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家仙-第6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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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发吉点了点头,说道:“能知道的都知道了,再检查下去也只能是浪费时间。”
第三十四节 三人一猫
张俊石心中暗道:估计你也就这么个水平了,专业性可比李忠河差的太远了,想必你也是查不出什么来。
布施以的看法和张俊石差不多,压根就没把这个镇里的派出所所长当回事,随便的问了一句:“不知道张所长都查出什么来了?”
张发吉转身也上了驴车,张俊石和布施以都是坐着,他倒好直接躺了下来,把荣明打算过冬用的衣物搭在身上,打了个哈欠,看着架势像是准备睡觉了,对于布施以的问题,就像没听到一样,在眼睛合上之前,歪着头看了一眼老白,嘴里说道:“好大的猫!”然后再没说话,过了将近五秒钟,呼噜响了起来,这么短的时间,而且是在露天的野外,张发吉竟然睡着了,把一脸莫名其妙的张俊石和布施以晾在了一边。
张俊石突然之间觉得自己应该气愤,可又觉得气愤不起来,看了看布施以,二人相视了片刻,不由得扑哧一下笑了起来,还是第一次遇到这么怪异的警察,怎么说也是个所长,可这做事的方式也太放肆了吧,就这种尽职程度,能把案子破了才是怪事,张俊石又想起在车后座上,张发吉对自己说的那番话:我们越早一步到现场,越能找到有利的证物,也就越能快速破案。当时张俊石还对张发吉的敬业精神有所感动,可想不到才这么一会儿这个敬业的张发吉却倒在驴车上打着呼噜睡大觉,这一前一后的变化也太大了点。
布施以:“他睡了,我们怎么办?”
张俊石摇了摇头,说道:“警察所长都不管了,我们瞎操什么心,话说,我也有点困了。”说起睡觉,张俊石向来是当仁不让,如今看到张发吉舒服的睡着,心里觉得有些不平衡,在张发吉边上找了个位置,又把那些过冬的衣物往自己身上拽过来点,侧着身也睡了。
布施以彻底无语了,就剩自己老哥一个了,也别装圣洁了,索性也躺了下来,驴车本就不怎么宽敞,布施以用力的将张发吉和张俊石向两边挤了挤,自己在中间躺了下来,老白喵了一声,挤进布施以怀里也睡了,就这样,三人一猫在荣明的驴车上睡了过去,好在那头驴还算本分,并没有怎么移动脚步,否则将这三人一猫拉跑了都不得而知。
毕竟临近冬天,晚上气温低,三人一猫挤在一起倒也可以互相取暖,只不过这身上充当被子的过冬衣物,被三人在睡梦中无意的扯来扯去。不知道是天亮了的原因还是有警车来了的原因,三个人慢慢的睁开了眼睛。
张发吉看了看腕上的手表,时间是早上五点半,天色微微有点白,但还没亮,一辆警车拉着警笛从远处驶来。记得昨晚张发吉临走前通知那名值班的民警将案件报到了县里,本以为县里会立刻派人前来,没想到的是天渐亮了才到,到现在已经过去了一个晚上,张俊石现在知道为什么张发吉上车就睡,想必是对于县里出警的时间早就领教过了。
第三十五节 刮目相看
警车到了近前,车门一开,下来了六七个人,看到荣明的尸体之后,这些人先是在外围拉起了警戒线,然后拿出相机拍摄现场照片,又有两个人走上来细致的查看现场,当然这些事情张发吉昨晚都已经做完了。其中的一个领头模样的人走过来跟张发吉握了握手,看到这个人,张发吉倒显得很亲切。
张发吉:“老王啊,又一个多月没见了,我就知道一出命案,肯定是你来出现场,我都在这等了你一夜了。”
老王:“没办法,队里有经验的老警察不多了,再说了,有你老张在这里,我老王就是个陪衬,说说吧,这个案子你是不是已经有了初步的眉目了?”
张发吉见老王话没超过三句就直奔主题,也不绕圈子,便直接说道:“死者根据报案者反应叫荣明,是鱼纹镇靠山屯的村民,今年九十多岁,根据现场留下的一些痕迹,犯罪嫌疑人的身体特征初步锁定为,身高大约在一米七五至一米八之间,体重一百八十斤以上,穿四十一码的运动鞋,是个左撇子,杀人时使用的凶器很锋利,不是水果刀也不是杀猪刀,刀开的双刃,应该是一把短匕首,另外,死者身上只有一个刀口,并无其他伤口,应该不是寻仇,死者身上财物并没有被带走,应该不是抢劫,杀人动机暂时不得而知,凶手杀完人之后,看脚印方向是向着山里而去的,应该在里面能找到一些其他的线索,我所调查出来的暂时就这么多。”
张发吉说这些的时候,并没有背着任何人,所以一旁的张俊石与布施以听得是一清二楚,之前还对这位派出所所长很蔑视,可现在见其将案情阐述的如此清晰,张俊石和布施以当时就懵了。
心说:这怎么昨晚摸黑在地上查了那么一会,就查出这么多的线索,按理说不应该啊,二人现在最最好奇的是,关于这些信息,张发吉是怎么知道的呢?例如身高,例如体重,例如左撇子,等等这些。
相较于布施以和张俊石,老王的反应并没有显出一丝惊奇,一边不住的点头,一边拿本子一一记录,这期间那群做现场检查的民警似乎也忙完了,将检查报告递到老王这里过目,可老王连看都没看,就说到:“好了,拿开吧,这些我都知道了。”对于手下的调查结果,这个老王的态度不是一般的轻视,那名递报告上来的民警,明显有些不大乐意,但又不能当着领导的面说什么,把报告一合回车上坐着去了。
老王看了一眼张发吉,问道:“下一步我们怎么办?”
张发吉用手指了指山里,说道:“不管怎么说,我们都应该去山里走一趟。”
老王:“那好吧,其他的事让他们处理吧,好久没跟你一起办案了,这次我与你一起去。”
张发吉点了点头,二人一前一后向山里走去,张俊石看了看布施以,说道:“我们怎么办?”
第三十六节 心里有数
布施以:“当然是跟着一起去看看,这个姓张的所长貌似不简单,没准通过他我们能有一些意外的收获,毕竟血童的去向现在不得而知,我们需要尽快找到他。”
张俊石:“或许我们应该先把荣明的鬼魂找到,问问他到底怎么回事,这个所长虽然看起来不一般,可是靠警察破案毕竟还是慢。”
布施以:“慢是慢了点,可我觉得我们现在不宜轻举妄动,刚才张发吉也说过了,这个凶手不寻仇,也不为财,保不准也是奔着血童而来,说不准又是一个同道中人,还记得顾斐吗?如果让那个凶手知道你和我也在找血童,你猜他会怎么对付我们,所以,我们现在不能暴露自己,让警察替我们去查探一下情况,待有了眉目之后,我们再做打算也不晚。”
提到顾斐,张俊石至今依然是心有余悸,若不是文五等人来的及时,恐怕现在自己一家人都已做了鬼魂。自己遇事还是不谨慎,比起布施以来说差的太多了,听布施以这么一分析,张俊石点了点头,只能同意。
布施以说话的功夫,已经将老白装回了竹篓里,收拾妥当,二人向着张发吉与老王的方向追了过去。
张俊石和布施以已经去过一次溶洞了,所以在前面引路,直接将张发吉和老王带了过去,对于这一点,张俊石和布施以并不敢隐瞒,现在看来,这个张发吉并不是个简单人物,摸黑探查现场都能发现那么多线索,这要是到了溶洞里,发现张俊石和布施以事先来过这里,那还不把自己二人列为嫌疑犯对待。
不过,现在张俊石和布施以最头疼的不是这个,而是对于血童的事情到底该怎么隐瞒,平白无故的两个大男人出现在这荒郊野外,而且还与死者认识,死者赶着驴车,拉着两桶猪血,还有过冬的衣物,不往家走,反倒往山里钻,这都是为了啥啊!张俊石在想着怎么编,布施以也一样,只是怎么编都感觉漏洞百出,说出来连自己都不信,更何况对方是观察入微的人民警察,最后二人一合计,别编了,该咋说咋说,将事情的始末一五一十的说吧,至于结果,警察爱信不信。
可是令张俊石和布施以没想到的是,当二人把这件事说完之后,除了血童的潜在危害之外,张发吉和老王并没有表现出一丝的惊讶,淡定的让人不可思议。
“我说的不是故事!”张俊石想把对方的表情扳过来点,淡定不是面对这件事应该有的表情,就算是两位老警察。
张发吉:“不是故事难道是事故?看你们两个神神叨叨、鬼鬼祟祟的样子,就能猜到你们是封建迷信的代言人,这都什么年代了,还相信这些。”
敢情自己二人说了半天,人家压根就没信,怪不得这么淡定。在这二位老警察的眼里,张俊石和布施以代表的就是封建迷信,说的更难听点就是害人的玩意儿,对于这一点,张俊石和布施以也深感无奈,这是一个崇尚科学反对愚昧的年代,可到底什么是科学什么是愚昧,张俊石和布施以最清楚,但这就好比是哑巴吃饺子心里有数。
第三十七节 真有个小孩
布施以耸了耸肩,无奈的摇了摇头,对于自己这边的故事也懒得过多解释,免得日后被警察盯上,成为扫除封建迷信行动的重点打击对象,事到如今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也希望这二位警察不要让自己失望,能够尽快找到血童。
到了溶洞,张俊石和布施以两人远远的站着,这是张发吉要求的。要保持现场最初的状态,所以张俊石和布施以被拒绝入内,二人索性找了块大石头坐了下来,闲的无聊,张俊石把玩起一片片崭新裂痕的碎石,却不知这完好的一块大石头,为何会突然碎裂。
张发吉和那个老王四处的查看起来,细致程度让人乍舌,张发吉的表情很严肃,可以说是一丝不苟,找寻了有好一会,看二人的表情像是没啥收获,最后将目光停在角落里那桶还有三分之一的猪血。
老王:“这个荣明买这么多的猪血干什么,难不成他喜欢吃血豆腐(把猪血像蒸鸡蛋糕那么蒸熟就是血豆腐)?”
张发吉摇了摇头,说道:“现场连个像样的锅都没有,他拿什么蒸,应该是有别的用途。”
老王:“那会不会是这个荣明得了什么怪病,需要喝生猪血治疗?”
对于老王的质疑,张发吉这次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猜测与假象是警察办案的常用方式,可张发吉更相信自己看到的和听到的,很多物证都能很好的说出事物背后的答案,只要你善于观察。
张发吉在大桶的口沿上,发现了几个杂乱的手掌印,看大小竟与两三岁的孩童差不多,难不成这里真有个小孩?小孩的手掌印留在这装猪血的桶上,难不成那荣明在拿猪血喂这个小孩?眼前所见,使张发吉不得不这么想。
再难找到什么线索,二人从溶洞里退了出来,然后又在溶洞的外围查看了起来,张俊石不由得钦佩这两名老警察的敬业精神,在一块地势略高的地方,张发吉找到了一个新坟,那是荣明为老婆文茹新起的坟堆,如今荣明也死了,血童毫无踪迹,就剩下这么一座孤坟,显得格外的孤寂。
未经允许,擅自动人坟墓是非常不道德的,尽管张发吉很想看看棺材里面是什么,但最终还是放弃了,耳边这时传来张俊石的喊声:“张所长,我这边的石头有些特别,你要不要过来看看。”
见张发吉停在坟头前面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