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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纵横天下-纤手伏魔-第4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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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警卫有些懊恼地道:“尧总分舵主听说昨夜有个叫许格非的少侠前来探庄后,便一直坐立不安,心情暴躁,责怪我们为什么昨晚不报告他。”
单姑婆立即沉声道:“是谁说的那个探宅的少年是许格非?是他自己报名的,还是你们听到的?”
如此一问,背剑女警卫立时不敢说什么了。
单姑婆哼了一声,举步走进院门内。
尧庭苇一面跟进,一面流泪道:“我爹原来就不信任我,如今恐怕更要疑心什么了。”
单姑婆立即沉声道:“不要理他,自己惹的祸自己不想办法解决,东藏西躲,就是许格非饶过了他,天王也不会放过他。”
尧庭苇颔首揣测道:“我想他到李阿姨这儿来,不光是躲许格非,很可能也是怕天王惩罚他。”
单姑婆冷冷一笑道:“哼,我们总分舵主自顾不暇,哪里还救得了他?”
尧庭苇听得心中一惊,不由脱口问:“你是说……”
话刚开口,院门外的背剑女警卫已急声道:“单奶奶,尧总分舵主到了。”
单姑婆一听,理也没理,依然走进了小厅里。
也就在尧庭苇跟进小厅的同时,院门口人影一闪,神情急切,手拿着大折扇的尧恨天已飞身奔了进来。
尧恨天一看单姑婆阴沉的脸色,以及满面泪痕的尧庭苇,心中自然也迷惑不解。
是以,一登上小厅石阶,已强展笑颜,问:“单姑婆,苇儿,你们回来啦!”
单姑婆没有吭声,兀自坐在旁边的一张大椅上。
尧庭苇则赶紧拭泪呼了声父亲。
尧恨天看得一愣,不由惊异地问:“苇儿,你怎么哭了?”
单姑婆立即冷冷地道:“在际云关见了心上人……”
尧恨天听得浑身一战,面色大变,先是一呆。接着脱口问:“是许格非?”
单姑婆立即冷冷地颔首道:“不错,也昨天晚上就来探过宅了。”
尧恨天啊了一声,立即不满地问:“你们昨天晚上为什么不向我报告呢?”
单姑婆立即冷冷地道:“你怎的知道我们昨夜没有向我们总分舵主报告?”
尧恨天听得一愣,知道此地不是自己的西北总分舵,没有自己发威风的资格。
是以,赶紧放缓声音道:“我昨晚一直和你们总分舵主在一起,怎么我竟不知道?”
单姑婆立即冷冷地问:“连睡觉的时候也在一起?”
尧恨天一听,面色顿时变得铁青,双目中寒芒闪烁,眉显煞气,怒目瞪着单姑婆,久久说不出话来。
单姑婆冷冷一笑道:“别对我老婆子那么凶巴巴的,赶快想个办法对付许格非那小子吧,他昨天前来探宅子,很可能已知道你藏身在此地。”
尧恨天听得神色再度一变,突然目露凶芒,转首望着尧庭苇,脱口厉声问:“苇儿,你说,可是你把许格非引来的?”
尧庭苇听得神色一惊,抬头望着尧恨天,突然掩面哭了,一句话没说,奔出小厅,一头冲进东厢房内。
单姑婆冷冷一笑,讥声道:“尧总分舵主,这就是我老婆子最瞧不起你的地方。”
望着东厢房门发愣的尧恨天,立即噔着单姑婆,怒声问:“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单姑婆讥声道:“什么意思?你自己心里明白,你是心机最精,城府最深的人,自己的女儿回来,痛哭失声,热泪泉涌,她为什么要这样?见到了心上人应该高兴呀,她为什么还伤心流泪的哭呢!”
尧恨天心中似乎有些觉悟,不由关切地问:“苇儿为什么哭?”
单姑婆略微放缓声音道:“说实在话,昨天深夜许格非前来探宅,没有人去向总分舵主报告,也没有人知道他是谁……”
尧恨天立即不解地问:“那你们怎知昨夜探宅的是许格非那小子?”
单姑婆立即不高兴地道:“昨夜值班的警卫不会报告他的衣着年纪和所佩的宝剑吗?”
尧恨天听得心中一惊,脱口道:“那小子的佩剑可是咱们天王佩用的屠龙剑呀!”
单姑婆立即冷冷地道:“什么屠龙剑屠狗剑,反正我没看到。”
尧恨天听得目光一亮,不由急声问:“你是说他小子没有佩带屠龙剑?”
单姑婆看得一愣,不由迷惑地问:“尧总分舵主,我看你好像不怕许格非的人,倒怕他的剑似的。”
尧恨天见问,不由懊恼焦急地道:“单姑婆你哪里知道,咱们天王所佩的屠龙剑,就是昔年的锋利名剑赤焰呀!”
单姑婆听得神色一惊,也不由脱口道:“真的?真的会是赤焰?”
尧恨天立即懊恼地道:“我骗你做什么,这柄剑不但削铁如泥,红光眩目,如果真气贯注剑身上,就如同挥舞着一支火焰熊熊的火炬,仅那股炙人热气,就逼得你不能近身。”
单姑婆立即迷惑地问:“许格非那小子有这份功力吗?”
尧恨天立即正色反问道:“他若没有这么深厚的功力,咱们天王会把屠龙剑交给他吗?”
单姑婆听得双眉紧蹙,连连点头,似乎深觉有道理。
尧恨天继续道:“再说,如果许格非耶小子没有惊人的深厚功力,他能一掌将铁杖穷神震得呕血而死吗?他能伤得天南秀士吗?”
单姑婆一听,不自觉地脱口道:“可是,他现在已经完全丧失了记忆力,以往的事……”
活未说完,红影一闪,尧庭苇已由东厢房内飞身纵出来,同时悲声怒叱道:“单姑婆!”
单姑婆看得一愣,急忙住口不说了,
尧恨天也不由愣愣地望着尧庭苇,问:“苇儿,怎么回事?”
尧庭苇急步走进小厅,仍有些抽噎着道:“我方才想过了,许格非方才的丧失记忆是假的,他可能另有图谋。”
尧恨天虽然乍然问闹不清怎么回事,但他心机特高,所以仍故装镇定地关切问:“苇儿,你快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单姑婆似乎已看出尧庭苇仍护着许格非,而她自己也深觉不该说溜了嘴。
这时见问,赶紧插言道:“哎呀,说来说去一句话,许格非说他丧失了记忆,咱们尧姑娘就偏说是假的。”
尧恨天噢了一声,故作迷惑地问:“到底是怎么回事?”
单姑婆述说道:“是这么一回事儿,我和尧姑娘在祥云寺遇到了一个蓝衫少年,尧姑娘说很像许格非,就叫我冒叫他一声名字。”
尧恨天听得目光一亮,不由关切地问:“他有没有承认?”
单姑婆哼了一声,淡然道:“他说,人家都说他是许格非,他可能真的就叫许格非。”
尧恨天听得神情迷惑,目光游移,似在判断这件事的可能与真伪。
尧庭苇则哭声道:“我一直认为他是伪装的,他原就不太认识我,而我也是恍惚认为是他。”
尧恨天似乎悟通了尧庭苇伤心痛哭的原因,因而道:“许格非那小子可是不认你?”
尧庭苇立即解释道:“那天傍晚他和许伯母前去总分舵,就在那种紧张气氛下照了一个面,我都不认得他了,他怎么还会认得我。”
尧恨天冷冷道:“可是他知道你是他母亲遗命指定的正室少夫人呀!”
尧庭苇一听,不由分辩道:“我又没让他看遗嘱,他怎的知道这件事。”
说此一顿,举手一指尧恨天,继续道:“再说,遗嘱现在爹的身上,他就是想看也看不到呀!”
尧恨天一听,不由阴刁而得意地笑了,同时问:“后来呢?”
尧庭苇含泪道:“后来又来了一位绿衣少女,她说她叫丁倩文……”
尧恨天立即蹙眉迟疑地道:“丁倩文?可是风陵波浪里无踪的女儿?”
单姑婆接口道:“不错,尧姑娘看到他们两人恩恩爱爱地在一起,心里当然难过。”
尧恨天立即问:“他们两人现在何处?”
尧庭苇怕单姑婆说出悦来轩来,赶紧抢先摇头道:“我们和他们分手后就回来了,不知道他们去了哪里。”
尧恨天哪里肯信,一脸怨毒地冷冷一笑道:“你们不说没关系,际云关才多大,不怕老夫找不到他。”
他字出口,将手中的铁骨大折扇一抖,转身就待走出小厅去。
尧庭苇看得大吃一惊,哭喊了一声爹,急忙横身将尧恨天拦住,同时哭声道:“爹,您不能去,我看得出,许格非是伪装失去记忆.故意说不知仇人是谁,其实他是有意诱您前去。”
尧恨天冷冷一笑道:“爹又不是傻子,那么容易被他引诱出去。”
尧庭苇看出尧恨天想趁许格非失去记忆的时候,趁机将许格非除去,是以,更加惶急地哭声道:“爹,女儿没有骗您.就是许格非丧失了记忆,还有丁倩文知道他的血海仇人就是您。”
尧恨天更加得意地冷冷一笑道:“她丁倩文虽然知道我尧恨天是许格非的血海仇人,但她却不知我尧恨天的长相是什么样子。”
尧庭苇更加惶急地道:“不,丁倩文虽然没见过您老人家,可是她知道你着月白长衫,五绺黑髯,手持大折扇……”
话未说完,尧恨天已嗔目厉声道:“闭上你的嘴?你道我不知你的心意,你分明是怕我趁他丧失记忆之际,偷偷下手,反而说他故装痴迷,有意引诱我前去。”
去字出口,突然暴喝道:“闪开!”
暴喝声中,挥臂将尧庭苇拨开了。
尧庭苇被尧恨天推了一个踉跄,身影一闪,单姑婆已飞纵过来,伸臂将她扶住。
但是,尧庭苇却依然惶急地哭喊道:“爹,您不能和他照面,一照面他就会认出您……”
话未说完,尧恨天早已走得没有了踪影。
单姑婆立即愤愤地道:“不要管他,他自己要找死,那有什么办法?”
尧庭苇虽然怨单姑婆不该说出许格非丧失记忆的事,但她知道单姑婆是脱口而出,因而也不愿责备她。
但是,她却望着单姑婆,流泪焦急地道:“现在许格非正在神智迷失中,我爹去了,许格非一定会吃亏。”
单姑婆立即安慰道:“这一点你放心,我马上派人通知悦来轩的刘掌柜,要他警告那位丁姑娘特别注意,并告诉她你爹的衣着面貌,和可能伪装出现的事。”
尧庭苇却特别关切地问:“还要叮嘱刘掌柜和伙计们,除了你我之外?任何人问起丁姑娘两人的行踪,都要推说不知。”
单姑婆一听,立即颔首应好,同时关切地道:“你先回东厢房歇一会儿,这件事就交给我老婆子去办好了。”
说罢,径自走出院门。
尧庭苇怀着焦急不安的心情,走进东厢房,心绪十分紊乱,她不知道现在就赶往际云关,还是一切听任单姑婆的安排。
由于心情的惶急和焦虑.尧庭苇身心俱疲,因而不自觉地倚床睡着了。
不知过了多久,恍惚中听到单姑婆的声音道:“睡了很久了,可以喊醒了!”
尧庭苇悚然一听,急忙睁开了眼睛。
睁眼一看,满室昏暗,她已经睡了近两个时辰了。
只见单姑婆站在外室门口,一个侍女正向她走来。
侍女一见她醒来,立即止步回身,望着单姑婆,恭声道:“尧姑娘醒了!”
尧庭苇只得不好意思地一笑道:“不知不觉就睡着了。”
单姑婆慈祥地笑了笑道:“睡一觉也好,洗把脸到小厅上讲话,悦来轩刘掌柜派的人来了!”
尧庭苇听得神色一惊,脱口急声问“我爹可是去过了?”
单姑婆宽慰地一笑道:“你爹没有去,许格非也没有出去,他好好地待在客栈里,这你总该放心了吧。”
尧庭苇听了当然放心不少,但这不能说尧恨天永远找不到,而许格非也永远不离开悦来轩。
因为,明天午前就是东南武林争夺霸主的开始,尧恨天不可能不去,许格非也不可能躲在悦来轩中不出来。
是以,这时虽说相安无事,但真正的危机,却是明天,因而,她决定明天绝早起程,要在许格非未离开前赶到悦来轩客栈。
于是,她匆匆洗了把脸,却和单姑婆走出房来。
一出东厢房的门,即见小厅阶上站着一个中年仆妇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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