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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3章

见鬼实录我和我身边人-第9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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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田一惊疑的看着我,然后怔怔的说道:“我父亲?昏死?”

我见罗田一有些狐疑,于是就把他父亲的体貌特征描述了一遍,然后接着说道:“他现在在医院呢。”

罗田一见我能清晰的描绘出他父亲的长相,已经相信了我一大半,然后对于我的有关他父亲差点昏死过去的描述,又表现出莫名的担心,于是他问我道:“你是?”

“陪你走最后一程的心理工作者。”我直言不讳的说道:

“你是怎么知道我父亲住院的?”罗田一问道:

我于是把我怎么见到他父亲,他父亲怎么生病的细节说了一遍,只是在描述的过程中,把精神病医院改为普通的医院,把突发神经病改为突发癫痫。

罗田一见我说出他父亲突发癫痫,心中不免担忧。我在旁宽慰道:“不是你父亲不愿来,实在是不方便。”

“那我妻子呢?”罗田一突然说道:

“就你那用公款吃喝嫖赌,还能指望你妻子原谅你?”我反讽道:

罗田一听我这么一说,不自觉的低下了头。

我见罗田一这副模样,连忙对着管所长说道:“赶快让法医过来帮着处理伤口。”

管所长见我几句话说的起了效,很欣慰。至少他不用背负“虐待”囚犯的罪名了。于是连忙喊来法医。给罗田一处理伤口。

管所长想趁着给罗田一处理伤口的空当,和我单独聊聊天,叙叙旧,但这个时候的罗田一怎么也不肯放过我。要求我一直陪着他,无奈,最后只能和管所长另约时间再聊。

通过和罗田一的接触,我发现罗田一虽然是贪官一名,但也有他的一些优点,譬如义气和孝顺。特别是孝顺这一块,基本上和我聊天就没有说断过他的父亲。

罗田一的母亲死得早,基本上是由罗田一的父亲将罗田一拉扯大的。为此罗田一的父亲也落下了很多的病根。罗田一贪污的所得,其中的一部分是为其父亲看病治疗的,当然,这些都不是罗田一能够开脱死罪的借口。

罗田一还跟我讲述了他在工作期间是如何一步步走向腐化的。他到这时都在把自己的死归咎为这个社会制度的。这个社会环境的。

他的说辞还依旧是那种乡镇干部在会上发言说着官腔的那种感觉,然我感到昏昏欲睡。我虽然几经暗示,但他依旧没有停下的打算,长篇累牍的“发言”精神实在是令人佩服。最后我不得不拿出杀手锏说道:“你的孩子呢?”

这个问题很关键,一来可以止住罗田一的继续说辞。二来也想了解一下关于他孩子的下落,至少在罗田一的卷宗中,我没有发现有关于他孩子的任何文字记载。

罗田一一个打愣,然后眼神游离的说道:“早就和孩子杜绝父子关系了。”

“你孩子现在在哪?”我问道:

“这个我不知道。杜绝父子关系后,就没有来往了。”罗田一似乎很不愿意回答这个问题。他见我如此咄咄逼人,连忙推说自己的伤口难受。想休息了,于是就把我给“请”了出来。

带着疑问来到了管所长的办公室,管所长见我一脸“愁苦”,一边帮我倒着茶水一边问我怎么了?于是我把和罗田一的对话和管所长说了一遍,管所长听后,哈哈大笑的说道:“这种金蝉脱壳的伎俩是这些贪官们惯用的。”…;

“金蝉脱壳?伎俩?”我不解的问道:

“贪到一笔钱了,就给自己的孩子谋出路,先断绝父子关系,让后暗中保送孩子出国拿绿卡,等到东窗事发了,孩子可以依旧无恙。”管所长这样的解释让我茅塞顿开,原来在当下法制逐步健全的社会,还有如此漏洞可钻呢!

当然,这种现象我也权当一听,你真要为此去疾世愤俗,那也大可不必。这时我似乎想到了一个细节,于是我接着问管所长道:“罗田一为何会有腿伤?”

管所长苦笑的说道:“你知道民警是在哪里抓到他的吗?”

“哪里?”我问道:

“是在一个赌盘上抓到的他,当时都以为抓赌呢,一窝蜂的跑呀,这罗田一就是众多赌徒中的一名,最后,因逃跑中不慎,弄伤了自己的右腿。”管所长说道:

“自己弄伤的?可是在我的卷宗报告里,写明了是被警察击伤的呀?”我质疑道:

“小蒋,至于号子里怎样抓人,怎样处置的犯人,我们看守所的管不着。只要送来的犯人,我们会逐一体检的,对于有伤的犯人,必须要提供相关的文件证明,没有证明我们不会收,有证明且与所受之伤对的上号,我们才能收。罗田一这右腿的伤,是有法院、检察院和公安局出具了相关报告,至于怎么伤的,你也不用看报告,也不用去问他本人,这些对于我们而言,没有任何意义。”管所长说道:

管所长都把话说到这个份上了,那我也只能听之任之了。

就在这时,副所长匆匆的走进了管所长的办公室,似乎有急事,但见我在,立马止住了口,管所长见这样多多少少有些尴尬,连忙对着副所长说道:“有什么事?小蒋又不是外人。”

副所长见管所长都没避嫌,那自己也就不用藏者掖着了,连忙对着管所长说道:“管所,去监控看一下,有奇怪的一幕。小蒋,你肯定感兴趣,也去看一下吧?”

管所长听副所长都这么说了,连忙带着我跟着副所长一起跑向了监控室。

在副所长的指引下,我们通过监控看到了罗田一的囚室。

罗田一的囚室里不光罗田一一个人。

还有很多人。

这时我在很多人中突然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管所长似乎也看到了,然后几乎和我同时说了出来:“鲍明!”

对,监控里,在罗田一的囚室里,竟然有08年死刑犯鲍明的身影。

就在这个时候,那鲍明似乎感觉到我们在监控里看着他,他突然抬起头,对着摄像头,朝我们露出了诡异的笑容。

管所长强忍着镇定道:“有没有问过现场的囚室看守,那罗田一的囚室里有没有什么异样?”

“已经问过了,一切正常,只是”副所长话说了一半,不敢说下去。

“只是什么?”管所长有点迫不及待的问道:

“只是,囚室中的罗田一一个人坐在地上,舔着自己右腿的伤口。”副所长说道:

“什么?自己舔舐自己的伤口?”管所长不可思议的说道:

我听副所长这么一说,连忙在监控中,寻找着罗田一的身影,由于那囚室里的人实在是太多,隐隐约约能看到罗田一确实在某个角楼里,坐在地上舔着什么东西。

管所长觉得事态有些严重,立马通过对讲机调集人手,准备一起前往罗田一的囚室。

副所长原本也准备跟着管所长一同前去,但被管所长拦了下来,要他继续盯着监控上的一举一动,有什么情况立马向他汇报。

“小蒋,你跟我一起去现场。”管所长一说完,自顾自的就冲出了监控室。

我虽然在第二看守所里走过几次,但那复杂的八卦阵型依旧会让我迷失方向。因此,我一见管所长快步离开,我连忙连走带跑的跟了出去!

第144章 死刑犯行刑前的24小时(十一)

跟着管所长疾步来到罗田一的囚室门口。

这时,已经有很多警察、武警来到了罗田一囚室门口,等待着管所长的到来。

管所长见人多,也没去理会,而是先来到罗田一囚室的门口,移开囚室门上的移窗,往里一看,然后带着恶心的口吻对着负责罗田一的管教说道:“快开门。”

那名管教连忙拿起钥匙和门禁卡,打开了罗田一囚室的大门,门打开的瞬间,我们在场的每个人都感受到了一阵阵的寒意。也就在这个时候,对讲机里传来了副所长的声音:“管所,聚集在罗田一囚室里的人都突然消失了。”

“等等,还有一个人没有消失,是那鲍明还在。”副所长接着补充道:

副所长在这对讲机里一说,在场的人中,但凡08年就到这参加了工作的人,都知道第二看守所所接待的第一个死刑犯就是鲍明。因此,很多人都怔在了当场。

我曾经在鲍明的临死之前,收到过鲍明写给我的纸条,当时也没当回事,现在看来,那纸条上所写的真是一语成谶了!

所以,当时眼前所发生的一切,我倒是有了心理准备。

管所长一脸铁青,带着几个人径直走进了罗田一的囚室,然后让两名武警将正在舔舐伤口的罗田一给架了起来。罗田一如同小鸡一般,没有任何反抗。

“这等恶心的举动,你做着干嘛?”管所长一本正经的问道:

罗田一没有回答。只是低着头,看着他那已经满是唾沫的伤口,其伤口虽然事先得到过简单的处理,但依旧能看到还没愈合的结痂和隐约中仍有蠕动的蛆虫。

在场看到这一幕的所有人员。都泛起一阵恶心。曾记得,南朝宋最后一个皇帝宋顺帝,最爱吃食结痂,太监大臣们为了满足他的这一特殊嗜好,每天会专门组织狱卒抽打犯人,等犯人的伤口结痂后,将其痂一齐撕下,然后供宋顺帝食用。

看到眼前的罗田一。像极了宋顺帝投胎转世。

管所长见罗田一不理不睬,也奈何不了,只能命令武警将罗田一的手脚拷起,防止再出现舔舐伤口的恶心一幕。接着,让法医给罗田一重新处理伤口。

罗田一似乎没有反抗的意思,四肢无力,双眼无神,像极了精神分裂的临床表现。于是我把这一发现赶忙向管所长反应。管所长眉头蹙着反问我道:“你是心理专家。这情况应该怎么办?”

我这时想到了一个法律问题,然后带着试探性的口吻问管所长道:“如果罗田一现在确诊为精神病人,那还要枪毙吗?”

管所长很专业的回答道:“判决之前是精神病人,那能免于刑事处罚。判决过后变成精神病人,还是必须接受判罚的。我这所里。这种人多了去了,法院判决一下。受不了那刺激,疯了、傻了,数不胜数。难道罗田一想装疯卖傻,逃避死刑?”

见管所长把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我只能上前,和罗田一做些相关的交流。

由于先前副所长已经在对讲机里说过,那鲍明还在罗田一的囚室里。当时我虽然对灵异心理已经有迷恋,但研究的层次还仅限于初步阶段,要是换做现在,我基本上判定,罗田一突然有精神分裂的表现应该和鲍明的鬼上身有关。可那时并不知道有这么一层关系,因此,对于罗田一的突然精神分裂,只能用最原始的行为疗法来探知,可是无论我怎么和罗田一交流,罗田一只是沉默不语,这让我焦灼万分,这么多人在外面看着呢,我要是这事都搞不定,那也太丢份了!…;

就在这尴尬无比的时刻,我的肩头一紧,像是有人在我背后压着我似的,可当我回头一看,压根就没人,背后离我最近的管所长也在囚室门口站着,这难道是鲍明的恶作剧?

就在我惊慌不已之时,我突然发现罗田一的伤口有了变化,刚法医给罗田一伤口贴上的白色纱布上,竟然有鲜血渗出了两个字“鲍明”。紧接着罗田一口中突然说出了“再见”两字。

接下来,我的肩头一轻,罗田一也似乎清醒了过来,对着我就是一阵说话:“怎么把我锁起来了?”

这时的对讲机了又传来了副所长的声音:“那鲍明消失了。”

管所长见罗田一清醒了过来,长舒了一口气。他认为罗田一的清醒和我的“努力”有不可分割的关系,于是连连向我点头致谢。但我内心的深处知道,我眼前发生的一切和我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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