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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4章

争宋-第9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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仁宗很窝心,宰相韩琦乘机奏言:“皇嗣,身系天下安危。自古祸乱,皆由不早定人选。陛下年事已高,为何不从宗室中选贤而立,这是为宗庙社稷呀!”

韩琦看着面黄肌瘦的仁宗,又是心疼又是焦虑,毕竟是老臣,更何况现在宰相富弼家中老母病危,两位宰相的中书省,现在变成了韩琦的一言堂,此时不显示对现在和未来皇上衷心,还等什么时候。

韩琦的这番话不咸不淡的传到赵宗实的耳朵里,按说赵宗实应该感谢韩琦,赵宗实反而不高兴。不是因为这件事不咸不淡,而是告诉赵宗实这事的人的语气不咸不淡,这年头北宋的文官在朝堂之上都能鸡吵鹅斗,争论个面红耳赤的。但是只有一个人,任何时候说话都是这样,他就是负责仁宗皇上修起居注的司马光。

说到这不得不说一下“修起居注”这个官职,这个官职是门下省的寄禄官,必须是三馆,秘阁校理以上官才能做到这个官职,日常负责掌记录皇帝言行。再说明白写,就是给皇上写日记的人。

这个官职沈括,蔡襄都做过,现在轮到司马光。这要是做的好,可是皇上眼中的红人。用现在网络上比较雷人的一句话来说:“元芳,此事你怎么看?”当然,皇上身边的这个不一定叫元芳,但是大同小异吧。仁宗皇上偶尔也会问“某某,此事你怎么看?”

这个人就是在关键时刻,出现在赵宗实的濮邸,然后平静的说出了韩琦这番话,赵宗实似乎不太介意仁宗如何回答,他看看眼前这位喜怒不形于色的司马光:“韩大人可否还说些其他?”他不得不这么问,因为韩琦大人太含蓄了,从宗室中选贤,这个风险太大了。

看看宗室候选人:庆军节度使、同中书门下平章事的堂兄赵宗谔;清海军节度使、开府仪同三司的亲弟弟赵宗祐;右卫大将军、延州观察使根正苗红的宋太祖的孙子赵从古。谁知到韩琦说的是谁啊。

司马光看看赵宗实那张忧郁的脸,这没福气的相真要是做不了皇上,和他走的太近未免有点不明智:“韩大人是宰相,总不好背后议论宰相与皇上的话。”说这话时,司马光这张毫无表情的脸,也未必好看。

赵宗实既然请来了司马光,就不会轻易放他走:“宰相既是和皇上公事,司马大人也要记录的,我这只不过是因与大人相交甚厚提前知道而已。”在没做太子没登基之前,就算是宗室继承人也狗屁不是。有时候甚至还没有言官地位高,最多是皇亲国戚,还得担着万一威胁到真正继承人掉头的风险,所以必要的情感交流,拉拢一下关系还是很重要的。

司马光也不傻,该卖乖的时候就要卖乖的:“也没说什么,就是说了说如何任命公爷之事,比如那秦州防御使,还有宗正寺之职,公爷已经推过三四次了。”这不是什么秘密,总不至于让人说自己存有挑拨之心。

这么对话下去估计如果有人偷听也会睡着,两个各怀心事的大男人,对坐在茶桌之前,不冷不热没有抑扬顿挫的对话,让空气中漂浮着沉闷的味道。

赵宗实有心打破这种沉闷,也许换个话题会好些,他将司马光的茶盏中添上茶,比了个“请”的手势:“君实(司马光字君实),此茶是仲针从云轩带回的新茶,请品一品。不知道司马大人对这云轩评价如何。”

提到云轩司马光有点气闷,好歹自己也是以文采闻名于世,云轩初办之时连沈括都有受邀,自己竟然没收到邀请。“茶是不错,云轩点子也好,只是常常如此聚来,遇事难免口风一致,要知道众口铄金……”司马光说到一半,似乎想起仲针也是股东之一:“不过好在,有公子能把控全局。”

他总算把一句话滴水不漏的说完,既说出了要害,又捧了捧赵宗实:“仲针在我这几个孩子中,聪明得体。出生当天祥光照室,群鼠吐五色气聚集成云。”赵宗实说这话的时候,神情无比自豪。

司马光的脸色终于有了些表情,他挑了挑眉说道:“啊呀,这可是祥瑞之兆,难怪皇上和皇后如此喜欢仲针。”这可是在候选人问题上加了重要一个砝码。

仲针很受仁宗皇帝和曹皇后的喜欢,和他父亲赵宗实一样,聪明伶俐知书达礼,赵宗实的夫人是曹皇后的亲侄女高氏,血缘上又沾皇亲。仁宗考虑皇室继承人的时候,子嗣问题也是很重要的备选条件。

赵宗实见司马光有了点反应,于是说道:“君实少年就以文采名世,修为名动天下。若有日仲针能得以君实相助,可谓他的福气。”赵宗实故意回避了自己,而以仲针之名,司马光马上领会了这位公爷的用心,以茶代酒敬了眼前这位公爷一杯。

话不用说透,把话说透也不是司马光的风格,他的心里非常明白为什么赵宗实不肯赴任。先说宗正寺之职:管理皇族、宗族、外戚的谱牒、守护皇族陵庙,如果任命就在皇陵那呆着吧,虽然无过,但也无实际的得民心的政绩。

再说这秦州防御使:秦州是军事重地,北宋立国之初,秦州即被宋与吐蕃划为两半,秦州成为边界地区。自夕阳镇(今北道新阳镇)渭河之北为吐蕃地区,称北秦州,有尚波干部、者龙族等29个部族,数十万居民。北宋朝庭把秦州放在地当宋、吐蕃、金、西夏族战略要冲的位置,意欲以秦州为大本营,向西向北推进。

秦州多么重要的位置,足矣显示朝廷对赵宗实的信任了,但是赵宗实就不这么想,那里离开封太远了,真要是朝中有变故,等他回来的时候什么都晚了。

司马光的头脑中闪过两个画面,一个是仁宗的喃喃自语:“难道非得选宗室子弟入嗣吗?”另一个则是韩琦在见到司马光时,腆着发福的肚子,目中无人的高傲的问到:“君实,今日皇上可说什么了吗?”当司马光回答没有的时候,韩琦用略带恐吓的口吻:“别以为皇宫之内会更什么秘密,别想耍花样!”

两害相权取其轻,两利相权取其重!只要韩琦在自己头上,他司马光就永远没有出头之日。打定了主意,司马光要一箭双雕,让韩大人靠边站站吧!

“公爷,在下有一言,请公爷接受秦州防御使一职,至于韩大人提议知宗正寺一职,确实是欠妥。君实愿意奏请圣上,让公爷只任秦州防御使这一要职!”

赵宗实眼睛一亮,司马光看在眼里继续说道:“现在皇上在病中,与其屡次违背圣意,倒不如在京任职,也好榻前侍奉。”

赵宗实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他没看出司马光的嘴角一丝不易察觉的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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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八章 太子位已定

司马光见赵宗实被自己的话说动了,心中稍微松了一口气。上个奏折又不牵扯立嗣之事,怎么写是个学问,要写得既可以理解为赵宗实公务繁重,也可以理解成他不能担当此职务。至于准不准奏那就是皇上的事了。

忽然赵宗实面露愧色,叹气说道:“不瞒君实,我也想在龙榻前侍奉父皇,只是没有御旨。更何况我如此去了,不成了昭告天下:父皇是因我而病?”

司马光看着赵宗实愁苦的表情,从他心里真没把这赵宗实的智商放眼里,但这官场之中,真真假假虚虚实实,更何况现在赵宗实是大概率的继承人,能否既做成事又要保全他面子,就看司马光上道不上道了。

“公爷身份非比寻常,进宫探望皇上皇后,还有谁拦着不成?”司马光故意在皇后那停顿了一下,与赵宗实对视的时候,赵宗实不错眼珠的看着司马光,等着他下面的话。

司马光眨了一下眼睛,眨眼间他想好了事情的轻重缓急和应对:“公爷,君实觉得圣上太过于心急了,圣上改革之心未泯,又见国之积弊,忧心国家大计,所以才会病倒。”

赵宗实的脸色终于露出一丝笑容,这个司马光同志还是挺上道的:“按君实之说,这国之积弊无法可改么?”小同志,让我看看你的真才实学吧,砸缸可是你七岁的事。

司马光见赵宗实这么问,仔细回味着他们二人这半天的对话:赵宗实始终不温不火,看似是邀自己来喝茶,看着是不提皇上立嗣之事,但句句心机暗藏。司马光发现赵宗实的深藏不露,会咬的狗不叫,这句话可充分用在看似低调的赵宗实身上。

司马光微微一笑:“事在人为,眼下当属龙体之事重要,公爷还是尽早准备,君实定会尽职做事。”这一语双关,皇上身体不好,你再不表现就没机会,我也表态了。

赵仲针会云轩回来,到了濮邸门下石狮前,他马上跳了下来。一名家丁急忙从府宅高大的石基之上立刻颠颠的跑“公子,您回来了”说着接过去赵仲针手中的马缰。

赵仲针快步走上台阶,府宅的两扇朱红色的大门大开着,门楼里的家丁都急忙或站好,或跟仲针打着招呼,眼前青石铺路,直通第一进院的居中的厅堂,庭前的台阶之上,赵宗实正陪着司马光出了厅堂朝自己走来。

赵仲针很少见家父送客人一直送到大门,他急忙收住脚步,让开路低头站立在那里,等到赵宗实和司马光两个人走到自己近前,仲针口中拜到:“孩儿拜见爹爹。仲针见过司马大人。”

赵宗实对仲针的恭敬有礼,很是欣慰,这么懂事的孩子就是给力。司马光看仲针,眉宇之间透着精气,面相不似他老爸那么愁眉苦脸,举止也很有风度。这让司马光对今天的判断增加了信心。

赵仲针心里长草:回来的太不是时候,让爹爹抄着了,估计又要唠叨好久。他恨不得赶快回房间,这可不能表现出来。

赵宗实先带着仲针去祖宗祠堂上过香。然后训导了一两句,例如少要玩心太重,带着弟弟们多学习功课,树立个好榜样之类的。

虽然说了有半个时辰吧,但在仲针听来已经是大赦。不过最后赵宗实嘱咐到,他要进宫一趟。仲针奇怪,爹爹进宫叹什么气啊,平时也常去的。莫非皇上爷爷病很重不成?这几日外面乱哄哄传闻:皇上病了,而且已经停了两次朝会了。

“小孩子不要管那么多,你只要好好读书就好了。”赵宗实黑着脸说道。

赵宗实惴惴不安的跟着曹皇后的身后,走进皇上的寝宫,大殿内的烛光随着内臣为他们开门关门的瞬间,被风吹的抖动了下,随后又恢复了燃烧着烛火,照亮了寝宫。

仁宗皇上,正两眼无神,神态萎靡,垂头丧气的坐在龙榻之上。几位重臣也在寝宫,代表全体官员来探望仁宗,并递上奏折。这几个人正陪着皇上唉声叹气,忽然听报皇后驾到急忙起身见礼。

皇后向仁宗拜过,闪身让出了赵宗实。宋仁宗看看赵宗实,叹了口气,用一种慈祥又百般无奈的语气说道:“十三,你来了。”

赵宗实看了一眼仁宗皇上,顿时百感交集,犹如看到自己的生父在病重时的模样。赵宗实的生父赵允让,生前的经历也和赵宗实一样,若不是真宗偶然宠幸了一个李氏的侍女,那么现在御座龙床之上的,坐着的应该是自小被真宗抱养赵允让。

在濮王赵允让心中,大抵因为十三子赵宗实和自己的命运太相似:皇位近在咫尺,但决定最后坐在哪里的,则皇上某时的冲动,以及皇宫内院妃子和侍女肚皮。所以,濮王赵允让对赵宗实格外疼爱,期盼与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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