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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军干子弟-第12章

小说: 军干子弟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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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上峰的好评,并被市局党组作为“三梯队”纳入视线,算是在组织部门备了案,在领导心目中挂了号,正经成了培养的好苗子,前程不可限量。

然而,忙归忙,奉献归奉献,可杨元朝的个人问题却遇到了麻烦。说起来,还是由于他实在无法忍受女友苏亚丽的那份地下党接头方式的秘密恋爱的缘故。

忍耐是有限度的,而杨元朝恰恰又不是那类儿女情长的主,并且,他为人处世的特点之一,是更看重事业和哥们儿情义,别的都得退居次席,哪怕是爱情和婚姻。

因此,时间久了,他自然也就烦了,想打退堂鼓,尽快挣脱这道束缚的樊篱,争取自由身。但又不想表露痕迹,免得让女友有被抛弃之感。再者,他也担心强大的社会舆论,殊不知,在思想尚不开放的年代,一般而言,但凡青年男女之间出事儿,人们总是会习惯性地把责任推给男方,并想当然地认为是男的变心,女的伤心,男的是“陈世美”,女的铁定是苦大仇深的“秦香莲”,根本不问情由。

一天,趁着春节前朋友聚会的当口,杨元朝准备放手发动群众,充分利用几个新朋友的聪明才智,集思广益,以便圆满地结束这段短暂却让人难受和憋屈的恋爱。

“哎,我说哥儿几个,眼下,哥们儿有件难事儿,需要请诸位搭把手帮忙。”闲聊中,他轻描淡写地提出来。

向来头脑简单、没心没肺的吴小弟一副不以为然的劲头:“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你老子如日中天,正在兴头上。再说,听说你在市局刑侦处干得不赖,已经当科长了,整个六六大顺,能有啥难事儿呀?快别逗了。”

其他人也都认为,凭杨元朝的家世和为人,眼下,不大可能会有啥了不起的难事儿过不去,因此,都露出一副嘻嘻哈哈的笑模样。

“是哥们儿的私事儿。不过,首先,我得先请你们哥儿几个原谅,一直没把交女朋友的事儿公开。”

哥儿几个一听这话,立马炸窝了,骂杨元朝不够哥们儿,连交女朋友这种大事也瞒着,不仗义。

“喂,你女朋友家是哪的?”仍是心直口快的吴小弟抢着问。

“老‘东南局’的,家世和长相都还可以,关键是她整个一地下工作者,自打跟哥们儿好了以后,老不愿意出门儿见人,每回跟哥们儿幽会,都非躲在家里闷灯儿蜜不可,还不愿让我去见未来的老丈人和丈母娘,说是害怕她家大人知道我俩好以后,不同意,把哥们儿给憋得,正经像个小媳妇,受气包一个。本来,见一次面就够不容易了,可好不容易见面了,却连人都不敢见,藏着躲着揣着掖着,总之,憋屈死人。你们说,该咋办?”

“这事儿可真奇怪,透着邪。”陈童笑着,眼里闪现出某种意会的神色。

“你说说,她姓什么?叫什么?不是吹,只要是老‘东南局’头头的孩子,哥们儿没不知道的。”李小岚对自己的人际关系很自信。

杨元朝如实简介了苏亚丽本人及家庭情况。

李小岚听后,乐了:“她呀。我知道那丫头,人长得不赖,细高挑儿,梳一条大辫子。她爸原是地下党负责人,听说级别不低。”

“管她什么级不级的,哥们儿图得是人好,能理解哥们儿的生活习惯和追求,这样的人,才能当咱一辈子的终身伴侣,至于别的,都在其次。”杨元朝表示。

身为团干部,做惯了人的思想工作,陈童煞有介事地说道:“我估摸着,她别是有啥隐私害怕你知道吧?曾跟谁恋爱过,担心你晓得?总之,肯定有过情史,而且,不可告人!”

“应该是吧。”杨元朝不无犯愁地自言自语,“算你火眼金睛。可现在的问题是,哥们儿如何脱身,以便躲开这档子让人憋屈难受的地下工作式的秘密恋爱?”

“这有啥难的,不满意,分手就是了,她还能告你玩弄女性、喜新厌旧是怎么的?”吴小弟浑不吝地说。

“可问题没这么简单。”杨元朝愁得满脸阴云笼罩。

李小岚嘿嘿笑着,拿眼瞄着杨元朝,似乎在等哥们儿不打自招。

这会儿,连一向不用心思的工厂钳工也多少明白了,好玩地指着杨元朝打趣道:“哈哈,元朝,你准是把人家给‘上’了是不是?现在想脱手,又怕人家告你喜新厌旧?整个前怕狼后怕虎,瞻前顾后,不知该咋办了?”

“去你的!”杨元朝没好气地问了一句,却不是真生气,“你丫怎么不说点儿好听的?专捡不吉利的说,没劲。哥们儿这不是犯难吗,不难,还用得着找大家伙商量吗?去去去,边上待着去,听别人怎么说,也学学。”

这话就算是承认了事实,而在场的每个人也都知道了,为何向来不怕事的杨元朝会主动求援的个中道理,无非就是害怕别人赖上他,把事闹大,既影响不好,也不好收拾,说不准,还影响他目前呈上升势头的事业,整个骑虎难下,左右为难。

“当然得想个万全之策。”陈童开始绞尽脑汁动心思,“说到男女之间恋爱,拥抱接吻,甚至是床上‘运动’,都是平常事,没啥大不了的。试问,谁谈恋爱不得随着时间的推移,感情逐渐增加,步步为营,彼此‘深入’?都是有七情六欲的人嘛,正所谓‘食色、性也’。关键是分手要有充足的理由,决不能蛮干,否则,就会闹出是非来,对不对?”

“哎!哥们儿,你算说到点子上了。”杨元朝总算遇到了知音,“大家伙谁也清楚,眼下,甭管谁对谁错,只要涉及男女关系,总是把狗屎盆子往男的身上扣,女的永远都是清白无辜的受害者,不公平。”

陈童受到鼓舞,接茬儿道:“要不,哥们儿亲自出面约她谈谈?拓宽她的思路,打消她的顾虑,摈弃掉残存于她头脑中的封建残余意识,以便她能放下包袱,轻装上阵?道路虽然是曲折的,但未来总是光明的嘛。”

听他这样白话儿,没人吭声,均目光灼灼地盯着撸胳膊挽袖子,跃跃欲试的团干部。

“诸位,怎么着,给个明白话儿,别老慎着,同意就举手通过,哥们儿接茬儿付诸行动,整个时不我待,舍我其谁!咱毕竟是党的得力助手嘛,专门做人的思想工作,正当职守,义不容辞。”团干部急切起来,欲罢不能。

突然,李小岚哏哏哏地乐了,跟着其他人也都一齐笑起来,前仰后合。

“嘿,你们乐个啥劲儿呀?”此起彼伏的笑声,把陈童闹懵了。

杨元朝乐得说不出话来,用手指着陈童。

吴小弟就乐得被茶水噎着了,咔咔直咳嗽,连眼泪都下来了。

陈童急了,气急败坏地嚷道:“不准再笑了,比哭都难看!笑什么笑?至于吗?”

哥儿几个才收住笑。

李小岚抹着眼泪:“你以为,这是你们共青团在做人的思想工作呀?政策先行,理论辅导,指点迷津,拨云见日?兄弟,这可不成,这得需要来实际的,得周密策划,对症下药才行,岂是单凭嘴头子上的功夫就可以摆平的?整个龙门阵,随便摆?”

“那该咋办?你也说个章程,光笑顶个屁用。”陈童没从尴尬中解脱出来,悻悻地说。

“办法得大家想,正所谓集思广益、群策群力嘛,别急。”李小岚不紧不慢地说。

“我说一个办法,保管灵。”吴小弟抢过话说,“以往,我们院儿里人曾用过这招,绝对管用。”

众人把期待的目光一齐投向脑子最不好使的粗人。

“另外找一个人,追那个丫头,先分散她的注意力,然后,元朝这边再提出分手,咋样?”

“不怎么样!”杨元朝把嘴一撇,一句话就给否了。

“小儿科!陈芝麻烂谷子,不值一提。”陈童也大不以为然。

“我看,还是这样,”李小岚思忖着,“她不是害怕别人知道和你恋爱吗?也害怕她家大人知道?”

杨元朝点点头,似乎多少明白了李小岚的意思,不禁钦佩地想,看来,还是这主老道,一下子就抓住了问题的要害。

李小岚继续道:“我琢磨着,她之所以害怕别人知道,不想把跟你好的事张扬出去,主要是顾忌她家大人粗暴干涉,硬性阻挠。她的父母保准属于那类特别讨厌干部子弟的家长,害怕和担心干部子弟玩喜新厌旧、过河拆桥的把戏,一旦把自己的宝贝闺女玩完了,就一脚踹开,女儿家想不开,就会寻死觅活地轻生,当大人的,既不能忍受这份羞辱和难堪,也担心宝贝疙瘩承受不了,对不对?”

“分析得绝对正确!”杨元朝赞道。

“这好办,那咱就反其道而行之,她越是害怕别人知道,那咱就越是张扬开去,最好弄得满城风雨才好,让所有的人都知道你们俩相好,在热恋,直至她家大人知道了这事儿,也就算是瓜熟蒂落、水到渠成了,还不用担任何风险,到头来,先提出分手的肯定是她,而不是你。”

这办法真叫高,整个欲擒故纵,恶人先告状,倒打一钉耙,大家都不禁乐了。

杨元朝心有不忍:“你这招好倒是好,可也够损的,整个给人下套,赶鸭子上架,栽赃陷害,免不了会败坏人家千金小姐的名声。”

“当然,何去何从,该怎么办,最终还得你拿主意。这毕竟属于私事,个人隐私,别人不能干涉。”见杨元朝有些犹豫,李小岚索性再激一激他,话里话外透着诱惑,“不过兄弟,心可别太软喽,尤其是对这类关乎感情的事,就害怕黏糊,优柔寡断,举棋不定,反而会误事。”

杨元朝一时之间,还真有点儿犹豫,害怕伤害人家姑娘。

见状,李小岚索性再加一把火,以便促使杨元朝下决心:“你就别再犹豫啦,俗话说,当断不断,反受其乱。实话告诉你,在跟你好以前,这个叫苏亚丽的大家闺秀早谈过恋爱了,你还真以为碰着黄花大闺女,捞着多大便宜似的,整个被别人耍了,还蒙在鼓里!”

“真的?”杨元朝吃惊地瞪大眼睛。

李小岚笑模孜地继续道:“骗你干嘛?其实,她跟你说不敢让她家大人知道,只不过是原因之一罢了,更重要的原因是,她曾有过男朋友,而且,都已经到了打家具装修房子的地步,你还真以为偶遇纯情少女了呢?整个异想天开!”

杨元朝更加吃惊了,张口结舌,一副如遭雷击的样子。

对于李小岚的话,陈童表示怀疑:“这些属于个人隐私,你是咋知道的?”

“切,”李小岚摆出一副舍我其谁的架势,“知道吗,苏亚丽她原先的男朋友,就是我们军区大院儿的子弟,还错得了?百分之二百!”

别看李小岚信誓旦旦,却是在虚构事实。不过,谎言是善意的,无非是要促使杨元朝下决心散伙。他的小九九是,能结识杨元朝不容易,是一份难得的机缘,值得交一辈子;其次,他意识到苏亚丽这种女人不是善茬儿,这一点,从她喜欢地下工作式的秘密恋爱就可证明,绝不是个甘于放手丈夫跟朋友密切交往的人,绝不允许丈夫把更多的时间留给朋友,一旦结婚成家,有了孩子,那还不得把杨元朝囚禁起来看死呀?因此,为了朋友,也为了自己和其他朋友,还是快刀斩乱麻的好。

不仅杨元朝被蒙骗了,就是其他朋友也都相信李小岚,李小岚素来不是口是心非之人,况且,像恋爱婚姻这么大的事儿,谁敢玩虚的?

杨元朝在谎言的蒙骗下,如梦初醒,心存的一份牵挂和负疚都没了:“这就对了,难怪,一直以来,她要那么谨小慎微地行事,开始见面时,非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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