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鬼实录我和我身边人-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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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要报警。老张也没多说什么,就自顾自的走了。后来据说他走了之后,直接去找了馆长,当时的馆长还不是现在的肖馆长,姓龚,龚馆长二话没说,让另外一名运尸工前来负责。结果可想而知,老张当着我的面,将那尸体的臀部、大腿内侧切割了下来,还很嚣张的在我面前称了分量——17。85斤。这个数字我至今都不能忘怀。”
“接下来的一幕,可以说是匪夷所思。被龚馆长调来的运尸工将尸体化妆好后就直接送往了3号祭奠大厅。由于是白发人送黑发人,所以祭奠的现场多多少少有些失控,特别是几个老年人,从举止来看应该是那死者的爷爷奶奶辈,甚至是哭晕了过去,原本只安排了20分钟的祭奠仪式,一拖再拖,拖了将近有40来分钟。最后为了不影响后面死者家属的祭奠,运尸工和祭奠礼仪准备强行拖走尸体,但恐人手不够,又把在一旁看好戏的我给叫上帮忙。于是就出现了死者家属和运尸工‘抢尸’的一幕。”
“就在那一刻,原本艳阳高照的晴天突然打起了雷,不一会儿就乌云密布,下起瓢泼大雨。祭奠大厅三号厅也不知道怎么了,所有灯光都消失了,虽然不至于伸手不见五指,但忽然黑了很多,还是让在场的很多人处在惊慌之中。突然接连三个响雷,借着雷光,在场的所有人发现,躺在水晶棺材上的尸体不见了。”
“水晶棺材里,只留下三处暗黑的血印。这一变故,让所有人都开始惶恐:尸体去哪了?为何有血印?”
“还不等人们反应过来,一撕心裂肺的声音从火化区域传来。人们都觉得这声音和尸体失踪有关系,纷纷要求进入殡仪馆的后场,工作人员毕竟有限,阻挡不急,死者家属冲破铁栅栏,跟着出声地跑了过去。”
“死者家属根本就不知道殡仪馆的后场是怎样的,也不清楚有哪些忌讳和风俗。所以一进后场,就开始乱成一片。有因为找不到人而直呼其名的,也有慌慌张张,拉下自己最心爱的东西,更有甚者,既然还有抱着小孩闯进后场的。”
“死者家属懵懵懂懂的经过停尸间,来到火化区域。这个时候的火化区域已经打开了厚厚的大门,火化工‘马脸’苍白着脸坐在地上,依偎着火化炉,而站在他面前的是一个高高大大,但是没有臀部的一个‘人’。”
“马脸?是不是昨天当班的那个邛师傅?”我忍不住插话说道:
“是的,就是那个矮个师傅。而那个没有臀部的‘人’就是死者本人。它尸变了。”王师傅带着惊恐的语调说道:
“死者家属看到这一切,都傻在当场,不知是进是退,只有那死者的爷爷奶奶辈,拼了命的跑向那‘人’,口中只是叫道:‘乖孙儿啊!你终于回来啦?’”
“那‘人’转过身来,天那!给它化的妆早就花掉了,脸上一脸的伤痕,没有鼻子,一个眼珠仅和眼皮粘在一起,随时会掉落,二只耳朵不见了踪影。”
“但那些死者家属还是能够依稀辨认的出:这‘人’就是死者本人。有些家属似乎表现了一种前所未有的害怕,多多少少懂得一些白事的人都情不自禁的喊道:‘诈尸啦、诈尸啦!’。唯独死者的几个至亲之人,不依不饶,想靠近那‘人’。但他们都被身边的亲朋给拉扯住了。”
“那‘人’似乎没有攻击性,只是看了看亲朋家属,而后再看看瘫坐在地的邛师傅,缓缓的摇了摇头,突然,它似乎发现了什么?看到了我和我身边的那个运尸工。它‘唿’的一下,瞬间出现在我和那运尸工的面前,我没做亏心事,当然不用怕什么,而那运尸工显然是参与了割它臀部和大腿内侧的‘行动’,所以有点‘做贼心虚’,慌忙抄起身边的一把铲煤用的铲刀(二十多年前还是用煤炉火化),也没多废话,朝着那‘人’的脑袋就是一铲刀。那‘人’的头倒是没有掉落,刚仅仅粘连着一点眼皮的眼珠瞬时掉落在地,死者家属见状,当然不服,纷纷涌向那运尸工,准备夺下他手中的铲刀,朝他拼命。那运尸工当然不会束手就擒,一边高呼救命,一边挥铲自保。在他身边的人包括我在内,纷纷躲避。正当场面混乱不堪的时候,那‘人’突然瘫倒在地,死者家属再也不顾及所谓的诈尸、尸变了,纷纷上前搀扶,结果出现了惊人的一幕。”
“惊人的一幕?”我听的入神,不免应和的问道:
“是的,拉起那‘人’的时候,其地上印出了一行字,‘惨痛被割再无来世’。”王师傅说道:
“‘惨痛被割’可以理解,‘再无来世’是何意思?”我疑惑的问道:
王师傅若有所思的说道:“中国人对死的理解要远高于西方人。保留全尸的死,那算是善终,中国人最怕的死就是死无全尸和不能叶落归根。死无全尸,那是万万不能再投胎的了,只能在阴界不断轮回受难。那具尸体真是可怜呀!”
“王师傅,您的意思我理解了,但我有一点不明白:那‘人’尸变之后,怎么会在火化区域出现呢?”我依旧疑惑的问道:
“起初我也不是很明白,后来我细细一想,才依稀觉得,邛师傅矮小的身材和老张有点相似,可能是那‘人’尸变后以为邛师傅就是老张吧,所以才会有那一幕的出现。”王师傅解释的说道:
“怎么?老王又在讲述那个尸变的故事了?”冷不丁的一句话,让我反应过来,原来是菊姐已经洗好了澡,走了出来。
我笑着点了点头。
菊姐也不遮拦一下,裸的说道:“就是那件事情,你和邛师傅一辈子只能做运尸工和火化工。”
王师傅很坦然的说道:“我只要问心无愧,做运尸工和国家主席都是一样的,只可惜了邛师傅受到牵连。”
“怎么?邛师傅受到牵连?这是怎么回事?”
菊姐抢过话说道:“这事还是我来讲吧。王师傅,我们先把这尸体搬到平车上。”
第二十三章 殡仪馆核验员(十二)
菊姐和王师傅将那具掉落在地的尸体搬上了平车后,菊姐一边化妆一边说道:“邛师傅这个人,口碑极好,话不多但做事实在。按照他这样的为人,二十多年殡仪馆的工作经验,早就可以是副馆长了,但至今还是一名火化工,可以说跟那件尸变的事情有着密不可分的关系。”
王师傅也在旁叹着气说道:“邛师傅可惜啦!”
菊姐依旧一边化妆一边说道:“那次尸变的事情过后,死者家属发现了人肉包子的秘密,并要求殡仪馆给予说法,殡仪馆没有办法,唯恐把这件事情闹大,所以想赔钱私了,死者家属要求死者被割的肉全部找回,再谈赔偿的事情。”
“要找回被割掉的肉何其困难?当时包子铺早就将割来的肉剁馅做包子了。殡仪馆表示不能做到,随后死者家属就报警。”
“人肉包子的事情也就大白于天下了。殡仪馆被警方调查的焦头烂额,如果再查下去,基本上全国所有的殡仪馆存在人肉包子的情况也要公之于众了。好在民政局及时出面和担保,将殡仪馆馆长撤职,并把老张的包子铺给查封,相关人员也受到处罚后,这事才得以平息。但死者家属依依不饶,一直要求寻回死者的被割之肉。”
“正当在这山穷水尽之际,邛师傅出现了,他对死者家属表示,他可以帮他们找到死者的被割之肉。”
“几乎所有的人都不信,但邛师傅用实际行动证明了,他做事确实靠谱的。他带着死者的家属、警方还有殡仪馆的新领导,来到了老张的包子店铺里,随后邛师傅拉开一冰柜,里面都冻满了不知道是猪肉还是人肉的肉,邛师傅拿出一包被黄色塑料袋盛装的肉,而后淡淡的对死者家属说道,这就是死者被割的肉。”
“对于这样轻松就能找到的情况,在场的所有人都认为邛师傅不是骗子就是疯了。可是最终奇迹还是出现了,那包肉虽然冻住了,但基本和死者被割的肉吻合,最后通过dnA确定,确认这黄色塑料袋里的肉就是死者身上的被割之肉。”
“对于这种不可思议的现象,当时有一部分人都认为邛师傅有特异功能,但更多的人怀疑邛师傅可能与老张的包子铺是一丘之貉。”
“警方当然愿意相信后者,所以警方对邛师傅展开了调查,但调查来调查去,根本就不能证明邛师傅和老张包子铺有什么必然的关联。再说:邛师傅哪会这么傻?如果真的和老张的包子铺有啥关联,他还能主动带着死者家属找到被割的肉?不等同于不打自招吗?所以这事最后也就不了了之了。”
“对于邛师傅为何能找到那被割之肉,除了邛师傅自己本人以外,没有一个人知道。很多人问他,他也是摇头不说,真有问急的,邛师傅也就回答道,那是一种感觉。”
“邛师傅这样的回答显然不会让人觉得信服,反而给人一种遮遮掩掩的感觉。因此,邛师傅这样的所谓神秘也让殡仪馆的新领导头痛不已,一直想方设法,想知道邛师傅是如何知道被割之肉的秘密。”
“酒后吐真言是一个不错的方法,殡仪馆的新领导们买通了邛师傅平日里关系比较好的几个同事,相约一起喝酒,把邛师傅灌醉。那几个同事中,就有王师傅、徐师傅和张副馆长,王师傅对吗?我没说错吧?”
王师傅点了点头,说道:“是的,当时那张副馆长还只是一个领班而已。”
菊姐见自己所说没有异议,于是接着一边化妆一边说道:“喝酒那天,邛师傅果真中计,被王师傅他们几个灌得酩酊大醉,殡仪馆的新馆长肖馆长就开始变着法的套话,邛师傅终于酒后吐真言,说出了实情。”
“原来尸变那天,尸变的尸体来到火化区域,看到邛师傅在火化尸体。邛师傅一惊,发出了撕心裂肺的惨叫,但随后并冷静了下来,毕竟邛师傅平日里见惯了死人,想想这种现象有可能是尸变,所以拿出随身所带的糯米对尸变的尸体进行抛洒,糯米为驱邪之物,但不能镇妖。尸变的尸体顶着糯米带来的剧痛,直扑邛师傅,邛师傅抛尽糯米,见抵挡不了,终于瘫坐在地,勉强依偎在火化炉旁,等待着尸变的尸体对他‘判决’。”
“那尸变的尸体似乎并没有想要邛师傅的姓名,而是用散落在地上的糯米拼凑成三十字:保全尸,觅黄袋,张家祸,必躲过,显同根,有大难,徒努力,凑千盒,谁来做?磨洋工。接下来所发生的,王师傅都讲过了。”
“那三十字显然是提示语。”我忍不住的说道:
菊姐笑了笑说道:“很聪明,确实预示了很多东西王师傅,我这具化好了,再换一具吧。”
等王师傅换尸体的间隙,菊姐走到我的跟前,神秘的对我说道:“这里面有很大的秘密呀,里面还有你们小伙子感兴趣的内容。”
王师傅换好了尸体,对着菊姐喊道:“别去误导蒋医生,蒋医生是那种人吗?老不正经的。”
被菊姐和王师傅这么一说,反倒让我好奇很多,求着王师傅和菊姐跟我说说,王师傅只是说道:“这事比较离谱,说来蒋医生你也不一定会信。”
“我信,我肯定信。”为了想知道后面的发展,我都没证实就表示相信。
菊姐看我急于想知道的状态,也不落忍,于是对着王师傅说道:“下面的事情你和小蒋说吧,我接着化妆。”
王师傅点了点头说道:“蒋医生想听,我们就讲呗!只是文辞不好,说的平淡无奇,蒋医生不要介意啊!”
“不介意,菊姐和王师傅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