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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医巫记-第3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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瑜伽微笑道:“我现在就帮你们。”

白头五老不明白他说什么,默然看着他。瑜伽解释道:“既然我与这位年枭是对头,你们与麻黄副将与幻蜃五人也是对头,那为什么不能我们六个联合起来,对付他们六个?”

白头五老眼中精光暴涨:“只要你牵制住那小子半刻钟,他们就死定了!”

瑜伽急忙摇手道:“不是不是,你误会了,我是说,我们六个一队,他们六个一队,只要一队中任何一人抢到了鞠,那便胜利了。胜利的彩头是,我便可以帮你们对付那边的他们。你看怎样?”他转头对着年枭闪了闪眼睛,道:“我们的彩头另算!”

白头五老略一沉吟,道:“好,便是如此!只是他们五个若是不肯参加呢?”

瑜伽笑道:“你们若是参加了,他们又怎会不参加!”

果然麻黄将军淡淡道:“我们五兄弟几时怕了你们这几只鬼?”十人目光接在一起,都满是仇恨的火星炸开。

瑜伽急忙圆场道:“好啦!既然都同意了,那我们就开始了!一、二。。。。。。”

他突地一声大喝:“三!”手上劲力轰发,那鞠破空劲射直上!

白头五老长长的衣袖卷空而起,向那鞠缠去。他们的衣袖怕不有三四丈长,这一下登时抢了先机。麻黄将军冷笑道:“又不是仙女,穿这么长的袖子做什么?难道可以做裹脚布么?”说话之间,那鞠嗖嗖旋落,十条长袖一齐卷了过去。这般容易得手,就算白头五老,也不禁嘴角微泛笑意!

猛地眼前乌影闪动,空中突然飞起了十只怪异的暗器!那暗器形状怪异无比,扁扁的,长长的,前宽后窄,上丰下锐,最前端蓬起一块,中间却是空的,上面系了几条带子,飞起来呜呜作响,摄人心神。暗器还未及身,一股淡淡的腥臭之气隐隐传来,似乎上面附有极为厉害的毒物,连须弥山中如此凌厉的山风都无法吹散。

白头五老暗暗惊心,眼见那暗器在空中划出十条乌茫茫的弧线,夹杂着嘶空尖啸,向白头五老直贯下来!白头五老跟麻黄将军副将交手,互有伤痕,可从未见他们施展出如此奇特的暗器来。当下不敢再分神去去夺那鞠,十只长袖纷飞,向那暗器卷了过去。

入手但觉劲力沉雄,白头五老功力震动,登时连展几种手法,将那暗器封得死死的。

空气霎时间凝结。

一道冷寒的剑气横空而来,将十人的眉睫照得碧森森的。白头五老跟麻黄将军眼神立即错开。年枭冷冷道:“既然说好了比赛方法,还打来打去的,难道都不敢比赛么?”

白头五老厉笑道:“谁不敢了?”身子腾空而起,向鞠追去。瑜伽正趁着他们争闹,偷偷地将逑逮住了想逃跑,但见白头五老一齐扑了过来,立即一声怪叫,一矮身,从树底下钻了出去。白头五老身形翻滚,连接追捉。只是瑜伽身法奇特,往往就在一刹那间,避了开去。

麻黄将军叹了口气,深深看了年枭一眼,道:“走罢,再不走,鞠就被别人抢走了。”

年枭盯住五人,道:“你们不逃走?”

白头五老已追出几十丈,现在实在是逃走的最好时机。麻黄将军对望一眼,笑道:“我们什么时候怕过别人?”说着,腾云驾雾拔空追了上去。年枭摇了摇头,也跟着追出。

十二个人翻翻滚滚,你追我赶,不一会子就奔出近十里远。那树林更密,草丛更乱,十二人抢得更激烈。白头五老与麻黄将军都试探出年枭瑜伽两人武功甚高,一面起了爱才之心,一面也起了敌忾之心。虽然不明白为什么要抢,但好歹要将这鞠抢到手,以证老骥伏枥,不下少年的至理。但年枭与瑜伽又岂是可轻易压服的,白头五老与麻黄将军又彼此牵制,因此抢只管抢得越来越激烈,可是谁也没抢到。

乱草错楚,山风烈舞!

白头五老脚尖在长草的叶尖上点了点,就待向瑜伽扑去。瑜伽刚做了个鬼脸,吐出舌头道:“不给你。”身子向旁边闪去。麻黄将军生怕瑜伽偷袭,他的副将倏然散开,向白头五老合击过去,而年枭乘机一脚斜出,要将那鞠据为己有,突然,云雾中兴起了一股极大的杀意。

杀意浩瀚震荡,竟然如渊如海,绵绵如盈百里,将这片云雾一齐围裹住!

那杀意实在太大,白头五老、麻黄将军、年枭、瑜伽都禁不住身形一窒,只有那鞠不受控制地冲天飞起。

云雾深没中突然显出了十二柄钢刀,横削向十二人的脚踝。这一变当真出其不意,钢刀来势辛辣,招数诡异如毒蛇出洞,更是人所难防。

但这十二人修为实在太高,也不见他们有何动作,已然齐齐冲天跃起。那十二柄钢刀却不追击,倏然就收了回去。云雾漫漫,重归寂然,也不知下面藏了多少个人,多少柄刀!

年枭怒啸一声,倏然从半空折身冲下。他的剑气鼓涌,将云雾之下照得一片通彻,吐气开声,一掌击出。掌势凌厉,风过草偃,立即显出了下面全身都着了兵甲的人影。年枭的剑光猛然炸开,那些人影不敢招架,微微晃了一下,突然就不见了。

年枭一剑击空,脸上微微变色,道:“谁在埋伏?”

谈话之间白头五老也落在地上,冷笑道:“米粒之珠,也放光华!”齐齐出掌,向云雾击去。云雾响起一声闷哑的嘶吼,一条人影带着泥土冲天而起。才冲到三四尺高时,白头五老中猛然一只铁爪伸了过来,“呛”的一声响,那人手中的钢刀被震成两截,那铁爪跟着击出,一爪将那人的心脏挖了出来。那人满脸惊恐地望着白头五老冰冷森然的面容,突地发出一声惊惧之极的号叫,轰然倒地,他的眸子几乎完全瞪裂!

幻蜃长老将心脏摔在那人的尸体上,掏出一条洁白的丝巾,慢慢擦拭着自己枯枝一般的双手。云雾莽莽,不见动静。他知道周围埋伏众人的心已经寒。他杀人无数,手段至为残辣酷毒,便是要敌人心寒,再也不敢与他做对,他很满意这效果。

溅血的心脏在那人身上兀自腾腾搏动,将其中残余的热血一滴滴挤轧出来,黑红交替,显得极为醒目而丑恶,就如同那人顶上胡乱挽着的发髻,以及那副怪异入骨的五短身材。

麻黄将军怒道:“你们魔国当真丧心病狂,想灭天庭,简直是白日做梦!”

白头五老冷冷道:“你要看清楚了,人是我们杀的,可不是你们!”

麻黄怔了怔,道:“那伏击的魔国兵将为什么会在这里出现?”

白头五老冷冰冰地答道:“我们也不知道!”

他们在这里争论,年枭跟瑜伽却依旧追着那鞠向前奔去。尤其是瑜伽,大呼小叫的,奔了个兴高采烈。年枭剑气纵横,追着他不住劈杀,却总是差了一点点,让他逃开了。白头五老冷笑道:“身处埋伏中,却还如此大意,当真是不知死活!”

话刚说完,五人却惊觉云雾一阵乱晃,仿佛水浪般迅速退了过去。退去的方向,赫然正是年枭两人前去之处!白头五老与麻黄将军都是眉头皱起,喃喃道:“难道那里有什么重要的东西?”眼见年枭与瑜伽走得越来越远,十人都是身形掠起,追了出去。

转过一个小山坳,只见一棵大树下搭了个小小的帐篷,在这云雾之中显得特别醒目。两人刚刚靠近,立时周围一片呼喝,也不知窜出了多少人,也不搭话,向着年枭两人杀了过来。那些人的武功都极高,年枭与瑜伽仓促应战,都弄了个手忙脚乱。瑜伽大叫道:“鞠传你!”说着,一脚将那鞠向年枭踢了过来,同时身子一阵乱晃,在人群中钻来钻去,顷刻之间闪过了五十七柄剑,三十柄刀,二十五把枪,二十九把流星锤,外加三把子母飞镗和兵器谱中难得一见的激光槊。

年枭苍梧在片刻中已经连接一百七十五招,虽然无一招能突破他的剑网,但也绝不轻松,眼见那鞠向自己飞了过来,忍不住大骂道:“方才怎么抢你都不松手,现在却踢给我,当真要害死我的命么!”但他骂虽然骂,却依然长剑裹动,让过来势,将那鞠接在了脚下。就这么顿了一顿,几十柄兵器一起冲了过来。年枭大喝一声,苍梧化作烈阳之华,纷然溅开,将敌人一齐迫退。然而一击之下,年枭隐隐觉得手腕发麻,敌人却连丝毫喘息之机也不给他,呼哨之中,又是几十柄兵器连环击到。

瑜伽却趁着这功夫,钻到了帐篷前面,笑道:“这里好,人少!快,将鞠踢给我!”

年枭一声大喝,身子盘空而起,剑光化作万千飞星,向众人飞落而下。他的全力一击何等凌厉,登时就将那几十柄兵器击退了一步。年枭就趁着这片刻功夫,飞起一脚,将那鞠向瑜伽踢了过去。

瑜伽接过鞠,笑道:“那我就先走一步了!”转身从帐篷上掠出去。围击众人都是脸上变色,突然舍了年枭,一齐向瑜伽杀了过来!瑜伽大叫道:“乖乖不得了,难道你们也想抢我的鞠?”身子在空中滴溜溜转动,见招躲招。但来人实在太多,突地一柄流星锤横击而来,瑜伽叫道:“不要打我的鞠!”但他被几柄青剑缠住了,无法驰救,眼见那鞠球被一锤打破了个洞,向着帐篷飞落而下!

众人都去围攻瑜伽,年枭就觉身上压力一轻,突然弹起,掠过人群,向那鞠射了过去。一近帐篷,登时便是几十人杀了过来。虽离那鞠近在咫尺,却已不能腾手来抓。年枭此时也掌握了一点抢球的技巧,身子大鹤般凌空飞舞,脚尖用力在球身上点了点,那球笔直向帐篷落了下去,“扑”的一声轻响,已然穿帐而下。年枭横剑架开身前的兵刃,那球触地弹起,又向他飞射而至!年枭心中大喜,身子转了转,任由那鞠落在胸前,吸一口真气将它粘住,在空中横走八步,向外落了去。耳听那鞠中蓬蓬做响,似乎刚才一落之时,有什么东西从裂口钻进了里面,然而情势危急,年枭一时也顾不得理它。

猛然帐篷裂开,一条人影冲天而起,大喝道:“留下此物!”一掌向年枭击了过来!

那人身上锦袍耀眼,甚为威猛,但掌力却大到不可思议。年枭苍梧能御千斤之力,却被这一掌打得倒飞而出,身子还没落地,脸上已全是惊容!

那人冷笑道:“还不跪地送过来,难道要让本帅亲自动手?”

年枭上下看了他几眼,暗暗惊骇,道:“本帅?你是什么帅?”

那人怒道:“大胆,快快将那鞠献上来!”

年枭大笑道:“别说你只是个帅,就算当朝太岁驾临,想要我这鞠,那也是想都别想!”

那人似未想到年枭竟然如此直言顶撞,脸上一阵激怒,袍袖挥舞,却突然大笑道:“好男儿!不畏本帅威严,敢于直言者,你是第一人!不如你归入本帅驾下,荣华富贵,任你挑选!”

年枭笑道:“那我为什么要归顺你?荣华富贵,嘿嘿,难道我会看在眼里么?”

那人点了点头,道:“果然富贵不能淫,威武不能屈。本帅倒错看你了!你去吧。”

年枭也不同他多讲,转身向外纵去。从那帐篷中跃起一人,对着那人叽里咕噜说了一阵,那人一呆,大笑道:“本帅只顾着爱才,倒忘了那物。你放心,以计而行!”

说着,斜斜一掌向年枭击落。年枭早有防备,身子宛如大鸟般凌空盘舞,躲了开去。那人自重身份,不愿意施展轻功,挥手道:“追!务须将那鞠夺到手!”那些武士们立时舍了对手,一起潮水般向年枭涌去。年枭心知不宜久战,带了鞠飞速像彩虹掠去。

那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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