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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2章

大唐寻芳-第242章

小说: 大唐寻芳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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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众厅果然不愧为大众之名,虽然时间尚早,内里却早已人头涌动,三教九流,什么人都有,一片乌烟瘴气。各种各样的赌具和赌法琳琅满目,令人眼花缭乱,目不暇接。寇芝芳皱了皱眉头,他并不喜欢这种氛围,但是他也不得不承认这种氛围很容易令人疯狂。

傅俊舒兴奋的搓着双手,这里瞧瞧,那里望望,看来这厮很有成为赌鬼的潜质。

“想不想玩两手?”寇芝芳的目光在大众厅内巡视了一遍后,嘴角带笑的问道。

“可是俊舒不会。”傅俊舒眼睛顿时一亮,可是随即又颓然道。

“我也不会,不过没关系,输赢都无所谓。”寇芝芳盯着远处一个赌得正酣的身影,嘴角的笑意变得愈发邪恶起来。

……

阴弘智是个赌徒,标准的赌徒,从小就有种一般人所没有的赌性。

阴弘智一生最大的一次赌博是在二十多年前劝自己的老头子将自己唯一的妹妹送进了宫,那一次他赌对了,赌赢了,赢得盆满钵满。

现在,他是德妃娘娘的亲哥哥,齐王李佑的娘舅,当今皇帝陛下的大舅子,在这长安城里,还真没有几个人敢不给他几分面子。

虽然自己长得尖嘴猴腮,甚至满脸都是麻子,但是谁叫自己有个漂亮妹妹呢。所以阴弘智很得意,巴不得全天下的人都知道德妃娘娘是他的亲妹妹。自己长得抱歉又如何,只要有权有势,这天下间的美人儿还不是任自己予取予求。

当然,上届花魁大赛上追逐梁丘琦芸而不果是阴弘智唯一的一次失手,他却也没有办法,毕竟一百五十万两可不是个小数目,阴大爷虽然好色,却也不会拿那么多的银子去买个女人的初夜。阴弘智只恨不知道那个砸出一百五十万两银子的白痴是何身份,否则定要将他拿来松松骨头,居然坏了自己的好事。

若是换作一般的青楼,阴弘智恐怕早就派人强抢美人儿了,可是水仙坊背后有个死鬼长孙皇后,即便早已去了阴曹地府,长孙皇后在当今圣上心目中的地位之高依然不是他妹妹德妃娘娘可以比拟的。所以阴弘智只能认栽,为此他郁闷了整整半个月之久。

阴弘智早就拥有了进贵宾厅的资格,但是他却更喜欢在大众厅里尽情的挥洒银票,在他看来,那些装饰富丽堂皇又或清幽典雅的贵宾厅远没有大众厅来得诱人,只有那些附风庸雅之人才会喜欢那种地方。

赌,就要有赌的氛围。

第八节 嚣张是需要资本滴(中)

“买定离手。”荷官清脆的声音在这乌烟瘴气的赌场中仿佛刮起了一阵清风,这是一个双十年华的靓丽姑娘,那熟练的手法一看便知道经过了长期的系统而严格的训练。

阴弘智盯着荷官那低胸的领子开口处露出的一大片雪白,咽了咽口水,随手扔出了一张银票,对于这种买大小的小赌他根本无甚兴趣,更无所谓输赢,因为这连热身都算不上,若不是看这荷官还有几分姿色,阴大爷岂会在这里驻足。

边上的小赌户们可不在乎这赌大小里面的技术含量高不高,一个个兴奋得满脸通红,阴弘智扔出的五百两银票更是刺激得一些人高声尖叫起来。五百两对一个普通人而言已经是笔天文数字了,恐怕这桌上所有的铜钱及碎银子加起来也不足五十两,难怪会惹得众人如此激动。

但是激动归激动,可没有人敢放肆,阴大爷是明堂窝的常客,又是长安城的地头蛇,基本上认识他的人都知道他有个整日挂在嘴上的德妃妹妹。幸好阴大爷这人品不行,赌品却是还不错滴,在明堂窝也从未惹出过什么事来,所以赌徒们并不怎么怕他,偶尔乘阴大爷心情好的时候还跟他开上两句玩笑。

阴弘智最喜欢的就是成为焦点的感觉了,那种被人仰视的成就感甚至比得上趴在水仙坊姑娘的肚皮上喷发的那一刻,这也是他喜欢呆在大众厅的原因之一。因为在贵宾厅,尽是些家里拿金子做马桶的主,他阴弘智虽然有些身价,却并不算是巨富。若是比权势,仗着有个好妹妹和好外甥,欺负欺负普通人那是绰绰有余,但真碰上硬茬子,咱阴大爷还是有点自知之明的,他知道有些人自己惹不起。

“小。”荷官解开骰盅,笑盈盈的拿走了五百两银票。

顿时叹息声一片,仿佛那五百两是他们自己的一般,身为赌徒,最不爽的就是银子被赌场赢走了,那可是永远都喂不饱的大胃王啊。反而阴弘智自己却面不改色,五百两对他而言只是少听一支小曲而已,自然是连眼睛都不会眨一下。

“阴大爷,您亲自坐庄吧。”有人开始劝了起来,毕竟要赢赌场的钱实在是太难了,要赢阴弘智的钱看起来要容易得多。

这一有人开了头,立刻八方响应,一个个都用极尽奉承的言语将阴弘智抬到了天上,阴弘智轻飘飘的就应承了下来。

有人愿意坐庄,这是赌场最愿意看到的事情,因为无论谁输谁赢都与他们无关,他们只需要从中提取一定的佣金便成,这样毫无风险,有赚无赔的买卖自然是谁都愿意做的。毕竟赌徒中卧虎藏龙,荷官的技术再好,说不定哪天就碰上了一个赌技超群之人,那是赌场最怕遇到的事情。一些小赌馆直接被人整个赢走的事情并不少见,除非动用一些特殊的手段,但是那样一旦事情败露便会导致赌场信誉大跌,这是开赌场的大忌。

阴弘智并不是第一次坐庄,摇起骰子来那是相当的花哨漂亮,只是不知道是绣花枕头中看不中用呢,还是真有些手段。

“啪!”声音并不重,却将众人的视线一下子都吸引了过去。

“我压小。”傅俊舒看也不看的甩出一叠银票后,气定神闲的道。

“偶的亲娘啊!每张都是一千两的!”赌徒甲眼珠子都快要掉在赌桌上了,堵了半辈子,这么多的银票他还是第一次见到。

“这里有数十张吧?”赌徒乙险些整个人瘫在了地上,奶奶的,要是能拿上一张,隔壁那个该死的王老头总该舍得把女儿嫁给自己了吧。

惊呼声,叹息声,咽口水声,此起彼伏……

原本只围了七八个人的一张小赌桌,很快便被围得水泄不通,赌资数万的赌局在这大众厅里可不多见,虽然偶有昙花一现,恐怕近半都是阴大爷创造的神奇。果然,今日又是阴大爷在此兴风作浪了。

阴弘智仔细看了看傅俊舒,没见过,只是个毛都没长齐的小屁孩,也不知道是谁家的野娃,不好好在家里拴住,跑出来惹是生非。不过几万两还不足以让阴大爷小小的紧张一下,最多也就是让他在摇骰子的时候稍稍认真点罢了。

“买定离手。”微微的惊异过后,阴弘智把骰盅往赌桌上一拍,学着荷官的口吻喝道。

当骰盅揭开,傅俊舒笑了。

之前寇芝芳信誓旦旦的告诉傅俊舒随便压大压小,因为他有办法控制骰子,傅俊舒起初还抱怀疑态度呢,毕竟寇芝芳跟他一样都是大姑娘上花轿,第一朝进赌场。

阴弘智非常豪气的当即甩给了傅俊舒五万两银票,不就是输了五万两嘛,阴大爷这辈子输掉的银子都够买半条街了,五万两算什么。

傅俊舒并没有收回银票,而是将赢得的五万两也扔到了赌桌那个大大的“小”字上,立时又是惊呼声一片。

疯了疯了!这小子疯了!应该见好就收,赌赢了就快点走人,怎么能贪得无厌呢?所有的人都这么想,但是他们却不想想,自己以前赢钱的时候,还不是一样做不到见好就收,最后落得个血本无归的下场。这就是“赌”字的可怕之处,输的人想赢,赢的人想赢更多,恶性循环,它便如一个通向地狱的血盆大口,吞噬着无数人的血汗钱,甚至生命。

……

“买定离手。”阴弘智嘴角抽了抽,他没有想到傅俊舒这个小屁孩如此不识抬举。

……

“又是小!”众人惊呼。

阴弘智面不改色的掏出了十万两银票。

……

“居然还是小。”众皆惊叹。

二十万两,阴弘智依然面不改色。

……

“这怎么可能,已经连续第四次开小了!”许多人仿佛中了邪一般,开始变得神经质起来,银票的刺激威力的确不是一般的可怕。

由于不少人跟风,阴弘智这次不但付给了傅俊舒四十万两银票,还付给了其他人近一万两。

即便是阴大爷,也有点坐不住了,他不是给不起这几十万两银子,而是这一直开的都是“小”让他很是郁闷。你说赌吧,总该是有赢有输的,自己一直这样输下去,莫不成是因为昨晚多了两杯骂了几句老天爷的缘故?老天爷不会这么记仇吧?

……

“你确定还压小?”这是阴弘智第一次对傅俊舒说话。

“不错,一共八十万两,你再输的话就是一百六十万两了,但愿你身上带了足够多的银票。”傅俊舒的表情从始至终都没有什么大的变化,仿佛赢的数十万两银票只是一卷厕纸一般。

第八节 嚣张是需要资本滴(下)

但是在阴弘智看来,傅俊舒此刻脸上的微笑是那么的可恶,若不是在这明堂窝实在不方便动手,自己一定叫人割了他的小JJ,然后拿去喂王八。

其实阴弘智完全可以交出庄家的位置,毕竟没有人会逼着你坐庄,但是他阴大爷怎么丢得起这个脸,狼狈而逃从来就不是他阴大爷的风格。

“老子就不信这个邪。”阴弘智挽起双袖,双手举着骰盅,拼了命的摇起来,直摇得满头大汗,双颊通红。

“嘭——!”骰盅被狠狠的摁在了赌桌之上。

所有的人都屏住了呼吸,仿佛心头压了块巨石一般,若是开的还是“小”的话,阴弘智就得输给傅俊舒八十万两白银啊!八十万两是什么概念?就是说你可以天天在风云酒楼大吃大喝,每顿尽挑最好的菜点,这样整整吃上一辈子都未必吃得完。

“阴大爷,这骰盅您还是莫要开的好。”一个不阴不阳的声音在人群外响起。

众人回头望去,只见一个穿得花里胡哨的中年男子正手握鼻烟壶,站在不远处笑呵呵的望着阴弘智。

“陈序?”阴弘智皱眉道:“老子为什么不能开?”

“我不过是稍稍做个提醒罢了,阴大爷爱不爱开是阴大爷的事情。”中年男子吸了口鼻烟后慢条斯理的道。

陈序此前正在隔壁的贵宾厅豪赌,听属下报告了大众厅这边的趣事后,心血来潮下便过来想要嘲笑阴弘智一番。因为谁都知道阴弘智是齐王李佑的舅舅,与魏王李泰自然不是一个路子的。但是功力不俗的他很快就发现有人在阴弘智摇骰子时,悄悄的对骰盅里的骰子做了手脚,所以无论阴弘智怎么费尽力气去摇,最后开出来的绝对是“小”。

陈序之所以让阴弘智莫开骰盅,并不是说他多么好心好意,而是因为他一时看不出是谁在做手脚,同时又对此人的手段心怀好奇,所以他想通过阴弘智把对方引出来。对方既然在骰子上动了手脚,效果自然是要揭开骰盅才能够显现出来的,如果阴弘智不揭开骰盅,那么动手脚之人会不会现身呢?然而陈序却没想,招惹了这样的人物,自己真的能罩得下来吗?

阴弘智与陈序亦仅是照过几次面罢了,算不上有什么交情,所以陈序的话听在阴弘智的耳中显得分外刺耳,他阴大爷是什么人,岂是你说不开就真个不敢开的。

“这个陈序是什么人?”隐于不远处角落的寇芝芳皱眉问道,他的身边除了几个挨得比较近的赌徒外,并没有什么与之相熟的人在,难道他是在对着空气问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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