有许多话要跟你说。”
“好啊,我也有话和你讲,咱们席地而坐,对影五人……”
“不,那我不背上漫待罪名了吗,就到我书房一叙吧!我那有上等好茶。”
二人携手揽腕,进了楼房,来到罗怀瑞书房。
“老弟,有一件事,我始终难以释怀!”罗怀瑞一边倒茶一边说。
“哦?什么事?能让老兄如此心怀不安?心事重重?”
“有一次朋友聚会,在一零一大楼停车场,我碰上一个人,我觉得这个人很面熟,当时没想起来。过后我想起来了,你猜他是谁?”
“那一定是你多年没见面的朋友。”
“你猜的不错,我们大约三十年没见面了,可是这个人应该是在神秘号轮船上,应该是和沉船一起遇难……”
“这个人到底是谁呀?”
“说了你也不认识,他是我在日本时的同学,名叫钱而夫。”
“钱而夫?你说的是钱而夫!”宗又白大吃一惊。
“你也认识?……”罗怀瑞吃惊不小。
“我……当然认识。事到如今,我也不想瞒你。当初我和钱而夫都是地下党,是同志,我的名字叫向叔皇。还有一个女同志叫尹玉环,她戏称我叫刘皇叔。当时都接受史大方领导。神秘号轮船上的十万两黄金的事,就是钱而夫透漏给我们的。如今估计他也透露给日本特务三木武夫。我们制定了截夺计划,由我负责。日本人也有他们的计划。我们都秘密的上了船。在船上我也没发现钱而夫。船行到鬼牙礁附近,我和三木武夫为争夺电台不期而遇,发生博斗,共同坠入海中。以后的事……就不知道了。”
“原来如此。……他欺骗了我。他信誓旦旦向我表示,忠于党国。忠于……其实都是假的做作样子给我看……他竟然没上船……这么说……他没死?难道那天我……碰上的是他?真是他?难到周冰花向我撒了谎?编了一套瞎话哄弄我。”
“怎么回事……?”宗又白感到有些不解。
“那天,我碰上“钱而夫”之后,又碰上了周冰花。我感到奇怪?怎么这样巧?,回家我就问她,是不是又和那个日本富商约会去了?她极力否认。我就说,我都看见你们在一起,开着一台,墨绿色日产丰田轿车。她听我这么一说,神色大变。她见隐瞒不下去,连忙向我承认错误。我对她与日本富商的丑事已不感兴趣,只对那名日本富商好奇。我问她那名日本富商是不是叫钱而夫?她吃了一惊,瞪大了眼睛,说:“你怎么知道?”我以为她会说出……可是她说,是钱而夫的弟弟钱而天。我愣了……一想也对,钱而夫应该是与神秘号轮船共存亡,怎么能死人变活人?岂不活见鬼!不可能!……今天听你一说,他并没有上船,看来那个人也许……真是钱而夫。”
“可是……钱而夫虽然没上船,但他还是死了。”
“有死了?老弟,这话我有点听不懂。”
“我坠入大海后,偶遇渔船获救。又回到宫海市,我要向史大方汇报这次行动失败的情况和原因。当时钱而夫尹玉环也在场。我怀疑他在暗中捣鬼,有通敌之嫌。他反咬我一口说我可疑,还说我办事不力,拿截夺十万两黄金失败说事……气的我当场就要拔枪毙了他,被史大方拦下,顺手把枪交给尹玉环保管,尹玉环又偷偷交还给我,史大方正在气头上,难分真假一时不知怎么办才好。
当时解放军,已攻破城池,正在清剿城内顽抗的残匪。进城部队极需要他接应。情况万分紧急。他吩咐一声,等他回来解决。说完撂下我们,急急忙忙走了。
钱而夫见史大方走了,迫不急待,原形毕露。他乘我不备,夺去我的手枪。他得意洋洋,用枪口顶住我的脑门说,让我死的明白,他就是汉奸特务能把他怎么样?。问题不问自明,不打自招。事情终于大白天下。可是他不知道,史大方,从我手里缴下枪,交给尹玉环后,尹玉环为了安全,把枪里的子弹,已偷偷卸掉……。
没什么可说的,自己招供。在当时紧张特殊情况下,我们不得不枪决了他……”
“这么说,还是死了!”
“死了。……我承认当时有些慌乱,外面全是国民党的兵,我只朝他胸部开了一枪,血立刻溅了出来……弄的满身是血,说老实话,我和尹玉环,都是第一次见过这样杀人场面。我们当时都有点害怕……
慌乱中我们把他抬出去,扔进博爱医院放死人的太平房。看他那样子,不死也活不成。”
“太平房?……老弟,你把他扔进太平房,那不等于送医院抢救……”
“对呀,……这我可没想到,……难道他真的被医院抢救过来了?……如果那位日本富商真的是他?他肯定要报仇……他在暗处我们在明处,那对我们可是太危险了……这件事必须抓紧时间查清!”
“老弟说的是,可是怎么才能查清呢?”
“我看,还得从周冰花入手,让她说实话。”
罗怀瑞,摇了摇头:“恐怕很难,她陷的很深,完全被那个富商所控制,咱们又不能用非法手段逼她。……唯一的办法就是去大陆。现在去大陆已不是难事,问题是怎么才能找到钱而天。”
“我到想起一个人,前几天看香港一家报纸,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