纵横天下-纤手伏魔-第266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到了崖下就遇到了玄婆婆……”
许格非见尧庭苇不讲话,只是含笑着听着,只得笑着说:“于是她告诉你我们来了天山派,你也就跟着赶来啦?”
丽姬妲妮立即道:“是呀,由玄婆婆的口里我才知道法鹤的事,因为神尼和天山派的祖师原有师门渊源关系,我怎能知道了不管不问?”
单姑婆知丽姬妲妮实在是想念许格非,对她说的天山渊源,根本没放在心里,是以才笑着说:“这么说来,你正好为本派除去了元凶巨恶,收回了师门重宝。”
丽姬妲妮一听,却失声愉快地笑了,同时笑着说:“哪里是我,只是我捡了一个现成煮熟的鸭子罢了。”
大家一听,再也忍不住快意地哈哈笑了。
就在这时,一静等人已并肩排队地匆匆走了过来。
许格非一见,立即欢笑道:“当前那位就是一静道氏.也是他们的大师兄,可能就是这一届的新掌门人。”
丽姬妲妮似乎对这些并不太注意,仅镇定地噢了一声问:“他们原来的掌门人呢?”
许格非立即凝重地叹了口气道:“就在数个时辰前已被歹徒们杀了。”
丽姬妲妮不解地说:“可是他们还有长老呀!”
许格非摇头感地说:“长老也全部被杀了。”
丽姬妲妮听得神色一惊,不由惊异地问:“怎么会呢?怎么一下子就被他们杀光了呢?”
许格非本待再加解释,一静等人已列队在两丈以外肃立站好。个个神情肃穆,俱都竖十稽首,由一静一人恭谨朗声道:“祖师爷在上,请受弟子们大礼参拜。”
许格非等人一听,立即明白了怎么回事,纷纷移到丽姬妲妮的身后。
一静朗声唱罢,所有跟来的天山道人,纷纷跪了下去。
看得一愣的丽姬妲妮,不由慌得急声问:“这是怎么回事?这是怎么回事?”
单姑婆原本不信丽姬妲妮天山派有什么渊源关系,这时一见一静等人全都跪下了,才信以为真。不过经丽姬妲妮这么叫嚷这是怎么回事,她又迷惑不解地说:“你姑娘不是人家天山派开山祖师爷的高足吗?”
丽姬妲妮却慌得继续大声道:“可是,我是女孩儿呀!”
说着,突然脱下头上扁形皮帽,露出了一头秀发说:“你们真的把我当成野小子了呀!”
如此一说,许格非和尧丁四女单姑婆等人,几乎忍不住笑出声来。
丁倩文知道丽姬妲妮乍然问看到这么多年龄比她大了一倍的大男人,纷纷跪在地的面前呼祖师爷,不禁有些乱了方寸。
这时见她脱了皮帽大家看她的秀发,只得含笑轻声提醒道:“武林中的长辈不是都称师伯师叔师祖吗?现在已没有人称师姑,师姑奶奶了。”
丽姬妲妮一听,这才恍然想起,武林长辈中,除师母外,都改力男性称呼了。于是,娇靥一红,不由焦急地说:“话是不错,可也用不着跪了一大片吓人呀!”
如此一说,许格非等人再也忍不住笑了。
但是,跪在地上的一静等人不但没有人敢笑,连个人动也不改动。
单姑婆却笑着说:“既然觉得吓人,那就叫他们起来吧。”
丽姬妲妮一听,忙不迭地说:“起来起来!”
一静等人一听,纷纷叩首恭声道:“谢师祖爷。”
说罢才纷纷叩着站起来。
丽姬妲妮只得说:“老法鹤已经晕死过去了,快把祖师爷的剑收回来吧!”
一静一听,立即回头吩咐了身后的几名道人前去收剑,接着又面向丽姬妲妮,戚然恭声道:“启禀祖师爷,掌门师尊已经遇难,并有遗嘱在此,请祖师爷过目。”
说着,又将玄辛道长的遗嘱掏出来,并躬身前进,双手捧至丽姬妲妮的面前。
丽姬妲妮本来不愿涉进天山派中的大事,但到了此—刻,也不得不将遗嘱接过来了。
接过遗嘱一看,丽姬妲妮立即道:“好,曾老英雄的家我去过,这件事就由我代你们去清他来好了。”
一丰道人突然恭声道:“启禀祖师爷,如果由您老人家主持大典,必然更见隆重……”
丽姬妲妮一听,立即天真地摇头道:“噢,不不不,我不行,还是按照你们掌门人遗嘱去办理的好。”
就在这时,前去收剑的几名道人已捧着晕日剑和一部秘籍回来了,同时面向丽姬姐妮躬身恭声道:“启禀祖师爷,老法鹤已经气绝身死了。”
丽姬妲妮一听,只得道:“这倒便宜了这老贼了,把剑籍交给你们大师兄吧。”
几个人恭声应是,捧着剑籍向一静道人身前走去。
一静道人一见,急忙跪了下去,双手将剑籍接了。
一旁的一丰道人,急忙趋至一静道人身侧,低声道:“大师兄,许少侠和四姑娘,至今尚未进餐请即……”
许格非一听,急忙挥手谦声道:“道长们不必烦神了,现在歹徒已除,诸位正该积极筹划重建事宜,再说,在下等归心似箭,必须星夜赶返中原。”
一静道人—听,立即焦急地说:“那怎么成,至少也得饭后再……”
许格非立即挥手道:“不必了,我们都带有干粮,途中烧些泉水,烹些麦馍也就可以了。”
—静本待再说什么,丽姬妲妮已阻止道:“你们也不必再坚持了,许少侠等人的事情我清楚,他们也确有许多事情待理。”
一静听得一愣,不由惊异地叫:“祖师爷您……”
丽姬妲妮立即道:“曾老英雄夫妇就住在哈密城南的沙尔胡,许少侠他们的马匹就寄放在哈密县的客栈里,我正好和他们同道前去。”
一静道人一听,得连连颔首称是。
尧庭苇和丁倩文,以及邬丽珠雪燕,如果不是有玄辛道长的遗瞩,确曾交代由那位曾俊德前来主持新立掌门人的大典,她们一定会认为丽姬妲妮有意前去向许格非纠缠。
丽姬妲妮把话说完,立即又望着尧丁四女,含笑道:“四位姑娘欢迎我同行吧?”
尧庭苇四人哪能说不欢迎,看在檀郎的份上,也不得不愉快地齐声笑着说:“当然欢迎,当然欢迎!”
许格非—听,立即笑了,同时一抱拳,面向一静等人谦声道:“诸位道长,在下就此告辞了。”
一静等人一听,纷纷屈膝下跪,同时感激地朗声道:“恭送恩公与祖师爷。”
许格非看得神色一惊,正待说什么,古老头却向着他连连挥手,示意他快走。
是以,他只得再度拱揖道:“诸位道长珍重,在下走了。”
了字出口,倏然转身,当先向岭下驰去。
丽姬妲妮和尧庭苇等人也急忙飞身紧跟。
一行八人,一驰至九天岭下,立即踅身直奔东北。
许格非不由摇头笑着说:“他们这么认真,的确令人吃不消。”
丽姬妲妮不由凑过去,有些热情撒娇地说:“你现在才知道呀,他们这些老道突然给你来上一招,马上会让你闹慌了手脚。”
如此一说,尧庭苇四女和古老头单姑婆,顿时想起了丽姬妲妮方才摘帽子的事,是以都忍不住哈哈笑了。
灵武城外的河道上,突然由黄河口驶进来一艘富丽堂皇的画舫,和一艘低舱平板的车马大海船。
这艘华丽画舫不但灵武城的人很少见,就是码头上那些常跑五湖四海的水上人家也很少看到。
画舫宽阔,飞檐雕花,船身深紫,四壁朱红,上顶形似片片绿瓦,髹漆了条条金色花纹,在当头艳阳的映照下,闪烁着金黄色的光芒,益增画舫的富丽豪华。
前有舱门,三壁广窗,俱都垂着精细竹帘,广窗下似乎有四五人隔帘向外眺望。
码头上的人尚看不清舱里人的面目,但根据那些人的纤细身影和衣服的颜色,因而断定她们可能都是女人。
尤其那些久历江湖的经验人,更可以在她们的目光中,看出她们内心的忧郁和焦急。
跟在画舫后面大海船,除了七八匹高大神骏的健马外,再就是一些船夫等人。
根据常理判断,那些马匹,显然就是前面画舫中人的坐骑。
画舫徐徐前进,就在距离码头尚有数十丈处的河边沙滩上停泊下来。
船夫们一阵吆喝,片刻工夫已将船停好,并放下一条没有扶手的精致搭板来。
码头上一些好奇的人,立即纷纷向画舫那边走去,因为他们断定这艘华丽的大画舫,必是富绅巨贾的爱姬和家眷,其中当然少不了漂亮女人。
但是,就在他们嘻嘻向前急奔时,画舫舱厅门的竹帘启处,突然走出来一位白发皤皤,手持铁鸠拐杖的老婆婆。
老婆婆身穿宝蓝上衣,下着百褶黑裙,紧闭着两片薄唇,神色十分阴沉,尤其那一双小眼睛,精光闪射,冷焰逼人,一望而知是个内功极精湛的老妇人。
嘻嘻哈哈,急急前进的一群人一看,不少人心头一震,急忙刹住了脚步。
因为他们已经惊觉到,绝对去不得,去了准被打个鼻青脸肿断胳膊,是以,又纷纷转身向回奔去。
就在老婆婆以尖锐冷焰般的目光看向岸上的同时,厅内已响起了一个充满了关切的清脆声音,问:“单姑婆,古老头来了没有?”
原来这艘豪华美丽的大画舫上,正是乘坐着由天山急急赶回中原的许格非和尧庭苇等人。
方才发话的,却是一身绿衣的丁倩文,只是不知道古老头为什么没有在画舫上。
只见单姑婆愤愤地将铁杖捣了一下船面,轻声回答道:“这个死人,不知死到哪里去了,直到现在,连个鬼影子都没有。”
接着是一身银缎劲衣的雪燕儿,忧虑地说:“恐怕人家赛华陀架子大,名气高,不容易请得动人家。”
单姑婆小眼一瞪,道:“那死人走的时候我就跟他说了?如果赛华陀端架子,你就点了他的穴道把他扛了来。”
依然是丁倩文的声音,低口匕道:“请人家来看病怎么可以这么个没礼法,他如果心里不高兴,万一投错了药,那可怎么得了?”
请人家来看病,给谁看病?
由许格非到古老头单姑婆,个个武功了得,俱是内力充沛的高手,怎的会生病?
莫非?莫非是女儿病?还是尧丁邬雪四女哪—位害了喜?
我们仔细地向内舱广窗半垂的竹帘内看去,发现牙床上的绣被中正躺着一人,而美丽如仙的尧庭苇和邬丽珠,正分别坐在牙床的左右两端床椽上。
尧庭苇柳眉深锁,邬丽珠目闪泪光,俱都目注着仰面躺在绣被中的年轻人。
没人敢相信,倒在病床上的年轻人,竟会是纵横天下,睥睨群雄,而武功又高不可测的武林后起之秀许格非。
像许格非这种铁铮铮的人居然也病倒了,谁会相信?
但是,事实确是如此,许格非不思茶饭,懒得讲话,甚至无力骑马飞驰,已经快半个月了,他们才不得不由水路东下。
许格非星目微合,双颊稍瘦,面庞也有些苍白,看他不言不语的样子,似是进入了冥想之境。
尧庭苇这时一听外间的丁倩文等人,说古老头还没请大夫来,只得和邬丽珠对了个眼神,双双退了出来。
丁倩文一见一身艳红,娇靥也有些憔悴的尧庭苇,立即忧急地说:“苇妹,古老头到现在还没来,我们是否派个人到城里找一找?”
一身玫瑰红的邬丽珠却忧虑地说:“古老头在途中会不会出了事情?”
话声甫落,仍立在舱厅竹帘外的单姑婆兴奋地说:“他回来了,还用椅轿抬着一个富态的糟老头子。”
只见一身灰衣,微显驼背的古老头,正跟着一抬轿急急向这边走来。
两个脚夫抬着椅轿上,坐着一个头戴黑缎帽,身穿烟紫袍,嘴上蓄着白胡子的老人。
这老人红光满面,微胖的身体旁放着一个小药箱,也正捻着他的胡须向画肪这边望来。
由于赛华陀年已七旬,他的椅轿因而直接抬到舱厅前的船面上。
单姑婆一俟赛华陀由椅上下来,立即笑呵呵地向前谦恭地招呼了一声大夫您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