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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沙非笑的路-第16章

小说: 沙非笑的路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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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沙非笑要进入那死胡同之前,他就发现,所以,他提前超过了他们,躲在胡同的中央,在墙的阴暗角落。

很寂静的胡同,四处没有一处可以藏人的地方,但小六就那么让自己的身体蹲在墙边,任何人都感觉不到那是一个人。

只要有月光照不到的一角,他便能让自己整个人溶入到那片阴影里面。

他本来在听他们谈话,对两个那么自负的青年,心里还是有些不屑的,他不认为这两个人会在自己之上,可是他只是听着,没有发出丝毫声响,也没有做任何动作。

可在许忆漠抽出匕首之后,他感觉到了压力,一种可以摧毁一切的自信,压得自己想要吐出一口胸中的浊气,而在沙非笑握住剑以后那种压力,被无限扩大,他有些后悔,自己为什么要躲在这里:这里离他们太近。

他的位置恰恰在沙非笑与许忆漠的中间,因为对自己武功的自信,他选择最近的距离潜伏,方便听他们谈话与出手,可现在他是真的觉得自己小瞧天下人了。

在双重压力之下,他感觉了自己身上流下了汗,可那汗一离开身体,便被这不知是秋意的凉还是杀意的凉,吸食的干净。

沙非笑和许忆漠站了好久,没有任何动作。

有些时候,不仅仅是武功,运气与那一瞬间的意识交锋也可能决定胜负。

许忆漠也许是意识到他不动,沙非笑可能永远不会动,所以他先出手了,匕首,细小的匕首挥出,好像流星划过一般,不只那速度、光亮如同流星滑落,还有那份重量,虽然沙非笑没有硬接,但能感觉到,那一把细小匕首,由对面男人挥出的力量,那力量足以开碑裂石。

沙非笑如同反应不过来一样,就那么站着,没有动。

可他不动,有人却动了,不是小六想动,是他不得不动,因为那把匕首是朝他划来,匕首很短,那距离根本不足以割到自己,但他还是动了,因为他知道,他现在不动,也许永远都不用动了。

三把匕首插在他刚才躲藏的地方,匕首直末刀柄,但危险并没有消失,那泛着黝黑光亮的匕首好像才刚刚挥动一样,跟着他的身影。

小六的手速很快,他可以同时接到百多种暗器,可以后发先至抓住对方的兵器,可他不敢接这柄匕首,他没有信心可以接住。

他躲开了,用他引以为傲的身法躲开了,虽然匕首划破自己皮肉的时候,自己好像感到一把铁锤敲在他身上一般,可他还是躲开了。

许忆漠没有追击,能躲开他匕首的人不多。

庆幸之余,小六只想离这男人远远的,这是他最后一个想法,因为他一侧的另一个男人,沙非笑动了,虽然他是来帮沙非笑的,可惜沙非笑不知道,也不需要他的帮助,剑从咽喉划过,很省力,因为那里很脆弱,沙非笑一直喜欢用最省力的方法杀死对方。

小六软倒在地上,那两个男人恢复了先前的沉默,两个人都保持着出手的动作,因为他们都知道对方的最后一击要出手了,杀小六让双方对对方得武功都有了一定的了解,也让两个人更加谨慎。

第八章 杀心

这次对峙并没有很长时间,因为沙非笑出手了,本已刺出的剑并没有收回,身体只是向前迈了一小步,剑就刺向许忆漠,缓慢而又多变的一刺。

沙非笑不认为有人可以躲过自己的这次攻击,因为这已是他最巅峰的状态,全力的一刺,其实他左手每次出剑,都是全力,因为他必须出全力,他的手有顽疾:不间断的抖动,每次出完剑,手会抖得更加厉害,他一直认为这是老天给他的代价。

在他杀完小六以后,他的手已经有些不受控制了。可这并不影响他的状态,不知道是今天的酒,还是因为对面的男人,让他有了一种巅峰的感觉,这一刺,是他目前最强的一剑。

不需要形容这一剑的角度,也不需要描写他的速度,因为出剑在沙非笑看来都很普通,没有花巧的技巧,没有绚烂的招式,有的只是杀死对手的目的。

也许今天多了一样,杀死了知己的一种惆怅。这就是许忆漠所说的强者的骄傲吧,自信,沙非笑真得有。

许忆漠在沙非笑刺出一剑的时候,嘴角露出了一丝笑意,这才配得上我希望亲自决定杀死的人,也只有他才配,我把他当成知己。

如出一辙的骄傲。

胜负,生死,在另一个人倒下之前,没有人可以下定论,就像故事一样,演绎的人并没有心急,而观众却往往急不可耐的想要看到结局,例如现在的廖叮儿。

廖叮儿皱着眉头看着门外的月色,今天的月亮给人的感觉格外的遥远,月色下的荣城在廖叮儿的眼里好像一个穿着秋意的死神,冷的廖叮儿忍不住双手抱着自己的胳膊,想要让自己觉得暖和一点,可无论如何也驱不散心中的寒意,在她眼中就只有门外漆黑的夜色,廖叮儿今天的感觉很不好,许忆漠武功并不高,可自己为什么会这么不安呢?

所以她不曾注意,扎巴克和那个带斗篷的男人一同回来的,而且扎巴克他们在知道沙非笑与许忆漠一同出去之后,扎巴克眼中的那丝不安。

扎巴克现在心情很复杂,在狂喜过后,因为沙非笑却有了些担心,沙非笑的武功他见过,但他相信带斗篷男子的一句话:“少爷很强,超过你的想象,你的朋友只怕。”后面的话他没说,但扎巴克听的出来,自己的救命恩人要死了,而自己现在无能为力,甚至连为他报仇都做不到。

巫馨以及逍遥派众人也都在楼下,巫馨很有些奇怪的看着在站门前的廖叮儿,她是在紧张吧,为那个土包子紧张?

这在巫馨看来多少有些不可思议,倒不是她以貌取人,实在是沙非笑没有丝毫能让人注意的地方,一成不变的死人脸,邋里邋遢的穿着,令人气愤的语气,还有那让人抓狂的话,虽然自己和廖叮儿有过节,可她从不否认廖叮儿的优秀:相貌,武功,智慧,出处,莫不是人中龙凤,这样的女子怎么会喜欢那种男人呢?

沈一舟在看着门前的廖叮儿,心里有些酸酸的感觉,那个男子真的优秀到廖师妹都对他倾心的地步?但他并没有对沙非笑气恼,反而担心廖叮儿会伤心,他虽然惊讶于沙非笑的武功,可却也知道当年许忆漠在自己师傅手下走过百招之后,宁散人私下对他说的一句话:“以后此人你断断不可与他交手。”他现在还记得师傅当时的语气。

许忆漠的武功很高,这天下知道他武功的人只有逍遥派了吧,所以师傅才会暗中调查许家庄的目的。

就在众人胡思乱想之际,亮丽的琴声徐徐响起,渐渐如潮水般四溢开去,充盈着每一处空间。琴声中仿佛有一个白色的精灵在随风而舞,舞姿优雅高贵;又好像有一朵朵耀目的玫瑰次第开放。

那是一种令众人浮躁的心情抚平的声音,众人抬头望去,是一间客房传出的声音。

她也在等,她也在等沙非笑回来,她想知道那把剑沙非笑怎么得来的,她相信小六会救下沙非笑,因为小六在暗处绝对有能力将许忆漠击伤。

月色越来越浓,在廖叮儿心理越来越不安,忍不住要出去看看的时候,她看见远处有一个人缓缓得走来,在众人还没有看清那是谁的时候,她已经在嘴角露出了一丝微笑,那微笑如释重负。

她认得那身影以及走路的姿势,虽然她有些奇怪沙非笑肩膀上扛着的东西。

在对门前的廖叮儿露出一个抱歉的笑容后,沙非笑走进了客栈,将扛着的人放在面带斗篷之人面前的桌子上,众人才发现,他扛着的是许忆漠,但现在的许忆漠已经不能说话了,因为死人永远都不会说话。

面带斗篷之人,明显身体晃动了一下,仿佛被什么击中一般,可他看了挡在沙非笑面前的扎巴克一眼,疲倦的挥了挥,许家庄的人带着他们的少爷返回了楼上。

沈一舟很惊讶,沙非笑杀了许忆漠,难道师傅看错了?随即他否定了,师傅不可能看错,看错的是自己,自己小瞧了这个男人,而他对许家庄的反应更加惊讶。

廖叮儿本想呵责沙非笑几句,可当她看见沙非笑衣服上的血,以及沙非笑不停抖动的左手,还是什么都没有说。

在巫馨惊讶的眼神中,像个小妻子一样,给沙非笑道上一杯酒,看见沙非笑喝完,才道:“很难对付?”她只听说过许忆漠的风流与狂傲,她不清楚许忆漠有多强,所以当她看到沙非笑这样子她有些吃惊,“诡剑”杀过的人没有一个人比许忆漠表现出来的弱。

沙非笑出乎廖叮儿意料的皱着眉头说:“嗯,杀别人,只需要杀人,而杀他,需要杀心。”

廖叮儿不清楚沙非笑说的杀心,是说杀的许忆漠的心还是沙非笑自己的心,也许沙非笑都不能给出确切的答案。

但廖叮儿觉得沙非笑今晚有些失落,好像丢了什么重要的东西。

沙非笑确实丢了东西,人生在世,知己难求,他丢了一个和自己拥有同样灵魂的男人,月,更冷,冷得只剩下寂寞,也许比死更可怕的是寂寞,沙非笑现在只想把自己灌醉,可醉了以后寂寞就会离开么?那为什么醒来以后会更加寂寞?

第九章 楚耀

沙非笑好久都没有醉过了,并不是时间长才说好久,而是因为量,这几日,沙非笑的酒量,以不可思议的速度增长着,要说千杯不醉,也并不夸张。

可昨天沙非笑却是真的醉了,沙非笑轻轻晃动了一下头,却并没有以往喝醉酒醒来后的那种解脱感,反而有种压抑的感觉,沉甸甸的压着大脑和心脏,也许那句“酒不醉人,人自醉”,用在沙非笑身上也说得通。

左手,沙非笑一醒来,就感觉到自己的左手在抖动,比以往更加严重,你可以用抽风来形容,沙非笑用力握了下左手,发现,自己的左手竟然有些使不出力气,也许昨天,他和许忆漠的交手,给左手带来的负担太重。

轻轻的敲门声传来,在沙非笑还没说话之前,廖叮儿就已经端着一碗汤进来了,这是早上廖叮儿特地让小二做的。

廖叮儿坐在凳子上对沙非笑说:“呐,补气血的。”

沙非笑看着坐在那里的廖叮儿不知怎么,突然有一种温馨的感觉,而廖叮儿却被沙非笑看得有些恼怒,冷哼道:“看什么看,没见过?”

那声音中的娇嗔味道,让廖叮儿自己脸都红了一下,心中不禁暗想:这该死的家伙,我怎么在他面前这么容易脸红呢。

听廖叮儿那么说,沙非笑收回目光端起汤慢慢喝了起来,廖叮儿看着沙非笑喝了些以后说道:“扎巴克走了,和许家的人一起走的,他说不用叫醒你,以后他会报答你的。”

沙非笑继续低头喝着汤道:“哦。”说完后再无任何反应,廖叮儿忍不住问道:“难道你不好奇,他与许家的关系?”

沙非笑连头都没有抬,轻轻地摇了摇头,也不说话,在感觉廖叮儿的目光不善之后,才抬起头看着廖叮儿那双,自己如若不小心便会陷进去的双眼道:“他与许家有什么关系都与我无关。”

廖叮儿一怔,却也无话可说,的确,不论扎巴克与许家有什么关系都与他无关,略一沉吟廖叮儿问道:“那我们接下来去那里?”

沙非笑还是低头喝着汤,无所谓得道:“随你。”

廖叮儿好像早已预料到沙非笑会这么说,甜甜一笑:“那我们去苏州,看看那花仙子到底如何。”

沙非笑依然是淡淡地说:“哦。”——

好久不见得分割线——骑在马上的巫馨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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