争宋-第286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浩稍一愣,随即拦住林波面前转身对张平说道:“张将军,请让我代替我父前去!”
张平还没说话,林波开口说道:“浩儿,镇南王非同旁人,再说你知道镇南王找我什么事吗?”
林志浩恭敬说道:“孩儿不知。”
林波站起身来,从腰后摘下一串钥匙递给林波:“祠堂之物你要好好供奉保管。”林志浩愈发意识到事情的严重,他接过钥匙。林波又吩咐家人准备一些自己换洗的衣服,然后笑笑了对张平说道:“张将军,一会东西都准备好我们就可以上路了。”
镇南王府,王旁收到张平从杭州发来的快信。冷青,这个名字总在王旁的脑海中闪过,他知道再过两天张平就会带着林波从杭州回来了,可他此时一刻也坐不住了,他的儿子就在西夏,他要去寻找儿子。拟好请去西夏的奏折,王旁独自坐在书房发呆,天色渐渐黑了下来,苏小妹和柔儿打着灯笼一同走了进来,看见王旁形容憔悴的坐在那里,二人对视了一眼。
王旁勉强挤出一丝笑容:“你们两个怎么来了?”
苏小妹走到王旁身边,柔声说道:“这几日王爷都忙于公务,一直在书房这里,我们怕你休息不好,所以过来看看。”
“哦,我没事,挺好!夫人来的正好,贺先生说你从眉州介绍到邕州去的人已经到了,关于他们在邕州办蜀锦院的事已经安排的差不多了。”
苏小妹听了十分开心:“那可太好了,以后蜀地向西有茶路,向南有蜀锦,总算是为蜀地的百姓又做了件事。那地方的人可是十分感激王爷您呢。”
柔儿一边端茶倒水,一边不无羡慕的说道:“还是姐姐好,能给王爷出些点子做些事。不像我,笨手笨脚的,什么忙也帮不上。”
苏小妹笑着接过柔儿递过来的水:“王爷还不愿意我跑来跑去呢,怕被人说王妃跟百姓争利,不过,要说帮忙,妹妹你也帮了王爷大忙了啊?呵呵,以后这些端茶到水的事就交给下人去做,免得动了胎气。”说罢,苏小妹捂着嘴偷笑了起来。
王旁本来无心听二人说什么,现在他的心思都在打听孩子的下落身上,知道她们两个来是惦记自己,所以开始并未拦着她们说话,忽听苏小妹说什么动了胎气,王旁不禁抬起头疑惑的看着两个人。只见柔儿红着脸说道:“你还说我,现在就算王爷让你出去,你也未必肯了吧。”
王旁似懂非懂的诧异问到:“你们二人?”
两女子同时低头笑着,苏小妹道:“只怕我们二人都有一段时间不能服侍王爷了。”顿时王旁明白了,自己又要做父亲了。一丝喜悦冲淡了多日以来的烦恼,他呵呵的笑了笑。笑罢又长长的叹了一口气,看看桌上的奏折,抬起头看着二人说道:“正好你们两个都在,我有件事要同你们说。我已经有了一些我大儿子的下落,这件事恐怕与西夏有关,我现在拟好奏折准备以再次出使西夏为名,亲自去寻访一番。”
柔儿幽幽的叹了一口气,想起月下和那失踪的孩子,她心里也极是难过。苏小妹安慰到:“王爷即是有了消息,又决定去,那就放心去吧。”
看着苏小妹和柔儿,王旁心里挺知足的,这两个女子都是善解人意温柔可人的,如果再能找回儿子,他就更幸福了。想到这,王旁振作了起来:“好了,今晚我回内府好好休息,这几日抽时间便会多陪陪你们。”两个女子立刻喜上眉梢。
三人正在说话,书房之外有个声音说道:“启禀王爷,韩德容求见。”
“进来!”王旁高声说道。
韩德容走进房中,见苏小妹和柔儿都在,忙行礼一一见过。王旁问道:“什么事?”韩德容走到王旁近前,掏出一封密信:“王爷,西夏来的!”
王旁接过信,打开看到竟是武苏来的,便知道事情紧急。当初武苏进入西夏皇宫,王旁就对武苏说过,不到万不得已紧急的事,不用和他联系。仔细看信中内容,王旁心里咯噔一下,原来这几年梁珞瑶和梁乙埋在西夏的权势越来越大,如今西夏朝中除了漫咩父子和李锡哩还对李谅祚忠心耿耿之外,李谅祚近年的不战争不扩张的举动已经成了梁珞瑶煽动群臣的把柄。此次英宗驾崩,西夏人打算借此机会再对大宋发起进攻。现在李谅祚已经迫于压力,准备发兵了。
王旁看罢啪的一拍书案:“可恶!本王正要找他算账呢!”
第三百六十二章 偶得的遗诏
王旁正在因为得知儿子在西夏的事恼火,此事既然和梁氏兄妹有关,自己却蒙在鼓里。可恨李谅祚,貌似与自己结义,竟连这么大的事也不告诉自己。更让王旁愤恨的是,这么久自己苦苦寻找的孩子的下落,李谅祚却一丝消息都没告诉自己。他将那份信狠狠的攥在手里,眼中冷冷的泛着寒星。
苏小妹和柔儿极少看王旁发这么大的火,都紧张的看着自己的相公。张平跟王旁征战多年,对王旁的这种神情再熟悉不过,他一拱手说道:“王爷,有什么需要属下去做的,请您发命!”
王旁看了看房中的三人,他真想踏平西夏,可自己手上也没多少兵,这与刚刚他还在设想的出使的情况大不相同。再怎么说,抵御或攻打西夏也轮不到自己这么一个镇南王,没有皇命又遇到这种情况,恐怕想出使也难了。沉默片刻,王旁说道:“张平,本王命你速与武苏联系,告诉他我已经知道西夏的预谋。另外让他留意西夏梁氏兄妹,查询我儿子的下落。”
“是!”张平领命出了书房。
“看来王爷还有事要做,那我们也先回去吧!”苏小妹和柔儿站起身来说道。
“嗯!”王旁嗯了一声:“童贯这小子哪去了?”
柔儿也发现童贯并未在房间:“是啊,这孩子今日不应该在王爷身边吗?”
童贯,折可适等人最近跟着王旁每天白天都在王旁身边听命,到了晚上王旁就只留一个人在身边,其他人就像下班一样。王旁明明记得今天应该是童贯在身边,这会连个人影都看不到。他叫进来一名侍卫问道:“少公子去哪里了。”侍卫还没回到,就见童贯快步走了进来。“爹爹,我回来了!”
“你这孩子,当差办事哪有瞎跑的。”柔儿见王旁刚才一直面色深沉,急忙替王旁说了两句,生怕王旁责怪重了童贯。
王旁摇摇头,柔儿实在是偏袒于他,这也怪不得柔儿。童贯自从进府就认了月下,月下被软禁的时候,也是童贯陪在身边。月下的离去让这个刚刚找到母爱感觉的孩子十分低落,好在有柔儿细心体贴。所以整个王府童贯只听王旁的话,但是只敬柔儿是二娘。就连过门这么长时间的苏小妹,童贯都不认。
听柔儿责备,童贯低头说道:“二娘,我想请爹准我几日假!”
王旁看着眼前这个少年,如今童贯正和王旁刚刚出道时候的年岁一般,十五六岁却是身姿挺拔,一股英壮之气。如果不是早知道在历史上,童贯是个大奸臣,这少年还是挺招人喜欢的。当然,现在的王旁对童贯也是有感情,毕竟是自己的义子,自己也是倾注了心血。听童贯说要请假,王旁微微皱了皱眉头:“给你几日假没问题,但你得告诉我是做什么事!”
“这!”童贯看了看柔儿,柔儿点点头。
“我师父病危,想见孩儿一面!”童贯小声的说道。
王旁声音越发严厉了一些:“你哪个师父!”
童贯知道,自己在宫中认了师父的事,是王旁最忌讳的事。他低着头,心想看来爹爹肯定不会让自己去了,想到师父对自己的一番情义,又不想违背王旁意愿,顿时两下为难心里极为委屈,眼圈一红竟低头垂泪不语。
“这孩子,你爹问你呢!”柔儿看的即心疼又是着急,催促道。
“是,是我师父,史志聪史总管!”
这个名字王旁极其熟悉,那个仁宗身边不言不语不多说话的太监总管,竟然是童贯的师父?王旁倒是知道童贯有个太监师父,但他心里对宫中太监是不屑的,所以从来没具体问过这个师父是谁,今天听童贯这么一说,王旁也是一惊。
从仁宗当政,恐怕唯一一个让王旁有几分好感的,就是这个史志聪了。尤其看童贯一副为难的样子,知道这孩子也是重情义之人,王旁叹了口气:“你去吧!”
童贯没想到王旁竟然这么快就答应了,他抬起头惊喜感激的看着王旁说道:“多谢爹爹,孩儿一定速去速回!”说罢转身要走。王旁又叫住了他:“你不用着急回来,史总管无后,你即是他徒弟就好好的料理后事。你去找下陆总管,派一两个年纪大些办事得体的家丁帮你料理,另外再支些银两以备不时之需。”
童贯情不自禁泪如泉涌,谢过了王旁,转身出去了。苏小妹和柔儿同时轻轻的叹了口气,二人走出书房,听到身后王旁命令侍从的声音:“你们去把贾宪找来。”
今晚对王旁来说,又将是一个不眠之夜。王旁现在需要知道的是,银行到底有多少存款,而这些存款中定期一年以上的有多少,因为他清楚的知道,宋英宗在外的时候,国库一年亏空一千五百多万贯,折合白银的话大概是一千三百多万两。现在神宗刚刚继位,如果西夏真的发兵开始打仗,对于如今入不敷出的国库状况来说,肯定是难以应付。而李恩喜之前向王旁回报的数字相对泛泛,几千万两让王旁正在要想办法利用起来的存款,如何让它流动起来似乎已经有了方案。而王旁现在就要知道,这几千万两银子中,一旦真的有了战事,赵顼必定会来找自己,而这些银子中有多少是能够“借”给朝廷的。
一个字“算!”两天的时间,王旁不做别的,就是贾宪带着几个银行里挑出了珠算快手,来到王旁书房的小院,在王旁的审核下,噼里啪啦的算。算银两的同时,王旁还出了一道题,假设西夏十万兵力,如果发兵抵御,需要算人力算粮草,算时间消耗,而这些如果都算到银两上,需要动用多少银两。
谁也不知道王旁为什么突然让他们算这些,但是谁也不敢多问。王旁一页一页的看着各种数据,强迫自己打消马上去西夏的念头。因为他知道,他可以有更好的理由,等着一个时机,然后耀武扬威的去到两军阵前,指着李谅祚的鼻子命令他“还我儿子!”
两天的时间在忙碌紧张中一眨眼就过去了,黄昏时分,贾宪将最后一页计算好的数字交到王旁手中,现在银行固定存款可用一年以上的有六七千万两白银。而如果西夏出兵十万,要抵御西夏进攻,按照王旁给出的算法,那至少军费粮饷等合计千万两。王旁心里更加有把握,单以现在的财力看了,王旁咳嗽一声都足以让赵顼的小心脏颤一颤了。
他看了看贾宪略带疲惫而又兴奋的神情,微微一笑说道:“这些钱就算不贷出去,区区几百万两的利息似乎还不是问题。”
贾宪知道王旁底气足,几百万两,对于老百姓是什么概念,而对于眼下的镇南王来说,只是区区两字便解决了。他点头说道:“王爷说的,银行周转到不是大问题,只是不知道王爷算军费是何意?难道我们要打西夏吗?”
王旁摇摇头:“你要知道如果真到打仗的时候,光有钱是解决不了问题的。更何况现在的问题是圣上肯不肯打,敢不敢打。”贾宪对算数精通,但对圣意实在搞不清楚,他一脸茫然的说道:“别的我不知道,我就知道王爷您是不怕打的。”
“哈哈哈”贾宪的话把王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