观北斗-第14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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摸进洞里边,走过六七步,空间豁然开朗。
但大家谁都不敢多说话,只小心挪动两条腿,踩在松软的蝙蝠粑粑上,一步步地低头慢行。
就这么走了十多分钟,一路没遇见什么邪性东西。
接着,我们就面临一个三岔口了。
横在正中间与主洞紧密相连的是一个倒吊了诺干怪石的大洞穴,在它两侧,分布立了两道,狭小的缝隙形状洞穴。
我们立在最大的那个洞穴口上,我对七爷说:“道长是怎么吩咐的?”
七爷伸手挠了下头:“道长也没说什么,只说,让我们进洞一直走就行了。”
我看了下,如果一直走,那就得奔最大的那个洞进。
我一挥手,老三抢步,第一个遁到了洞里。
我跟着一进到这个洞,就感觉跟外边明显不一样了。
冷,且是阴森恐怖的那种冷。
拿火把晃过,可见洞壁上挂了一层层细密的水珠,此外墙上,还附着了许多墨黑色的不明苔藓。
又继续走了六七分钟。
阴冷的感觉,越来越重了,并且,我感觉自个儿的心里还腾起了一股子莫名其妙,没着没落的烦躁感。
就是觉得心烦,想发泄!
恨不得找个人,打上一架,这才舒服。
明白了!怨气,侵入了。
心里头知道怨气侵入,这点就不怕了,除非身子骨不硬朗,发虚。否则,绝不会做出一些失去理智的事儿去了。
我还能控制住自个儿。
但是,某人就不行了。
砰,我后背让人擂了一拳。
我一扭头,就见左原咬牙切齿地立我身后说:“雷大炮!我他X的恨死你了!你,你下手太狠,那是骨头啊,你居然给我捏碎了,我!我真恨不得杀了你!”
当最后一句话吐出,左原沉重地喘着气,握了火把的手,微微抖动,脖子上大血管,砰砰乱跳,小身板也在微微颤着。
着道了!
左原第一个着道了。
怨气激发了他潜意识当中,最为隐蔽的一个环节。即对我的仇恨,现在,他想要跟我报仇雪恨来了。
怎么处理?
啪!
暄暄一巴掌就扇了左原脸上了。
“没出息的东西,怎么了?打你怎么了?你不想想,当初你跟谁混,你干的是什么事儿。”
啪!
又是一耳光。
“现在让这洞里的怨气一冲,你又想报仇了?是吗?是想报仇吗?你觉得你报仇是天经地义,那我问你,被你害了的人呢?谁帮他们报仇?”
啪!
又一耳光。
左原捂脸:“哇……”一声就哭开喽。
“我错了,呜呜,我错了不行吗?我就是觉得自个儿心里头委屈,我……不报了,我……”
暄暄威武。三个大耳雷子,把左原心里勾起的怨气,给引出来了。
哭是好现象,是一种渲泄手段。哭过一场,怨气相应也就能化解不少。
可当暄暄抽过左原之后,她突然执火把,一拧眉,冲到我面前伸手推了下我肩膀说:“大流氓,大色狼,你,你不配当什么北斗师,姓雷的,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脑子里整天想的是什么!哼,全是男女间那些见不得人的事儿。你的脑子呀,你能……”
得嘞,暄妹子也中招喽。
她中招的原因,不是她道基不稳,而是方才扇打左原时,激起了暄妹子内心深处潜伏的斗志和战意。
暄暄是个很正统妹子这话不用多说了,正经人,大多看不惯眼下社会流行的这些东西,所以,她就将战意迁到了我的身上。
我眯眼瞅着暄妹子拿眼神儿瞪我。正要想什么法子化解的时候,七爷那边居然也上道了。
“唉,我这把老骨头,你说我图啥呀,跟你们混个啥呀,这要是回家弄点小酒,炒几菜,在院子里喝几杯那多舒服,唉……”
这时,前边老三突然又伸手一捅我:“雷子,我记得大二那年,你好像管我借了两百块钱,你还我了吗?”
我一怔淡定:“还了。”
老三:“我怎么记得你好像是没还呢?啊?你欠人钱,你怎么不还呢?啊……?”
我无语了。
恰在此时,胡小妹,猛地执火把站到一块石头上,接着她呲小牙冲我们一发狠劲,随之她:‘嗷’地叫了一嗓子,脸上陡地就抹了一层浓浓的兽性。
又一个,中招了。
而我在惊讶于自已为何没中招的同时,我在使劲地调动大脑搜索引擎,我要找到一种,化解众人心头怨气的最佳方法。
0。4秒后,我找到了。
要对付这种因外界因素干扰,从而突然产生的怨气,道家有一术,名叫响法螺。
法螺,僧,道两家都有用的。
具体什么样子,内地已经很少见了,但藏地,藏传佛教一脉,逢节日时,你可以听到一阵阵庄严的法螺音。那个法螺就是人力,吹响的一种法器。
而我要响的法螺,不是法器,是源于‘啸’法中的一个发音方式。
这个音阶称为‘吽’,眼熟没有,没错?它就是佛中六字大明咒的最后一个音阶。
☆、第一百八十五章一种匪夷所思的大怪蛇
佛家咒语和道家真言咒语在很多地方都是相互贯通的,比如这个‘吽’字。它的发音方式是先震荡腹腔,然后把声音聚拢在鼻咽部,用浓重的鼻音,把这个‘吽’字音发出来。
这个音,如果发音正确了,人就会有很强的震动感,整个头部,连同上半身都处于一种很奇妙的共振当中,非常的舒服。
普通人在正常情况下,念这个‘吽’字音,可起到活跃头部毛细血管的作用。并且,它对慢性鼻炎的效果也非常好。但朝夕之功不行,凡事都讲究个坚持,想要体验到效果,至少也得两三个月时间。
道家,啸法,想要让人摆脱掉邪崇怪力的困扰。那就得配合雷法来用了。
我眼看着老小伙伴们一个个,你骂我一句,我说你一嘴的,搁那儿先是斗嘴,接着就要操家什事儿,动手打起来了。我默默转过身,面朝石壁,一动心念,活了潜在身体里边的法雷炁,闭口,将那道‘吽’字音念出来了。
音一出来,我感觉好像自已手里握了个大大的号角站在这里吹。
强劲的气流从鼻腔冲出,撞到石壁,然后又反弹,散播洞穴的每个角落。
火把微微战栗。
在场争吵的人,忽然一下子就静了。
接着,连同我自已在内,所有人都沐浴在一种难以名状的庄严气氛中。
十秒!
我仅坚持了十秒,就将憋住的一口气全都呼出来了。
我长吸了口气,这时,空气中的余音尚且没有完全消退。
正当我要再来一次的时候,小暄长舒口气,接着她嗖的一下,移到我身边说:“不用了,我醒了。”
望着火光中那对感激的眸子,我微微一笑,复又去看其它人。
老三一副百思不得其解的样子说:“怎么回事儿,我刚才是不是又犯二了?”
我白他一眼:“的确是犯二了,八百年前旧帐都让你翻出来了,还说管我要什么二百块钱。”
老三:“我去,不是吧,我不是那么没品吧。”
我摇头一笑,又去看左原。
小魔术师正蹲地上,搂了肩膀搁那发着呆。
我说:“喂,怎么样了?”
不等左原回话,七爷过来拍了拍他头说:“醒醒吧,小兄弟。”接着七爷又望了我一眼说:“多亏兄弟你呀,不然,咱们这一伙子人今儿就得栽在这儿了。”
说话功夫,小暄已经过去把胡小妹从石头上抱下来了。
这小妖精看样子好像受了刺激,倚在暄暄怀里,身子骨一个劲地哆嗦着。
“她怎么样?”
小暄:“应该没什么事。”
我又问:“你们怎么回事儿,怎么突然一下子就招了这么大的怨气,你们看到什么,还是感觉到什么了?”
不及小暄回话,左原起身一脸疑惑地说:“我怎么记得,我看到了一只眼睛呢?”
小暄恍然:“对,是有一只眼睛,绿色的,一闪就过去了,我以为是自已眼花呢。”
老三也附和说:“没错,就是眼睛,我也看着了,绿色儿,但很快点,一闪的功夫,就没了,就好像幻觉一样。”
我又扭头看了眼七爷。
七爷沉声说:“没错,的确是一只眼睛,我也看到了。”
与此同时,暄暄怀里的胡小妹也醒了。她苏醒后,扫了眼我们,接着说:“眼睛,好厉害的眼睛,好厉害……”
老三这时骂了一句:“妈蛋的什么东西,哪里来的眼珠子,让我看到,非戳瞎了它不可。”
我说了一句:“大家先不要动,都过来,聚到一起。”
转眼功夫,人都聚成了一堆,我正着琢磨是否该拿法眼看一下时,七爷压低声音说:“小兄弟,你感觉一下,这地方是不是有股子怨气在慢慢的移动?”
我看了一周:“具体什么地方?”
七爷抽动下鼻子,面色忽然一变,接着他说:“不对,有蟒气,大家快跑。”
话音刚落,我就觉得头顶嗖的一下子,就传来了一股凉嗖嗖的阴气。
当下,我顾不上看,左手一把拉起小暄,撒丫子就开跑喽。
在七爷的带头,一行人就这么,吭哧带喘地足足跑了五六分钟,这才陆续渐渐停了脚步。
“刚才,刚才是什么东西呀。”左原摇着火把,一边四下打量,一边问我。
我一指七爷说:“他说的,什么,什么蟒气?”
七爷大口喘息:“对,一种动物,有一种动物的气味,比方说这个丫头……”他指了指胡小妹说:“她身上就有股子狐狸味儿。”
小妹瞪了七爷一眼,然后黑脸咬牙不说话。
暄暄说:“七爷,那你的意思,刚才那地方有一条大蟒蛇。”
七爷:“嗯,估计个头还不小。”
老三一听这话,他一伸手就在背包里抽出一把弯头的砍刀,接着他以手试刀锋,咬牙说:“来一条,砍一条,哼!到时,看究竟是它的皮厚,还是我的刀快,快,快……”
老三说着说着,声音突然就小了。
我感觉不对劲,就一把将大牙握在手中,三两步蹿到了老三面前问:“老三,你怎么了?”
老三跟我做了个怪脸,接着他拿眼色,示意我去瞅他的身后。
我先摇火把,对后面人做了个禁止前进的手势,随之将火把举起,抻长脖子对准老三身后一瞅。
我去他大爷地!
老三身后居然顶住了一条大蛇的脑袋。
这条蛇有多大,我不清楚,但这家伙的脑袋竟比成年人的拳头还要大两拳儿。这颗蛇脑袋呈标准的椭圆形,估计不是毒蛇。此外,脑袋上包了一层厚厚的黑鳞,并且最奇怪的是,这蛇脑袋上居然没有眼睛。原本应该是眼睛的部分,在火光中现的只是道细小的花纹。
当然,这些还都不是让人奇怪的地方。最最让人匪夷所思的是,这颗大蛇脑袋它没有嘴。
试问,一条蛇,你没有眼睛,还没有嘴,你怎么在蛇界里混?你让其它的蛇,怎么看你呢?
我不知道,这条大怪蛇是怎么生存的,眼么前我知道,它的这颗脑袋没有害处,应该不会张口咬牙,另外再依据体形分析,这货不是毒蛇。
排除了咬人,毒蛇之处,该是检测一下这家伙的死活了。
老三这么顶着它脑袋,它居然一动不动,这什么意思啊?
我拿火把又晃了下。
火光中,老三背后一块突起的大石头上,赫然盘着一团东西,那堆玩意儿正是蛇脑袋的身子。
这条蛇可真长啊,它的身子堆在石头上就跟一小土包似的。
我执着火把,仔细打量了足有十多秒,然后我心里犯嘀咕了,这蛇它怎么不动呢?难道,这只是一个蛇形的雕像。想到这儿,我斗起胆子拿大牙朝蛇头上轻轻一碰。
瞬间,蛇脑袋仿佛过电了般,嗖的一下子缩了回去,同时它那副小山一样的身子猛地一缩一紧。
这个时候,在闪烁的火光中,我就看到了一双户外鞋。
鞋的主人,应该是一个身体很魁梧的汉子,这一点从鞋码的大小上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