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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冥谈之红山古玉-第28章

小说: 冥谈之红山古玉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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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吗?”他凑近听了听,果然没有动静,轻轻推开门,门竟然没有锁“咦,真的没有人。”乌鲁毛拿起雪谣刚刚换下来的内衣凑在脸上闻起来“好香!女人香!”刀疤脸从雪谣的床上乱翻:“老大,这是个什么东西?”她拿起了一个长条的布包,打开一看,有一根玉制的棍子,上面雕刻着精细的云图。乌鲁毛拿在手里看了几眼:“好象是挺值钱的,是玉做的,做工很好,咱收着,拿出去卖个好价钱,我们人财两收了。”看门的寡妇站在旅店门口一回身就见到雪谣房里的灯亮着,这也不打紧,可是里面有两个男人的影子晃荡这就不正常了,她的第一反应就是~进贼了!她慌忙缩回传达里,一头躺在床上,反正是村上公办的旅店,丢了东西和俺也没关系,装成睡觉了,啥也不知道,明哲保身,万一是最近流窜的我就晚节不保了。

“大哥,我有点晕,头晕。”

“…我…我也有点晕,怎么回事?”

“您刚才…”

话还没讲完,两个人咕咚一下就瘫倒在地上,刀疤脸手里拿的盘云棍也顺势掉在地板上,砸的地板咚的一声响,轱辘轱辘的滚到门边,乌鲁毛吹到屋里的迷魂香开始生效了。

陈雪谣穿越了不知道多少个石拱,来到一个她也不知道是如何走过来的地方,按照脑海里的方位判断,这应该是寺院的后院,面前是一个更大的殿堂,两边是厢房。薄薄的雾气和黑色的深邃笼罩着一切,殿堂后有一个高大瘦长的影子,尖尖的顶端。是一座塔。

哗…哗…陈雪谣猛然心惊,身后传来这样的哗哗声,离自己那么的近,就像紧紧贴着自己的后背,这是扫地的声音,身后一个衣着褴褛的秃头和尚正在低头扫地,他是什么时候,从哪里冒出来的?

咯吱咯吱的开门声从两侧的厢房传来,那是破旧的房门发出的声响,里面陆续的走出和尚,有扫地的,有挑水的,各都忙着各的,陈雪谣看不清他们的脸,只能看清一个大概的人形轮廓。好冷,温度突然下降了,穿着短裤和t恤的她被寒冷侵袭,冷的牙齿发抖,身体轻微的哆嗦起来,她试探着用手去摸面前那个低头扫地的和尚,冰冷的手从冰冷的身体上穿过。

“鬼!”那个和尚停下了手中的动作,抬起头来,往雪谣这边看过来,脸上的肉已经腐烂了,条条青筋松懈的附在骨头上,声音尖细微颤“施~主,拜~佛~请~去~前~殿,空洞的嘴里传来这样的说词,雪谣手里拿的蜡烛被和尚口里露出的风吹灭了!一片黑暗,陈雪谣已经无法控制自己的发声系统,发声系统好象瘫痪了。她倒退着进到那间更大的殿堂,一个身披袈裟的老和尚端正的坐在上,依然是一副死人的嘴脸,陈雪谣在心里念到“没错,错不了,这些和尚都是死人。”

“我说,哥几个,这时间可不短了,迷晕个小娘们不用这么费事吧?”

“我看,我看大哥,二哥想是先占了手,尝了鲜!”

“咱去看看,这会功夫也该完事了。”

“娘的,怪不得把我们支出来,原来他们是想吃个独食,等他们糟蹋完了,那不就天亮了,哪里还有我们的好处。”

“那小娘们可亏了,被迷晕了,没了知觉,我们兄弟的是无法享受了。”

“我们兄弟才亏了呢,睡的死死的,的哼哼声都没得听了。”

看门的寡妇躺在床上装睡,从刚才到现在也没听见声音,想是采花贼走了,幸亏那姑娘出去了,要不然楼上的姑娘一咋呼,我这看门的还不管不行呢,到时候要是交代了,那还不得评个见义勇为啥的,不划算不划算,为了一个见义勇为丢了命当真是不划算,自己一个人过日子有什么意思?男人也没了,娃也没留下一个,还真是不如死了利索,寡妇开始想男人了,一股莫名的“骚”动从心里涌上来,那个难受,不知怎的,她起身往二楼走去,二楼有俩贼,可能还是采花贼,她边走边想着“俺来了。”

身披袈裟的老和尚端正的坐在上,陈雪谣心想,既然知道是鬼,那还客气什么,于是紧了紧手掂起手电照着那光秃秃的脑门啪的就拍了下去,她却忘了刚才连个小和尚都摸不到怎么能碰到那老和尚,身子往前急剧的倾斜,一下倒在地上,老和尚黑洞洞的眼窝直勾勾的对着她,雪谣啊的一声狂叫,双手扶着地面退到供案下面,老和尚说出了一句让她今生不能忘却的话~阿~弥~陀~佛!鬼和尚穷念经,糊弄活人!

陈雪谣往后倒退的紧了,把身后的供案碰的叮当作响,桌上的供品稀漓哗啦的掉了一地,这个大殿和正院的那个一样都有依稀的烛光,只是暗淡的很,让人看的不怎么真切,老和尚的死人脸木木的摆在陈雪谣面前:“施~主,何~事。”

“没事,没事,随便溜达溜达,不知道怎得就溜达来了。”

“无~事~早~回”

陈雪谣想到看门的寡妇说过,来这里寻源的人没有一个回得去的,眼下这个老和尚好象没有伤害自己的意思,还让自己没事就早点回去,当真是幸运,她似乎不太相信自己的耳朵,从这以后,陈雪谣犯下了一个病根,只要一见到和尚就全身哆嗦,和筛糠一样,和犯了脑血栓一样,见了和尚就全身哆嗦。

“大师,您刚才说什么,您说让我回去,您不把我留下。”死和尚呵呵的笑着,那声音让人晕的要命“呵~呵,要~你~做~什~么,我~们~只~留~男~人”

陈雪谣心想,乖乖,亏了自己是女的,原来那些男的都被留下来做了鬼和尚,不知道看门寡妇的男人是不是也在其中,如果知道他的名字兴许还能打听打听,老和尚开洞了(因为没有口,所以就叫开洞)“你~手~里~拿~的~个~什么~玩~意?”

“这个吗?”陈雪谣慌忙把手里的电筒递给它,它伸开五根干枯的已经发黑的指头将电筒握住,拿在手里双手摆弄,刚才是因为潮气太重导致它熄灭,现在可能是潮气略微散了些,电子元件不知道什么时候又恢复了正常工作,那鬼和尚胡乱摆弄又碰巧碰到了上下推动的开关,一道强烈的光束,突的射出来,照在它的头骨上(没有脸)。死和尚嗷的一声鬼叫,就消失了,今天真是见鬼了,她拿起再度正常工作的手电从桌子下面爬出来,用手电往上面照了照,奇怪,奇怪,真奇怪,这个大殿的上面满满的吊着众多的纸扇,尺寸极其大的纸扇,就像我们串起来的千纸鹤那样串着挂在上面,场面极端的诡异,这个大殿里竟然没有供奉佛像,那刚才那个死和尚坐在上干什么呢,睡着了,难道坐在那里大便不成,陈雪谣顺着那和尚面对的地方照去,一把更大的更大的更大的纸扇,已经被潮气打湿,正正的放在那里,上面画的什么?雪谣凑过去细细的看,一座宝塔,看着眼熟,好象刚刚见过,是大殿后面的那座塔。

心里升起莫名骚动的寡妇径直往雪谣住的房间过去,里面的两个采花贼被自己放的迷魂香迷倒了,正人事不省的瘫在地上,其它的六个采花集团成员正在后院翻墙头,寡妇看见里面依旧亮着灯,可是没有人。缓慢的把门推开一条缝,探进去一只脚,也该她倒霉,正巧就踩在了那条盘云棍上,脚下一滑,呼哧一个大马趴,面朝下,背向上就趴了下去,又正巧趴在了乌鲁毛的身上,两个人脸对脸。面冲面!又正巧那六个家伙刚好到了房间的门口,就这一个屋子亮着灯。

“他奶奶的,怎么老大连这么大年纪的娘们也搞。”

“这老娘们也有些姿色。”

“那个小的呢,怎么成了个老的了?”

“不知道,可是她看见咱们的长相了咋整,到时候她要是报了警,我们可就死翘翘了。”乌鲁毛可能练过铁头功,脑门子出奇的硬,寡妇这一跟头栽下去,当场晕过去了,嘘,几个采花大盗捏了一把汗,一场虚惊。他们拿起桌子上的雪饮给两个人灌了下去,两个人立时醒过来,伏在地上哇哇狂吐,乌鲁毛看见杯子里白白的一团,和糨糊一样。

“娘的,你给老子灌的什么,莫不是…”“得了,哥,快走,一会这个发春的娘们醒过来就走不脱了。”乌鲁毛起身看了看躺在地上的寡妇,面色潮红,气息圆润,是个寡妇。

“快走吧,去找那个小的。”乌鲁毛动了恻隐之心,把寡妇抱到床上,将她的裤子脱下来,又将灌剩下的半杯雪饮倒到床单上“得,算是从精神上安慰她一下,闪了。”

几个色鬼跑到旅店外面一陈张望,在寻思着,陈雪谣跑到哪里去了。

她走在阴森的天宝寺里,按照纸扇上的图画提示,往刚才看见的那个模糊的高塔的影子走去,黑黑的高塔笔挺在那里,在几米高的基台上,塔身耸立着,入口处用血红的朱砂写着~龙兴塔。她将手电往上照去,想看看这个塔到底有多高,有几层,她现在究竟在怎样的一个地方呢?

“看,老大,西边的树林里有光,是手电的光柱。”

“那小女人八成进林子了。”

“他娘的,省了我们动手了,省了麻烦,走,进去办她。”

八个人一阵风冲往西边的树林。

一辆车打着夜灯缓缓的行驶着,陈青媛看着窗外,已经很模糊了,汽车的所有窗户上抹上了一层白霜,大夏天的怎么玻璃起了霜,陈青媛道:“我感觉有古怪。”

良久良久,寡妇醒来,看一眼脱到了一边的裤子,又看了一眼床单上白呼呼的雪饮,思考了一小会,惊呼起来“麦高得!(上帝)”寡妇容光焕发的往后院洗澡的地方跑去。

三十七。龙兴塔

37。龙兴塔这个塔高高的耸立着,陈雪谣站在入口处,静静的凝思。

龙兴塔,耸夜云,有几层,望不穿,八角遮,铜铃挂,棱角明,分外清。

无风起,铃自鸣,钟声断,何处寻,今夜寒,若冰霜,前方路,也茫茫。

既然看不清楚这塔有几层,那就径直往上去,总不至于是个通天塔,进到塔内,里面的情况却是大大的出乎意料,整个塔身竟然是个空心的直直往上的筒子,没有楼梯,连个攀爬的抓手也没有,塔身上没有规则的开了很多窗口,好象是透气用的。

塔门正上有一块木匾,上书三个大字~龙兴塔,字体的颜色快脱落干净了。

底部的八个方向是八个凶神恶煞的神像,圆眼大瞪,嘴巴大张,面目憎人,手里拿着各自不同的兵刃,兵刃的样子造型怪异,看不出是什么东西,上面涂抹的色彩早就脱落了,年代应该很是久远,神像都依附在八个方向的墙壁上,陈雪谣摸着下巴,仔细思索,这是什么年代的神像,既不是八大天王,也不是诸方大神,八个神像的眼睛都略微下低,每个眼睛都闪着寒光,眼珠赫然就是一颗大大的金刚石。

陈雪谣慢步往塔里走,脚下一沉,像是踩到了什么东西?机关!她下意识的把身体往下伏,龙兴塔里透出了第一抹亮光,原来塔身上全是蜡烛,无意间触动的机关使得蜡烛被点燃,成螺旋的路径快速有序的,从塔底到塔顶,全都点燃了,蜡烛的光亮照的整个塔内一片通明。陈雪谣闻到一股怪怪的味道,用手擦拭着塔内的墙壁,上面竟然抹了一层海狗油,油乎乎的粘手,原来蜡烛就是被海狗油点亮了。借着光亮,陈雪谣不免一惊,在自己脚边一点的地方有一个黑黑的,看不到底的甬道,一路石阶向下悠长的延伸,刚才在黑暗中如果自己再往前踏出一小步,也许就失足掉下去了,最轻也会把脚扭伤,在这样一处还不明所以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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