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舞江山-第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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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靖笑道:“如今的定山王尉迟方年方三十,膝下有二子一女,俱还年幼,前年奉旨驻守登州,提防偻寇,不在府中,不可能多事!并海王伍顶山却已老迈,抱病在家,其子怀国公伍云天领了益州节度使,远在四川,也不可能多话,其余众臣,不必担心!”
冯先道:“就算如此,皇上身边日夜有内厂高公公的暗桩,轻易也是下不了手,看来只能便宜行事了!”
徐靖、李淖相视一笑,两人本就没拿曹断、冯先等人当白痴,这种弑君之事,换做他们,也定然不会去做,身为人臣,若是不知天高地厚的做了这种大逆不道之事,不管成功与否,以后俱没有好果子吃,几个太监一再推委,也是意料中事。
太子想早登基,这种事最好由他自己去做,只是太子也不是傻子,若是叫他故意弑父,不到万不得已的生死关头,他也不会做,若是答应还好,若是不答应,出主意的也是有大祸了!其实太子府的众幕僚也在想办法,逼太子自己动手,大家捞富贵,才是上上的万全之策!
烟花四月,草长莺飞,太阳暖暖的照在身上,令人说不出的惬意,一个寒冷的冬天终于算是过去了。
去骊山的皇家车队,浩浩荡荡,宝马香车,连成了数里,嫔妃的车旁,都跟有骑着骏马的英武美婢,胆子大的百姓,都跑到高处,远远的观望那些骑在马上、衣着艳丽、坦胸露乳的宫中美女,运气好的话,还可能看到妃嫔们在车中,偶而拉起车帘露一下脸,所有的宫女、妃嫔,可比任何一家院的,耐看的多了。
可惜夹路边的龙卫禁军,襟旗连天,刀剑森森,瞪着牛眼,不给闲杂人等靠近细看,沿途官道两边,更有大批的禁军,排成人墙,维执秩序。
随去的还有一些高官王候的内眷,跟在大内龙卫军的战马后面,大晋富庶,随行护卫的两万龙卫军,都骑着神骏的大宛战马。
大晋在北方大烈、西方大夏的征战中,屡次失利,将帅、监军们的推责之辞是大晋没有战马,难以和胡儿交锋,存心胡弄皇帝老儿。
实际上大晋国贸易遍天下,朝内所用正规禁军的战马,都是从海路上,用丝绸、茶叶、香料、瓷器等等,从大宛、波斯、罗马等国,换回来的神骏战马,西方的大洋马,体形高大,无论耐力和奔跑速度,都比大夏、大烈国所用的北方土马要优异的多。
征战北方大烈国、西方大夏国至所以连连失利,实在是重文轻武的国策下,武将不肯出力所致,与战马、兵器都没有关系!
大晋朝的龙辇,几乎都由真材实料的黄金铸成,份量太重,若用马拉,所需数量过众,御者不能驾车。老皇帝坐在由八只巨象拉着的龙辇上,左右抱着陈、梅两位妖妃,旁边还有八位经执美司调弄好的妃嫔,这些妃嫔经执美司的专人教授以后,比以往知情识趣的多,承欢受爱,无不妖媚。
宣帝靠在梅承雪的姻体上,摸着陈萱华的粉面,爽声哼道:“朕做了三十余年皇帝,直到今日才知道,原来做帝王是这般的快活,以往的日子,算是白过了!”
梅承雪笑道:“陛下春秋鼎盛,再做三十年天子,贱妾看也不是问题,倒是这些妃嫔,若不得执美司张公公等人的用心调教,一生一世都是木美人,哪能象如今这般在御前承欢?”
惠妃接道:“以往陛下临幸,只能翻御牌,一夜去一位姐妹宫中,梅姐姐的主意甚好,只有陛下喜欢,可以把我们姐妹一齐传来侍寝,省了不少事不说,也让我们姐妹,均能沾到陛下恩泽!”
陈萱华笑道:“陛下是快活了,内厂的高公公,不止一次在说我和承雪乱宫闱,要找借口拿我们姐妹两个治罪呢!执美司的张公公,也多次遭到内厂的留难,前些日子,我哥哥陈术,从江南的的太湖边上,找到一大块成了形的‘一桶江山’太湖石,高公公还当街指责他迷惑君王呢!”
宣帝笑道:“那老儿确是混蛋,朕迟早要收拾他!不过话说回来,你哥哥陈术,也是拿着鸡毛当令箭,搞来了那么一大块太湖石,连城门也进不了,也难怪高九和骂他!”
底下的一名张美人接道:“陛下,这么说来,陈姐姐的哥哥,尽心为陛下办事反倒不好了?想来陈御使找到奇石时,一心只想着孝敬陛下,忘了量城门的尺寸了!”
第四章龙卫禁军
另一位俞嫔笑道:“皇上可以令人将四门尺寸量了,传旨令陈御使、王御使和几位公公,找到奇罕之物时,先量尺寸,再运进城,遇到超大超高的,就令匠人,凿去超高超大的部份就是!”
老皇帝用脚轻踩了一下俞嫔,笑道:“你知道什么?是凡灵物皆有灵性,若是增减,不唯灵气尽失,也不好看了,若要呆呆的石头,这晋阳城效,四野多的是,何必要叫人巴巴的大老远的去江南找!”
陈萱华笑道:“其实皇上大可不必令人将城门拆了运那块奇石,叫我哥哥直接运到豹宫,不就行了!”
宣帝笑道:“你不闻灵清真人的话么?那石实是一件灵物,须放入深宫正位,若是放在豹宫,那一统江山的,就不是我大晋天子,而是在野的什么闲人了,这种事情,如何做得?那灵物应朕而出,必须放在朕的寝宫乾清殿面前,才于朕有利!”
灵清真人,实为一名妖道,被招进宫以后,和两名妖妃,串通好了哄骗老皇帝,以图巨利,变着法的教老皇帝各种玄门法子玩弄嫔妃,更是借着诸多由头,当着宣帝的面,检视中意的妃嫔姻体各处,老皇帝当面被人戴了绿帽,还不自知。
曹断、冯先的豹房高手,行路中负责巡视队伍,哨探两翼,严查奸人,象辇外全是龙卫军护卫,俱是高手,人都是好奇的,老皇帝带着几个妃嫔在里面,他们虽是看不到在干什么,但想到定是极爽意之事,全都竖起耳朵听墙角。
听他们说起那块太湖石,其中有一名龙卫军低哼道:“我呸!一块破石头,竟然被封候,那置我们这些刀头舔血,效忠大晋的将士于何地?”
旁边的龙卫军官道:“闭嘴!当心祸从口出,我们这些人,说起来是龙卫军官,实则连条狗都不如,你只管当差混钱,回家养老养小,愤愤不平的做什么?”
又有一名军官低声道:“以后大烈国、大夏国再来犯边,就不用我们了,尽可叫石头去退兵得了!”
象辇边带头的军官名叫大刀董方平,善使一把五十二斤的厚背砍山刀,武艺更好,在江山风云榜中,排名第二十四,比杨文勇、高怀远还厉害,只是为人行事低调,朝中也没有贵人相扶,在与大夏的征战中,一刀一枪的立了不少战功,才拼到御前,混了个小小的正七品的行军校尉,好吃好喝的不用再上沙场拼老命,在他看来已经知足,这就是大晋练武人的命。
象辇中老皇帝的话和众军官的言语,董方平听的更是清楚,忽然回头道:“都少说两句吧!普天之下,莫非王土,他爱封畜生我们也烦不了,只要不少了我们兄弟的俸禄就行了,去骊山护卫,有吃有喝又不用拼老命,还有各色美女可看,若是你们觉得不爽,某可以替你们奏请殿帅大人,发你们几个去北方戍边!”
前面说话的三名官官,是哈勇、毕方、刘奋三个,还有一个一直没吭声的闷鸡子李在,这四个都是他以前征战沙场时的兄弟,慕他好武艺,情愿与他同生共死,也立了不少战功,同被选在御前听用,毕方笑道:“别介!大哥!若果是被弄去戍边,别说美女了,连只母猪也看不见,我们哥儿几个只是说笑说笑,大哥千万莫当真!”
董方平沉声道:“什么事自己心中有数就行,刘奋说的很是,我们当兵,只是为了糊口,千万别多事,遇到情况,能打就打,打不过就跑,老命要紧,若是折了性命,家中的老母幼子,何人来看顾?这一路之上,休得多言,让曹公公、冯公公巡查的人听了去,我们兄弟五个就有祸事了!说不得又会被调往边疆受罪!大丈夫有可为有可不为!还是自扫门前雪吧!”
哈勇看看董方平又想说话,董方平狠狠瞪了他一眼,哈勇没奈何,只得把想说的话又咽了回去,没精打采的骑在那匹神骏的大宛黄骠御马背上,再不说话,五名军官嘴上是不多话了,可是耳朵一刻也没停着,眼神交换之下,都明白若是以后大晋朝想要他们兄弟拼死沙场的话,那是连门也没有的事!
骊山的豹宫工程浩大之极,动用了五十万民夫工匠,但尽管如此,没有个十年八载的,亦决难建成,此次晋宣帝临幸的,主要是旧日重新翻新的宫殿和刚刚建成的大斗兽场。
豪侈的大斗兽场设在一个庞大的巨殿内,殿顶飞檐斗角,并无一根梁柱,殿中也是空阔之极,供奴隶牝兽表演的中心青石舞台,有十丈宽,十五丈长,四周修有一道深三丈、宽五丈的青石筑成的壕沟,奴隶牝兽在相博时,只有从吊桥上来到舞台,上去后,即有人拉起吊桥,可以令相斗的奴隶,不死不休。
壕沟的尽头,呈扇形高有一道两丈高的青石高墙,高墙之上,就是大看台,正中间是老皇帝宽大的御座龙床,晋宣帝惬意的偎坐在龙床上,左有妖妃陈萱华,右有妖妃梅承雪,身前身后,还有数十位靓丽的妃嫔,精心的侍候。
曹断、冯先各率十名豹房的密探高手,一身黑色的劲装,斜插狭锋单刀,在他身后呈扇形环卫,再外面是高九和内厂的百名高手,最外围的前后左右,全是骁勇的龙卫禁军,人数不下千人。
大刀董方平带着四个兄弟,左手执盾,右手拿着大内的统一兵器绣春刀,正护卫在龙床玉台下的正中位置,这些禁军,只能在外围担任警卫保安,他和他的四个好兄弟,只为糊口参加禁军,所以平日里并不卖弄武艺,明哲保身。
但有些事他们是躲不掉的,象这种在外围正面护卫的危险事,就自然而然的摊上了他们这些没有人撑腰的军官头上,若是有高手剌杀天子,他们五个所在的位置,第一拨子就会被人做掉。
老皇帝的左侧看台上,坐着太子和诸位皇子,薛霸既是护卫,也是他的大舅子,名正言顺的坐在近侧,贴身保护太子的安全。
右侧是恩准同来的王公大臣,殿帅张洲夜喊的凶,实际上并未同来,借着捉拿罗延庆的由头,留在了晋阳城,密密的勾当。
晋宣帝笑呵呵的问曹断:“小曹!这次相博牝奴,所由何来?”
第五章大斗兽场
曹断笑着回禀道:“回皇上,此次牝奴,不仅有相博表演,还有其他一些宫里不方便表演的有趣节目,所用的牝奴,主要是曹家、刘家、罗家的谋反妻妾婢女,还有宫中的一些悖逆宫人妃嫔。宫人妃嫔和刘家的婢女妻妾,会武者甚少,奴才们把她们调成了美女宠物,供陛下玩赏。相博的牝奴,主要是曹、罗两家的妻妾婢女,几乎都会武艺,有些妻妾,手段还颇高,不在我们这些大内高手之下!”
说着话,大斗场舞台数百盏的大红灯笼亮起,照的整个舞台更加明亮,吊桥缓缓落下,走上来一名云髻高梳的、鸨儿似的半老徐娘,全身勒着金带玉甲,却把全身上下,依然有些看头的身体,几乎全露在外面,手中拿着一根长长的马鞭,马鞭凌空一抖,“噼啪——”
几声,跟着向上跪倒,高声浪叫道:“贱婢高氏,向皇上、娘娘、各位皇子、大人磕头了,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诸位贵人万事平安!”
梅承雪大笑起来,这人她认识,正是扬州丽春院的鸨儿高妈妈,年轻时节,也曾是扬州城里的名妓,只是容颜未老之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