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世纪之新中华帝国-第14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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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欢),到底还是个名传千古的人物,就在这提上两句。
尤溪县衙。
泉州参将明朗来回不停的踱着小碎步,他很郁闷。想当年六万大军千帆竞渡是何等的气派,可斗转星移战局莫测竟落得如此惨败。好不容易从澎湖捡回一条命来,本以为可以安稳几天,谁知道这些逆匪竟是一而不可收拾,从台湾杀到了福州,一路上来接连大胜。堂堂的参将之尊朝不保夕,落差之大让他感到无比郁闷。
想到这里,明朗不由得长吁短叹起来。一会而恨自己没眼光头,竟看不出尤溪乃是万分危急之地;一会儿又担惊受怕,若县城危机,自己该如何是好?又想起福康安军法森严,此番若灰头土脸地回去,还不知道会遭受怎样的处罚?想到这里,明朗不由得打了个寒颤,感到背脊一片凉。
眼看天色逐渐亮,逆匪大军攻城在即,可他却没有任何有效的应对之策,只能被动地分散兵力,四面防御。即便他再不通军事,也知道这样的消极防御绝非长久之计,只怕要不了多久,城中的将士便会士气低落,那时就再也难以抵挡逆匪的进攻了。
士气!
明朗突然恨恨地想到,此时此刻的清军,急切地需要一场胜仗来鼓舞士气,来扭转眼前不利的局面!只要士气上来了,自己麾下仍有两千老军,怎么说也撑得过今天去。想到这里,明朗的眸子逐渐亮起来……
三十五章 胜败之间克尤溪
天色大亮,拼命的时候到了。/
尤溪县城的规模一般,同福州等地的城防不是一个级别的,但是用料还是够结实的。三里围城全是由长条青石垒基,外壁块石中间还用黏土夯实,堡墙很厚,墙上足以并行两辆牛车。城墙最高处接近四丈,最矮的地方三丈短半尺,坚固程度是丝毫不逊于军事重镇。女墙箭垛环布紧密,如今清军据城而守在紧要位置布置了不少的檑木滚石,城头还烧着大锅,里面都是煮的滚烫的热水。应该说准备的是很充分的。
尤溪南城上,明朗紧张地盯着眼前黑压压的忠勇军方阵,看阵势不下五千人。“看来这群逆匪存心是要一战拔城了”,明朗心中暗自叫苦,他知道东城那也有五千忠勇军接阵以待。
“传我将令,北门、西门除留下少量守兵外,其余统统调来东、南两门,本将要与这群逆贼决一死战。”暗自心怯的明朗显得有些急不可待,如果不能拖过今天,好让大帅有足够的时间暗中布置的话,那自己就真的完了。
“将军,三思啊!”明朗麾下一名守备提醒道,“逆匪胆敢如此不留后手的攻城,必然是清楚周边没有大帅踪迹,那西北两门空悬怕是有诈啊?”
“怕又能如何?”明朗不悦地瞪了那守备一眼,闷声道,“杨逆一共才万五贼匪,大部已经齐聚东南两门,摆开架势要一战拔城,余下的四五千人必然要在后面布防准备,即使他们清楚大帅不在此处,又岂敢掉以轻心的。西北两门已经无需更多兵力扼守!命令各部,立即向东南两门靠拢,准备与杨逆决死一战。”还有一句话留在他心头没说。那两门的守军不掉过来,单凭东南两门的力量怕是一上午都撑不下。
低沉雄浑的鼓声隆隆响起,杨振国骑在高大的战马上,拔出腰刀向前用力一挥,前方严阵以待的陈泮一声高呼,“弟兄们,跟我冲啊……”顿时一千五百名忠勇军便如决堤地洪水一般,怒涛汹涌般的向着尤溪城下涌来。呐喊声,战鼓声。战马的嘶叫声顿时响彻云霄。
明朗站在城楼上,望着城下潮水般涌来的忠勇军,脸色顿时一片煞白,那股决死一战的气势沉沉的压在他的心头,一种莫名的恐惧突然从心中升起。“放,放箭,还有鸟枪,快打……”
明朗毕竟也从军二十来年了,说不上身经百战。却也不是太平将军,很快就强制镇定了心神,指挥城头的清军紧而有序地做出反击。
大锅大锅滚烫的热水从城楼上泼下,更多的石块,檑木,夹杂着鸟枪的铁弹从城墙上如雨点般洒落……忠勇军冲到了五十步时才举起了宽大的护盾,清兵的弓箭少的可怜,鸟枪是有一些,可那玩意儿太过垃圾。五十步外被打死只能说老天爷看你不顺眼。
滚烫的热水杀不死人,可威力也不小,冲锋在前的陈泮避之不及只得将护盾盖在头顶,抓紧向前跑。被滚水泼中地忠勇军不下百人,一些个运气不好的更是被烫熟了大块的皮肉,那惨烈的嚎叫声在城下久久不散……
打仗那有没伤亡地。这第一道热水还承受得起。可紧接下来地滚石檑木就不是人力可抵挡得了。干净利落地砸碎了第一批搭上城墙地云梯。外带还刮伤砸死了二三十人。
忠勇军地第一次冲锋很快便被击退。城楼下没有一具战士地尸体。他们都被撤退地忠勇军带回了阵地。第一回合。城上地清军却是毫无损。忠勇军死伤七八十。多数是烫伤。这一回合。明朗指挥地清军获得完胜。
看着忠勇军有条不絮地撤退。小胜一把地明朗心里一点高兴样都没有。但为了不影响士气。他还是要表现出兴奋地双目光地样子。好像在庆祝那久违了地胜利。城楼上地清兵小卒可不讲这个那个。在他们看来就是自己胜了。各个兴奋得狂叫起来。压抑已久地担心、害怕、郁闷终于随着这第一回合地胜利。畅酣淋漓地泄了出来。
杨振国有些心痛地看着败退回来地忠勇军。仅仅一刻钟地时间。便有战死了十一人。还有数十人受伤。但是既然走上了这条路。这种场面就是难免地。生死有命。富贵在天。
忠勇军退回本阵。稍加调整再次起了冲锋。
第二次。冲锋……死五人。伤四十六人。
第三次,冲锋……死七人,伤五十一人。
第四次,冲锋……死三人,伤二十五人。
第五次,冲锋……
都司宋庆刚从汝墙的箭孔探出来,就感觉一股劲风扑面而来,生存的本能令他毫无理由就往斜里一缩,一根贯满劲道地长箭贴着他地脸颊擦过,一溜血水划下,他感觉脸上一阵火辣辣的疼痛。
一旁地亲随大惊失色,正要上前却被宋庆一把推开,胡子拉碴的脸更是一阵抽搐,这个身经百战地硬汉也感觉自己的后背冷汗直流,还未再次凑近箭孔,“嗒,嗒……”一连串的声音响起,无数架云梯架到了城墙上。城下,忠勇军在弓箭、火枪的掩护之下,正式开始抢攻城墙。
明朗脸色暗淡,打退了忠勇军的五次佯攻,城头的檑木、滚石已经全部耗尽了,虽然城中还有大量的石块,可运上城头的度远远比不上他们消耗的快捷。“如今只剩下最后一招了”,明朗踹了左手的亲兵一脚,“摇旗。”
“红旗?”阵中的杨振国眉头一皱,“不好,清兵还留了后手,命令……”没等他话说完,就见尤溪城头大桶大桶的桐油从城楼上泼下,接踵而来的火箭让城下霎时化成一片火海,躲避不及的百十名将士顿时便被大火所吞噬……
“该死……”杨振国怒目圆睁,目裂眦。恨恨的望着城头叫嚣不已的清兵,“杀,给我杀光了清狗,命令王芬、刘升撤回,转攻西北两门。”
明朗在这一点看的确实很准,在西北两门确实没有安排伏兵。那两面虽然部署了军队,但他们地任务是防备福康安的袭击。虽然在尤溪县城周边没有探知到福康安主力的消息,也没现大部清军活动的迹象,可愈是如此杨振国愈是不敢掉以轻心。因为他们从进军开始。就没碰到过福康安的主力,也就是说他们现在还不知道福康安主力部队的动向。但是,清兵的火攻彻底激怒了杨振国,反正自己人马多,谁怕谁啊!
你还别说,刘升、王芬二部撤回还真一点是都没有,因为福康安根本就没待在尤溪县附近。
好歹又打下去了一次,明朗有点小得意,就算今个失了尤溪城。他自觉见到福康安也有了赎罪的功劳。不过随后的两道急报差点没把他吓死,西北两门各现贼匪不下两千人。这是两门地守御千总求救来了。
“怎么会这样?”东南两门各调拨了三百人马分援西北两门,下过将令明朗有点呆了,“他们至少也该留下一道门啊!不知道兵法云:围三阙一啊!”
但是杨振国并没有给他再次呆的时间,第六次进攻起了。
卫安国举着高过人身的盾牌,一双眼睛胀得通红,口里大声吼着无意义的音节,踏过横七竖八躺在城下的战友的尸体,第三次冲向城头。
城墙的脚下。到处都有未熄的烈火在飘摇着,城头清兵泼下来的滚烫开水,兀自在地面上冒着热气。
卫安国此时完全丧失了思考地能力,只是本能地带着自己的连队簇着云梯,向着尤溪的城墙起一次又一次的冲锋。每一架云梯后面,都跟随着一队的战士。
长枪一偏,卫安国格开一柄竖劈过来的大刀,枪身一挺。冰冷的枪尖便刺入了敌人的身体,那个清兵健壮的身躯刹那间如遭电击,身体地本能让他抛却了手中的战刀,双手死死的抓住枪杆,双目圆睁,不甘中夹杂着一丝解脱的看着刺穿自己的浑圆枪杆,感受着身上力量正在急的流逝,死亡的恐惧与枪尖带来的疼痛依旧让他厉声吼叫。
“杀啊……!”
“杀……”身后地战鼓声擂得更加急了,卫安国索性丢掉了长枪。死死的举着一面盾牌。口中大声吼着,身子猛地一窜跃上了城墙。在他的身后。紧紧地跟随着数十名忠勇军将士。
这个时候,尤溪南面的城墙上。到处都是升起的云梯,一排排身着红色战袍,举着盾牌的忠勇军士卒,如同庞大的蚁群,目标坚定的向着尤溪城头攀爬上去。
城头,几个清军看到了自己的兄弟,如今被一个从云梯爬上来地逆贼一枪刺死,自己兄弟地背后一杆沾着鲜血的枪尖还在不住地往下滴着殷红的鲜血,顿时满腔地愤怒让他们失去了理智,一小撮人亡命一般的扑向卫安国。
几个清兵双眼之中犹如实质般的杀气,到让卫安国玉心中一骇,这哥几个应是棘手货了。用力去拔长枪,但是被他刺死的清兵心怀不甘的用尽全身力气抓住了枪杆,长枪拔不动分毫。
被这些清兵身上的杀意所惊,对阵经验丰富的卫安国本想暂避锋芒,可偏偏自己是第一个爬上城头的,身后的缺口无论如何都要守住的,只要熬到身后的弟兄赶到……。
脚下一挑一把钢刀已经手中,这就是那被他刺死的那名清军的兵器。挽了个漂亮的刀花,一手持盾,一手拿刀,卫安国心中这才安定下来。
尤溪城头这样的情形还有不少,虽然像卫安国如此惊险的不多,但一个事实是尤溪城破,近在眼前。
三十六章 福康安的动向
崩山,辣子口。//
“嘿,还真是怪了去了。”王作不解的摇了摇头,放下手中的军报,向帐前的亲兵吩咐道,“带这几位兄弟下去安歇,你们今就不用回了,歇息一晚明日大早再回尤溪大营不迟。”
下午三点不到,忠勇军便肃清了尤溪城内残存的清兵,彻底掌握了尤溪县城。杨振国见大局已定也不敢懈怠,马上便派出了一队人马前来通信。这些人一路快马加鞭,赶至辣子口大营这天色才刚刚见暗。
“是。!”五个人严正的打了个军礼,便在一名亲兵的引领下退出了大帐。
“给,你来看看,这福康安到底唱的是哪一出戏?”王作将军报递给了一旁的张烈,“那守城的清将明朗是个满人,见势不妙就自己抹脖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