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人蹄-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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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香？早做好了洗浴准备，看一眼苏芳菲打趣道：“你还在想那个苏格雷，是不是心里喜欢他？”
“他？倒找钱给我，我也不会要他！瞧他那样子，邪邪的，坏坏的，整一个当代韦小宝，还不一定怎样花心呢。”
贺香？说：“就你嘴硬。我还不知道你是一个花痴，遇到可心的男生，就想泡到手。”
苏芳菲好像被点到痒处，挥手要打贺香？：“花痴不好吗？女人就不应该掩饰自己的感情，喜欢就是喜欢，不喜欢就说NO。那个吴提挺帅的，倒对我胃口。”
贺香？笑道：“好没羞，一转眼又想起另一个来。你究竟心里有几个好哥哥呀？”
苏芳菲装做没好气地说：“快去洗澡吧，人家已经洗完了。”
贺香？推门进到浴室，打开水笼头，水很凉。说：“菲菲你真是个铁人，这样的水还能洗澡吗？”歪着身体慢慢调得温暖了，这才站到喷头下面。把束马尾的丝带解了，一头乌黑的头发泄下来，一直披落到她那圆润的香肩上。贺香？仰起脸，闭上眼睛，微微张开嘴，让清洁温暖的水冲洗自己的全身。
3。4病因
苏芳菲身材苗条，生就一双美腿、美足，又特爱显摆。五月刚过，她便穿起了牛仔短裙。在她卧室的鞋柜里，放着不下五十双鞋子，春夏秋冬，各不相同。不同的衣服、不同的佩饰，所配的鞋子也不相同。
苏芳菲经常给自己一双玉足保养，每天给玉足染指甲油是苏芳菲生活中一项特别重要的内容。她最喜欢染各色指甲油，黑色的性感冷艳，红色热情奔放充满诱惑。银白色高贵典雅，褐色则神秘诡异……夏天是女孩展示美腿玉足的最佳时机，从每年的五月到十一，是那些美体美足女孩的最爱佳期。
现在，苏芳菲穿着只到大腿根外的短睡衣，半倚在沙发上，将美腿抬起，把玉足搭在沙发银灰色的靠垫上，开始一个一个染指甲油。她做得很认真虔诚。身旁放着指甲油，用小指甲剪子认真地修剪涂抹，洁静的十趾弯曲着，像是她精心豢养的十头小猪，不肥不瘦，煞是喜人。 ；苏芳菲嘴里哼着一首无名的曲子――
一头两头三四头，五头六头七八头，
数来数去有十头，
十头小猪，十头小猪真可爱，
顶着帽子躬着身子一起来，
哼哼哼，哼哼哼，哼哼哼，
妹妹养的小猪真可爱，
小哥哥你见了就乐开怀……
半个小时以后，贺香？洗浴结束，她用干爽的毛巾擦拭完身子。穿了一件宽松的睡衣，下面是一条短裤走出来。苏芳菲已修好了她的十头小猪，正躺在客厅的双人沙发上看娱乐节目。一双赤裸的脚搁在沙发背儿上，不规律地晃着。脚趾上染着腥红的指甲油，十指如葱。苏芳菲两眼盯着电视画面，不时发出咯咯夸张的笑声。
贺香？看了看她那高扬起来的美足，道：“今天的美足工程做完了？你天天花费那么大功夫，累不累？”
苏芳菲不以为然说：“我要让某些男人看到我的美腿美足一眼就忘不掉，让他们晚上做梦都梦到我，魂牵梦萦，我是他们的梦中情人。”
“你这不是成了大众情人了吗？”
“漂亮的女孩子成为大众情人有何不可？一个女孩一生只被一个人爱多可惜啊？我要让尽可能多的男人爱我，宠我、疼我，永永远远忘不掉我！”
“整个一没羞没臊。”贺香？刮她的鼻子。
3。5病因
苏芳菲一闪躲过去了，拿手边的批甲油要点贺香？，贺香？灵巧一闪，笑着跑开了。
贺香？取过自己的坤包，从里面取出一个精装磨沙玻璃瓶，形状有点像玉兰油美白防晒润肤露的瓶子。回到浴室，虚掩了门。浴室地面上放着一一只粉红瓷盆，清亮白晶的水，氤氲着淡淡的雾状的气息。
这个粉红瓷盆是她在潘家园淘回来的。奶奶说过，这种盆叫玉女盆，是过去大户人家的小姐才拥有的。当时奶奶只是一说，根本没有想过还能见到这种东西。奶奶说得多了，香香脑海里就有了一个比较清晰的模样。贺香？大学毕业后留在北京，找到一家公司上班。一天，贺香？与苏芳菲无意中到潘家园闲转，忽然想起奶有的话来，再注意留心，竟然发现果真有这样的盆。
问价钱，八百元！
贺香？一咬牙，买下了。她觉得这钱花得值。奶奶生前没有实现的心愿，她实现了。如果奶奶在天有灵，一定会很高兴的。
贺香？从浴室的镜柜后面，取出几片凤仙草放在盆中，又把那个精装磨沙玻璃瓶瓶口朝下，轻轻倒出一些无色无味的白色粉沫。
这时候，苏芳菲推开门，露出一颗脑袋：“哇噢，又在兑你的美足秘药。它真的很有用吗？”
贺香？笑道：“我不知道，我只是在按照奶奶的做法来做。”
苏芳菲叹口气：“上帝，奶奶就是你的上帝！”
“也许吧，我太爱奶奶了！我不想她离开我。”
苏芳菲耸耸肩说：“你的美足秘药是你自己制作的？它是由什么东西制作而成的？会不会有什么秘方吗？！”
贺香？笑道：“当然有秘方了，根据秘方我自己制作。可是我不能告诉你！”
苏芳菲瞪起两只大眼，咬牙说：“好吧，即然你不肯说，哪天晚上，我用斧头劈开你的脑袋，自己去看一看秘方到底是什么样！”
“去你的，越说越不像人话！”贺香？做出要拿水撩撒她的动作。
苏芳菲妈呀一声，关上了洗浴室的门。
苏芳菲重新躺在沙发上看电影频道，不知道是什么电影，刀剑碰撞和男女哈哈呀呀的声音传进浴室。
“又在看打打杀杀的电影！你看不够吗？”
3。6病因
“我喜欢看，好玩得很！”苏芳菲头也不回，只是动了动她的长腿和脚丫。
贺香？微笑着摇摇头，伸手在盆中慢慢地搅了搅，温热的水中有微微的热气氤氲开去。贺香？坐在小凳子上，把双脚从墨绿色的拖鞋里拿出来，把一双纤纤玉足轻轻地泡进粉红瓷盆里。
对于贺香？来讲，每晚的洗浴如同一个仪式，沐浴之后，她还要专门保养玉足。这个养足仪式贺香？已经坚持很多年了。贺香？一边轻轻摁摩着自己的玉足，一边陷入对往事的杂乱无章的回忆中。这时候，她的手机响了。贺香？急忙穿上鞋去接电话。
电话是老家的弟弟打过来的。
弟弟问香？最近生活工作怎么样，香香说：“一切都还好。家里怎么样？爸爸、妈妈身体怎么样？”
弟弟犹豫了一下说：“妈妈昨天晚上突然晕倒了。送她到医院检查，也没有检查出什么病来。”
贺香？吃了一惊：“没什么病怎么会突然晕倒呢？”
弟弟说：“医生推断说可能是劳累过度，要妈妈以后多注意休息。”
贺香？问：“医生都做了哪些检查？”
弟弟说：“都是一些常规检查，量血压，测心律，还进行了抽血化验。医生说一切都很正常。”
贺香？不放心，说：“妈妈身体一向不错的，怎么会突然晕倒呢？不行，我得回去看看妈妈。”
弟弟阻止说：“你不要回来了，现在妈妈跟正常人一样能吃能喝的。我看她的气色也不错。这么远的路你来回奔波太累。我只是把这件事告诉你，让你知道一下就可以了。你安心在北京工作吧。只要你过得好，爸爸妈妈就开心知足了！”
……
放下电话，贺香？心中不由升起一丝愧疚。不知为什么，她和妈妈的关系并不好，在她的记忆中，妈妈眼睛里从来都只有弟弟，没有自己。作为姐姐，她也从不想去争什么，但母女之间那层无形的隔膜却让她无法接受。
如果一定要追根溯源，在贺香？心中无法忘记的是在她的小学那段跳舞选拨经历。
一位舞蹈学院的老师来小学观摩，在六七十名学习跳舞的小学员中，一眼就瞧中了贺香？。当观摩结束时，她把贺香？留下来，又让她跳了一段舞蹈。学院老师眼睛越睁越大，越来越亮。
跳完舞，学院老师把小胸部起起伏伏的贺香？抱坐在桌子上，俯下身像欣赏一件艺术品那样，仔细地看她的小腿和小脚。午后的阳光透过宽大透明的玻璃窗照进来，落在贺香？娇嫩的小脚上。
3。7病因
一双纤长的手摸索着她的小脚丫，久久不愿拿开。
“香？，你知道吗？你有一条美腿和一双绝世无双的玉足。你的这双玉足会醉倒无数的评委，你会成为一代舞后的，你明白吗？”
懵懵懂懂的贺香？并不清楚学院老师的话和激动得发颤的声音意味着什么。
学院老师最后选中了贺香？一个人。然而，令老师万万想像不到的是，当贺香？把自己可以去上最好的舞蹈学院的消息告诉爸爸妈妈时，妈妈却表现出从没有过的强烈反对。
“小女孩学跳舞，锻炼一下身体，培养一下气质就足够了。专门去学跳舞肯定不行。跳舞是吃青春饭的，中国这么大一个国家，最终成为舞蹈家的有几个？十七八岁就不行了，将来你一无所长，以后靠什么吃饭？”妈妈坚持让女儿上学，考大学，学一门技术。
学院老师亲自到他们家做妈妈的工作，最后还是没有说通固执的妈妈。“这个世界将失去一位伟大的舞蹈家！”学院老师留下这句话，非常遗憾地走了。贺香？至今还清楚地记得，那位老师是抹着眼泪走的。
――那是一位负责任的老师！她的背影铭刻在贺香？的心中，永生难忘。
事后，奶奶知道了这件事，她背着贺香？和妈妈大吵了一架。
她们吵架是在晚上，她们以为贺香？睡着了，其实她并没有睡。
至今贺香？仍能清楚记得的是奶奶的一句话：“她是一个跳舞的好苗子，因为她有一双少的有漂亮的长腿和一双好看的脚。你知道吗，你坏了我孙女儿的大好前程！”
贺香？从来没有见过奶奶发那么大的火。
那一晚，香香用被子蒙住头哭了许久。
可能是妈妈事后想一想，有些愧对女儿，所以一直支持贺香？业余时间学习舞蹈，这造就了她良好的身体条件。香香曾多次代表学校、地区获得过比赛大奖。
看完电视的苏芳菲，扭头看到贺香？气色不好，关心地问：“香香，出什么事了？”
贺香？把妈妈晕倒的事说了，苏格菲叹口气安慰贺香？：“人老了，怎么能没有病呢？你没有听人家说，你上半辈赚的钱，到老的时候，就几乎得全部送给医院。人老了就得整天跟医院医药打交道了！”
“为什么会突然晕倒呢？！”贺香？仍满心疑惑。她感到心中隐隐的不安，不知道以后还会发生什么可怕的事情！
4。1###说
传说，上古时期，女娲抟土造人，初始极有耐心，无论男女，都一个一个细致的捏，鼻子、眼睛、嘴巴，胳膊腿儿，甚至十根脚趾、手指，也要细心捏出来。在捏到某个女子时，女娲以水为镜，比照自己的美腿玉足，精雕细刻，捏成之后观之，自己也感叹，美女之美，在美腿玉足也，天地万物，莫过于此。但是后来，女娲捏人捏得烦了，顺手折了一根柳条，抽打烂泥，泥星点点都变成了人。因此这世间男女有美有丑，还有不少缺胳膊少腿儿的。
没过两天，吴提便接到大宝袜业公司范雨冰的电话，说希望能请你的两位朋友贺香？和苏芳菲到驻京办来试镜。
吴提说：“你不是有她们的联系方式吗？为什么不直接找她们说。”
范雨冰在电话那端笑道：“你不是她们的朋友吗？也许有些话我直接和她们说不合适，通过你去说更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