盗墓笔记续-第3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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饭间,我仔细琢磨了一下接下来的行程。
闷油瓶进入雪山后,究竟朝哪个方向,究竟走了多远,谁也不知道,我实际上唯一能依靠的只有运气,一但运气用到头,就不得不退回来,如果带上这些个刚出大学的伙计,实在不是什么明智之举,带两个就足够了。
我一边想,一边锁定了队伍中得两个人。
一个是以前盘口的一名伙计,入行晚,所以没有被清场,为人比较单纯,老板说干什么就干什么,最主要的是身手也算灵活,真有什么危险,应该能自己逃跑。
另外一个是个大学生,之所以选择他是因为我记得,他的大学专业好像是地质方面,只不过这年头找对口的工作很困难,像我,明明是建筑系毕业的,偏偏干了和建筑八竿子打不着的古董行业。
有这个小伙子在,对于雪山的恶劣天气,他应该也能应付一二。
队伍里还有个女大学生,看的出来,她对我有意思,平时老是偷看我,但我一般装作不知道,原因我说不上来,大概是没什么感觉,我一共朝三个女人动过心,结果她们没一个人活下来,而且每个人都是跟我作对的。
我肯定,月老一定是跟我有仇的。
我如今已经是奔三的年纪,事业有成,长的也不赖,而且还单身,在外人眼里,大约就是个钻石王老五,如果是以前,我肯定觉得美滋滋的,但现在我才深深体会到一句话:每个王老五背后,都有一段不堪回首的岁月。
饭后,我给胖子打了个电话。
他依然在开古玩店,也依旧倒腾黑货,只是不亲自下斗。我们两家情况不一样,老九门是不想再有任何破绽,所以才完全漂白,而像胖子这种没有牵连的人,就用不着像我们这样一干二净,倒腾倒腾黑货,也出不了什么大事。
我将闷油瓶的事告诉胖子,道:“三天后出发,这次不是下斗,不会有什么大事,这次我代表咱俩兄弟,进行雪山送暖活动。”
胖子也没有过来的意思,他道:“你都快三十的人了,胖爷我还不放心吗,如果真遇上小哥,记得把胖爷我的慰问也带到。”
我道:“呸,你有没有抓住重点,我这次去如果真找到小哥,那肯定是一具尸体,所以最好是什么也找不到。”
“什么也找不到?”胖子乐了,道:“那你进山干嘛?风雪之下炼红星?”
我道:“做个证明。”至少得证明闷油瓶从里面出来了,至少的摸清楚,他的下一站去了哪里。
如今时隔两年,它究竟有没有去终极,闷油瓶究竟有没有找回记忆,一切都无迹可寻,如今唯一一条线索,说什么也不能放弃。
当初,闷油瓶走后,我曾经问小花文锦的下落,如果文锦真的看到过闷油瓶的全部记忆,哪么找她,将会是一大捷径。
但小花只跟我说了一句话,他盯着我的眼睛,声音透着轻松,道:“她已经走了。”
我问他怎么走的?文锦已经尸化,送走她的唯一办法,恐怕只能用火。
小花果然说出了我所料想的答案,他道:“这是她在清醒的最后一刻托付给我的事情,我用传染病人的身份,将她火化了。”
我当时嘴角几乎都在抽搐,文锦在完全尸化后,是没有人能捕捉到的,因为那时候她已经失去了意识,成为一只真正的禁婆。
头发可以伸缩,力大无穷,速度奇快,刀枪不伤,要想把她装进隔离袋里,唯一的办法,只有在她还有意识的时候。
她和三叔一样……
我当时整个人都瘫软了,小花拍了拍我的手,道::“这是终结,她所期盼的。”不错,三叔和文锦终于摆脱了这种宿命,以那种惨烈的方式。
所有能证明闷油瓶过去的线索都消失了,他就像第一次出现时一样,没有人知道从哪里来,也没人知道往哪里去。
这一条线索,非常渺茫,但我不能放弃。
第七章 小卖部
由于热哈曼的玉矿资源,因此接下来两天,我除了联系装备以外,便让手下的几个伙计去收集信息。%&*”;
第二天,装备被运到了我们手里,一共三份,都是国外货。
当天晚上,我挑了那两名事先就订好的伙计,跟二人讲了一下接下来的目的地,事实上这次不是去下斗,因此没有什么危险,否则,我也不会挑着两个第一次出远门的年轻人跟我走。
他俩都很兴奋,就如同热哈曼所说,每一个年轻人,特别是男人,都富有一种冒险精神,对于接下来可能面临的恶劣环境,我也给二人做了一番明说,并且言明:“你们跟我来是做玉石生意的,后面的任务是我个人的私事,要不要执行,这是你们的自由,当然,如果你们愿意的话,会有一份丰厚的奖励。”
冒险的热情再加上额外的奖励,两人非常兴奋的接下了这个任务,第三天,我们与热哈曼和维吾尔族人汇合,一行人开始向远处的雪山驶去。
望山跑死马,雪山看起来就在地平线上,事实上离我们却很远。我们坐维吾尔族人的面包车,逐渐驶出了格尔木,慢慢进入戈壁地带。
这只是一片浅表型戈壁,因此环境并不算恶劣,一开始我们是开得正规车道,这条车道是去昆仑山的主车道,但我们并不是去昆仑山,而是去昆仑山脉的一条支脉,因此行驶到一半时,车子一打方向盘,越除了车道,开始在没有路的戈壁上行驶。
这段戈壁上布满了碎石块坐在上面很颠簸,时不时可以看到断断续续的沟壑岩,据说那是冰川时期留下的遗迹,原本这些断岩是一片大峡谷,在千万年的地压下逐渐收拢,成了成人大步一跨就能翻过的深沟。
这种熟悉的地貌,让我想起了四年前去西王母国的经历,那天我窜上了黑瞎子的车,原本他们是不让我参与的,但闷油瓶脚一伸,将车门挡了一下,我才跟着窜了进去。
后来,我们遭遇了黑风、流沙、尸蟞……
有人曾经说过,当一个人开始怀疑过去时,就证明他已经在开始衰老了。我可不想未老先衰,所以拍了拍自己的脸颊,将自己从回忆中拉了出来,顺着车身的颠簸看远处的雪山。
热哈曼说,虽然看起来近,但咱们要想开过去,还得一个多小时。
地质系毕业的伙计叫冯广,他惊讶道:“要这么远。”随后便思考道:“是因为前面有断层吗?”
热哈曼说:“是的,很大一片断层,我们需要绕路,这边的地形就是这样,你怎么会知道?”
另一个伙计叫严大川,他打趣道:“这是专业技能。”他跟我时间比较久,因此也较为随意些,从兜里摸出衣服扑克,道:“老板,既然还要坐这么久,不如来玩两把。|”
进了雪山就没有这么清闲的时刻了,我于是点了点头,三人在车厢里玩牌。
到达目的地后,山脚下有一家小卖部,卖一些零食还有简单的登山装备,我心中一动,问热哈曼:“这家小卖部开了多久?”
“多久?那时间可长了,最少也有十多年,老板换了好几个了。”热哈曼道。
我又问:“每天都会营业吗?”
他有些奇怪我问的如此仔细,但还是回答道:“每天都会营业,即便是冬季,也会有少量游客,这家小卖部是唯一的补给点,一瓶矿泉水4元,非常赚钱,所以从来不会歇业。老板,您问这个干嘛?”
我没有回答他,而是继续问道:“所有人上山下山都会走这一条路吗?”
热蛤蟆道:“不,条条大道通罗马,山没有隔离带,四面八方都可以下山,只不过这一条才是正路,其它方向要么是悬崖,要么是冰刃,除非那个人是傻瓜,否则肯定会从这儿下山。”
我立刻加快脚步,一口气迈进了那个小卖部里。
老板是一对夫妻,大约五十来岁,丈夫躺在看一份报纸,妇女正搓着手在烤火,此刻三月分得天气,在雪山脚下,依然很冷。
我卖了一包黄鹤楼,一包在这里卖到八十块。
买完烟,我便问道:“大姐,你在这人开了多久了?”做生意的,自然听得懂汉化,她也无聊的很,见我搭话,便很爽快的跟我攀谈。
“三年了。”她回答。
我心中一喜,顿时觉得抓住了一线希望。
于是便跟她打听,如果闷油瓶真的从雪山下来过,那么肯定会在这里停留,至少要买些吃的,时隔两年,这里人来人往,要记下某一个游客,机会并不大,我只能抱着这样一个希望:闷油瓶比较特别,或许老板娘会有印象。
于是我问道:“那么,您在两年前,或者这两年之间,有没有接待过这样一位旅客。”我综合自己的分析和推测,向老板娘做出了描述:“他在雪山里呆了很久,所以下山的时候比较狼狈,身材比我要瘦,长相比较好看……额,他有两根手指比较长,如果您见过,应该会有印象。”
老板娘神情有些尴尬,回忆道:“这两年……抱歉,人太多了,我没有印象。”她露出歉意的表情,不打算再跟我说话。
我有些沮丧,这个答案虽然在意料之中,但还是让人觉得挫败。
热哈曼目睹了全过程,他耸耸肩,道:“可能性不大,您的朋友很沉默,如果不是因为他让我发现了玉脉,说实话,我对他不会有太深的印象。”
他的话没错,闷油瓶在大多数的时候,都像一个隐形人,即便在我和胖子看来,他有很多让人一眼难忘的地方,但对于没有与他相处过的任何一个人来说,闷油瓶除了长得不错,估计很难再留下其它印象。
我取了根烟,挫败的准备离开这个小卖部,然而就在这时,那个看报纸的老板突然抬起头,道:“你说的那个人,我或许见过。”
我刚好抽了第一口烟,这突如其来的话,差点被让我呛死,咳了好几声才勉强压下去,道:“你见过?”
这么说……闷油瓶离开雪山了?
老板是个大肚子,他示意我们可以进入小卖部坐一下,我带着热哈曼进去,老板回忆道:“大概是两年前12月份左右,年前,人比较少。确实有一个年轻人从雪山里走出来,他可真够狼狈的,只穿了一件衣服,我在雪山下工作了十多年,从来没见过有人一件衣服从雪山里出来的。”
想了想,老板又道:“他生了重病,似乎在发烧,到了我的店里后,我便请他进来喝杯热水,他用两百元在我这里买了一些吃的,由于他下山比较晚,没有车,所以又加了三百元,在我这里过夜。”
闷油瓶在这里过夜?
我心情顿时激动起来,只有一个念头:人没死就好。
他下山的狼狈,我是可以预见的。
老板所说的时间,是十二月,也就是说,与热哈曼所说的时间,时间差在半个月左右,闷油瓶进入雪山后,在里面足足呆了半个月才下山。
下山的时候没有装备,甚至连衣服也只剩下一件。
我忍不住猜测,他在里面遇见什么?只剩一件衣服……难不成被传说中雪山里的野人给强奸了?当然,这只是我一时恶劣的念头,紧接着,我便示意老板继续说下去。
老板又道:“第二天,我去查看的时候,发现他烧得很厉害,而且那天下了很大的雪,没有来客车,他如果想离开的话,只能靠脚走到格尔木,至少得走四个小时,而且他在生病,所以我劝他再休息一天,只收了他一百元。”
“他跟你的描述很像,两根手指比较长,不过有一点不像,他长相并不好看,虽然比较瘦,但是个头比你还要高一些。”
老板的描述让我有些愕然。
我想,或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