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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章

医巫记-第5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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曼陀罗机伶伶打了一个冷战,道:“若是到此为止,说不定就会葬身鱼腹了。”

“嗯!”年枭淡淡应道。

曼陀罗吐了一口气,道:“我死不足惜,只是年枭年轻有为。。。。。。”

“生死有命,问题在我们必须活下来,知道那个噬骛秘密的,就只有我们三个人,我们生死事小,伊甸园的安危事大,就是拚了命,也不能让噬骛阴谋得逞。”

年枭沉声接道:“我的意思,相信你们也明白。”

“死有重于泰山,有轻于鸿毛,舍身成仁,杀身取义,我虽然读书不多,但这个道理还是懂的。”

“好,很好,我们走!”

“走到哪里?”

“先试试能否闯出那边松林,闯过那些琉球侍卫的阻截!”

“必要时,年枭就将我留下来好了!”曼陀罗说得很肯定。

年枭没有作声,这时候风雨仍然没有停止,树林中一片黑暗。

曼陀罗忽又道:“在离开之前,我们必须准备好一些食物,还有食水,以防万一,否则船虽靠岸边,我们已经饿毙渴死,才叫冤枉。”

年枭道:“本该如此。”

曼陀罗接着问道:“年枭现在其实只是要试一试那些琉球侍卫到底是什么东西?”

“我实在有些怀疑。”年枭没有否认他的动机!

“怀疑他们并不是活人?”

“奇怪就在这里了。”

曼陀罗考虑了一下,道:“那么年枭就将我留在大殿中,也好放开手脚。”

年枭“哦”的一声,曼陀罗笑接道:“我和飞天本来很害怕,但现在一点也不害怕了。”

年枭明白那是因为什么,道:“曼陀罗既然这样说,我就一个人先去闯一闯。”

曼陀罗道:“年枭一定闯得过,看情形若是立即可以启程,那就不必闯回来!”

“这个话怎么说?”

“年枭应该明白,而且年枭也不是一个那样子婆婆妈妈的人。”

“留下你们。。。。。。”

“曼陀罗即使一个人留在这里,也不会饿死,而只要年枭粉碎了噬骛的阴谋,随时都可以回来,将我们救出这里。”

年枭沉默下去。

“年枭不必再考虑了。”曼陀罗随即举起脚步,大步跨前,年枭一把扶住了曼陀罗,放步往山丘下走去。

树林中虽黑暗,但依稀仍辨树影,难不倒他们,他们的脚步与心情同样沉重。

殿堂中仍然是一片死寂,灯火仍然是高燃,一切似乎都没有变动。

余香犹在,是昨夜的酒香,曼陀罗在殿中逡巡了一周,忽然想起了一件事,放声大笑起来。

年枭奇怪地望着曼陀罗。

曼陀罗笑道:“我方才还为不知道如何打发时间烦恼,其实简单得很。”

他的目光转向殿后,年枭的目光顺着一转,道:“你是说那些酒?”

“可不是,一醉解千愁,就是天塌下来又有何妨?”曼陀罗双掌兴奋的互搓着。

年枭笑道:“你当然没有忘记那都是难得一尝的陈年佳酿。 ”

“当然没有。”曼陀罗目光四转,道:“一会拆掉两张矮几,生个火取暖,顺便把酒温一温。”

看样子,酒虽然还未进喉,他心中的寒意已经被驱去不少。

年枭笑道:“只是不要喝得太多,省得一会儿我要扛着你离开。”

曼陀罗应了一声:“知道了。”接着道:“年枭最好也喝两杯再出去。”

年枭还未回答,曼陀罗又说道:“酒能够活血行气,年枭一身湿,喝点酒,也正好将寒意驱散。”

年枭笑道:“倒是有道理。”

曼陀罗立即道:“年枭你在这里稍候片刻,我这就去拿酒来!”也不等年枭有所表示,他便举步,向殿后奔过去。

年枭没有叫住曼陀罗,事实上他也想喝点酒来壮胆。

殿后并没有灯火,窗外彗星风雨未歇,天色仍然是泼墨似的,天光虽然有,但周围还是一片阴森。

曼陀罗的眼睛并不很好,但酒放在哪里,却记得清楚。一路走来,他都不觉得怎样,也忘记了恐惧,可是当他一步跨进后殿,不知何故,心头冒起了一股寒意。

曼陀罗,你怎会这样胆小呢?

他暗骂了自己一声,大着胆子一步跨进,目光转向放酒的那个方向。

朦胧中,他仍然看到那一排排的酒坛,一搓手,不由就打了一个哈哈。

也就在这刹那,黑暗中突然出现了两点光芒,惨绿色的光芒,就像是两点磷火,两点之后又两点,都是从酒坛后面散发出来。

曼陀罗当场就一怔,衣袂声随即时响起,两个琉球侍卫从酒坛后面闪出来,黑暗中那两袭白衣也变成了深灰色。

他们的脸色与白色竟然好像就一样,幸好还有一双鬼火似的眼瞳,这才让人知道那张脸的存在。

曼陀罗遂想起了一件事。

“是你们?”这三个字方出口,黑暗中寒光一闪,一柄长剑就向曼陀罗刺来!

曼陀罗这刹那间脚已软了,剑末动,他已经软瘫在地上,也幸亏他身形这一矮,剑从他的头上刺过,没有刺入他的咽喉!

一剑落空,第二剑又刺到,那也是第二个琉球侍卫的长剑!闪亮的锋刃从上刺下,曼陀罗若是仍然在原位,又凶多吉少了,却幸好这时候他已连滚带爬,离开了后殿!

两个琉球侍卫双双追出!他们的动作很生硬,走起来更是一跳一跳,说不出的怪异曼陀罗听到脚步声,不由得魄散魂飞,嘶声大叫,往廊外狂奔出去!两个琉球侍卫仗剑紧追不舍!

走廊中立时森寒起来,也不知是剑气还是杀气!

年枭听到了曼陀罗的呼叫声,身形一动,急掠到走廊那边的出口。

他方待冲入走廊,曼陀罗已跌跌撞撞地冲出来,他忙一把扶住,一退八丈,来到殿堂正中,一面追问道:“什么事?”

“那些琉球侍卫。。。。。。”曼陀罗说到一半,两个琉球侍卫已跳出走廓。

当先一个手中的剑竟长五尺!他的脸色犹如白垩,与那袭白衣的颜色差不多,最怪异的还是他的咽喉,竟然有一个洞。

那个洞周围肌肉外翻,却像死鱼肉一样,非但没有血流出来,而且一丝血色也没有!

随后那个琉球侍卫年纪相仿,手中剑也长四尺,有异一般长剑,咽喉亦穿了一个洞。

年枭他们看在眼内,非但惊讶,而且浑身毛管竖立,一种难以言喻,强烈至极的恐怖猛袭上心头!

这两个人他们并不陌生,都是十八罗汉之一,当先是欢喜,随后是布袋!

他们咽喉上的洞也正是昨夜在海里被年枭以苍梧剌出来的!剑入咽喉,必死无救,可是他们竟能够活下来。

年枭实在难以相信,却又不能不相信。

他们惊恐下已,殿堂外突然有脚步声传来,沉重而怪异的脚步声。

那种脚步声来得非常迅速,不像一个人的脚步声,是那么整齐。

年枭反手将曼陀罗拉到身后,右手按剑。

欢喜、布袋停在走廊的进口,没有动,惨绿的眼瞳也仿佛已硬化,亦不动。

年枭目光从欢喜、布袋的脸上掠过,转向殿堂的门口,刹那间一紧。

两个老和尚几乎同时并排从门外跳进来。

左面降龙!右面伏虎!

伏虎双手执戒刀,赤裸着上身,心胸一个洞穿透,一样没有血流下。

降龙斜握禅仗,一个头间中裂开,脸分两半,左右相隔差不多一寸,隐约可以看见内里的脑髓白骨,那种诡异、那种恐怖,年枭居然忍得住没有呕吐出来,就连他自己也觉得奇怪。

曼陀罗两条脚猛抖,双眼发直,脸色亦白得犹如死鱼肉一样。

接着叠罗汉阵的乘鹿、笑狮也跟着跳入。

两人的眉心一道血痕,乘鹿手握着软剑,笑狮仗拂尘,那支拂尘部分已经被削去,年枭当然没有忘记又是自己用剑将之削掉的。

分别死去的十八罗汉,现在竟然一个不缺,出现在他们面前,若不是亲眼目睹,有谁会相信?

曼陀罗居然还能够出声:“年枭,你。。。。。。你。。。。。。看他们。。。。。。”那听来已完全不是他的声音。

年枭沉声道:“不用惊慌。”

曼陀罗简直就是在尖叫:“他们是十八罗汉,他们不是已经死了?”

年枭道:“这是事实。”

曼陀罗道:“那他们变成了鬼妖?”

年枭冷静地答道:“就是鬼妖又有何妨?”

曼陀罗惊呼道:“年枭。。。。。。”

年枭截道:“噬骛你都不怕,又何惧这些鬼妖?”

“我。。。。。。我。。。。。。”曼陀罗语不成声。

若说他不怕噬骛,那是笑话,年枭那样说是什么意思,他却也明白。

噬骛不在,其他的就不足为惧了。

噬骛有多厉害,他们虽然不知道,但可以肯定,十八罗汉一定比不上。

十八罗汉活着,打不过年枭,现在死了,似乎也应一样打不过。

说话间,十八罗汉已开始向他们迫近,不是走,是一步一步地跳。

年枭剑仍未出鞘,突然暍道:“十八罗汉!”

十八罗汉充耳未闻,继续跳前,神情呆木,一些变化也没有,眼瞳也不例外。

年枭接道:“十八罗汉生无论鬼或人,年枭一样不惧。”

他仍然在说,十八罗汉仍然在跳。

年枭冷笑道:“人死为鬼,鬼再死只怕就永不超生,十八罗汉若不怕,年枭奉陪到底!”

十八罗汉迫前,年枭不敢再怠慢,神兵出鞘,“嗡”一声龙吟,一道夺目的剑光,在年枭的身前一绕!

十八罗汉同时身形一顿,停了下来!

曼陀罗已坐倒在地,全身的骨头仿佛都已瘫软!

年枭横剑当胸,一面轻吼道:“你们退到那边墙角!”

曼陀罗连声应道,站起又跌倒,挣扎着爬了过去。

笑狮身形立转,跳向曼陀罗和飞天。

年枭左手一捏剑决,右手剑立即指向笑狮!

笑狮的身形一凝,然后才扑出,仍是扑向曼陀罗,年枭身形急上!

他一动,其他的罗汉亦动,兵器齐展,一拥而上。

年枭先救曼陀罗,身形一落,脚一拨,曼陀罗的身子就被挑起,落在那边墙角下。他用的是巧力,曼陀罗并没有受伤,只是已吓得发慌,身子落下便瘫软不起。

笑狮的反应竟然是那么的快捷,他脸上也没有任何变化,转扑向年枭,拂尘柄点向年枭的眉心!

这一点,角度奇诡,昨夜在海心,同样的招式,他也曾用过,不同的只是那支拂尘未被削断,一散开,千百支尖针一样,虽点向眉心,在眉心周围两尺的范围也是在攻击之内!

年枭有过昨夜经验,应付得就更简单,一偏身,已让开来势,剑接翻,斜截笑狮的手腕!

笑狮的招式变化,也竟然就与昨夜一样,一点落空,一偏斜落,接着就是斜着从下挑上,反扫年枭咽喉!

拂尘却已只余下一支柄,他仍然用这一招,即使年枭站立不动,那支拂尘柄也绝对够不到年枭的咽喉,但年枭的剑则一定能够削在他手腕上。

以笑狮的武功经验,应该知道这一剑的结果,他却像毫不在乎,原势不变。

这只是刹那间的事情,剑光一闪,“噗”地一只手飞入半空。

笑狮的右手!

那只手齐腕而断,手中仍紧握着那支拂尘柄,没有血,一滴也没有,断口的肌肉死白,笑狮浑身血液似乎早已被抽乾。

是什么时候的事情?

笑狮也没有丝毫痛苦的表情,就像是断的并非他的手,他的攻势也没有停下,一转身,双手插向年枭的咽喉,这时候,断口才有水流出来,却不是血水。

水白无色,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恶臭,这种恶臭年枭也不太陌生,他想起从死尸之上嗅过这种恶臭。

难道这笑狮竟然就只是一具尸体?他心念急转,身形也急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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