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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赌坊恩仇-第32章

小说: 赌坊恩仇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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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丝藕低俯螓首:“当时晚辈年幼不更事,常惹先父难堪。”



展千帆的眼中闪逝一道悸痛,他暗吸一口气,然后说道:“既然连老英雄和达仁伯是故知,我宽得达仁伯应该找个机会将明邦、明家,明城以及明慧介绍让丝藕认识认识,达仁伯您说对不对?”



连丝藕不禁飞快的看了展千帆一眼,她发觉展千帆在不自觉中直呼她的名字。



一旁的宗达仁也没去注意称呼上的改变,他迳自颔首道:“没错,这是应该的。丝藕,哪天由我作东,请你来见一见我那几个不成材的儿女。”



“这是我的荣幸,但不知达仁占有几位令郎?几位千金?”



“我有三个儿子,一个女儿,七个孙子,九个孙女,而我那个老大——明邦今年也刚当上祖父了。”



“哦!看不出达仁伯已经做了曾爷爷了。”



“我业已六十出头,做曾爷爷并不稀奇。”宗达仁说着,望向展千帆,他们的眼中同时交错哀痛之芒:“总瓢把子在八月份到鄂城处理事务的时候,他曾经抱过我那个曾孙女儿,当时,毅臣笑得比我还开心,而且他一直抱着小乖卉儿,舍不得放下来,没想到……没想到……鄂城一别,竟成永诀。”



宗达仁说到后来已经语不成调,老泪盈眶了。



展千帆别过头,漫视屋外。



宗达仁迅速拭掉眼角的湿痕。



“我听说家难当时,你负伤而走,伤势十分沉重。”



展千帆转视宗达仁,道:“我活着来见你,履践我曾经对您许下的承诺了。”



“我一得到恶耗,几乎天天上清观来打探消息,我听到传言,盼归和你在一起?”



“没错,我正护送嫂嫂去一个游建成无法侵扰的地方。”



“我能知道是哪儿吗?”



“当然可以,是汉阳。”



宗达仁扬一扬眉:“安郡王府?”



展千帆点点头。



“盼归好不好?”



“嫂嫂有孕了。”



宗达仁跳了起来:“你说什么?盼归有孕了?”



“达仁伯,这件事暂且不要声张出去,我不能让嫂嫂有丝毫的意外发生。”



“我了解!”宗达仁喜极而泣:“毅臣可以瞑目了,展家……展家有后了……千舫到底当爹了……。”



展千帆垂下目光,他顿了一下,问道:“目前各处分舵的情况如何?”



宗达仁压抑激汤的情绪,说道:“就我这儿而言,三洙会已经有人来怂恿我趁机自立门户,而绿衫会的四少东则明摆着要抢咱们的码头,至于石船帮的表现还算友善,姚帮王曾经托人传讯儿,他表示他不便阻拦绿衫会和三洙会的胡闹,不过,他和总瓢把子私交甚笃,再说他十分欣赏你和千舫,尤其是姚当家曾经知道你协助他的手下大将石老八,捉到一个玩假赌的游……‘油葫芦’,也废了那人一臂之气,所以他绝不会趁火打劫,只是他碍于其他的顾忌,也不便公然协助我们,希望我们能够谅解。”



展千帆目射精芒,一闪即逝:“长江四霸天多年来势力均衡,彼此牵制,谁也不敢得罪谁,而今展家虽然出事,船坞的力量仍在,三洙会和绿衫会却悍然作态,未免太急燥了,恐怕中别有玄机。”



“你认为——?”



“我不做无妄的猜测!”展千帆移转话题:“总堂的情形如何?”



“我收到讣文和招安书!”宗达仁目光冷厉,咬牙道:“那个下三滥有胆量血口喷人,我发誓我会拔掉他的舌头,抽他的筋。”



展千帆闭一下眼睛,他了解宗达仁指的是哪一桩事情。



“我听碧瑶姊说,钱大人并没有发下海捕公文。”



“是的,钱宸奂与你的交倩想必不凡,所以他一直压下游建成那种的讼案。”



“钱大人是父母官,平常走走,拉拉感情,是有的,只是深交却谈不上。”



“然而看钱宸奂的作为,他似乎相当坦护你。”



“如果钱大人存心相护,那么他的理由是什么呢?”



“会不会是燕老爷子出面代你斡旋的?”



“锦堂伯父?”他说的当然是燕盼归父亲



“我这儿一得到总堂出事的消息,明邦和明城便赶往袭阳告急了。当然,他们也同时负起守护燕老爷子安全的责任了。前些天我收到燕老爷子的飞书传言,他提到在官面上他还说得上一些话,请我们务必悉心照顾大少奶奶,另外,他也叮嘱我们查访大少的下落并且平反你的冤屈。”



展千帆沉重的道:“据我所知,钱大人与锦堂伯父并无深交,若是劳烦锦堂伯父为我折节央情,我的负咎就深了。”



宗达仁劝慰他:“官场现实,没有白送的人情,我相信事情的真相会浮现出来的,你先别烦心。”



“怕只怕展家没毁在游建成的手里,反而毁在这份隆恩中了。”



“千帆,横竖现在操这份心也没有用,江湖儿女讲究的不外乎有恩报恩,有仇报仇。我觉得这时候的当务之急是向游建成讨回公道!”



“达仁伯,这正是我所担心的事情。”



“担心?”



“请听我说,达仁伯,船坞总堂虽然出了意外,可是我展家船坞的招牌还在。”



“没错,千帆,我们也都是展家船坞的一员,为了故主,为了千舫,更为了你和盼归,我们各分舵的总领正打算兴……。”



“兴师问罪?我不许!”



“千帆,是非曲直会该分个清楚,圣人不禁弟民伏罪的王者之师。”



“别把名目弄大了,达仁伯,展家船坞是在江面讨生活的江湖组合,我们请弟兄为船坞工作,是要给各弟兄活路,并不是要买他们的命。如果毁了一个船坞,却能够保全所有的弟兄,那么我拼着成为展家的不肖子孙,我也会考虑那么做的。”



“悖逆!”



“请息怒,达仁伯,事情不会演变到那种境地的,因为船坞一旦毁了,许多弟兄的生路也将跟着断了!”



“你明白就好!”



“然而我更明白展家船坞最珍贵的资财就是每一名忠诚的弟兄,若是折损了这些弟兄,展家船坞即使驱走了游建成,它也只剩下一个空壳子了。”



“为了妇人之仁,你就要把展家的江山拱手让人?”



“达仁伯,游建成在讣叉土还是以孝甥自居吧!”



“他是狗脸皮厚,我相信教臣英灵有知,他也不会饶过那个逼害他爱子的畜牲!”



“这一点我完全承认,然而我展家船坞的招牌还在,那是我展家留传七世的家业,达仁伯,请您相信我,我会要回船坞,我会要回整个完好如初的展家船坞,而不是一个空架子。



如果现在各分舵的弟兄同声指伐游建成,在外人的眼中那还是一场夺权内哄.,正好让一些唯恐天下不乱的野心贼子伺机牟利。达仁伯,展家船坞并非仅是江湖上的帮会,它更是一个祖业。冤仇固然重要,祖业的延续却不容忽视,我相信爹若在世,他一定视家业的保固为首要之务。另外,达仁伯,您十分清楚,前年我来找您,与您做一番恳谈,预伏今日的这着暗棋,我并不是为了复仇雪,而是为了家祚绵延。”



宗达仁痛楚的道:“千帆,你知道知道,你这是逼我舔颜事仇?”



展千帆的脸部一阵抽动。



“对不起,达仁伯,你和达勇叔与展家船坞世代交谊,你们的动向及决定,将会影响船坞的兴衰存亡,我请求您和达勇叔忍辱负重,代我劝诫各处的弟兄稍安勿燥,多则半年,少则三个月,我一定重回九江。”



“好吧!千帆,既然你搁下了话,我自当全力配合,你有什么腹案不妨让我知道,我好做安排。”



“目前也谈不上什么腹案,我必须先安顿嫂嫂,才有馀力谈及其他,不过为了惑敌起见,我请您设法在各处多制造我的行踪。”



“没有问题,只是我了解你的脾气,你在这段时间绝不会闲下来,你一定有什么打算吧?”



“达仁伯,你会这么想,我相信游建成也会这么想,所以请您设法挤一挤游建成,让他疲于奔命,我好趁这段时间喘一口气,疗愈我的伤势。”



“我的天,千帆,你的伤到底有多重,居然会让你认命疗治,快过来我瞧瞧。”



“没事的,达仁伯,我之所以慎重,那是因为取回家业的责任重大,我不敢冒然逞强罢了。”



“真的?”



“须要我立据吗?”展千帆端起茶儿上的茶水,低喝一口:“似乎有人来找你了,达仁伯。”



宗达仁的眼中闪过异芒,他等了一会儿才听到接近的足声。



“二老爷,胡承安施主说有急事求见。”



会清的声音自门外传进来。



“知道了,翠儿,告诉他,我立刻出去见他。”



“是的,二老爷。”



会清的脚步慢慢远去。



“胡承安可是船坞的弟兄?”



“是的,他今年才十九岁,进入船坞却已经有两年多了,工作十分勤奋,肯吃苦,能耐劳,我非常看好这个小多子。”



“能让达仁伯如此盛赞的人,我相信应该错不了,像这样的人,达仁伯,我当然也得见上一面,我们一起走吧。”



第一眼看见胡承安,展千帆对这小子的印象就十分不错了。



论外观,胡承安算是中等身材,然而他肌肉硕壮,背挺腰直,对于一个靠苦力吃饭的人来说,能够维持这样的体格,实在是难能可贵。虽然他的长相并不出色,而且他的肤色也稍嫌黝黑,不过他却给予别人一种很笃厚,很诚恳的感觉。而展干帆相信他这种感觉,因为观其眸,读其心,一个十九岁的男孩还不懂得伪装善恶。



当展千帆看见胡承安时,胡承安正在大殿叩拜三清教王。



胡承安听见身后的步履声,他立刻站起来,脸上流露出惶恐之色。



“什么事儿,承安?”



“总领。”胡承安吞一口口水:“洪有贵找到芷芳孙小姐了。”



宗达仁脸色微沉:“那个野丫头,找到她就直接押她回家,还用说什么!”



展千帆的眉毛不禁扬了一扬。



由于展宗两家是世交,所以展千帆对于宗家的大小了若指掌宗达仁的妻子姓纪,名采薇,夫妻俩原本育有四子三女,其中次子明国在尢岁那一年罹病身亡,长女明珠也在十三岁的时候染恙而卒。目前,长子明邦三十九岁,三子明家三十六岁,明子明城三十四岁,次女明慧三十二岁。他们均已成家,且各有子女,而宗芷芳就是宗明家的长女,今年十五岁,正是少女情怀初开的年龄。



胡承安顿了一下,道:“孙小姐她……她自尽了!”



宗达仁一把抓住胡承安的手腕,厉目道:“再说一遍!”



胡承安被抓得额头上直冒汗,他避开宗达仁的眼光,垂目道:“孙小姐在东郊河滨上吊,目前她的遗体还挂在那棵榕树上,宗二执事指示等您到了之后再解下孙小姐的遗体。”



宗达仁铁青着脸冲出去。



胡承安正想追赶,却被展千帆拉住了。



“胡少兄,这是怎么回事儿?”



胡承安惑然打量眼前这位白发老翁。



“老汉樊二,与宗家是多年老友。”



胡承安想想这封老年夫妇是随宗达仁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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