猞谜-第2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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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三人向前行,只见转弯处一个弧度有些狭窄,避过树枝林叶,感觉耳边有嗡嗡声响起。
“这是什么声音,怎么好像在不远处发出?”翁蓝说道。
“大概是像六神林里的荧光树一般会发出一些类似超声波的声响吧。”欧飞心想都是会发光的树,那么会不会发出同样的声音。
☆、第三十九章 梦里经文
只见转过一个弯后依然是如十六罗汉的金光菩提树,原来从那林口起由第十六罗汉一路排列,越往里头则越是靠前排名的罗汉,而这第一转弯便出现了十罗汉半托迦尊者、九罗汉戍博迦尊者、八罗汉伐阇罗弗多罗尊者、七罗汉迦理迦尊者,于是又一个弧度拐弯,出现了六罗汉跋陀罗、五罗汉诺距罗、四罗汉苏频陀、三罗汉迦诺迦跋厘堕阇、二罗汉迦诺迦伐蹉、一罗汉宾度啰跋罗惰阇,这比那些寺庙里雕塑的佛像要壮观得多,树叶如同护法神背后的佛光,而地底下的树根如同佛座一般闪出耀眼金光,诸佛严立,宏伟大气,他们仿佛已到了佛光圣地般,虽非佛家弟子,却能感受到一片净土芳华。
“发现没有,”欧飞轻声说道,“我们正在走弧形路线。”
翁蓝回想一下,刚刚拐弯全是按弧形行走:“我们正处一个圆中?”
没错,里外分为三层,而他们三人所走的路是绕着圆往圆心部位走,只要进入这里就别无路线了,目前他们所处的位置就第二层圆。进入第三层,只见阴暗恐怖,树的金色变成了蓝金色,气氛有些不对,而嗡嗡声越来越大。
“不,这不是六神林里的嗡嗡声。”翁蓝突然停住脚步。
“那些树不像是刚刚的十六罗汉!”潘竹声音里带着诡异。
转眼看去,竟是一些面目狰狞的巨大树像,眼露杀气,嘴大如牛,身体强壮,将他们三个团团围住,一共九棵树,依次有:身残、重面、提人头、举小鼠、握宝剑、持活蛇、捧大刀、举方扇、扛猫头鹰。
“这些就是怒相佛中九大护法,果然名不虚传。”翁蓝定睛辨认,这诡异的气氛并没有吓到她,反而勾起她的兴趣,“这里简直就是个个神龛。”
嗖!
一道蓝金光从捧大刀护法手中射出,射向翁蓝,只见蓝光变成一把剑穿刺过去。
欧飞当时已愣住,难道这些神都是真的?等他回过神来时蓝光剑尖已在眼前,他快速跑向大树,用脚向树干一踩,来了一个腾空翻越,蓝剑刺进树里,不知所踪。
“没事儿吧!”翁蓝赶紧往这边跑。
“没事!”欧飞一眼看去,那九大护法怒视着他,怒相佛传说是用来吓跑妖魔,如今他们误闯禁地惊动神灵,如不按直路行走,必然又招暗箭。
“还是小心为好,这里看来暗箭难防。”翁蓝心里一阵好奇,不知接下来的一层会是什么样的。
他们避过九大护法向圆心走去,只见眼前仍亮起金黄色的光。越靠近圆心,嗡嗡声就越大,转过一层暗林往里一看,不仅有些惊讶,这里像是西方极乐佛坛,一棵巨大的菩提树几乎占去第三层空地里的二分之一的位置,根部在地面延伸,与第二层菩提树的树根相接,分出分枝,展开生长,树上的枝叶弧向生长,围成一个巨大的圆,金光向四面八方扩散,竟显出红、橙、黄、绿、青、蓝、紫的七色光环,一个慈眉善目,朱痣当额的头相突显树头,接着巨大金身替换了树身,瞬间一尊高耸入云的释迦牟尼佛像惊现眼前。
光环里,佛像身上光滑圆润得无可挑剔,比那雕刻的佛像完美一万倍。
只听嗡嗡声突然变得响亮无比,就是从这树里发出,金黄的树叶颤抖着,整个林子震动起来,而这佛像仿佛无碍,安祥稳坐,三人已有些站不住了,更别说靠近了,接着,开始头痛不止,巨大的声音穿透空气,震动耳膜,有无法呼吸的感觉,地上树根开始延长移动,地动山摇,从高空往下看,全林的树根交错相连竟连成了一个“卍”的符号。定神一听,原来是念经声:“依般若波罗密多故。得阿耨多罗三藐三菩提。故知般若波罗密多。是大神咒。是大明咒。是无上咒。是无等等咒。能除一切苦。真实不虚。”
“这是《般若波罗密多心经》。”翁蓝大声跟他俩说,念经声大可震天,闻其名曰狮子吼,只有心静不分神者才能听入心经,而不被狮子吼所影响,有心魔者则更不能静心,“大家静下心,闭上眼睛,放空心,专心听经,可能会有转机。”
闭上双眼,放空心境,脑海里显现出奇异场面:碧山云海间金光四射,顶天巨佛微笑而来,只见佛口微张,竟穿惊天动地之声:“心中有佛即佛缘,心结未解水无源,无始锺气疗心伤,洗髓化祥普救生。”
接着,声如洪钟开始念起佛经,此时翁蓝和欧飞全神贯注洗耳恭听,只听到:“如是我闻时,佛告须菩提。易筋功已竟,方可事于此。此名静夜钟,不碍人间事……宇宙有至理,难以耳目契。凡可参悟者,即属于元气。气无理不运,理无气莫著。交并为一致,分之莫可离。流行无间滞,万物依为命。穿金与造石,水火可与并。并行不相害。理与气即是。生处伏杀机,杀中有生意。理以气为用,气以理为体。即体以显用,就用以求体。非体亦非用,体用两不立。非理亦非气,一言透天机。百尺竿头步,原始更无始。悟得其中意,方可言洗髓。……血症之灾,嗜叶浸心,虬泉泡之,正午饮,气入丹田处,神龙绞柱三更运气,髓随气度化,日浴嗜果仙泉,功修七七四十九日,可渡苦海,可延寿…”
又听:“洗髓众招有佛人悟会,悟会者可得身康体健之方。”
一股金光袭来,巨大的佛手展开,手中“卍”字向右旋转,瞬间眼间立一金面憎人,全身亮得发光,背后一本巨大的金黄色书,他盘坐云中书前,闭眼深吸,有运气之势。
只见他腹部微呼吸,收缩有力,慢慢拉开双手,又合并在于胸前,转瞬抬头掌心向上用力回转,只觉天旋地转,远处山石动摇,经书快速翻动,有金字在上:三盘落地定元气,天地乾坤通八脉。
接着,双手再回转并指于腹前,再次合掌向前,感觉一股气流向这边冲来,有冲穿人体之意,只见书上显出:跏趺推门气顺行,朝佛双合指来风。
于是,双手展开,脖子转右,两手胸前旋转,交叉左右伸直,只见这僧人竟原地盘坐回旋起来。书又言:十字通天任督通,舒肝理肺六神明。
只见僧人以腰为轴,右臂由体侧经胸向左划弧甩至左肩点井穴之处,再甩左臂至右肩点井穴之处,抬头一跃竟冲出佛手幻化为云,书言:神龙摆尾行如风,绞柱轻甩通周天。
突然间只感到身如轻燕腾空而上,那心经已慢慢静下,而这部从脑中佛主口中念出的经书如雷贯耳,瞬间速度加快,只见那佛嘴不停地动着,这部经书竟深深记入心中。
“救我!”欧飞突听耳边有声,转眼看那佛主停住转身而去,他好不容易睁开双眼,一看,那心经声已停,而翁蓝与自已都盘坐在草地上,胸中火烧一般炙热,原来戴在胸口的玉剑又开始发热,眼前只有一棵树,右边看去,只见潘竹抱住脖子大叫救命,此时翁蓝也已醒,二人赶紧过去扶住潘竹。
“快叫醒他!”翁蓝见他双眼紧闭,表情辛苦。
欧飞见屡叫不醒,他拿来一瓶水,喷在他脸上,只见他双眼一睁,眼睛里充满恐惧。
“有很多鬼怪来索我的命,有长舌的,有断头的,他们还提着我儿子的头来找我!”潘竹有些失控地大叫,“快救我!”
“没事了,你醒了就不会有事!”欧飞用力再摇醒他,潘竹终于有些晃过神来,看看周围,并没有什么鬼怪,于是瘫坐在地上。
潘竹并不知心宽则佛生,心存有恨心生魔,听心经时,他心中仍有恨意,未能专注经书内容,如若不是二人叫醒他只怕他已走火入魔。
“你刚才是不是听到什么?”翁蓝转头问欧飞,她环顾这个林子,怪事连连,令人毛骨悚然。
“那佛念了一首诗,我忘了内容,只记得洗髓二字。”欧飞回想起来除了这两个字,就是经文和招式,他竟能牢牢记得经文里的每一个字。
“你也是?”翁蓝惊讶不已,刚刚脑海里的情景再次浮现上心头,这“洗髓”有些耳熟。
“这洗髓是一部经书没错吧?”欧飞曾在陈均处见过所谓的真迹,后来发现是业内人耍诈,“听说真迹已不见。”
“你也听说过洗髓经吗?”翁蓝看着欧飞。
“我也只是略有耳闻。”欧飞还在想着每句经文,“达摩祖师当年的两部惊世经文,一部是《易筋经》另一部就是《洗髓经》。”
洗髓经为达摩祖师遗留梵文写的经书,这部经书写的是一些奇特功法,民间有手抄本,但真迹已失传,对于洗髓经,有人说在岭南一带见到过真迹,并有不少风波,仅经书内一句话:“后人得此经,奉持为宗旨,择人相授受,叮咛莫轻视。”行内竟传出一个奇闻,说洗髓经不仅真迹里还藏着一段惊人的经文在手抄本内未有过。方才听到的是洗髓经没错,前部份有些翁蓝对这部经书也曾涉猎过,但后面一部份有些奇怪,什么“血症之灾,嗜叶浸心,虬泉泡之,正午饮,气入丹田处,神龙绞柱三更运气,髓随气度化,日浴嗜果仙泉,功修七七四十九日,可渡苦海,可延寿”等等,这竟是她从来未听闻的。
难道洗髓经还暗藏了什么样的秘密?正想着,只见大树有些移动之意,不到几秒的时间竟见到前方一条林荫路,左右两边是绿树…
☆、第四十章 娃脸怪鱼
他们沿着绿树路离开那佛界之地,心里却仍惦记着刚刚梦里之事,欧飞心里想着,刚刚那金面憎人所运的内功,即可用于护身,也可用于健身,例如对穴位经脉等的运气,对他来说真是妙不可言,这《洗髓经》并非常经,各人有各人的领悟,可方才的金面憎人竟能在运功中将经书内容发挥得淋漓尽致,实在惊人。特别是那八句运功诗:三盘落地定元气,天地乾坤通八脉。跏趺推门气顺行,朝佛双合指来风。十字通天任督通,舒肝理肺六神明。神龙摆尾行如风,绞柱轻甩通周天。
这八句诗从全身运气,打开任督脉,舒理六神,运气井穴,让内气从丹田通至全身全然概括出来,许多疾病都是由于气血不通原因造成,而如日日运气通神,就可以排出体内积累已久的垃圾,达到长寿除病的效果,这套功法让人拍手称妙。
“怎么有些起雾了?”翁蓝这树林中,有微微的水雾飘落,似乎不像是下雨。水珠浮在半空,晶莹剔透。
“这边比前头更潮湿了。”潘竹看着,只见前头白朦朦的一片雾,把前方的树都淹没了。
“这雾里行走根本就看不出树的颜色,那怎么办?”翁蓝用望远镜看,前方的浓雾重重,分辨不出颜色。
“先过去看看,只有这条路了,前方好像也没分叉路。”欧飞用肩膀托一托背包,最近这几天要不是山猴,他们可能连吃的东西都没有了,现在感觉自已身上力气不多,竟感觉背包越来越沉了。
三人往里走,越深入雾气越大,浓重程度竟比那天上紫青山时遇到的云海奇观还要严重,翁蓝与欧飞仅一人之隔,居然彼此无法看到。
“看来要打开手电筒了。”欧飞眼前像隔着一层膜一般,行走起来没见路。
“这位大哥!你算算我们用了多少天手电筒了,早就没电了。”翁蓝心想着,木头就是木头。
“用火把也是不行的,”潘竹本想检些木头来做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