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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错画图-第14章

小说: 错画图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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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小英道:“你不是应该叫他二哥么?”
谢望衣脸上露出嘲讽的表情,淡淡道:“我凭什么应该叫他二哥。”
一梅与苏小英相望一眼,脸上都露出严肃的表情。一梅问道:“你想说什么事,难道你知道他的死因?”
“我当然知道。”谢望衣神秘地笑了起来,“因为那张花笺,是我传的。”
一梅这种极度的惊诧,使她看谢望衣的眼神,好像谢望衣的脑袋上,突然之间,长出了两只角。这句话的力量,反而竟然没有那么恐惧。
苏小英愣了愣,问道:“谢传礼是你杀的?”
谢望衣十分镇定,满不在乎地一口承认道:“不错。”
一梅也反应过来,谢望衣出奇的坦率,使这件事情,一下子好像不再如此凄惨与悲哀,一梅用极平常的语气问道:“你用什么方法杀了他?”
谢望衣道:“很简单,我用了一种这里见不到的毒药,叫尸白。尸白这种毒药,需要把尸蛁和尸嫚两种东西混起来,吸进人的肺里。我知道他喜欢那只黑狗,就把尸蛁洒在那只黑狗的毛上,故意放狗过去,他抱狗的时候,自然就把尸蛁吸了进去。后来的那阵浓雾,里面参着尸嫚。他在十二个时辰之内把两种东西吸进了鼻子,自然中毒而死。”
谢望衣脸上,忽然露出了笑容。
一梅愕然道:“你为什么要杀自己的哥哥?”
谢望衣笑容顿敛,眼中射出深深的怨恨。“我为什么要杀他?哼哼,倘若不是他,我跟衣哥早就成了亲,他赶走了我的衣哥,衣哥……他就再也没有回来……我永远也不会原谅他,永远不会!倘若衣哥那时不走,我这辈子就不会如此的不完满,我们哪怕做了一天夫妻,我也满足得很了。”
一梅听着她说话的语气,心中一抖,道:“那么你的大姐,你其余的兄弟,都对不起你?”
谢望衣叹了口气,道:“不是!花笺两度杀人,我只不过仿造了这个手法,让人怀疑不到我的身上,但是其他人不是我杀的。”
苏小英皱眉道:“你应该不只是来坦白的罢。”
谢望衣冷笑道:“谁说我是来坦白的?我凭什么要跟你们坦白?我只是想跟你们说一件事。若非现在我父亲也陷入了危险,我也不会跟你们说。”
一梅问道:“什么?”
谢望衣道:“那只黑狗身上有尸蛁的味道,我第二天就找了个空子,想给黑狗洗澡,但是那只黑狗竟然已经被风总管洗过了。”
一梅道:“风总管说,那是因为谢传礼的遗言。”
谢望衣冷笑道:“没有道理。他一向跟谢传礼很好,谢传礼要封棺,他怎么会不去看最后一眼?何况这个山庄的杂事,向来他操持最多,这么重要的事,他怎么能不在场?”
苏小英沉吟道:“这么说起来,你觉得他发现了你的手法,给你掩护。”
谢望衣淡淡道:“随便怎么样罢,总之他娘娘腔的,奇怪得很,难道不是么?”
谢望衣说完,反手拉开了房门,就要走出去。苏小英追问了一句:“谢传礼为什么要把乌衣峰赶出去?”
谢望衣脸上露出怨毒的神情,道:“还不是衣哥撞破了他跟那个贱丫头的私情,哼,那个贱丫头,不过是婊子养的烂种,喜欢那种人,自己也是烂种。”
一梅不禁目瞪口呆,目送着她离去,问道:“苏小英,我没有听错罢?”
苏小英叹了口气,道:“一点儿也没错。”
一梅道:“这个女人……也太……肆无忌惮了罢……”
苏小英道:“她还怕啥?她自己都有可能很快就死。何况,这件事,你会忍心跟谢远蓝说么?”
“这个……”一梅不禁一滞,摇了摇头。
苏小英道:“这不得了。”
一梅道:“我到现在,好像还不是很敢相信,小英,你信么?”
苏小英反问道:“你说我信不信?你再想想,你信不信?”
一梅想了半天,喟道:“我本来以为傅无情已经够独一无二了,原来,还有一个能跟她并肩的女人,就近在眼前!”
苏小英肃然道:“希望眼下近在眼前的女人,比她们正常一点,不过我听说女人其实都不太正常,你说我怎么办?”
一梅道:“怎么办?你找一个荒山,死死地躲进去,打一辈子光棍,如果看见女人的影子,就把眼睛挖掉。”
苏小英露出痛苦的神情,喃喃道:“女人果然都不正常。”
一梅严肃地道:“眼下找出了一个凶手……自己坦白出了一个凶手,下一步,咱们去盯着风总管。”
忽然外头“咚咚咚”脚步纷沓,一个人“嘭”地一头撞了进来,冷汗满头,脸色青灰,嘤嘤哭道:“董……董姑娘!”
一梅吓了一跳,叫道:“风总管!”
风总管哽着气哭着,大口大口地喘,好像立时就要窒息死去。憋了半天,“哇”的放声,却又陡然哑去,逼出声音道:“庄主……庄主……”
他话没有说完,一梅已经飞奔了出去。
谢远蓝就死在一个多时辰以前与谢望衣、一梅、苏小英说过话的暖阁。
他的面容狰狞,双目大睁,身上的剑伤只有细细的一条。他的心口,一道快剑剑痕,利落得简直就跟少女的绣花一样精致,较之谢传书心口的剑伤,这道剑痕更细、更光滑,它甚至很浅,才刚刚割断了心脏的血管。
谢远蓝的剑拔出一半,他连一招都没有出,就已经死了。
一梅生平第一次不忍心看一具尸体,她注视着谢望衣踉踉跄跄走出去的脚步,外头夕阳正好,火红的阳光将谢望衣素白衣衫的背影照射地绚烂异常。
苏小英极缓极缓地站了起来,他对诸人道:“快剑,就是那个人杀的。”
一梅低下了头。
然而苏小英的神态平静得异常,他的眼光停在了谢三哥的身上。“劳驾,”他淡淡道,“我想看看你的剑。”
谢三哥的脸色忽然发白。
苏小英道:“难道不可以看么?”
谢三哥站在那里,仿佛一尊塑像,过了极久的时间,他才道:“可以。”他的声音显然变得嘶哑。他将剑递给苏小英的时候,手臂甚至在微微发颤。
苏小英抽出了长剑。谢三哥的剑是一把比通常精钢剑都薄得多的软剑,色泽闪亮、刃口锋利。然而苏小英在握住这把剑的时候,神情倏然变了。他将这把剑交给了一梅。
一梅把剑握在手里,端详良久,默然不语。
这种沉寂的气氛,突然之间,压垮了谢三哥的心,他的脸开始抽搐,痛苦地道:“我的剑刚才被人偷走了,你们一定要相信我。”
“一个剑客的剑,”一梅忽然喃喃道,“会被人偷走么?”
谢三哥脸上已经露出一丝绝望,因为他知道一梅说的是实话。
苏小英道:“你在看到谢庄主的时候,其实就已经知道他是死在你的剑下了罢,只有你的这把剑,才有这么薄的刃,才能刺出这么细的伤!”
谢三哥道:“可是用这把剑的人,不是我。”
苏小英看了他很久,叹道:“如果你是凶手,应该不会用自己的佩剑,也应该马上逃走,不会再站在这里,何况,以前的杀人剑,也不是你的剑。”
谢三哥道:“我知道偷走我剑的那个人,那个人一定是风总管。我刚才在四少爷房间门口看到了他,四少爷跟五少爷也是他杀的。”
风总管一直在一旁发呆,这时猛地醒悟,尖叫起来:“你血口喷人!”他的声音尖锐得让人浑身一颤,简直要竖起寒毛。
“你们不必争吵。”谢望衣不知何时,已经折了回来,她站在门口,脸正好处在阴影之中,看不清面容。她不带一点感情地道:“谢三哥、风无画,你们今天就好好地待在这里,我现在要做的最重要的事,就是收殓我的父亲,请他安息。你们俩的事,明天一早,自然能有个结果。”
一梅道:“可是……”
谢望衣冷冷道:“可是什么。你是什么东西。难道我的父亲要横在这里,等你们做出一个结论么。”
一梅道:“你可以叫别人收殓……”
谢望衣没有感情地,齿缝里迸出一个字:“滚。”
一梅一呆,随即气得跳了起来,她正要破口大骂,苏小英一把扯起她,死活把她拉了出去,一边道:“一梅,算了罢,你也知道这个女人不正常,你看在谢远蓝的份上……”
“我凭什么要看在谢远蓝的份上!”一梅大叫起来。
“等弄明白这件事,你狠狠教训她一顿,不就得了?”
“苏小英!你再拉我,我就揍你!”
“干什么牵扯到我?……”

灭门屠庄

是夜无月,繁星万里。
像这样的夜空,其实是最美丽的。天地之间虽然黑得伸手不见五指,但是那一颗颗星星都垂得很低,好像随便一捞就能抓回一大把。
苏小英双手相叠,枕在脑袋后面,舒舒服服地仰面躺在一块怪石旁边。一条比大腿还要粗的古藤挂下来,垂成一个倒几字,几乎贴到地面。苏小英把一只脚搁在古藤上,认真地望着一空繁星。
黑夜之中,他什么也看不见,只能看到星如波澜,浩荡而壮观。他与整座山已经融为一体,山已经与整个大地融为一体,大地已经与夜空融为一体。茫茫世界,只剩下一片闪烁的星海。
苏小英忽然轻轻叹了口气。
星空静静,万籁俱寂。
然而一只手忽然悄悄摸了过来。苏小英一动不动,只微愠道:“干什么呢?”
那手却没有停下来的意思,一个声音小声地问:“你的脑袋呢?你的脑袋在哪一边?”过了一会,好像找到了方向,窸窸簌簌一阵响,并着他的脑袋,也躺了下去。
“你是在想谢远蓝的事么?”那声音问。
苏小英含含糊糊地“嗯”了一声。
“明天再想罢,多费神也没什么用。”
苏小英盯着天上某一颗星星,懒洋洋地问道:“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
“我过去找你,看到你不在,就找了过来。”
苏小英道:“你本事真大,这样都找的到。”
那声音嘿嘿一笑,忽然又窸窸簌簌一响,问道:“这是什么?”
苏小英道:“一条古藤,你别踢,我脚搁在那里呢。”
“你这么躺着,不怕蛇?”
苏小英不耐烦地道:“怎么着?你的废话怎么突然变得这么多?”
那声音忽然凶了起来,道:“苏小英,怎么跟我说话来的?我可是你的老板娘!”
苏小英道:“老板娘有这么半夜三更跑来缠人的么?”
那声音大声道:“哪里缠人了?”
苏小英道:“不缠人你的手干什么放在我手上?”
“这里地方窄,我没处放么。”
“知道地方窄还过来干什么?”
“跟你讨论一下半勺山庄的事,”那声音一本正经地道,变得严肃起来。
苏小英道:“现在是讨论半勺山庄的时候么?这样子还怎么讨论?”
“怎么不能讨论了?”
“你说为什么?”
“不知道。”
苏小英认真地道:“你装傻。”
“我从来不……唔……你想干什……”
又是窸窸簌簌一阵响,苏小英已经爬了起来,然后凑下脸吻住了一梅的嘴。天这么黑,他居然找得很准。
一梅的气息变得有些喘,“我说,”她喘着细细的气,很认真地道,“咱们练功有一项极好的好处。”
“什么好处?”苏小英心不在焉地问。
“可以吻得很长。”
苏小英伸手在她后脑勺上轻轻一压,两个人都不再说话,忘情地吻了起来。
过了很久,苏小英才道:“我问你一件事,你一定要回答我,而且要说实话。”
一梅的声音变得很轻,很娇柔,“什么事?”她问道。
“你的脸皮为什么这么厚?”
“因为我不是一个普通的女人。”一梅镇定地道,“我也问你一件事,你也要说实话。”
“好。”
“你刚才是不是想家了?”
“胡说八道。”
“明明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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