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尸鞋-第16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好吧,郭村长。”邵兵一脸严肃的表情,让村长感到有些惊诧,“我想再问一遍,十年前离开的那户人家,真的只有那母女两人吗?”
“不……不错,这怎么了?”村长的回答,微微有些不太自然。
“那双红鞋子,真的是这户人家的?”
“这个啊,我想是吧。”村长挠了挠头,漫不经心地回道。
“那么,郭村长,那户人家在临走时,有无留下什么东西呢?”
“这……这个,有是有点……不多……不过……”村长笑了笑,“不过,都没什么用,是些小东西,而且,已经过去这么长时间,即使要找,也不容易啊。”
“留下的东西在哪里?”
“他们当时走时,把一些必要的东西带走后,只留下些无用的杂物,后来被村委会放置在了仓库里,好多年了,都还不知在不在。”
“仓库在哪里,您带我们去吧。”
村长楞了一下,觉得眼前这人有些不可理喻,而且,对于报社来讲,这种行为也显得愚蠢和没有意义。
“喂,你听清楚,我是说,这些东西被随意放在了仓库里,现在有没有,都还是个未知数,即使在里面,也和其他被丢置在仓库里的杂物混在一起,难以找到了,再说……”村长再次微微一笑,这次的笑声中,带着一种轻蔑的意味,“这些东西,真的是些不起眼的旧物品,对你们没有帮助的。”
“你别管,带我们去吧,我们想去看看。”邵兵这句话,包含着一种坚持。
“你……”村长一边笑,一边摇着头,如果不是第二次见面,一定会以为对方是个疯子。
“郭村长,请您带我们去吧,这对我们很重要。”奚美站起身来,一脸的焦虑。
“到底方便吗?”邵兵说。
“方便是方便,仓库里并没有什么重要的东西,不过……”
“行了,那我们走吧。你只需帮助我们将仓库门打开,剩下一切交给我们吧。”邵兵说完之后,已经准备离开。
村长拗不过邵兵,但又怕得罪了报社,想了想之后,只好妥协。
“那好吧,我领你们去。”
奚美和邵兵两人,跟随着村长,走出了大楼后,经过了两处拐角,来到了一个周围杂草丛生,破旧粗陋的仓库房前。
村长取下了腰间挂着的一串钥匙,挑选完毕后,来到了仓库门处,随即打开了仓库的大门。
三人一同进入了仓库。奚美和邵兵,顿时闻到了一股仓库里常年积累的恶心气味,以及随意堆在地上的各种家具的味道。
“看吧,就是这样。”
村长依旧是一副不屑的表情。而呈现在邵兵和奚美前方的,是堆积如山的各种破旧或损坏的器物,有沙发、木凳、木床、橱柜、被子、毛巾、茶杯等等,还有一些老式的电视机、收音机等等。这些器物,无一例外都覆盖着一层灰尘,杂乱无章地堆放着,让奚美和邵兵看得有些作呕。
(在这里,能找到些什么呢?)
奚美的心里,不禁自问道。
“好了,你们慢慢找吧,找完后可以自己离开,我晚上再来锁门。”村长丢下一句话后,就径自离开了,只留下了一脸茫然的奚美与邵兵两人。
“怎么办呢?我们……”奚美问道。
“无论如何,总要找找看是否有线索。奚小姐,你找处地方休息吧,我来翻翻看。”邵兵一边说,一边脱下了外套,将袖子撩至肘部,开始在物品堆里翻找。
东西很多,邵兵不可能每样都翻过来,所以他只挑选一些如桌子、橱柜之类容易藏物件的家具。事实上,这是一场没有具体目的的游戏,邵兵也并不确定,自己要找些什么。
奚美站在旁边。因为行动并不方便,所以不能帮助邵兵,但她的双眼,却没有离开此时正在杂物堆里,迎着吹起的灰尘,弯着腰,时不时擦着汗,在里面仔细翻找的邵兵。
奚美的心里,有一种说不出的情感,正在慢慢酝酿着。回想过去,自认识邵兵以来,他就倾尽全力地在帮助自己,在最迷茫的关头,他为自己指引了一条出路;在最黑暗的时刻,他为自己点燃了一盏明灯,当奚嘉、张小玲双双遇难后,自己曾处在了崩溃的边缘,几度想过放弃,也正是邵兵,伸出手来拉住了自己,使自己能够重新振作起来。
想到这里,再看到此时正蹲在地上,一丝不苟地检查着一堆小物件的邵兵,奚美的眼眶逐渐湿润,心里感受到了一股温热的真情。
时间正一分一秒的流逝。邵兵的工作进行得相当仔细,只要是挑起的物件,尽量不放过任何一个细节,必然是彻头彻尾的检查搜寻。
即使是站着,奚美还是感到了一阵疲劳,这时候,邵兵找来了一张没有破损的椅子,在简单的擦拭后,奚美坐了下来。
“怎么样?有找到什么东西吗?”奚美关心地问道,她痛恨自己此时的无能为力。
邵兵站起身来,长吁了一口气,拍了拍身上的灰尘后,对奚美一笑,摇了摇头。
“没关系,这里还有一些,我再找找。”邵兵指着前方的一些杂物。
在简短的休息过后,邵兵继续忙碌起来,奚美依然是一脸焦急地看着。他们此时没有任何帮手,仿佛天地之间,就只剩下了他们两人一般。
时间又过去了半个小时。地上被检验过的杂物,已经越积越多。就在这时,邵兵翻出了一个相对比较大的橱柜,橱柜里,还放着几件破旧的女式衣物,右侧的中间部分,还有一个抽屉。
邵兵打开了抽屉,这时候,他发现里面藏有一封信件,信口已经被撕开,里面的内容显然已经被人读过。
信封上的发件人地址,字迹混浊,已经无法看清了。再看信封上的发件人姓名,也是一个丝毫不认识的名字,待看到收件人的姓名时,上面清晰地写着“收件人黄枫”。突然之间,这个名字如闪电般的在邵兵脑海里闪过,邵兵想起,这正是十年前离开的那户人家的母亲的姓名。邵兵激动不已,连忙打开信口,里面分明有着一张白纸,抽出一看,正是这封信的信件。
“找到线索了!”邵兵大叫一声,脸上的表情兴奋不已,他在心底里由衷感激着上苍的怜悯。
奚美看到邵兵这般神情,也是猛然站起,来到了邵兵身旁。
对于信件依然在里面,邵兵料想,应该是当事人读完信之后又再次塞了回去。
信件的内容很简单,没有任何规范的书写格式,只有如下几句话:
“妹,你在大田村家境贫困,倒不如过来跟我一起,我在滨海市那座老房子,现在我不住了,你可以过来,也有个照应。地址是滨海市东建路八十三号。你来过几次,应该记得。”
“原来,他们是去了滨海市。”邵兵说道。
“那么,也就是说……”奚美此时也显得有些激动。
“不错,奚小姐。”邵兵笑着说,“功夫不负苦心人,我们终于知道那对母女的去处了!”
正文 第十六章 拨开云雾
更新时间:2010713 16:43:48 本章字数:3422
“你好,是王炎吗?”
“你是……”话筒里传来了一个男人的声音。
“我是邵兵,你现在还在滨海市吗?”
“哈!是你啊,当然了,我一直在那。说吧,找我什么事。”
此时与邵兵通电话的人,叫王炎,是邵兵以前儿时的玩伴,从学校毕业之后,王炎就离开了秋山市,去往了叫作滨海的另一座城市。两人虽很久未见面,但依然保持着联系。自邵兵从大田村回到秋山市后,便打算依着那封信上的地址,找到那对当年离开的母女。但滨海市离秋山市有着相当长的一段路程,所以,邵兵自然想到了王炎这位朋友,希望能通过他,帮忙打探一下母女现在的情况。
“滨海市东建路八十三号?”王炎在电话中重复了一遍,“唔……东建路现在正在拆迁,都是些老旧的房子了。”
“这样啊,王炎,你离那近吗?”
“非常近,从我住的地方到那,不超过十五分钟。”
“你如果有空的话,能方便帮我去看看吗?我想找两个人。”
“好,当然没问题,你把他们的姓名告诉我吧。”
邵兵在电话中,将黄枫和孟冬梅的姓名说了一遍,王炎取出了一本用以作备忘录的小册子,匆匆记了下来。
“好了,如果我见到他们,就叫他们给你通个电话,你看怎样?”王炎了解邵兵的个性,所以并没有打听事情的原因。
“好,真是谢谢你了,这事对我很重要,拜托。”
托付完毕后,邵兵便挂上了电话。
自回到秋山市后,邵兵急忙进展了起来,第二天便给王炎打了这通电话,委托他调查母女的住处。
就这样,时间又过去了几天,邵兵和奚美,暂时还不能做什么,只能选择耐心地等待。
今天是周日,日光明媚,明明是秋天的时节,但却带有几分春意。这样的天气,会让人的心情变得愉快舒畅,适宜户外活动。秋山市的各处公园和广场,未到中午,已是聚满了各种人群。嬉笑吵闹的声音,洋溢在每一处角落。
邵兵和奚美,再次开着车,来到了去往了大田村的路上。
就在中午,奚美给邵兵通了电话。“不知为何,我很想到那母女以前在大田村的房子去看看,你有空吗?”邵兵当然愿意一同前往,再说,经奚美提醒后,也觉得确实有必要去看看那座房子。
“我们去过两次,居然没有想到去看看。”在车上,邵兵戴着太阳镜,一边笑一边说着。
一个多小时后,两人再次来到了大田村。
另一方面,在滨海市,因为是周日,所以王炎今天不用上班。在起床之后,他想起了邵兵的嘱托。
午饭过后,王炎就依照地址,来到了东建路上。在这一带,因为市里面的规划指令,这里的老房子都要面临拆迁。当王炎来到时,已经有几乎一半的住户离开了。而现在在这里的,一眼望去,基本都是些年纪偏老的人,也许是对这里还恋恋不舍吧。王炎按照两边的门牌号,一家家的找着。
“八十三号……在哪里呢……”王炎一边走,一边说着。几个骑着自行车的学生,从他身边经过,王炎的耳边传来了一片欢声笑语。
一路上,有些窄窄的、黑漆漆的弄堂,时不时在王炎的身旁闪过。
虽说离这里不远,但却还是头一回来这,王炎顿时有些不大习惯。
“七十九、八十一……”这时候,王炎在一座老旧的平房前站住了。“唔……就是这里了,八十三号。”
王炎有些庆幸,房子还没有被拆迁。他走上前去,用手敲了敲门。
没有任何动静。
“有人吗?”王炎再次敲了敲门。但是,在重复了几遍之后,还是没有人来开门。王炎来到了窗边,但是一条暗红色的窗帘,挡住了王炎的视线,看不见室内的任何情况。王炎又敲了敲窗。
“不要敲了,里面没人。”这时候,一个四五十岁年纪的女人,在隔壁房子的门前对王炎说道。
“人不在吗?”王炎顺势一问。
“这房子已经有半年没有人住了。”
“为什么?等等,这房子以前住的人,是叫……”王炎从口袋里掏出了备忘录。“是叫黄枫吗?一个女人。”
“这……好象是吧,总之是姓黄。”
“那,她去了哪里?还有,她的孩子呢?”
“孩子?你是说以前跟她住一起的吧,那孩子四年前就去世了,是生病吧……”
“是遗传病。”这时候,对面的一户人家,一个七八十岁的老头,坐在门前听着他们的谈话,插口说道。
“那么,那女人呢?现在在哪?”王炎再问。
“半年前也死了,她是心脏病发作死的。不过她在死前已经疯了。”老头又再次深沉地说道。
“死了?疯了?”
“疯了好久了吧,自那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