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舞江山-第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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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萱华叹气道:“陛下还是龙体要紧,有些事,还是等身体好了,再知道不迟!”
梅承雪得到陈萱华的暗示,也劝道:“姐姐说的是!求陛下不要再问!”
老皇帝怒道:“朕对你们两个不薄,为何有事要隐瞒于朕?快快奏来,否则朕定要责罚!”
梅承雪似是忍无可忍的怨声道:“太子无礼!趁陛下龙体略有微恙,就来调戏我们两个,我和姐姐,坚决不肯,他怕陛下会忽然醒来看见,不敢太过强求,又跑去张妃处了,此时也不知道将张妃怎么样了!”
老皇帝不信道:“姬策我儿,向是守礼,昔日做端王之时,从不进女色,你们所言,可是实情?”
陈萱华笑道:“是妹妹多心了,陛下不要往心里去!说不定是张妃撩拨太子,也未可知!”
老皇帝烦道:“不管是谁撩拨谁,都是大逆不道之事,你们两个扶我前去看个究竟!”
陈萱华埋怨梅承雪道:“妹妹啊!姐姐怎么说来着,我让你等陛下龙体稍安之时,再提此事,你个妮子,偏是不听!”
老皇帝沉声道:“若是朕龙体安康之时,料不会有人如此大胆,就要在此时,方能看出人心是善是恶,你们两个,休再多言,还不扶朕前去,看个究竟!”
两个妖精,似是无奈,一左一右的把老头儿架了起来,老头儿忍着恶心要吐、天晕地转的感觉,被两个妖精架着,径向张妃的落榻处而来。
第十九章大逆之子
现在的内厂,已经归曹断、冯先两个把执,后宫之中,又是陈、梅两个妖精说了算,这一路之上,并没有人阻挡,远在张妃落脚的院外,就听到皮鞭着肉的声响,混夹着女人的呼叫,门外宫女,一见老皇帝来了,一齐跪了下来。
老皇帝问道:“何人在里面?”
宫女低头答道:“回陛下!太子在里面!”
老皇帝怒道:“他在他的庶母处干什么?”
宫女低声道:“奴婢不知,请陛下亲临看查!”
老皇帝嗯道:“不是不知,是不敢说,混帐的东西!”
说罢想抬起脚来踢那宫女,只觉腿脚无力,脚尖虽是踢中了那个宫女,却是没有什么力气。
那宫女伏地哀求道:“奴婢该死!皇上恕罪!”
老皇帝哼了一声,道:“我们进去!”
别院大厅中,太子姬策光着上身,背对着门外,手上拿着一根单皮鞭,呼喝声中,甚是兴奋。
妖俏的张妃,秀发披散,倒缚的双手,挂在梁上,一条被拴住脚上的大趾,被一根结实的细棕绳,高高向上拉起,另一条落在地上,只容趾尖点地。
张妃全身是汗,姻体上鞭印处处,映在雪样的身体上,更是触目惊心,随着太子姬策手起鞭落,小嘴中发出分不清是惨叫还是浪哼的妖骚声音。
太子姬策皮鞭再翻,“啪——”
的一声,张妃疼的浑身一缩,叫得更是大声了。
姬策大笑道:“这样舒服吧!”
张妃正面对着大门,已然看见老皇帝,这时发出了一声嘶心裂肺的惨嚎,姬策愣道:“你个!不是喜欢鞭打吗?怎么发出这种惨叫!不对!再吃一鞭!”
“啪——”
的一声,手中的皮鞭果然又落在了张妃姻体上,张妃姻体直动,拼命的挣扎,似想下来。
老皇帝看的分明,怒吼道:“逆子敢尔!”
姬策听见有人呼喝,回头看来,见是老皇帝,顿时面有惊色,张着个大嘴,不知如何是好!
老皇帝怒声道:“不忠不孝不知廉耻的逆子,真真是人面兽心!竟然敢这样虐待你的庶母,行如此大逆不道之事,将来怎能君临天下,叫万民臣服?来人!唤大理事周珞前来,将这逆子治罪!唤礼部尚书严宽前来,朕要重拟诏书,废了这个表里不一的大逆之子,贬为庶人,传东乐候星夜前来,朕要重新立他为太子,以安大晋天下!”
应声进来的内侍答应着,却是不动,老头怒道:“快去——”
内侍方才一溜烟似的跑了,才出院门,就被曹断挡了下来,一掌击在天灵盖上,顿时气绝。
院里大厅中,太子姬策闻听老皇帝的言语,大脑中“嗡——”
的一声,若是果真如此,自己的一切就全完了,当下急道:“不可!”
老皇帝怒道:“有什么不可!朕定要废了你不可!”
姬策已知晋阳尽在已手,自己称帝是指日可待的事,实以为老皇帝一病就不起了,料不到他竟然跑到此处,撞破了自己的好事,还口口声声的要废了自己,当下也是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高声道:“父皇!您老不要逼孩儿,只是一个妃子而已,狗一样的人,不必如此大惊小怪!伤了我们父子的感情,您老鹤驾之日,这些大小妃子,还不是归孩儿所有吗?”
老皇帝怒道:“这叫乱伦!天哪——我大晋怎么会有这种逆子?”
姬策哂道:“别犯呆了,这个比我儿子还小,只是供男人玩弄的马桶而已,我们爷儿俩,你尿我尿,还不都一样?就是你身边的两个,您老去了之后,也是我的囊中之物,我不嫌您老吃剩下的东西,您老反倒骂起我来,真是岂有此理!”
老皇帝怒极,上前抬脚就踹,姬策闪身躲过,陈、梅二妃互相一使眼色,就势就把站立不稳的老皇帝,朝姬策推了过去。
姬策见老皇帝扑来,本能抬起脚来就是一下,老皇帝本已经要死了,被他一脚,踢的滚到一边,手脚乱蹬,嘴巴张了张,将头一歪,就此断气!
姬策也是大感意外,愕然道:“这样就没有了?”
梅承雪道:“太子爷!您闯祸了,还不快跑!”
陈萱华却盈盈跪下道:“贱妾陈萱华,拜见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姬策猛的一震,道:“我怎么就没想起来哩?老头子没了,我就是大晋天子了,真是太好了!唤曹断、冯先进来议事!”
丢了鞭子,抽出剑来,将张妃一剑捅死,扬了扬血淋淋的长剑,走向陈、梅两个妖精处,将剑在她们的妖靥上比了又比,终不忍下手,叹气道:“今日之事,你们两个妖精,都不准在人前滞漏半个字,若有差错,我活剥了你们的皮,听见了吗?”
陈、梅两人可怜巴巴的连连点头,姬策道:“可愿侍候于我?若是不愿意,我也不勉强,叫你们两个替老头子殉葬得了!”
陈、梅两人连连点头道:“今日之事,贱妾决不会滞漏半字,贱妾今后愿意全心侍奉陛下!求陛下饶了贱妾的狗命吧!”
曹断、冯先就在门外,听传立即就进来了,也不看陈、梅二妃如何侍候姬策,若无其事的在他面前跪倒,口中山呼“万岁!”
姬策道:“免礼!你们呼我万岁,定然已经知道了,现在说说看,该怎么办才好?”
曹断笑道:“先皇病重,驾鹤仙去,吾皇万岁正好登基!这乃顺理成章之事!”
冯先道:“我立即带可靠的人,将先帝送回欢德殿,洗尽身子,穿上大行龙袍安顿好,太子可速回晋阳城,即天子位!”
姬策犹豫道:“没有人会怀疑吗?”
曹断笑道:“先皇在众人面前倒下,这乃众所周知的事,上了岁数的人,一旦中风,就会一病不起,这已是常理,先皇虽贵为天子,但归天之日已至,这乃是天数,没有人会想其他的事的!”
姬策一指张妃的尸体道:“那她怎么办?”
曹断笑道:“更好办!皇上可把先帝中意的美人嫔妃留下,其余看不顺眼的,全部殉葬,这乃祖制,到时就没有人会注意一个妃子的死因了!”
姬策大笑起来道:“想不到是如此简单之事,传旨下去,令薛霸带原先豹房的高手,暗暗保朕回宫,这龙卫亲兵吗?董方平并不是朕的人,令他退出豹宫,在骊山外围驻扎,小曹、小冯你们两个,并薛宪三人,给朕好好的看住豹宫,不要出什么差错!”
曹断、冯先称是,未几老丈人薛宪带着义子薛霸也来了,几人计议停当,各行其是。
第二十章找人顶缸
七日后,太子姬策在天坛即大晋皇帝位,是为晋成帝,晋成帝姬策封薛宪为太师、鼎山公、大晋首相;封徐靖为安乾公、太尉,掌管天下兵马;封钱拓为御使大夫;李延为吏部尚书,李淖为殿帅,太监曹断为枢密使,戎都为恒候、殿前指挥使,薛霸镇国候、龙卫军将军,杨文勇为御前飞龙大将军,高怀远为御前飞虎大将军。
薛政君为皇后,掌管后宫,并三厂大小事宜;冯先为内厂大太监,刘大试为东厂大太监、张间为西厂大太监,田进为大内太监大总管,郭笑风为执美司太监;青城灵清真人种师道为大国师,掌管天下道佛诸教;天水玉泉观的清泉真人梁志通为左国师,平罗玉皇阁的玉清真人孙自然为右国师,这三人俱是妖道,除各种妖术之外,极善各种房中之术和各种药器的炼制。
董方平兄弟五个,带了老娘,走在去定州的官道上,毕方怨声道:“大哥!朝廷这样做,摆明了是明升暗降,打发我们兄弟五个走路,你怎么也不吱一声?”
董方平道:“我们五个,并不是当今的心腹,当今官家,怎会把系着性命的龙卫军,交与我们兄弟五个?好在我们五个,也不是当今的对头,升了我一个正二品的定州总兵,你们四个,也升为统制官,朝廷没要我们性命,把我们放了外任,我已经感到很知足了!”
哈勇道:“就是!我与大哥有同感!现在天下太平,我们做武将的能升官,已经很不错的了!”
董方平低声道:“莫说天下太平,这天下就要乱了,留在晋阳城,是非太多,我们没有贵人扶执,说不好就会丢了性命,还是远远的避开为妙,皇上这样下旨,正合我意!”
刘奋道:“但哪有在晋阳城的好处多啊!”
董方平笑道:“是命重要,还是好处重要?我看过地形图了,定州城东南数十里,靠着东洋大海,有一座好大的卧虎山,若是天下乱了,我们五个卷了钱粮,往卧虎山一钻,那神仙也没奈何!”
李在道:“这天下不是好好的吗?”
董方平笑道:“叫你们四个,平日里多读些书,就是不肯,一切听我的,到了定州,站稳脚跟之后,哈勇、毕方你们两个就去经营卧虎山,我和李在、刘奋自留在定州,互相照应,方保长命!”
晋阳宫椒房殿中,薛政君接过徐靖献上来的碧螭战甲,掩不住心中的狂喜,笑道:“先生费心了,这套战甲,正合哀家心意!来人!搬张椅子来,请先生坐!”
徐靖在太师椅上坐下,笑道:“这是杨文勇、高怀远两位将军从四皇子的王府中搜出来的,本应按大晋律收入国库的,下官拿来给娘娘看看,若是中意,下官立即拟奏章,恳请陛下,将这碧螭战甲,全副赐与娘娘!”
薛政君笑道:“不要那么麻烦,这战甲哀家留下了,看哪个敢说个不字!陛下问起,就说是哀家的主意就是!”
徐靖一笑,这私抄王府的事,有大头顶缸了,微笑道:“杨将军抄四皇子的王府时,但觉花园秀美,殿宇挥宏,听说薛丞相在京师的宅第寒酸的紧呢?不如由微臣启奏陛下,把四皇子的王府,赐与老丞相如何?”
薛政君咯咯一笑,道:“先生不说,哀家倒忘了!家父所居之地,确是寒酸,哀家如今贵为国母,老爹的宅子,定然要气派些,你去!传哀家的懿旨,将老四的王府,赐与我父亲、母亲居住!将张洲夜的大宅子,给我哥哥薛霸住,你再去弄个奏章,要皇上封哀家的亲弟弟薛政龙一个大官,回头哀家再和他说,他敢不答应?
徐靖笑道:“是!”
抬眼一看,薛政君对那副碧螭战甲爱不释手,不停的用玉手抚摸着甲带上的流苏,复奏道:“娘娘!这副战甲,也多亏杨、高两位将军的一片孝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