争宋-第22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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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慎言结果纸挠着头:“这东西倒是不难做,可是做出来也只有公子会用,干嘛还做这么多啊?”
王旁一笑,他自己会用不算什么,他得让府上的人都会用。安排完这些,陆慎言打着灯笼陪着王旁回卧房,将近门口的时候,王旁又站住了。他向陆慎言嘱咐到:“赶明儿,你去给柔儿办个良人的身份。”
王旁没穿越来之前,这个身体是个十来岁还痴痴傻傻的呆子,柔儿是王夫人给王旁准备的服侍丫头。如果王旁没穿越的话,柔儿恐怕已经是这位痴呆二公子的妻妾。只不过王旁醒过来了,而且聪明绝顶,才华过人。柔儿至今仍然是服侍王旁的丫头,如果不能给柔儿一个良人身份的话,她连妾侍都不是。
今日苏轼来提亲,王旁痛快的答应了。本来王旁对苏小妹也有好感,更何况南下同行认识李定。李定向小妹提亲苏轼不但拒绝还嘲笑了李定,这将来可是一场是非。那个让苏轼惹上文字狱的“乌台诗案”的始作俑者,就是这个对苏轼十分愤恨的李定所谓。提亲被拒到也没什么,就是这苏轼不该揭人短处,那李定还不气恼吗?和苏小妹的婚事王旁是答应了,门当户对也没问题,王旁琢磨着,自己是不着急,若是那兄妹也不着急,就再等个一年半载,等到父亲回京城,在操办自己这事也不迟。
陆慎言并不知道,王旁想了这么多,他高兴的说道:“太好了,明天一早我就去办,我猜柔儿姑娘要是知道这消息,肯定高兴坏了……对了,您不是要娶苏姑娘吗?怎么想起来现在办柔儿姑娘的事。”
“办清一个是一个,免得日后麻烦,万一那苏姑娘跟你家胭脂虎一样的醋坛子,那柔儿姑娘的身份就更难定了。”
陆慎言笑道:“公子您还怕这个啊?”
“怕?怕到没有,只是少些麻烦就好……”王旁心想,女人可真是麻烦,他可不能耽误柔儿的终身大事。也未必有几个人能像月下那样体贴懂事。
第二日一早,陆慎言就找来工匠开始打造算盘。算盘做好了,王旁又让人出了几道题目,他亲自上阵,这东西他从小就会。几个手指一拨动,劈哩啪啦的一会就都算出结果了,众人看的目瞪口呆。他见大家心悦诚服,便先教李恩喜和陆慎言等人珠算口诀,让蔡京抄写分发给大伙,再由他们分别教给府上的人。陆慎言又给王旁找来了鹅毛,王旁用快刀把鹅毛管削出一个斜面,并教会大伙用阿拉伯数字书写和算数。谁也闹不懂王旁这都要南下了,怎么突然又搞起这些。但王旁知道,他做这些就是为了南下打基础,以后身边的人要精通算数,数字是可以传递出很多信息的。
这些事一忙就是一两天,折克隽韩德容打探来消息禀报王旁,宝相寺的和尚庆辅与皇宫中的太监总管陈承礼关系甚密,这个结果一点都不出乎王旁的意料。可是怎么能证明那折子就是陈承礼写的,就在这时太子派人来告诉王旁,御座龙轮椅已经做好了。
最近这几天,宋英宗赵曙的身体已经好多了。王旁来到东宫的时候,太子正让侍卫推着他,他坐在新做好的轮椅上,笑着招手叫着王旁:“王太保,你做的这个东西太好玩了,赶明我给你也做一个。”
“快下来~那都是病人才做的东西,你给我做这个干嘛?!”王旁招呼到。
“嘿,不是你说的吗,这东西是照着诸葛亮的素舆做的,我觉得你和那诸葛孔明有一比。”他说话的时候,看到到王旁手中握着几根鹅毛。“你看看,我就说嘛,你连鹅毛扇都准备做了!”
王旁这才注意到,自己带这鹅毛来本来是想让太子赵顼看看鹅毛笔,谁知道和这轮椅联系到一块,他还以为自己要学诸葛亮呢。
“哈哈,那我是不是还得穿上后汉的衣服,然后来个羽扇纶巾?”王旁自嘲的笑道。
赵顼从轮椅上站起来,下了轮椅走到王旁面前,上下打量他说道:“嗯,有点味道。”
“别逗了,咱们把这御座龙轮椅给圣上献上,这几根鹅毛是送你的,我最近拿他写字,你也练习着用!”
赵顼结果王旁递给他的鹅毛,捏着上面的笔尖好奇的看了看。“这如何写字?”
王旁一笑:“走,咱们去见圣上,然后你还得配合我做一件事!”他说着在赵顼耳边嘀咕了几句,赵顼连连点头。
英宗皇上这两天身体已经好多了,起色看上去也不错,而且能只言片语的说上几个字。赵顼领着王旁,让侍卫推着轮椅,兴冲冲的来到皇上寝宫。英宗赵曙见到王旁设计的轮椅,觉得有趣也坐上去试了试,赵顼推着他在大殿中转了两圈,英宗十分高兴。龙驹凤辇再舒适多少也会有颠簸感,坐在这轮椅上却是十分舒服,又见椅背和俯首也都雕有龙形的图案,更显得细致之处考虑的精巧周密。他微笑的点点头:“赏!”一句赏字,王旁又得金银。
皇家赏赐金银对王旁来说已经司空见惯了,王旁谢过赏赐后,朝赵顼使了个眼色,赵顼忙上前双手递上羽毛笔说道:“父皇,王太保因担心龙体批阅奏章劳累,特制鹅毛笔给您试用。”
“鹅毛笔?”英宗皇上很好奇,接过来看了看,只是一只鹅毛?这如何写字?
赵顼看了一眼陈承礼:“王太保来的匆忙,我还没试过,父皇,不如让陈总管先写几个字,让咱们看看?”他说着,脸上带着笑容。
英宗也想知道鹅毛笔如何写字,听赵顼这么说,便点了点头。太监总管陈承礼接过鹅毛笔,拿在手里反复看了看,犹豫了一下,反过笔来,用鹅毛一边沾上墨,在纸上想写字却一横一竖也写不出个样儿来。王旁一旁看着,呵呵的笑了起来。
第二百九十一章 禁宦官干政
看着陈承礼出丑,就连英宗皇上也笑了。陈承礼苦着脸说道:“圣上,这鹅毛笔可实在难用。”
皇上笑着对太子赵顼说道:“皇儿,不如你来试试?!”赵顼忙摆手:“我可不行,不如让王太保来试,这东西是他送来的,想必他已经运用娴熟了。”
王旁又掏出一根羽毛笔,今天他特地带来好几根,为了这几根鹅毛笔,拔了三四只天鹅的翅膀,看的王旁还真有点心疼。这要是真有动物保护协会,非得告自己不可。他将鹅毛笔握在手中:“既然陈总管说这鹅毛笔不好用,不如我来和他比试一下。太子,你说我们比写什么好呢?”
赵顼皱眉想了想:“父皇,我有个提议,如果写自选的题目,难免有熟悉或者不熟悉的影响速度,不如我从您龙书案上找一份奏折,一炷香的时间,让他们比试抄写,看谁写的快,字体写的好看。这样比较公正。”
皇上有日子没这么高兴了,尤其今天身体大有起色,心情自然也跟着好起来。他点点头示意赵顼可以去做,赵顼走到龙书案前,看了几封奏折,找到那份无名的奏折说道:“就这份吧!”说罢,将折子打开,放在桌上,又有太监研好墨,铺开纸;王旁和陈承礼一左一右准备照着奏折抄写。
陈承礼一见正是自己的奏折,心里高兴,毕竟写过了一遍已经轻车熟路了。王旁倒也不怯阵,随着赵顼说开始,两个人龙飞凤舞写起来。开始的时候,陈承礼写的快写,他写十个字,王旁才写五个字。赵顼在一旁暗自着急,他怎么知道,王旁用鹅毛笔毕竟不像用钢笔,鹅毛笔握在手中偏轻,而且旧时的纸张也不像后来的纸有硬度,王旁虽然心中已经想好了就写行书,但劲力上还需要再把握一下。
但是王旁越写手越顺,字迹也越来越显得有韵味;而且鹅毛笔比毛笔最大的优势,是鹅毛纤维吸收墨水后写字的持续性。陈承礼写三五个字就要蘸一回墨,而王旁用的鹅毛笔一口气能写十个八个。半柱香过后,王旁的写字速度明显超过了陈承礼,而且很快就将奏折抄写完毕。宋英宗看了看两个人写的字迹,捋着胡须点着头,王旁这小子还是有点意思,忽然他又想起来,自己梦境中见到的一些事,坐在那赵曙有些发呆。
“父皇,他们两个人比试的结果请您裁定!”赵顼小声的一旁提醒。
英宗回过神来:“自然是镇南王略胜一筹,你们都退下,我有话要问镇南王!”
太子赵顼有点奇怪,父皇怎么忽然严肃起来,他领命退下,身后的太监也跟着退了出去。房间里只剩下皇上和王旁两个人,王旁低着头等着赵曙说话,他也不知道为什么英宗会摒退所有人,听赵曙说声:“坐下吧!”王旁这才在窗边坐下。
房间里是一阵令人窒息的沉默,过了半天赵曙声音低沉的问道:“王旁,你心里恨不恨官家?”
怎么会突然冒出这么一句话?王旁抬起头,赵曙正看着自己,从赵曙的脸上很难看出喜怒哀乐,自己瞎猜也不知道他想什么,王旁索性答道:“圣上想听真话还是想听假话?”
“真话是什么,假话又是什么?”赵曙面无表情的问道。
“假话是恨,想我为大宋尽心尽力,圣上却让我连见妻儿最后一面都没做到。”
赵曙听王旁这么说,微微一皱眉,王旁的话多少有点出乎他的意料,这假话就是恨,真话还不得是恨之入骨?“那真话呢?”
“真话,是不恨!”
“这是什么道理?”赵曙即惊又喜又好奇。
王旁看这赵曙表情的变化,心想这赵曙今天这么奇怪,人常说人之将死其言也善,难不成今天他要给我留什么托孤遗言吗?不管那么多了,自己怎么想的就怎么说吧:“圣上,自古改朝换代皇家执掌天下,第一代打江山,第二代坐江山,到了第三代守江山。打江山容易守江山难,更何况到您这代大宋已经历了第五代。宋自开国,就没有好的地利,自然除了担心外族入侵,更担心权大欺主。为坐稳江山圣上焦心费力也实在难,更何况您接手的江山并非生父所传。所以,我王旁一点都不恨您,我既不是顺民,也并非刁民,能在此活一遭已经实属天意,所以只能听天命尽人事,但行好事莫问前程了。”
王旁开始说的时候,也想过打动赵曙,但说着说着,说道来此一遭忽然勾起自己的心事,猛的想起那句“但行好事莫问前程。”说罢他自己也沉默了,这番话似乎也正是他的心中所想。他恨不恨宋英宗一点用的没有,更何况月下的身故也真的与宋英宗赵曙无关。
“那我将你远派邕州,你也没有一丝怨恨?”赵曙追问到。
王旁摇摇头:“圣上,您素有革新除弊的想法,只是难以实施。邕州低处偏远,在那地方适时地做些事,不会对中原有影响。更何况您这次派我去邕州,也是为了太子。”
此事的宋英宗赵曙已经泪流满面,自己拼了几十年,做了三年的皇上到现在,没有一个臣子对自己说这么一番诚挚的话。谁知道他的不容易呢?好不容易登上大宋国君的宝座,好不容易自己有心变革,却无人理会。而自己却被这病身体拖累,纵然有抱负也是有心无力。大宋江山这个烂摊子,交到自己手上不算什么,他是真怕将来断送在自己的儿孙手中。
半晌,宋英宗叹了口气:“想不到,我一直防着的人,竟然是最了解我的人。”
王旁一直也沉浸在自己刚才那番话中,这会抬头看赵曙,见他神伤的样子,就算皇上又如何?家家有本难念的经,皇上的经也不好念,有时候竟然连能了解他心意的人都没有。皇上的心也许是最空虚的,所以才会一有那些揣测天子心意上位的弄臣宦官。想到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