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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惊魂六计:一人一个诡故事-第30章

小说: 惊魂六计:一人一个诡故事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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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这里,我赶紧冲到大门口,发现屋门真的已经被锁住了,我们被锁在这个房子里。
“怎么可能?”老公完全不相信我的话,“这是他们的家啊,到处都是他们的东西,小曼是你最好的朋友,怎么会害我们?”
我已顾不得那么多,疯狂地拍着虫虫房间的小门,这该死的门怎么这么结实?他妈的!他妈的!
那小房间里,丝毫没有声音,我们的儿子丢丢怎么了?他还在不在?他怎么一点儿声响都没有?
小曼他们究竟做了什么?
丢丢……丢丢!
我跟老公心痛得如刀割一般,我疯了似的拍打着窗户,朝窗外叫喊。她才刚出门,她不会走远,她应该能听见,我们是最好的朋友,有什么问题不能解决?可是,这个歹毒的女人没有回来。老公到处翻腾着抽屉、柜子,渴望找出什么钥匙、斧子之类的东西,先把小门打开。
什么都没有,小曼什么都没给我们留下。
这个女人到底对我们做了什么,对丢丢做了什么?他为什么如此的安静?难道连我们的声音都听不见?或者,他早已经不在了?
“丢丢……丢丢……呜呜……”我哭着朝门里喊着,我希望这个三岁的孩子如果还在的话,能听到妈妈的喊声,能回应一声,让妈妈放心。
可是没有。
老公已经快要绝望了,他咬着牙一次次撞向小屋的门,一次次用脚狠狠地踹,那扇门却像叹息之壁一般坚不可摧。
此时,我们已经看不到小曼,她拖着行李箱快速走向路边停着的一辆车。她在痛哭,哭得泪水决堤。在车飞快地开走之后,她缓缓地拉开行李箱,拨开上面覆盖的几件小衣服。箱子里蜷缩着一个浑身赤裸的男孩,双脚上沾着黑色的血脓。这孩子傻傻地盯着小曼,良久,他喃喃地叫了一声:
“妈妈。”

刚才,虫虫的房间里。
小曼一进门,就用脊梁紧紧地堵住房门,双手死死地捂住嘴,哗哗地流着眼泪。
虫虫跟丢丢,两个只有三岁大的孩子正一起躺在木制小床上,呆呆地瞪着大眼睛。
小曼稳定了一下情绪,走到小床边,再次拔下头后的银色发簪,她脱下虫虫脚上的袜子,抬起两只已经变黑的小脚丫,用发簪在脚底戳了两个梅花形的创口,孩子因为疼痛扭动的双脚让她心疼得将发簪掉落在床上;看着黑色的血汩汩涌出,小曼轻轻地抚弄着两个娃娃的头颅,抚弄着他们头上软软的毛发,接着,她狠狠咬着牙,扭动着孩子的头,让他们面对面、让他们嘴对嘴地接触到一起。娃娃们始终没有哭,始终安静地听从着摆布,像两个玩偶。
在嘴对嘴地亲上之后,虫虫的眼珠开始泛白,他张大着嘴巴,好像要把丢丢整个儿吞下似的,两条小腿也不停地到处伸展。丢丢没有任何反应,被动地接收着。小曼的手在他头上轻轻地抚摸着,抚摸着,让他感到无比舒坦。
小曼松开手,大口地喘着气,她感到窒息。她眼睁睁看着自己儿子的脚丫毫无征兆地破皮、流血,看着自己儿子中魔一样地亲着另外一个孩子,那是自己最好朋友的亲生骨肉。小曼不知道心中是痛是伤还是什么复杂的情感,她只是看到自己儿子突然浑身打了一个冷战,创口停止了流血,两只小脚丫终于恢复了原来的肉色。
此时的丢丢依然老实地躺着,像个正常的孩子一样,虫虫在他的脸上咬出了血痕,可是他丝毫没感到疼。
小曼的双腿几乎瘫软,她怜惜地抚摸着丢丢的头发,眼泪啪嗒啪嗒地掉在这个可怜孩子的脸上。没过几秒钟,小曼听到了屋外的响动,一瞬间,她的表情幻化成冷酷,死一般的冷酷。这个女人快速走向床边,抱起自己的儿子虫虫,将他的衣服剥光,她仔细而迅速地来回翻转检查一遍,看到虫虫浑身上下的皮肤白皙而稚嫩,只有脚上还挂着一点儿黑色的血污。于是,她马上打开早已准备好的行李箱,将虫虫放进去,又胡乱放上几件衣服。
她的身边,小床上,最好朋友的孩子正瞪着眼睛麻木地看着她,但她不敢再看一眼,只是拿起那支带血的发簪,随意盘了一下头发,咬着牙关上行李箱,拖出小房间。面对着最好的朋友,撒着早已编好的谎言,她的儿子就蜷缩在自己的脚边,同样睁着眼睛,看着彻头彻尾的一片黑暗。
小曼不敢久留,她已经抑制不住自己抽动的脸与滚烫的热泪,她不顾一切地走出去,关上门,带着亲生的儿子逃离这个墙壁上到处是门板的魔窟。

我跟老公绝望地站在如此陌生的客厅里,我们的手机、钱包都被该死的小曼早早藏进了她儿子的小屋。
我拿起客厅的固定电话,发现电话压根儿无法拨出,连110、120也不行。这个贱女人编了一堆谎言来欺骗我们,到底为了什么?
老公挨个屋、挨个抽屉地寻找一切可能使用的工具,一无所获。换句话说,这个所谓的家,除了桌子上摆的一些什么花里胡哨的摆设,除了几个锅碗瓢盆,什么都没有。小曼告诉我们,她这两个月太忙,几乎没怎么收拾,只是简单地住下而已,原来是她早就想离开。
我趴在小屋的门边,哭个不停。
老公像疯子一般冲进客厅,将墙上挂着的一块块门板大卸八块。
屋子里发出哐哐的巨响,门板被狠狠地摔在地上。我跑过去大叫着制止他,告诉他这么做,除了制造出噪声毫无用处,却马上跟他一起,愣在客厅里。
我们没有想到,客厅的墙上居然还有一扇门——一扇同样古旧的门——没有把手,没有锁,光秃秃的,什么都没有。
“吱嘎——”
一声早该听到的响声。
门朝墙里打开,黑洞洞的,只有微弱的光。
墙的里面,站着一个老太太。
“咳咳……”
她轻轻咳了两声,颤巍巍地从墙里走出来,上身穿着蓝布褂子,下身是黑裤子,一双很旧的布鞋。
“闹够了?”她的第一个问题,就把我们问傻了。
“每个亲生父母都不容易,不是吗?”老太太白了我们一眼。
“快开开门,快开开门,求求你了……呜呜……”我哽咽着恳求她。
“孩子没事的。”老太太犹豫了片刻,还是从怀里掏出一把钥匙,慢慢地走到小屋的门口,将门打开。
我急忙冲进去,看到儿子丢丢躺在小床上,床尾处多了一摊黑色的血污。我用力地将丢丢拖离小床,抱在怀中。就在这一瞬间,他突然哇哇地哭起来。我检查着他的身体,上上下下,仔仔细细,除了小脸上的咬痕,再没什么特别。
“乖儿子,乖儿子,妈妈再不把你丢下了。”我紧紧抱着他,不停地重复着。
“呵呵。”老太太慈祥地笑了笑,“如果没什么事,我就先走了,祝你们在这里住得开心。”
“住这里?”老公迷茫地说,“这压根儿不是我们的家,我们怎么可能住这个鬼地方。”
“哦?看来小曼的故事只讲了很少一部分啊,”老太太若有所思地点点头,“你难道没发现,你们的儿子有什么异常?”
这句话惊出了我们一身的冷汗,我赶紧翻看怀中的儿子。他一直在哭,怎么都哄不好,我惊愕地看到,他的整条舌头已经变成了黑色。
“把孩子放在小床上吧,”老太太依然笑眯眯地叹了一下,“呵呵,不住在这里,你们的孩子活不了几天……”

年轻人,我给你们讲完这个故事吧。
那是十几年前了,这个小区才刚刚盖好,周围还没有规划,一片荒芜,没有几个人愿意来住的。
我女儿女婿赚钱不多,又想住得宽敞,就买了这里的房子,一楼,一下子买了两套,把我接来一起住,顺道帮他们看孩子。
我的小外孙很可爱,虽然才三岁,已经像个小大人一般。
那是很简单的一天吧。
大白天的,女儿女婿都上班,只有我看着孩子。正好是夏天最热的时候,家里还没装空调,吃过午饭,我拿了一把躺椅躺在门口乘凉,让小外孙自己到处跑。忘记了从哪里,突然出现了一个中年女人,推着小车,车子里也放着个小孩,看上去跟我小外孙差不多大。
小外孙很热情地过去招呼人家,那中年女人看着也很慈眉善目,她在我旁边坐下,我们边看着两个小孩玩边闲聊。我说我就住在一楼,她说她也刚搬来不久。我那时候只奇怪,这么大热的天,怎么小孩还要穿那么多,不怕起痱子吗?
然后不知怎么地,意识就开始模糊,我只隐约记得,那个中年女人抱起她的小孩,小孩子的一条腿露了出来,腿上黑乎乎的一块一块斑,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等我再次醒来的时候,自己歪斜地躺在躺椅上,小外孙不知去向。尽管头很晕,可我依然咬着牙站起来,我以为自己最疼爱的小外孙被人掳走了。
还好,没有,呵呵,只剩这一点值得高兴了。
我的小外孙直挺挺地躺在花坛边上,哭得很厉害。
和你们一样,我发现,他的舌头变成了黑色。吓傻了的我赶紧给女儿女婿打电话,可是他们回来无济于事,只剩下哭跟着急。小外孙看起来一切正常,只是舌头变黑了而已。我们带着他去医院,却什么病都没检查出来。大夫说要留下住院,小外孙非常害怕医院的环境,又哭又闹,我们只好先回家看看。
那天晚上,小外孙开始瑟瑟发抖,黑色的舌头不停地伸出来。我女儿以为他是中毒发作,情急之下,用嘴咬破了小外孙的舌头,努力吸出了些许血液,鲜红的血液,仅此而已。
正当我们焦急的时候,屋门被敲响,开门才发现,是下午那个该死的中年女人,她受不了良心的谴责来看我们。
她说,在这些楼还没盖起来之前,她原本是住在这里的村民,偌大的一片土地,不光有她们的村子,还有村子的坟地,几百年的尸骨都葬在这里。自从拆迁轰轰烈烈地开始后,她们村子里前后有几个孩子染上了一种怪病,叫作婴毒。
有个传说,说三四岁的孩子能看见很多大人看不见的东西。
这个说法是真的。
每个小孩子身上都有一种毒,叫婴毒,看不见摸不着,散发在身体的每一个细胞里。平日里,这种婴毒静静地潜伏着,毫无反应;可每当孩子发起高烧,就会激发婴毒,借着孩子的高烧,小孩体内特有的嫩肉会散发出阵阵肉香。我们可能闻不到,但是很多脏东西可以从几千里之外被吸引过来,围在小孩的身边,吞噬他细嫩的皮肉。每吃掉一点儿,身体就黑掉一块,从小脚丫开始,一点点地朝上,等到整个儿孩子变黑,就再也无法救活了。
那个中年女人说,能治疗婴毒的唯一办法,就是将婴毒传染给另一个孩子。
十一
“所以你们就照做了?”老公恶狠狠地咬着牙,愤愤地问道。
同时,我惊奇地发现,自从丢丢放在小床上,他就停止了哭闹,这到底是为什么?
老太太无奈地叹道:“我的小外孙也是无辜的,他也是被别人传染上的……”
“那你们从哪儿找的孩子?”老公再次发问。
“这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我的小外孙没有死,”老太太看了我一眼,看着床上安静的小丢丢,这个可怜的孩子也瞪大眼睛看我们,“在小外孙康复的那一刻,我决定把他送走,走得远远的,只有我自己留下来,留下来帮助后来的人。”
“哈哈,你居然说这是帮助?”我愤怒地吼着。
“你能怎么样?”老太太冷冰冰地回应道,“你就眼睁睁地看着自己亲生的骨肉死掉、烂掉?而且是最痛苦的死法,一点点地烂死?”
我看了一眼丢丢,他正吐出黑色的舌头盯着我,一瞬间,我的意志开始崩溃,什么都说不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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