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非笑的路-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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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被称作赵师兄的男人丝毫不为那笑容所动。
不过仍是客气并微笑地说:“我们刚从洛阳赶来,想来那唐笑也不过刚从这里经过,师伯的意思是让我们在峨眉山与师叔汇合,我们也不急于这一时,看看也无妨。”
说完看向那绣着蝎子的女人:“你说呢,蓝媛”。
只听那被称作蓝媛的女子冷冷一哼,也不答话,策马向沙非笑跑去,与她站在一起的另一男子也马上策马跟在她身后,剩余三人才跟了过去。
那女子接近沙非笑时突然发现刚才远远看见的这只畜生竟然还站在原地,虎视眈眈的看着自己。
气不打一处来,在马上猛然扬起手中的鞭子向雪狼抽去。
但她低估了雪狼的速度,雪狼在她抬手的时候,就向一侧闪去,在鞭子抽中黄沙的同时,雪狼扑上了马背上的女子。
本来就不擅长马术的女子,身形不稳,急急一闪之中向地下摔去,这女子也是身手极好。左手一按,身形便落向一旁。
第七章 药人
雪狼那里容她躲过去,后肢刚一落地,身体边向后一折,那强壮的后腿猛然用力一蹬,朝那叫蓝媛的女子急扑而去。
蓝媛刚站稳身型,还来不及回身,便感到身后的雪狼袭来。
仓促间,只见她左手一抖,那墨绿色的短鞭像增长了一般的朝她身后的雪狼急射而出,是射,不是抽,像蛇捕杀猎物一般射向雪狼,那越显墨绿的鞭子如同狰狞的蛇头。
雪狼凌空之中移动不了身体,那鞭子便射在它腹部,噗的一声,能听到剑插入身体般的声音。
这只荒原的雪狼便倒在地上,腹部洞穿的小孔,缓缓的流出它的血,绿色的血。
那鞭子的毒再入体的一瞬间便渗入了雪狼的身体,可以想象那鞭上的毒是何等猛烈。
而那叫蓝媛的女子仍不解气一般,没命的用手中的鞭子抽打早已死去多时的雪狼,想来这荒原的王者也只能在这里腐烂,蓝媛每抽打一下,雪狼身上便多出一道绿色的伤痕。
当蓝媛终于泄愤般的停下手来时,看到先前的女子与那赵师兄已站在那不知是生是死的人旁边观察起来,便走道一旁抑郁的说:“我说小师妹,看出什么来了?”
那被唤做小师妹的女子收回注视着沙非笑的目光,抬头看着自己的师姐,即使面纱蒙在脸上,那双眼睛也会让你感觉到她在笑:“此人年纪尚轻,身上伤痕却无数,想来不是九大门派弟子,更不会是那些世家子弟,多半是受那唐笑权势诱惑来送死的小角色而已。”说完之后若有所指的看向那赵师兄。
那赵师兄彷若未觉般的笑到:“既然无关紧要,那我们就继续赶路吧。”说完看向其余四人。
“等一等。”被称做小师妹的女子说完便蹲在沙非笑一侧。
蓝媛不耐烦道:"你又有什么事情,整天”
话还没说完突然看见那小师妹从腰间取出一个圆柱型的木桶。木桶呈暗红色,表面刻有各种毒物,心中不紧想到这“小疯子”又要干什么。
连那赵师兄脸上都露出不解。
只见那小师妹从木桶中间打开一层,从里面取出一似蚕般的东西,慢慢的放在沙非笑的伤口之上。
那东西沿着沙非笑的伤口慢慢的爬到肩口,而它爬过的地方血竟不在流出,要知道,唐笑那一刀,有自己的螺旋内劲,那似有似无的内力会一直附在伤口之处,使伤口无法愈合。
在蓝媛还没开口发问之前,那小师妹已取回那蚕,对一旁的四人道:“这个人,比较强壮,生命也比很顽强,我最近的蛊也一直没找的好的药人,不妨拿他一试。”
说完从自己的马上取出另一个包裹,走了回来。
蓝媛看到,有些着急道:“你要做什么?这是给教主带回的血线虫,你知道它的重要性。”
那小师妹却是一笑蹲了下来:“我只用些血而已,师傅他老人家不会怪我的,这人失血太多,不给他些血的话怕是活不下去。”
说完取出自己的小木桶从中又取出那个干瘪的东西,打开包裹,那包裹里面是个小臂大小的圆桶,打开盖子,一股血腥味传来,那圆桶里盛的是鲜血,人的血,隐隐能感觉到那暗红色的血液之下,有些丝状的东西在游动。
那小师妹也是小心翼翼的把那干瘪的东西放在血的表面,那东西一碰血竟动了起来,一瞬的工夫,整个干瘪的身体便涨红了起来,那女子便小心的把它放在沙非笑的伤口,不消一会,那东西又恢复原先干瘪的样子,如此几次之后,那木桶的血便少了好多。
做完这些,女子才站起身来,仿佛很劳累般的舒展了下腰身,那姿势说的不出庸懒,诱人。
只听旁边一直不曾说话,领口绣着蛇的男子说道:“这个季节应该是血线虫产卵的季节,要是那血里有卵虫的话,只怕这人”
话还没说完只听那小师妹呵呵笑道:“于师兄真回开玩笑,帮我当完药人之后他的死活于我何干?在说当完药人之后只不定他巴不得早早死去。”
那弯月半的笑容如孩童般纯洁,可说出的话语却令人毛骨悚然。
说完之后对那赵师兄说:“师兄,就劳烦你帮我带着咯.”
那赵师兄也是一点头便把沙非笑放到自己马背之上,“那我们走吧,廖师妹。”说完五人绝尘而去。
第八章 恩人
沙非笑醒来的时候已是深夜,只觉得自己浑身酸软,想抬起头来看看四周的状况,却发现自己全身使不出一分力气,只能转动脖子观察四周的情况。
这是多年的习惯,醒来做的第一件事情不是检查自身的情况,而是看清自己周围的情况。
沙非笑可以看得出这是一个客栈,很普通的客栈,自己躺的床在屋子的右侧,屋子中间摆放着一张四方桌,四周凳子的摆放,以及桌上未动分毫的茶壶说明自己被人抬进这客栈,那人便离去。
窗户在房门的正面,如果自己有力气的话,这倒是先溜出去看看情况的好出口。
不过随即苦笑,自己现在的状况怕是一个孩子都能将自己杀死,想到这,方才看向自己的胸腹,虽然染血的衣服遮挡看不见伤口,但沙非笑明显能感觉到那伤口已经愈合。
他当然知道唐笑的螺旋真气,所以不免很奇怪,是什么人救了自己,救自己的人到底是好心还是有什么企图。
这不能怪沙非笑,江湖就是这样,无缘无故的恨不可能存在,无缘无故地恩更不可能存在。
如果是一乡下老翁救下他,他定会涌泉相报,可能医好自己伤口上螺旋真气的人,定不会是乡下老翁。
不过随即沙非笑便也释然,自己本是必死之人,既然那人救了自己,哪怕真的对自己有所企图,只要在自己能力之内,那自己也要报答他的恩情,这想法却与那异域之人有些许相似。
恩情便是恩情,不论原因为何异域之人都必将报答,当年异域妖僧之举,连怪癖如丁春秋之人都忍不住道“此乃真男人也。”此是后话,按下不表。
在沙非笑乱想之时,房门突然打开。
沙非笑本能之下,闭起眼睛装作昏睡,只听问脚步声离自己越来越近,有种淡淡的清香飘入鼻中,闻到那香味,仿佛全身都清爽了一般,而那脚步声却在自己床边驻立片刻,便缓缓离去,在桌旁坐下,一个清脆的声音传入沙非笑耳中。
“小女子救了公子,公子还这般提防,小女子好生失望。”此言一出,沙非笑眼睛便不得不睁开。
映入眼帘的是一张遮着面纱的面庞,新月般的眼睛,如同能摄入人的心里。
男人总是会对漂亮的女子生出好感,沙非笑也是男人,所以沙非笑也不例外。
尽管还保留着一丝警惕,但依然对这女子生出些好感,毕竟是自己的救命恩人,没有人会在可以活的情况下选择死,沙非笑本来就不善言语身体又虚弱正不知该说些什么。
只听那女子道:“本来公子大病初愈,不适合交谈,叮儿本该让公子休息的,可是有些事情叮儿确实很想知道,不如叮儿问,公子只需答如何?”
沙非笑只能轻一颔首:“恩”。
廖叮儿呵呵一笑道:“叮儿想问,公子是为唐三少,唐笑所伤么?”
沙非笑微微一愣,随即释然,唐笑之事只怕武林皆知,猜到自己伤于他手,也没有什么便应道:“恩”。
廖叮儿露出个早已料到的表情,便继续问道:“公子在唐三公子手下走得几招?”
沙非笑虽不解她为何会问这问题但也答道:“只一招。”
这次廖叮儿却露出疑惑的表情,莫非不是他?抑或是那唐笑的武功已经高到如斯地步?
廖叮儿略一沉吟问道:“不打扰公子,最后一个问题是”
说到这时从身后取出沙非笑的剑:“这把剑是公子之物么?”
沙非笑看到那把兄弟剑回道:“这却是沙某之物。”
廖叮儿轻轻一笑:“叮儿知道了,公子好好休息吧。”
说完不等沙非笑回答,廖叮儿便走出房间,沙非笑没有看到,出门之后廖叮儿眼中露出的那丝怒气。
赵鹏风在房间对自己身旁的男人说道:“叶英,你说廖叮儿为什么要救下那男子。”
说完,皱着眉头思索起来。仿佛不曾问过话般,而那被唤作叶英的男子回道:“叮儿师妹说那人是不入流的角色,却收起那把剑,想来她也知道那把剑的来历,能拥有那把剑的男人又怎么能用不入流的角色来形容。我猜,叮儿师妹可能知道那人的来历。”
说完略一停顿继续道:“不过她把血线虫的卵都种在那人身上,想来也只会是不相干的人。也只是想做药人吧。”
说完便整理床铺对赵鹏风说:“师兄,早点休息,不必为这种事太劳累的。”那眼中竟有种柔情。
赵鹏风只是淡淡的应了声便躺了下去。
沙非笑真的很虚弱,在有些畏惧的伙计来给他喂完粥以后,便沉沉睡去,只是在睡时突然有个名字闯进大脑,武林七大美女“毒仙子”廖叮儿,星宿派掌门丁春秋的爱徒。
第九章 同门
唐笑一路行来都在回想沙非笑的话“我欠的终究要还,不论是你的还是他的。”
那个他是谁,自己离开的这几年,沙有什么样的经历?这些他都不知道,突然脑中浮现出一个让他震惊的事,那最强的一剑,唐笑是以九年前的沙非笑来衡量的,像沙这种人不可能九年都停留在一种阶段。
唐笑知道论资质,沙非笑还在自己之上,那他为什么那么做,为什么过来求死?是什么让沙自己过来求死,隐藏自己的能力过来求死?
唐笑突然之间,觉得自己的脑袋快要崩溃了,他的脑袋很乱很乱,仿佛有根线在指引他答案的方向,但他自己却不愿面对。
脑袋里有些混乱的画面:
两个孩子并肩坐在巨石之上,一个腿边放着剑的少年说:“叫忠叔,他每个月会过来给我送些食物,在城门边的小屋。”
两个略大一些的少年还是坐在那巨石之上:“你也要走了吗?昨天忠叔说我可以调入府中了。”
在唐笑不觉间已到达返回去的近路,峨眉山的山下了。
“剑仙子”许如月有些不耐身旁纠缠着自己的师弟“浮云子”,她甚至能感觉到身旁两名娥眉弟子的切切私语,真是让人好生厌烦。
就在这时,一声马嘶传来,许如月心中一喜,向远处看去,是师兄。
两骑接踵而来,再约莫十丈距离,先头一人“噫”的一声,马前蹄直立而起,而马上那人,翻身下马,姿势说不出的飒爽,尽管衣服沾染不少尘土,但仍遮挡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