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君-第25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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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听这话;两个小活宝先不肯了;灵鹿儿现在也叫见多识广;毫不怯场的;脆声叫道:“大哥哥说之前榜文没写时间的;为什么不行?”
“是啊;大家来评评理”恒宝亦是机灵;以前还参与过多次起哄助兴;也不跟那些守卫说什么;看着那些普通民众;喊道:“那些人都说金陵没人参赛真丢脸;可是现在我师哥够实力参加了;出一个金陵英雄了;又不给我们报名;这还有理吗?”
小小道士这么一说;金陵百姓们也想起来了;这不是“打牛英雄”谢都头吗?
不管他实力够了是真是假;他们自然要帮他一把;纷纷起哄大喊;渐成一句:“谢灵运;报名;谢灵运;参赛”
声势越闹越大;惹得会场内这一区域很多人都投来目光;守卫们面面相觑;都很是为难。
而谢灵运适时的站了出来;笑道:“谢某谢谢各位乡亲的厚爱;此事并无难处;大家先散去吧;不要堵着入口。”他看向守卫队长;认真道:“还请带我们去见群英会的主事之人;谢某自有分说。”
“谢兄?”就在守卫队长考虑时;突然有一把少年声音从后惊起——
谢灵运闻声也是微惊;转头望去;却见一个蓝衫儒生惊喜万分的冲来;手上拿着把折扇儿;乖张而淫荡的笑容;余杭季通
“哎呀呀呀呀”季通已至跟前;喜叫着捏了捏谢灵运的手臂;“谢兄;想煞小生了;就连一些美人儿;都没有你这么让人想念啊哇许久不见;谢兄健壮更胜从前;好”
许久不见;这家伙的亲热劲倒是如故;谢灵运乐笑着拨开他继续捏来的手;笑道:“季兄;何时又来金陵了?”
“哈哈;谢兄还有所不知;我已经全家迁来金陵了。”季通摇了几下扇;也不知是高兴还是无奈;或者两者兼有。
当下他说了起来;原来这是季母的主意;她听闻金陵飞升了个神仙;又有谢灵运在斗才会的事迹;顿时就认定金陵比余杭更加人杰地灵;正所谓“孟母三迁”;为了儿子将来可以成圣成仙;以孟母自居的季母;马上大手一挥;迁
结果就这样;大半年间;季家把余杭的产业家业全部卖了;带着金银、祖宗灵牌等物就来到金陵;办好了迁移户籍;又购置了一些宅铺和田地;虽然一番折腾后;家产缩水了不少;季氏全家却如愿成了金陵人。
“原来如此。”谢灵运微笑点头;此事固然有点儿戏;但也看出季母之心;真的是望子成龙。
季通问他现在是怎么回事;得知究竟后;大急道:“岂有此理;难得谢兄的修为进步神速;一定要参加陈队长;我记得不是正好有个家伙首轮轮空了吗?现在安排谢兄和他切磋不就行了;比赛还多一场;所有人都会更加高兴;是不是?”
看看周围民意沸腾;守卫队长也懒去想了;这实在不应该是他来决定的;就答应下来;马上带着谢灵运等人前去议事阁。
这下季通才看清楚了“三猪”;立时哇哇作叹;满脸惊赞;“谢兄果然非常人;佩服;佩服”
第三百五十一章放忠叔!
一路上;季通滔滔不绝的向谢灵运三人讲述自己所知的一些情况。
比如群英会一共有一百零五个参赛少年;他们分别来自十几个祖庭或山门
原本赛程是这么安排的;首先进行第一阶段的三轮对决;每轮都是抽签捉对而战;也会轮空一个幸运儿出来;那么三轮之后;五十三人、二十七人、十四人。然后江南道监再综合考虑的;从落败少年中挑出两个人选复生;如此组成十六强。
接着就是第二阶段了;又是三轮对决;八强、四强、决赛
现在有了谢灵运;那第一阶段正好不用轮空了;到时候复生名额只有一个就行。
群英们的修为自然都在结丹、抱一末阶以上;其中佼佼者已经是道胎、证道中期甚至后期。因为实力资料没有公布;谁都不知道谁有着什么底牌;外界也就猜测颇多、呼声各异;除了各赌坊赌盘众多;又有着一个“十大少年英杰”榜。
这个群英大会以赛程来算;需要历时半个月呢;种种的热闹事却还未开始
三人三猪边走边听;在会场内当然更加惹人注目;路过之处皆自动的出现一条路;好像水到渠成般;十分高调。
恒宝、灵鹿儿都自豪的昂起了小脑袋;高调就高调;还要稚声叫着刚刚一起编好的童谣:“朝天宫;谢灵运;一身本领好英俊;群英会;拿冠军;上天入地猛又迅”长生猪和当康猪也呼噜、当康有声。
不过四周太过纷嚷了;他们的声音被掩盖下去;陈队长又有意挑了一条靠边边的小路;渐渐没多少人留意到他们了。
“啊啊好帅啊”、“啊他看着这边;他对我笑了”、“是对我笑温公子——”……
渐近市集北边的议事阁;谢灵运几人突然又听到不远爆起了一片少女的清脆惊呼;扭头望去;只见东边五、六丈外挤着一大群华衣女子;她们正欣狂不已;似乎是看到谁了。
“桐柏宫的温青峰;他为人温文儒雅;兼之实力超群;有着相当之高的人气。”季通俨然一副百晓生的样子;摇着扇道:“以谢兄你的话来说;现在金陵里的少女共有一石;追捧温青峰的有三斗;追捧龙虎山张承宗的也有三斗;其他人分三斗;还有一斗暂时不偏不倚。”
其实整个比武场;到处都是这样的景象;一群群少女围着一个个偶像;尖叫不断、笑声不止。
她们要么是各门各派的弟子;要么是各地的朱门姑娘;寒门少女没有这时间和门票;而信奉理儒的门户少女则根本不会出现在这里;所以她们都很是开明活泼;有着很多心思和能力为偶像摇旗呐喊。
就好像十大少年英杰本来既不是官方之榜;又是排名不分先后;她们却非要争个先后出来;还有这样那样的争端。
为此;她们一碰上就是唇齿相讥;而这里面又涉及到了各个宗派之间的争斗和恩怨;那就更加乱成一锅粥了。
而此时;自称“青峰门”的“温酒”少女们一番尖叫;被旁边走过的一小群“承宗堂”的“张灯”少女们听着;也不知谁出言讥嘲了一句:“笑得这么放荡;活似个贼人;真是不笑更好。”
众所周知小张天师性情孤傲;不怎么笑的;所以看到温酒们说着温青峰怎么笑、笑得怎么好;张灯们自然瞧不过眼。
此言一起;顿时就如湖面投了一块大石;炸得浪涛骤起;青峰门少女一个个怒了
“哼;总比某些人整天死了爹妈似的要好”一个少女牙尖嘴利。
“是啊;那个什么张承宗不就懂画些鬼符撒些米;哪有温公子那样神通广大”另一个直接骂上了。
“你们懂什么;整天没个正经的;叫什么天才?”、“呵呵;你们不就是看上姓温的双修之法;不过他再落魄;也不会叫你们去做炉鼎”承宗堂少女哪个又是好相与的;纷纷嘲笑回击。
丹鼎派、符篥派、服饵派;参加这场盛事的前两者居多;占了十之八九;可是两派里又有着诸多的划分。
尤其是符篥一派;龙虎宗是天师道、阁皂宗是灵宝道、茅山宗是茅山道自不必多说;还有三宗分衍出的支派;如神霄派、清微派这种以雷法为主修;又修斋醮和内丹的;还有东华派、天心派、明师宗;又有“许祖相传”的净明忠孝道
这时温酒们闻言更怒;就有一个仗剑少女忍不住冲了上去;“看我不撕了你的臭嘴”
“来啊;我还撕了你的呢”那呵呵少女也怒;一卷竹简经篥已经握在手中;就要展开
拔兵器的拔兵器;拿符篥的拿符篥;两帮少女冲向对方;马上就要扭打成一团。
就在这个千钧一发的时刻;负责维持秩序的巡逻卫兵们连忙奔上去调停;她们的偶像还没打;她们倒是先打起来了。
“哈哈。”谢灵运看得好笑;离开中土一段时间;几乎都忘记了这些门派争斗;原来一直都在。
“最近几天;这种事儿频繁发生;气氛激烈啊。”季通感慨不已;没有看成这场妖精打架;也真是遗憾;神思马上又不知飘到何处:“如果有这么多女子信慕小生……”
一番垂涎之后;却才察觉又已走了一段路;他看着谢灵运;笑道:“谢兄;其实你的人气本来也不低;很多金陵女子都盼着你会参赛;只是后来你不出现;慢慢就淡了;她们也找到自己的新偶像了。你现在才来压轴报名;慕徒那边会弱一些。”
谢灵运闻之一笑;道:“没什么;我们朝天宫就有很多丽人。”
“也是”季通会意的点头;不禁神情羡慕;看来谢兄又得美人了;不过谢兄不喜欢谈这个话题他是知道的;所以没继续说。
但一想到自己被严母所管;不但没有半个妻妾侍婢;连去青楼喝花酒听曲儿都不行;立时黯然神伤。
看到他一脸古怪变幻;谢灵运倒是疑惑。
他们在看别人;别人也在看他们;南边人群之间;就有一个清雅秀丽的少女又惊又喜;双眸泛闪着异彩。
陈队长带着他们来到建有三层的议事阁外;在纷杂的人群中;找到了此前负责登记报名的一位主事人;却正是金陵道录司的演法;茂大顺。
茂大顺一看到是谢灵运;顿时目瞪口呆;不说震惊于这少年突然活着回来;他不会忘记之前自己因为这少年招了大祸;几乎被人革职查办;就连现在已经上任的金陵巡抚李尚德;都不能不给谢灵运面子;李修斌、神乐观还有官府被袭;皆不了了之;朝天宫反而好好的。
他知道谢灵运是大有来头的;乃是谢氏远房亲戚;惹不得;所以他没有二话;既然实力到了;可以登记和参赛
但是此事兹大;还需要一个人点头同意;那就是负责安排赛程诸事宜的良光道长;他乃是江南道监的“左至灵”;也称得上是一个大人物。
江南道监统领江南各地的道司;而官职设置是一样的;最上面是正印、副印;然后是左右正一、左右演法、左右至灵、左右玄义;此十人各有事务管理;而至灵平时是管各地教门的讲经教化、道人增减等情况的;对各门的少年英杰情况十分熟悉。
于是;陈队长走了;三猪留在阁外等候;茂大顺带着一行人走进了议事阁;又穿廊过殿的到了至灵堂;良光道长正在进行着盛会开幕的文书准备。
这个江南道监第七号人物中年面貌;面目清朗;戴着纯阳冠、穿着于净精致的官服道袍;一身修为气息不容小觑;应该有着元婴境的命功。
“哦?”听了他们的来意;良光道长皱了皱浓眉;没作多少考虑;仍然安坐在书案后;就道:“不行;报名时间早已截止;你们回去吧。”
他看看茂大顺;面上没什么好脸色;心中冷哼;这家伙真是胆大包天;小小一个府级演法;也敢学人搞裙带关系?收了多少银钱?
“道长;晚辈记得榜文并没有所谓截止时间;后来也是没有的。”谢灵运语气平和。他保持着风度;季通则一脸惊讶;道:“正好有人轮空;谢兄参赛捉对;代表金陵出战;何乐而不为?”恒宝、灵鹿儿更是瞪着怒目
“此事是我管的;你们还能够我清楚吗?我说不行就不行。”良光道长完全不以为然;也不想给他们什么辨说的机会;话声有了几分严厉:“这里不是给你们吵闹的地方;本官还有很多事情要忙;都给本官下去。”
这茂大顺一脸为难;支唔道:“大人;让谢贤侄参加也未尝不可。”他快步走了上去;对良光道长耳语道:“谢贤侄大有来头;李巡抚都不敢慢待。
良光道长对此早有耳闻;不就是谢府一个老奴的侄孙么;上回若不是康乐公正好有闲心过问;李巡抚会搭理?现在的情况全然不同;康乐公不可能会管;而且那个“正好”轮空的少年;却才真是大有来头……
什么慢待不慢待;他听了更是不悦;愤怒的一拍书案;斥道:“本官公道办事;何曾惧怕什么魑魅魍魉;不管你们说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