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非笑的路-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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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在雪原同你们中原高手一战,付出了三千帮众连同三位使者,太阳大尊者重伤,以及圣子被张三丰击伤的代价之后便下令退回,可在回去的路上,却被那女人派出的朝廷军偷袭,圣子也命陨雪狼湖。”
第六章 少主
廖叮儿略有不解的问道:“我师傅提过你们圣子被人击杀的事情,他也一直奇怪,你们为何在短短一个时辰就被人杀散,当时你们应该还有五千之众,我师傅也说过哪怕是受伤的呼延儿他也不愿与之交手,以他的武功,你们为何会败得如此之快?”
扎巴克平复了下情绪道:“那一日,我们退至雪狼山附近,遇见那女人手下大将兀金术以及他手下的五千游骑兵,圣子本以为他们是来援助的,谁知道,那兀金术突下杀手,哼,以他的武功,就算偷袭,也不可能伤到圣子,可月亮尊者图利河那个叛徒,竟在背后同时出手,将圣子击成重伤,并将圣牌夺去,他以圣牌为令,说我等挟持教主,使我教众大乱,自相残杀,兀金术指挥五千游骑趁我教大乱之时,一阵射杀,随后骑兵冲杀进去,教众死伤无数,图利河随一众心腹追杀我们,太阳尊者死在乱军之中,星耀尊者被拦着别处,只有我及“厉鬼使”四人随圣子杀出重围,在雪狼湖边,圣子知其命已将终,将刚满一岁的少主交给我们五人,自己留在那里等图利河的到来。”
说道这时扎巴克咬牙切齿,想来若那女子在他身旁,他定会生啖其肉。
“本来少主应该在教内的,可那*却对圣子说,她不能陪在圣子身侧,让那孩子替她守护圣子,想来是因为教内上任的三大尊者都在教中元老会,她怕事成之后,三大尊者拥立少主,故想连少主一并杀死,这女人心肠之毒,竟连自己的亲生骨肉都不放过,圣子将我五人赶走,命我五人将少主交给三大尊者,我们五人打算先入中原,在返回本族。可一路不断有人对我五人阻拦,到达你们中原安岭关的时候就只剩下我以及厉鬼,明神三人,后面有图利河的追击,还有你们中原武林人士的巢杀,我们三人便决定分开走,因为我轻功最好,所以少主便被我抱走,而他们两人去引开图利河,我连奔十数日,中途杀人过百,终觉不能逃脱,便在一村庄,将少主换走,我怀抱假的少主,寻得你们中原的渭水河,在那里我等到图利河的爪牙廉东皇,我拼杀一阵在假少主被廉东皇击中一掌之后,便怀抱少主跳下河去。”
廖叮儿在扎巴克抓起酒瓶的时候问道:“你为什么要在那里等他们?”
这时一直不停喝酒的沙非笑说话有些不清得道:“他们的少主,应该有些特别的记号,如果那孩子被他们抓到,便会发现那是假的。”
说完这些便拿起酒瓶继续喝了起来,廖叮儿看着桌子对面那个喝的晕乎乎的男人,发现原来他并不像自己想的那么傻,也许自己还不了解这个男人。
这时喝的也有些多的扎巴克和沙非笑碰了一杯说道:“小兄弟果然聪明,我们少主一出生的时候,便会在背后刻上九朵莲花,用圣子的圣刀和圣教的天合水刻上去,任何人都仿冒不出来的,那是下任圣主的象征。”
说道这时,沙非笑的眼睛突然有些明亮,用微不可闻的声音道:“九莲花么?”
虽然扎巴克没有注意,但一直注视着沙非笑的廖叮儿怎么会没有听到呢?
他的语气莫非他见过?
“后来我被河水带到一个偏僻的小村,由于我受伤太重还有风声太紧,怕泄露少主踪迹,便在那里休养了二年,两年后当我找到那个村庄的时候,才知道那户人家去投靠一个远房亲戚,我便四处寻找,那时我对你们语言不太会说,一些武林人士发现我便会发生打斗,就那么打打躲躲的找了三年,终于找到了那个地方,可惜当我去的时候却被告知那孩子失踪一个多月,而且那户人家发现少主身上的莲花便发现那不是自己的孩子,便对孩子不少打骂,一时之间,我怒极,便杀光了那一户人家五十几口人,也是那时遇到那些少林的贼和尚,我杀了他们几个人,逃了出来,他们也知道了我的身份,便一直追杀我。”
说到这时扎巴克说话也有些模糊,毕竟他和沙非笑快喝了三十几瓶酒了,虽然大多是沙非笑所喝。
“中原何其之大,我本已心灰意冷,可无意间,我遇到一伙人,他们专门从农户人家之中掳劫一些孩子,我便暗中跟随他们,才发现他们是一个组织的人,将一些孩子从小训练变成他们需要的杀手,我便想也许少主也是被他们抓起来的,便跟他们纠缠了五年,终于在被我破坏的其中一个训练地里打听到了少主的消息。少主被那个基地的两个头号杀手亲自训练,我去的时候正好被他们二人带出去实践,可我赶到濮阳的时候,只有那两个杀手的尸体,少主却不知所踪,连那个组织的人也不知道是谁杀了他们的人,我心灰意冷之下,便整天借酒消愁。直到月前,我才听说有个叫唐笑的少年得到了圣子的东西,便出来想要寻回,可一出来便又遇见那些和尚。”
说着说着扎巴克就倒在桌上睡了过去。所以他没有看到沙非笑面上复杂的表情。
喜悦?哀愁?痛惜?沙非笑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心很乱,哪怕他的剑在快,也刺不断这乱麻般的心。也这么沉沉睡去。
廖叮儿喊来伙计将扎巴克扶回房间,自己亲手将沙非笑扶到床上。
坐在床边,看着沙非笑沉睡着勾起一丝嘴角的面庞,暗想:莫非他是异域的少主?自己要不要看看他的背后?想到这里,自己却暗羞了一下:自己怎么可以想要看这混蛋的身体呢?可真的会是他么?异域的少主?杀手组织的训练和身手?不对,他的年纪不对。
这么胡思乱想着,在脑中浮现出,这也太胡扯了,他这样的男人不会是那种靠着家世走完人生的人之后,竟在沙非笑的床边睡了过去。
到处是空瓶子以及酒气的房间,却因为两个人都不知不觉握在一起的手,平添了那么一丝甜蜜。
第七章 秀儿
沙非笑不知自己为什么会在喝了那么多酒之后,还可以在清晨便醒过来。
醒来之后最先发现的就是趴卧在自己床边睡熟了的廖叮儿,以及那只被自己握了一夜的手。
手如柔荑、肤如凝脂,这是沙非笑在一瞬间想到的词语。
沙非笑有些奇怪,从这双手上丝毫看不出它能握住那把杀人的剑,自己的手因为常年练剑从指心到虎口处都是老茧。
他不知道的是武林各大门派,都有自己保养得方法,特别是女子,谁愿意自己的手,看上去又粗又大,而星宿派犹最,他们门内有种“清肤散”可令肌肤如新生婴儿般的滑嫩,虽然调制极为麻烦,但作为丁春秋最喜爱的弟子,廖叮儿却是从小就用来洗手的。
这个女子,这段时间不断给自己喝不同的药水,虽然对自己有救命之恩,自己也不在乎她的做法。
但只要是人,内心对这将自己的性命当作试验品的女人都会从心底产生一丝抵触,以及那微弱到自己都不可能察觉的失落。
沙非笑不自觉地看向了廖叮儿熟睡的脸庞,她的脸是鹅蛋形的,白里泛红的面色,像一朵桃花似的秀美,一双闭着却知其明亮的眼睛,眼睛上面是弓形的,像是画上去的眉毛。一个小巧笔直的鼻子,一个因睡觉略微嘟着的小嘴。
晨光映射着她的脸蛋,透出粉盈盈的红色,像涂上了一层胭脂,沙非笑就那么看着,竟有些痴了。
廖叮儿醒来的时候才发现自己的手竟一直和沙非笑的手握在一起,她想抽出来,可怕惊醒了沙非笑,那会令自己更加无所适从,就在自己不知如何是好的时候,突然感觉沙非笑的手动了一下。
廖叮儿便急忙闭起眼睛,装着仍在睡觉,她可以明显感觉到沙非笑醒来后的目光,一直注视着自己,这个混蛋家伙到底在做什么?廖叮儿在心底咒骂着沙非笑。
因为她能明显感觉到自己脸颊的那抹腮红,以及自己那不争气的心跳声。
时间就这么在这份暧昧夹杂着心跳的清晨中慢慢得流过。
直到扎巴克的闯进才打破了这清晨的画面,廖叮儿好象感觉到沙非笑的脸竟然在扎巴克闯进房间,自己睁开眼睛的时候红了一下。
扎巴克有些奇怪的眼神扫视了两人许久之后才道:“小兄弟,我有件事需要你的帮忙。”
沙非笑整理了下衣服坐在桌前道:“说。”
廖叮儿不禁觉得这家伙真是白痴,怎么这么生硬的声音?
要不是自己对他有些了解,定会以为他不愿帮忙呢。
扎巴克却嘿嘿一笑道:“我这五年来,武功后退许多,我打算使用金针刺穴的方法,将我经脉重新打通,这样做我会有一个月的时间不能使用武功,我想小兄弟在这段时间之内保护我。”
这话说完,廖叮儿暗想:这家伙真是可以,竟能让一个见过一面的人在自己武功尽失的情况下保护自己,而且是一个月,除了他这么信任沙非笑之外,还有对他这么让人帮助,也不觉得脸红?
却见沙非笑看向自己:“廖姑娘,让他和我们在一起,没关系吧。”
廖叮儿见沙非笑问向自己,想来是因为自己救了他,他答应自己要帮自己练完那几种蛊虫的原因,便道:“没关系,我们就在这里呆一个月好了,我正好有一种蛊虫需要喂养。”——
分割线——秋意在一个多雾的黎明溜来,到了炎热的下午便不见踪影。它踮起脚尖掠过树顶,染红几片叶子,然后乘着一簇飞掠过山路离开。
并州官道远远的十数骑行来,马匹的间隔与行进都能看出这些骑士是经过训练的,当先一人却是一个锦衣少年,颜色样式虽显娇艳,却并浮夸,衬上那副清秀的的面容,给人的感觉却好似邻家小弟一般,阳光开朗。
最令人瞩目的却是他背在身后的弓,说它是弓却有些勉强,银白色的弓身,一眼望去竟是直的一般,只有中间略略有些弯曲,两端是两个狰狞的龙头,好似被困弓中的巨兽,龙头咆哮的嘴中连接着一条若有若无的红色丝线,却是弓的弦。
“血龙弓”,据说以北极寒铁做弓身,以龙筋做弓弦,为先帝赐予“大将军王”周世充的武器,随“大将军王”周世充,历战无数,后被大将军王传与他的四子,武林七公子之一的“箭公子”周佑。
那大将军王周世充本为绿林草莽,后被先帝刘昊赏识,随血气方刚的刘昊四处亲征,战功卓著,官途也是平步青云,直至先帝刘昊驾崩前官至人臣,封为元帅统领军务,现虽已辞去统帅职务,但军中多有其门生、下属。
三个儿子也都官至将军,年逾五十生下第四子周佑,由于其曾是武林中人,所以大将军府也一直与江湖中人交好,而他最宠爱的第四子,也被百晓生评为七公子之一。
若是朝中那些官员的女儿看见周佑,定会使出浑身解数也要引起他的注意,可此时,周佑却对在他一旁策马徐行的女子低声说着什么。
那神情竟有些讨好,而那女子却是冷冷的回应一两句。
这番情景,看的在他身后的血龙卫副统帅林跃吃惊不已,要知道公子虽然张的清秀,但生性狠辣,连军旅生涯多年的自己在跟随公子的第一天,都被他的手段镇住,手下的血龙卫那个敢惹公子不悦。
看那女子,稚嫩的脸庞,有些许生人勿近的冷漠,有些许任何事都与自己无关的漠然,还有些许满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