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法师的微笑-第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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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分随手布置了个元素结界，对英雄说道，“会什么魔法就都施放出来，不用保留魔力”卡分想看看六系同在一个人身上会有什么样的神奇，这对他而言是场等了一晚上的魔法试验，而对英雄而言就理解为，卡分要看看他的资质是否有资格成为他的弟子，英雄当然要全力表现了。
站的离卡分远了一点，英雄开始了，先是各系元素球一个接一个打向水晶，水晶变幻着各种颜色，因为是主动施放，水晶内注入的元素比英雄第一次测试时多了很多，颜色也更浓郁了，卡分惊呆了，这孩子不光是六系兼具，而且每一系的魔力都是那样的充沛，单火系魔力强度已足以和自己比肩了。更可贵的是无间歇的瞬发，没有念过一句咒语，说明什么？说明魔力的收发转换已到了随心所欲的程度，这是何等的强大啊！！
英雄看水晶只是变色，没什么损伤，有点急了，这样不行啊；老师不会满意的。于是变化魔法元素的形状，风刃、雷击、夹着藤蔓的土球、火龙等等，一股脑的飞向水晶，场地中轰轰声响成一片，水晶已来不及变色，或者说变色太快人眼来不及反应，场地中出现了一团五彩幻影。一轮攻击过后，水晶被削掉了薄薄一片，英雄一看急了，这水晶太硬了，这样下去不行啊！得用绝招了，十六个小风钻呈正方型飞向水晶，水晶内一片灰色，水晶太硬，小风钻只在水晶表面留下了小坑，英雄一看，收起了已经准备好的小火球，瞬发了十六个大风钻，水晶一下子变成了乌云般的灰黑色，结界内狂风大作，等大风消失，十六个小火球钻入空洞中，一瞬间水晶又变成了浓浓的红紫色，等红紫色快要消退时，十六个蓝色的水球又钻入了孔洞，同时英雄习惯的在自己身前放了一个夹着藤蔓的土墙，过了几秒，噼噼啪啪的声音中水晶四分五裂的碎了一地，英雄长长吐了口气，总算完成测试了，这比开山难多了！
英雄询问的转头看向卡分，等待老师的下一步指示，卡分神色复杂的望了他一眼，趋步来到碎水晶边，捡起一块仔细看着琢磨着。
英雄和罗兰靠了上来，良久，罗兰唤了一声“师父。。。“卡分惊醒，回头看到英雄深深行了个法师礼。
“英雄大师，谢谢你。”
“老师？！我做错了什么？您不想收我了。“
“不，不，这块万年冰晶跟了我五十多年，是我最得意的宝贝，就算我用最强的魔法攻击也无法伤他分毫，今天它碎的好啊！老夫有幸在行将就木时看到了魔法世界的无限可能。。。“
英雄听得吓出一身冷汗，自己会错意了，砸了老师心爱的宝贝，这下祸闯大了，吓的他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老师，对不起，我不小心的，以后我一定赔您，求您别生气了，收我为徒吧。。“旁边的罗兰吓的连忙一把将他扶起。
卡分看着这个纯朴的少年，哈哈大笑，“英雄大师您误会了，和我今天所看到的相比，这块冰晶算得了什么？！就是搭上一条老命都值啊！您的魔法力，精神力，对元素魔法的理解都远远超过了我，大陆目前的级位制已经无法判定您的阶位了，我又有什么资格收您为徒呢？”
英雄听出卡分不是客套，但坚持要卡分收他为徒，在魔法的世界里他还有很多要学，法阵，魔药，炼金，他一样都不会。一老一少就地讨价还价起来，英雄坚决不接受卡分的任何折中的办法，什么研究伙伴，什么明为师徒暗是友，一律不接收。坚持一定要拜卡分为师，卡分很无奈，好在他和罗兰都是生性洒脱之人，对世俗礼制本不太放在心上。晚年能得如此一佳徒，还有什么可推三阻四的呢？当即欣然同意，英雄郑重磕了三个响头，罗兰在旁边做了见证，一对师徒就这样诞生了！
第十七章
十七
卡分也不急于给英雄引见他的四位师兄，三人就地坐下，研究起了刚才英雄的一系列魔法。对这三个人而言，世间还有什么比魔法更重要的呢？
小艾琳也来了，她一早给英雄送了些衣服，但得知英雄早走了，就匆匆跟到卡分的法师塔，看到老中少三个人就这么席地坐在一堆碎水晶前讨论着什么，她有点奇怪，也不多说，走过来静静的站到了英雄旁边，卡分先看到了她，老头现在心情大好，直起身双手高举摇摆着，很孩子气的打了个招呼，“你好，亲爱的小艾琳。“小艾琳吓了一跳，这么多年她还从未看到卡分大师有这样的状态，别说是她，罗兰也没见过。师父现在手舞足蹈，简直像换了一个人。英雄回头看到艾琳，咧嘴笑了，憨憨的说，”小艾琳，我饿了，还没吃早饭呢。“小艾琳一听忙应了一声，赶紧跑到车边，一会儿和护卫一起搬来了矮桌，点心和茶水。然后又静静坐到一旁看着三个人聊，
三人旁若人，边吃边喝，时而高谈阔论时而低头沉思，讲到兴起还要站起来，对着破水晶来两招。
卡分听到英雄的第二魔海的事，顿时来了兴趣，英雄索性收起精神力，让卡分和罗兰用精神力进去看看，看完后这两人陷入了沉思，这次的探索让他们受益匪浅，
见他们陷入沉思，英雄看向艾琳，发现她坐在地上，就连忙跑到罗兰的马车里，给她取来了几只坐垫，这份体贴让艾琳满心欢喜，她心甘情愿做起了小仆娘。
讲到元素形状，英雄见自己笨嘴拙舌说不清楚，索性放出元素一个个将它们塑成各自的颗粒形象，这对他一点都不难，只要见过的他就能用元素重现。小艾琳一看连忙拿纸笔仔细的描画下来，魔法世界浸润几年的她很明白这对大陆的魔法世界有多重要。若干年后她的这些插图出现在了一本里程碑般的魔法巨作《元素论》中。
时近傍晚，小艾琳要回家了，英雄坚持要去送，腰酸背疼的几人才意犹未尽的散了。小艾琳今天没和英雄说上几句话，但她一点也不失落，她见证了身边的这个男孩是如何和魔法界的巨人比肩而立。
接下来的几天，卡分和罗兰要闭关，消化英雄给他们带来的知识。英雄则天天和小艾琳一起逛大街，当然得带着电灯泡奥卡利。奥卡利这个小胖墩可不是凭空来的，上了街就一步都不肯走了，他只要英雄抱，其他人想接手都不行，但小胖墩吃饱了就睡，倒也好对付，英雄会先给他买很多好吃的，等小家伙睡着了英雄就把他丢给了小艾琳的护卫，让他们送回马车上看着。
支开了护卫，两个人如鱼儿入了大海，英雄看样样东西都新鲜，小艾琳更是被久锁宫中，很少这般无拘无束的游玩，两人手搀手，每一家店铺都要看看，每一件东西都想摸摸，两人几天里走遍了帝都的大街小巷，每个集市。
这天中午，逛累的两人来到一处居民区的井台边。洗洗脸歇歇脚，英雄和艾琳坐在一处高台上有一句没一句的聊着，彼此的心情很轻松，这时一个妇人蹒跚着从巷子另一头走来，身后拖着一辆板车，背后还背着一个呀呀学语的孩子，她挨家挨户给主人送去洗干净的衣服，然后抱出一些脏衣服放到板车上，做上记号，妇人的两鬓已经斑白，看上去有近五十岁，这是帝都常见的洗衣妇，终年从事着艰苦劳作，报酬却很低廉，妇人从英雄身边走过，没有看他们一眼，英雄的表情却在她经过的瞬间凝固了，看着妇人的背影久久不出声，艾琳察觉到了变化，轻轻拉了拉英雄的衣袖
“怎么啦？”
“是我妈妈。”
这两个字好难说出口，英雄感到这个称谓很陌生。
“我想去看看，你。。？”英雄感到这样的邀请很难说出口。
“我也去。”
英雄不多说什么了，拉着艾琳远远的跟在妇人的后面。妇人走了一圈，送完浆洗完的衣服，在一处小院前停了下来，院里奔出了两个四五岁的孩子，缠着她有说有笑。妇人从怀里取出了两枚铜币塞给孩子们，孩子们蹦蹦跳跳的买糖去了，妇人怜爱的看着他们的背影，坐在车上等着，孩子们向英雄的方向跑来，英雄赶紧拉着艾琳闪到一户院中，怕被妇人看见。
院里的老人见英雄他们进来忙上前来，“请问。。？”
艾琳从口袋里取出一面金牌递给老人，金牌一面是杜鹃花另一面是一行字，这是帝国的最高王令，老人看过令牌，恭恭敬敬递还给艾琳。
“两位大人，我是此处的里长，请问有何吩咐？“
艾琳看向英雄，英雄沉思了片刻，“老人家，请问对面洗衣那家的女主人怎么称呼？“
“杰西卡，大人，她犯了什么事了吗？“
名字对上了，英雄一下子无语了，艾琳见状忙接过来问道
“老人家别紧张，她没犯事，我们只是问问，把她的情况和我们说说吧，不用急，慢慢讲。”
原来杰西卡搬来有五六年了，丈夫是做生意的，三年前因为偷税被关了一年，家产大部份充了公，现在在集市上扛扛包卖卖苦力，夫妻两人感情还不错。只是丈夫原来欠的债怎么都还不清，前后利滚利快有三十个金币了，这对普通人来说是一大笔钱了。一所小院才十几个金币，债主经常上门。逼着他们卖儿卖女，夫妻两人挺硬气，拼了命都不肯，邻居想帮也帮不了，数目太大了。
从老人家出来，英雄看着那户院子，若有若无的问道：“有钱吗？“
小艾琳变戏法般拿出了一个钱袋，英雄打开看看里面一百个金币左右，英雄看着钱袋沉默了一会儿，打量着艾琳，“你早知道了吧？“
“啊？！你发现啦？！”
“嗯，你哪会带那么多钱和令牌出来，那样就不是你了。”
艾琳没办法，只有点点头，一五一十的把事情讲了出来。
原来英雄一回来就进入了王室的视线，小艾琳几天来又和他打的火热，其他人可以不管，帝国未来的驸马就得好好查清楚了，王室密探不含糊，一天就把英雄的底摸得清清楚楚，包括了这个英雄的亲妈。事情有点急，王后连夜将艾琳召进了宫，艾琳原想帮杰西卡结决掉麻烦就得了，王后一句话提醒了她，“这样的事你不能帮他做决定。”艾琳领悟了，连夜带着密探熟悉了线路，安排了第二天的计划，否则怎么会好巧不巧的碰到里长。不过里长说的都是实情，没有夸大或隐瞒。
英雄听罢没有责怪艾琳，一个女孩能如此顾及你的感受，你还能说什么呢？
“那你们准备怎么把钱给他们？“英雄问道。
“就说是你父亲的补充抚恤金，实在不行可以给他老人家补个军功。”艾琳不自觉的对英雄的父亲用上了‘老人家’。
英雄摇摇头，“就按你说的办吧，不用补军功了。”
英雄将钱袋递还给艾琳，称势握着了她的手，
“谢谢你！”
小艾琳害羞得想要将手抽出，英雄紧握着不放，他正想俯身亲亲小艾琳的秀发，里长忽然走了出来，吓的他赶紧放手转身，两人默默向前走，来到了杰西卡的门口，艾琳依约进去办事，英雄就远远的走到巷口等着她。艾琳耽搁了一会儿，临走还给了英雄同母异父的弟妹一些小礼物，没办法，爱屋及乌。
等她出来，英雄什么也没问，两人默默的并肩向前走着。
“还好这次她没有做错。”英雄忽然开口道，
“嗯。”这样没头没脑的话也只有艾琳听的懂。
“那些钱就算我借你的。”
“嗯。”
“以后在你嫁妆里扣吧。”
“嗯。。。。啊？！你皮厚。”
欢声笑语又回到了两�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