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忘江湖之陶醉-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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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比寻常单刀较宽,只见叶惊涛单刀舒敛自如、勇猛迅疾、大劈大砍,气势磅礴、犹如团雪滚滚,不见人影,竟是压的沈元静与王雪静险象环生。那边君十方对上的叶惊涛手下也是打个平分秋色,根本无力去援。
忽见叶惊涛一招“拨草寻蛇”舞出一片刀花砍向沈元静与王雪静双腿,王雪静曲膝一跳一剑“白蛇吐信”平削叶惊涛,竟是有如凌波仙子,煞是好看,叶惊涛身躯不可思仪的一转,一招“风卷残云”犹如雷霆万均斩向二人!只听“啊!”的一声,沈元静当场身亡,王雪静亦是右腿被砍中一刀,摇摇欲坠。
君十方见壮连忙一剑狂攻向与他打斗的那位,然后纵身一跳,扶住王雪静,这本是极短的时间,昆仑派竟是死伤如此之重,君十方回头一看,竟只剩下不到二十位了。那边叶惊涛手下竟是还有二十多位。
王雪静看了看情形悄悄对君十方说:“你快逃走把,想那叶惊涛不至于亲自拦你。”,君十方摇了摇头道:“王夫人,死有什么可怕。”,当下仗剑竟是自己杀向叶惊涛,不几招却已是凶险异常!
王雪静强忍住伤痛看了看群豪,忽见群豪中的一位老者,竟是当者披靡,一双铁掌,上下纷飞,三两掌下竟有一位霸刀山庄弟子倒下,心内一宽,执剑又与君十方一同合战叶惊涛,这时候君十方已是肩头中了一刀,忽见那老者一掌拍死一位霸刀弟子后,纵身一跳来到君十方身前,一掌拍向叶惊涛胸膛。叶惊涛回手一刀扫向那老者手腕,那老者竟是手掌一翻竟然扣住了叶惊涛的单刀。叶惊涛大骇,单刀一竖,变扫为砍,只听“钉!”的一声,那老者手掌竟是丝毫无损,叶惊涛惊骇莫名,眨眼间二人已过了几招,那老者竟是打的略胜几筹!
王雪静和君十方站在一边看那老者已无凶险,二人便杀向了那些霸刀弟子。
只见那老者一双铁掌上下翻飞,忽然以气化掌,左掌前探,右掌嗖的从左掌下穿了出去,直击叶惊涛小腹。虚中带实,实掌返虚。叶惊涛避无可避,单刀沾粘连随,缠绕落空“雁别金翅”直砍那老者肩头。
只听一声惨嚎,叶惊涛被那老者一掌击毙,而那老者也是肩头被砍中一刀,竟似不知疼痛,转身又扑向那些霸刀弟子,群豪见叶惊涛已死,奋起神勇,不一会便将霸刀山庄弟子全部消灭!
这一战,虽将霸刀山庄歼灭,昆仑派也是死伤惨重,最后只剩十几位了,王雪静脚步蹒跚的走向那老者道:“敢问前辈可是‘铁掌’杨寒山杨师叔?”
那老者叹了口气道:“正是老夫,我本归隐多年,那日出游,听人谈起林师侄被叶惊涛给害死了,知道昆仑派恐怕多难,便混在了村民里边,想来看看,不想那叶惊涛竟是如此没有人性,连死人都不放过!我本以为已退出江湖,可惜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人又怎么能退出呢!罢!罢!罢!”。说完看了王雪静一眼道:“我该走了,昆仑派如今人才凋零,望你多管教下少掌门!”,说完边走边叹了口气道:“既不能退出江湖,倒不如相忘于江湖!”说完竟是自己走了。
君十方想去拦阻,王雪静叹了口气道:“由他去把,他归隐多年,如今经此事后,或许他能够逍遥江湖!真的看开。”。
众人将死者安葬后,便各自回到了昆仑派,自此事后,霸刀山庄销声匿迹,昆仑派掌门传于林欲静长子林青岩后,亦是人才凋零,直到一百年后才又重振往昔声誉。
且说君十方在小遥峰竹篱木舍养好伤后,由于家仇未报,便去辞别王雪静。
小遥峰竹篱木舍里,君十方默默的望着这个有如慈母的王雪静道:“王夫人,小可家仇未报,又在此耽误了时日,这便想回中原而去。”。
这几日来,王雪静对君十方关怀备至,犹如母子,王雪静也是难舍君十方,笑脸含泪道:“十方,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你父母双亡,如果不嫌弃,便给我做个义子怎样?”。
君十方大喜过望,不禁跪下磕了一个头道:“义母在上,请受十方一拜!”。
王雪静连忙搀扶起君十方道:“快起来,十方!”,又看了看君十方,喜极流泪和蔼的道:“十方,也不急于一时,明天在走怎么样?”君十方应了一声道:“恩!”。
王雪静看了看君十方,伸手擦了擦眼泪道:“明天你就要走了,义母有一件事要跟你说!”。
君十方忙道:“义母有话请讲!”。
王雪静又叹了口气,仿佛又回到了遥远的回忆,只听她缓缓的道:“我有一个女儿,如果活着,与你也差不多大了,我本是中原之人,记得那年我还没出阁,后来遇到了一个男人,他叫柳随风,英俊潇洒,武功超群。”,王雪静说到这里,脸上洋溢着一片幸福的神色,竟夹杂着一丝的痛苦,还有一丝的甜蜜,只听她继续道:“后来,我们日久生情,私定终身,可惜他家里穷,去我家提亲被我父亲拒绝了,说他连点聘礼都下不起。而我也有了我们的孩子,父亲大怒之下,打了我一巴掌,还要我生了孩子后把孩子扔掉,并不许我们来往,后来孩子生下了,是个女儿,大夫说是个百年难见的四阴七绝脉,注定活不过四七二十八岁,并且无药可治,但是我也很喜欢,毕竟是随风跟我的孩子,我偷偷的抱了女儿去让他看,他也很喜欢,并没有嫌弃女儿短命,喜欢的不得了,还说:既然来到了这个世上就是无辜的。不想竟被父亲知道了,说以后不许我在见他,最后我父亲又将我许配给了一个姓何的少爷,还要我把孩子扔掉,不然就不认我这个女儿,我只好把还不满一个月的女儿用一个篮子放着顺着河流而下,希望有人能够收养她,为了以后或许能够相认,我在她右肩上咬了个牙印,后来随风憋不住了,便杀了那个姓何的少爷,带着我私奔,跑了好远好远,那时候,虽然在私奔,可我很快乐,可惜最后老天作弄,官府捉拿随风,那一次官府来了很多人,随风要护着我还要跟他们打,最后随风带着我杀出一条血路后,伤势太重昏了过去,恰巧这时,又有官府人员前来,把随风带走了,随风那时候伤的厉害估计是活不成了,而我后来在官兵往回押的路上被我师兄林欲静救了,从此我就待在了昆仑。我的女儿如果活着今年应该十七岁了。”。
君十方暗想:天下之大,紧凭一个牙印去哪找啊!况且还是女子也不方便,但又不忍拂了义母的意,安慰道:“义母,十方一定会找到的!”。
王雪静也知此事希望极小,笑了笑道:“我知道不好找,”忽然面向远方道:“我对不起她…”,眼神里有一丝的温柔,却是极坚定的、仿佛穿越了百年,亦仿佛对此生的承诺!她缓缓的道:“我从来没有后悔过!”。
君十方叹了口气:是啊,义母跟义父虽不能相儒以沫,但却从不后悔!亦是坚定的道:“我想义父知道义母这样他也会很开心的,虽然他不能跟您一起白头偕老,但是他在天堂里见你过的快乐他也便快乐了,”。
王雪静面上露出一丝微笑道:“既不能相濡以沫,倒不如相忘于江湖!”。
第二天君十方便背着王雪静给准备的包裹问明了路径就辞别了王雪静,一把铁剑,一袭白衣,缓缓下了昆仑山。
经过几天的跋涉,君十方终于由昆仑转回长安西南部梁州府官道,梁州府位于凤州府南,“万花谷”以北,君十方重进中原,自是喜不自尽,虽还未进初夏,但艳阳高照,由于几天的旅途劳累,沿途并没有什么酒店客栈,只能吃随身带的干粮充饥,如今到了梁州府内,回想上次在长安凤州被萧千绝追着跑的情形不禁苦笑,时值响午时分,君十方但觉肚子饥饿,回首四顾,但见前面不远处有一酒铺,上挑“放手酒铺”四字,不禁暗攒一声,将铁剑从肩头一拿提在手里来到酒铺。
只见酒铺的生意很是红火,宾客盈门,人来客往,掌柜的是一位五十左右的老者,虽是快进花甲,身体仍然硬朗,见君十方进来连忙上前弯腰招呼道:“这位客官,请问您需要点什么?”
君十方抱拳一礼道:“给我来一盘熟牛肉,一壶上等好酒!”。
那掌柜的应了一声:“好类,客官你先稍等片刻。”转身而去,君十方四处张望了下,但见竟没一处闲坐,刚想问那掌柜的,掌柜的已是脸含歉色回来道:“这位客官,那个…今天客满了,您看能不能屈就一下与别的客人共用一桌?”。
君十方心想既已来此,便道:“好吧!”当下看了看便朝里边一个老者呆的偏僻的桌子而去,只见那老者年过花甲,面容慈祥,布衣布裤,头发已有大半变白,根根银发,半遮半掩,若隐若现,脸上条条皱纹,好像一波三折的往事,悄悄地诉说着岁月的沧桑。桌子上亦是要了一碟小菜,一壶好酒,正在那慢慢的喝酒。
君十方见这老者慈祥便走了过去抱拳一礼道:“这位老丈,打扰一下,现在客满,您看能不能让晚辈暂与您老一桌吃点便饭如何?”。
那老者放下酒杯抬头看了看君十方道:“年轻人请便,哪有什么打扰不打扰的!”说完一指对面道:“坐!”。
君十方道了个谢便坐在了那个老者对面,将铁剑放在一边问道:“敢问老丈贵姓?”那老者笑道:“区区姓名只是一个称呼而已,何必介怀!”,君十方笑道:“老丈所言极是!”不一会,君十方要的酒菜便上齐了。
那老者看了看君十方要的酒菜笑道:“年轻人也喜欢喝酒啊?”。
君十方不禁一笑不好意思道:“晚辈上次喝过一次之后,竟是喜欢上了这杯中之物,真是让老丈见笑了。”
那老者作了个请的姿势道:“难得小友如此雅兴,来,见面也算有缘,喝!”说完竟是一饮而尽。
君十方见那老者痛快,当下举杯与那老者喝起酒来。酒尽杯干,君十方与那老者竟都是没有丝毫醉意,那老者不禁笑道:“小友真是海量!”,君十方叹了口气道:“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钟鼓馔玉不足贵,但愿长醉不复醒。”。
那老者大笑一声道:“好个‘但愿长醉不复醒’。只是小友因何叹气?”。
君十方苦笑了下道:“晚辈父母被奸人所害!哎,不说也罢!”
那老者似是明白了几分道:“小友正是大好青春,无需烦恼,纵是借酒浇愁亦是不好!”
君十方眼神空洞,另人无从捉摸,只听他缓缓的道:“无所谓好或不好,人生一场虚空大梦,韶华白首,不过转瞬。惟有天道恒在,往复循环,不曾更改……我只做应做之事,无须向任何人解释!正如这‘放手酒铺’又有几人能够真正懂得其中所含禅理…”,眼神空洞却含有坚定!仿佛穿越了世间!
那老者脸上皱纹舒缓不禁大叹三声:“好!好!好!不想你小小年纪竟有如此见地!”
君十方忙道:“让老丈见笑了!”
那老者看了看天色道:“小友,时候不早了,我该走了!”说完不等君十方说什么竟自走了。
君十方目送那老者走后,感怀万千,付了帐,另要了一壶美酒,拿起铁剑与包裹便也离开了“放手酒铺”。
出了酒铺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