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统教父戴笠-第5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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戴笠见推不掉,只好上了杨虎的车。
杨虎的家在上海环龙路,一下车,几个打扮妖冶的女人一拥而上,将戴笠扶了,捶背的捶背,扇风的扇风。
戴笠早闻得凡去过杨虎家里的达官,无不被他的热情所感动,看来此话一点儿也不假。
除了戴笠之外,还有另外几个客人,都是目下上海的闻人名流,只见他们一个个被女人簇拥,一样受到优待。
一会儿,戴笠就被这些女人迷住了,还想更进一步放肆,一位客人小声对他道:“你知道这些女人是谁吗?她们都是杨虎的小妾!”
戴笠急忙停止胡来,恰好杨虎路过,脸上更是红一阵白一阵地尴尬。
杨虎走过来,小声道:“雨农兄放心玩,不瞒你说,我杨虎之所以在上海能有今天的地位,全仗这些姨太太会交际应酬,关键时刻还肯牺牲色相为我打通关节。”
戴笠听得呆了,难怪杨虎在上海滩有如此气派,原来他靠的是这一绝招!
戴笠后悔没有把叶霞翟带来,让她开开眼界、长长见识。正想着,只见一位身着长衫的文人打着拱手来到戴笠面前。
身旁的杨虎向戴笠介绍道:“这位是著名学者章士钊先生,杜先生的法律顾问。”
戴笠一愣,嘴里客套道:“久仰久仰!”
章士钊道:“杜先生知道戴先生到了上海,在家里特备水酒,恭候大驾光临,差我去请。闻得戴先生到了这里,于是立马赶了过来。”
戴笠见章士钊一身书生气,便直言道:“我知道杜先生请我是何用意,刚才我已经直言对杨虎兄说了,章先生要不要我再重复一遍?”
章士钊面露尴尬,杨虎忙打圆场道:“雨农兄刚喝了几杯,可能不胜酒力,章先生且回去转告杜三哥,他的酒留待以后再喝。”
这时,杨虎的一名小妾跑过来拉了戴笠的手,嗔道:“刚才我要你少喝几杯,你偏不听,这不,你醉了嘛!”
章士钊这才保住了面子,急忙告辞。戴笠的鼻子发出马一样的哼哼声。
杨虎又道:“雨农兄,有句话且容我说完。”说罢,从兜里掏出一张支票,“这里是三十万元支票,杜先生托我转给你。其余我就不多说了。”
戴笠正要拒绝,杨虎的小妾偎过来勾住他的脖子道:“戴先生,你总得给我老公一点面子嘛。”
戴笠一和女人说话,再大的脾气都会化掉、再硬的决断都要软了,道:“这事是委员长亲自过问的,我实在做不了主。”
小妾道:“做不了主我们也不会逼你,只是我老公领了人家的差,总不能又要他自己退回去。在场面上混,男人家的面子是最要紧的,求你把支票收了,转一道弯,你可以把你的难处直接跟杜先生说嘛。”
戴笠被小妾伶俐的嘴说得无话可说了。
从杨虎家回来已是深夜,一进门,沈醉迎上来道:“处长,杜月笙的礼品我们按您的吩咐退了。”
戴笠说:“知道了,回去休息吧。”
沈醉没有走,道:“还有,杜月笙火气很大,把退回的礼品全部毁掉了。”
戴笠一惊,道:“嗯,有这回事?”
沈醉上前一步道:“是的,是当着我的面摔的。”
戴笠一阵冷笑,得意道:“没想到杜先生也有沉不住气的时候!”
沈醉退下去后,戴笠掉头来到大街上,拦了一部出租车,直奔杜月笙的住处。
杜月笙是有名的夜猫子,习惯于白天睡觉,晚上精神特旺,见戴笠来了,忙从烟榻上翻身起来,打着哈哈道:“雨农兄光临寒舍,有失远迎,失敬!上茶……”
话音甫落,一帮丫鬟端来了热茶、水果点心,待戴笠落座,又替他捶背。
杜月笙拈起一个梨子,“啪”地一下打开一把水果刀,几圈旋转,一个梨削好了,递给戴笠,道:“雨农兄深夜光临……”
戴笠把梨放在茶几上,从兜里掏出那张三十万元的支票,递给杜月笙。
杜月笙脸上的肌肉在灯光下抽动着,牙齿也咬紧了,戴笠的登门退款,意味着自己将要上断头台。他再也无法自制,举起了水果刀。
第三十章 西安事变 戴处长冒死救主
戴笠把支票还给杜月笙,道:“三哥,你听我把话说完。我退礼品、拒绝赴宴,为的是免得招人攻击诋毁、授人把柄。你倒好,还托杨虎送支票给我,难道我们的交情是三十万元就可以买到的吗?你自己收好,我们既然是结拜兄弟,你的灾难就是我的灾难!”
杜月笙心里一热,叫道:“拿酒来!”说着,把举起的水果刀划向自己的左手拇指,酒来后,把血滴进酒里。
戴笠见状,也抓过水果刀划破指头,两人喝了血酒,结拜生死兄弟。
就这样,一件轰动全国的毒品制造厂案在戴笠的一手操纵下,只把淞沪警备司令部副官温建刚当成替罪羊,拉出去枪毙以应付舆论,而真正的主犯杜月笙则安然无恙。
这件事使杜月笙对戴笠刮目相看,认为他才是江湖上真正的高手,深悔以前交往不深,发誓今后要加倍补偿。自此,杜月笙成了继胡宗南之后,戴笠的第二个知己。
戴笠从上海归来后,根据蒋介石的意图,将工作重心转移到西北。
在此之前,蒋介石得知红军长征到了陕北,急忙把张学良的东北军、杨虎城的西北军、胡宗南的中央军共三十万大军调往北方,与红军作战,并任命张学良为“西北剿共”副总司令。
特务处成立之初,戴笠把主要注意力放在长江流域和东南各省,对华北各省渗透较晚,对西北地区抓得更晚。从1932年至1933年,西北陕甘地区只有一些零星的情报活动,直到1934年,才开始派陕西华阴人、黄埔军校一期生马志超任陕西站站长,公开职务是西安市警察局局长。马志超原任八十师团长,因与师长陈明仁争权夺利失败,一怒之下投奔戴笠。此时,戴笠急于加强西北地区的特工活动,马志超又是陕西人,立即将其派往陕西。这是戴笠在西北地区建立的第一个省站组织。
真正使西北地区的特工形势为之一变的,是1935年。这年的1月1日,蒋介石到杭州浙江警校视察,并由戴笠召集警校的高级特务听蒋训话,蒋作了题为《特务工作人员之基本修养》的讲话。蒋对特务工作历来是讳莫如深,很少有系统的长篇讲话,也从来没有文字见诸书面。一般说来,对戴笠或陈果夫、徐恩曾等人交代任务,也没有第三者在场,因此外人很难了解和研究他的特工思想。而这次蒋在浙警校的讲话却是个例外,他在讲话中反复强调的只有两句话:第一,绝对服从命令;第二,不许自作主张,要求特务工作的内容就是做领袖的耳目与手足。并指示戴笠迅速在全国各地建立特工网络,加强特务组织作为领袖的耳目与手足的特殊功能。根据蒋介石这次讲话的精神,戴笠进一步调整部署,强化外勤机构的建设,并把西北地区特工组织的建立列为特务处的工作重点。
根据蒋介石的指示,戴笠迅速成立西北区,以统一指挥陕、甘、宁、青四省区的特工活动。接着又成立了榆林站、晋南站、太原站等省站一级的组织,单是针对陕甘宁边区而建立的特务组织就有二十多个。为了加强情报的传递速度,提高特工效率,戴笠下令在西安建立了无线电话总台,在西北各省站建立无线电分台,配置各地特务组织的电台有三十个左右,并对西北区规定了三个工作对象。
第一个工作对象是红军。要求西北区以所谓“看不见的力量”,一方面广泛搜集红军的军事情报,供蒋介石和西北“剿共”时围剿决策的参考,一方面在西北各大中城市和后方各地大肆搜集侦捕中共地下工作人员、进步人士及爱国青年学生,以维护蒋管区的社会秩序和治安。
第二个工作对象是张学良和东北军。重点监视和控制张学良手下一批具有抗日救国思想的高级将领和进步人士的活动,防止他们对蒋有怨恨情绪,消极对待“剿共”军事。
第三个工作对象是杨虎城和十七路军。在西北方面,戴笠对杨虎城的注视仅次于共产党。
这段时间,因戴笠在南方忙于瓦解十九路军、分化陈济堂的广东军、追杀王亚樵等诸事,对西北一直采取遥控的办法,因此进展不快。
从上海回来不久,戴笠的妻子来南京治病,经检查,确诊为子宫癌晚期。这时候,戴笠已准备培养自己的第二梯队—因他特别羡慕杨虎在上海的排场,尤其喜爱杨虎几个姨太太的交际应酬手段,于是,在带妻子毛秀丛去上海治病时,也把叶霞翟带到杨虎家中学习礼节和交际应酬,准备等妻子一死,正式迎娶叶霞翟。
戴笠在毛秀丛重病时突然良心发现,亲自去广爱医院看望。当毛秀丛在病危中不停地叨念那句“我吃亏了,那天白日我不该拒绝他”,戴笠听后,从心底涌起一股厌恶,速速出了病房,觉得和这种土气的农妇简直无话可说。为此,他决心把叶霞翟培养成摩登的贵妇人,准备等她在杨虎家中学完礼节再送往美国留学。
几日后,毛秀丛在上海广爱医院去世,由儿子戴藏宜扶棺运往江山保安乡安葬。
此时,戴笠已利用自己的权力在军统局和多名女青年发生性关系。其中,浙江警校毕业的赵蔼兰、周志英最能给他带来激情和亢奋,他经常把两人带在身边,整日和西北方面的军人周旋,千方百计以财、色、官等手段收买和拉拢他们。
戴笠使出浑身解数,结果还是一无所获,这时候,他才明白手下搜集西北情报的艰难。
在一个社交场所,戴笠偶然发现杨虎城派到南京的办事处处长胡逸民的姨太太向友新十分活跃,于是心生一计。
乍一看,向友新并没有沉鱼落雁之貌,但也楚楚动人,极会打扮,再配上一副顾盼生辉、夺人魂魄的姿态神情,令男人想入非非。
戴笠是风月场上的高手,一眼便看出向友新是多情的女子。
戴笠盯上向友新后,马上请武汉警察局局长蔡孟坚出面,邀请胡逸民、向友新、戴笠参加舞会,由此,戴笠结识了向友新。
很快,戴笠和向友新打得火热,同床共枕。
戴笠第一步达到后,又利用他的特务优势,对胡逸民进行调查、盯梢、拍照,很快弄清胡逸民不但老家有明媒正娶的妻子,且经常光顾烟花柳巷,最近又将一位姓穆的小姐金屋藏娇。
戴笠装出无限同情的样子把这些告诉向友新。向友新拿着胡逸民和穆小姐的照片,不禁醋海翻波。戴笠趁机道:“他既然心中没你,你不如加入我的军统局,专搞他的情报!”
向友新爽快地答应下来,成为军统局的正式特务,自此,西北方面的情报便源源不断地送到戴笠手上。
为缜密起见,戴笠采用了单线联系的办法,让他的亲信同乡毛人凤做交通员。
旧中国社会历来有结党营私的政治陋习,古语云“帮亲不帮理”,可见乡党情结之根深蒂固。戴笠自当上特务处长以后,也免不了把大批大批的宗亲姻戚、同窗同乡网罗到手下。
这些乡党中,几个最出色的还是不能令他满意,周念行博学而太迂腐;王满臣聪明有余,老辣不足;张冠夫过于忠厚;毛万里虽有勇有谋,但额角太突,容易树敌。一次,毛万里在浙江警校和他的顶头上司争吵起来,自恃是“老板”的同乡,对王孔安很不客气。戴笠教训道:“毛万里这个万字,头上有两只角,我要磨平它们!你怎么不学学你五哥遇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