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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侠盗玉麒麟-第32章

小说: 侠盗玉麒麟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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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罢,竟啜泣起来。



白玉仑本来要怒声说“你爱说就说”,但看了饶金枝的哀痛样子,只得捺着怒火,道:



“你不说,我也只好下楼了……”



话刚开口,饶金枝已哭声道:



“你一转身贱妾就马上死给你看,当你走到下面楼门口的时候,贱妾的尸体已经横在台阶上……”



话未说完,已痛心的哭出声来。



白玉仑一听饶金枝要跳楼,哪里还敢动?



但他为了预防饶金枝强迫他同她结婚,只得沉声道:



“你向我提出什么要求我不去管它,但我要把话说在前头,我今年的白虎星照命,如果谈婚姻就会克死父母!”



饶金枝当然不知白玉仑是个孤儿,父亲早在他襁褓中时就已双双亡故,而被世外异人“鬼灵子”救走。



这时见白玉仑说会克死父母,娇躯一颤,只得道:



“贱妾已是残花败柳,怎敢再奢望服侍恩人!”



白玉仑立即看一眼桌上的红烛,道:



“这是怎么回事!”



饶金枝急忙解释道:



“贱妾身穿红衣,旨在去除霉气,并非吉服……”



白玉仑为了要尽快看到饶金枝的容貌,因而道:



“既然红衣可以去除霉气,何必再以红巾覆头?”



饶金枝依然镇定解释道:



“一是为求鸿运当头,一是贱妾已被歹徒摧残糟踏,不愿以羞惭面目服侍恩人……”



白玉仑听得大吃一惊,不由失声道:



“什么?你还是要服侍我?”



饶金枝立即解释道;



“请恩人不要惊慌!贱妾向您请求的,也就是要您暂时留在楼上,最多二三十天,一过新年,恩人就可随时离云,贱妾绝不再为难您,在这二三十天内,当然一切由贱妾服侍您……”



白玉仑正色反对道:



“那怎么可以,你我孤男寡女……”



饶金枝立即以铿然有力的声音,郑重的说:



“贱妾相信恩人是位君子,绝不欺暗室,何况我们各人有各人的卧室,二三十天的日子,如白驹过隙,很快的就可过去……”



白玉仑在她说话间,发现左边同样的有两间室门。



继而想到“玉面狐”在楼门口说的话,以及“一朵红”、袁玉琼、杜天婵等人的纠缠,只得无可奈何的说:



“好吧!我答应你,过了上元灯节我再走!”



饶金枝一听,立即兴奋的叩头下去,并感激的说:



“多谢恩人的大德,饶金枝没齿难忘!”



说罢起身,举手一指上首锦大椅,谦声道:



“恩人请上坐!”



白玉仑颔首“唔!”了一声,迳向上首大椅前走去。



但他心里却想着,如何才能让饶金枝把头上的大红巾取下来,看看她的面目。



是以,坐在椅上后,尚未开口,也跟着坐下的饶金枝,已欠身恭声问:



“请问恩人尊姓大名,仙乡何处?”



白玉仑立即蹙眉道;



“元宵节一过我就走了,何必再留下姓名?”



饶金枝却郑重的说:



“恩人大德,至死不忘,甚至要立位供奉……”



白玉仑立即不耐烦的说:(奇*书*网。整*理*提*供)



“好了,那样会折损我的阳寿,我更不敢告诉你了!”



饶金枝黯然叹了口气,有些无奈的说:



“恩人既然不肯见告,贱妾也不敢强求,但贱妾供立牌位时,仍要写上‘恩人之神位’,每天早晚烧香时,心里一定想着您说话的声音……”



白玉仑哪有心情听这些,立即不耐烦的说:



“随你怎样做!”



说此一顿,又正色关切的问:



“可否将你遇到歹徒的遭遇经过说一说!”



饶金枝恭谨的欠身应了声是,道:



“午后传来西半山‘飞龙寺’和‘慈航庵’设擂比武的消息,娘命贱妾去观察一下实情……”



白玉仑心中虽然不耐,但仍举手一指,谦声道:



“你那样说话方便吗?为什么不把红巾摘下来?……”



岂知,饶金枝竟断然歉声道:



“请恩人宽恕贱妾有不得已的苦衷,除非那人立誓不卑视我的不幸失身,并愿做贱妾的夫君,贱妾才让他亲手揭下我头上的红巾……”



白玉仑听的暗自吃一惊,自然暂时打消了要饶金枝摘下红巾的念头。



但他心里却在想:二十多天的朝夕相处,不怕没有看见她容貌的机会!



是以,再度举手,谦声道:



“请继续讲下去!”



饶金枝谦声应了声是,继续道:



“距我们这儿八九里地的地方有座大部份坍塌的山神庙,当贱妾经过时,那儿已先站着一个年约二十二三岁的银缎劲衣青年……”



白玉仑不由“噢?”了一声问:



“有没有和他搭话?”



饶金枝微一颔首道:



“有!不然怎知他是北方人?”



白玉仑蹙眉关切的问:



“你们都议论了些什么?”



饶金枝略微迟疑才回答道:



“我们互通姓名后,决定一起去西半山看打擂……”



白玉仑一听“互通姓名”,立即问:



“那歹徒说他姓什么?……”



岂知,饶金枝竟摇头道:



“贱妾不认为他是歹徒,只是他不该先用迷香迷晕了我……”



白玉仑倏然升起一股怒火,道:



“用下五门的迷香迷倒了你而对你施暴,这还不算歹徒算什么?英雄?情圣?……。”



饶金枝黯然道:



“当然都不是,不过,发生了这种不幸的事情,贱妾自己也要负一部分责任……”



白玉仑听得一愣,不由“噢?”了一声!



饶金枝继续黯然道:



“首先,我不该和他搭话,其次是我不该答应和他一起去看打擂……”



白玉仑紧蹙着眉头望着饶金枝,心里十分不高兴!



因为他在饶金枝的话意里听出来,她似乎并不太憎恨那个强暴她的歹徒,因而淡然问:



“他可是身材健美,武功高强,而又相貌英俊……?”



话未说完,饶金枝已微颔螓首道:



“他身材不算健美,容貌也说的过去,但我知道,他的武功很高深,而且为人精明……”



白玉仑哂然微笑,同时淡然道:



“既然武功这么高,必然是武林后起新秀,说说看,我也许认识他!”



饶金枝多少有些得意的说:



“不错,他的确是位武林新秀,在江湖上、武林中,也已有了名气……”



如此一说,白玉仑更加注意,不禁催促道:



“果真已有名气,那我一定认识!”



饶金枝立即郑重的说:



“他叫白玉仑……”



“白玉仑”三字一出口,白玉仑的屁股就像被刀子猛的戳了一下般,“啊?”了一声跳起来,不由怒喝道:



“你说什么?……”



饶金枝被吓得娇躯一哆嗦,也急忙由椅上站起来,有些手足无措的惶声道:



“恩……恩人……”



白玉仑一看饶金枝的惶急相,心念电转,虽然不能马上理出个头绪来,但他敢断言,有人开始向他报复了!



为了掩饰自己的表态,只得仍以愤怒的声音,正色道:



“不对呀?白玉仑我认识!他不会做这种事呀?……”



饶金枝似乎有些大感意外,因而解释道:



“也许……也许他……他看了我的容貌……仪态……”



白玉仑断然愤声道:



“绝对不会,白玉仑乃异人高足,他的武功在青年新秀中,虽说不能高居第一,但对付大小姐你,尚不致用下五门的东西……”



饶金枝竟有意辨护说:



“他身上带着那些东西,也许有其他用得着的地方……”



白玉仑听得心中一惊,觉得事情更复杂更严重了。



他这时突然意识到,像这样的事情,今后很可能会接二连三的不断发生,只得顾重的说:



“还有一点你可能还不知道,你方才述说的那个歹徒的身材,容貌,都不像白玉仑……”



饶金枝突然关切的问:



“恩人和白玉仑是密友知交?”



白玉仑当然不能说的太密切,只得道:



“虽然仅有数日相处,但对他的为人正直,热心古道,绝对错不了……”



话未说完,饶金枝已微一躬身道:



“恩人请安歇吧!天色已经不早了……”



白玉仑听得一愣,根据饶金枝的话意,似乎有些轻视他对白玉仑的底细,wrshǚ。сōm还不如她饶金枝知道的多!



心念及此,更觉得事态严重,他必须先静下心来整理一下一连串发生的前因后果。



是以,未待饶金枝说完,已恍然道:



“噢!那位女管家在楼下等我,我得去告诉她一下,我今夜不走了……”



话未说完,饶金枝已惊异的道:



“慢着!你说凤姐姐还在楼下等你?”



白玉仑一听语气不对,只得改口道:



“可是她没有跟上来!”



饶金枝也是冰雪聪明的少女,想到“玉面狐”在前厅看到白玉仑时的表情眼神,以及坚持要将人困住的计划,不由“噢?”了一声道:



“请让我看看她还在不在楼下!”



说罢转身,迳向锦屏后走去。



白玉仑自然也关心“玉面狐”上官凤,他总不能让她在楼下等到天明。



是以,也急忙由自己的这一边走向锦屏后!



锦屏后即是深约一丈的通道,通道的尽头即是朱漆大门,由于没上闩,显然也是一道机关门。



但白玉仑知道,朱漆大门就是九层楼下的大门和台阶。



只见前面的饶金枝,以细小的步子快步前进,走在厚厚的红毡上,没有任何声音。



由于饶金枝靠近左侧墙边走而不走正中,白玉仑断定开门的枢纽一定在她前进的路线板上。



果然,就在饶金枝将要走到大门的同时,一阵“轧轧”轻响,两扇门已缓缓向着两边的墙内分开。



只见门外灯光昏黄,明暗摇晃,对面内宅的连云楼阁上,仍有不少落地花窗上亮着灯光。



饶金枝一出大门,直奔栏杆前,立即低头下看!



白玉仑当然也不例外,探首一看,目光倏的一亮!



他没想到,不但“玉面狐”仍在下面,而石桌旁的石凳上还坐着“魔娘子”以及她的四个女儿!



就在他惊异间,身边的饶金枝已迷惑的问:



“下面好像不止凤姐姐一个人,陪你来的还有谁?”



说活之间,本能的转首面向着白玉仑。



白玉仑看得心中一动,发现饶金枝的大红绸巾随着徐吹的夜风飘动,已能看见她的玉颈,只要风再大一点儿,就可看到她的下颚和嘴唇!



他知道这么高的距离,饶高枝不可能看出来下面的人是谁,因而道:



“站在桌右边的是那位女管家,其他五位是你娘和你的四个妹妹……”



“真的?……”



的字出口,倏然探首,大红绸巾已跟着飘飞!



白玉仑看得心念电动,虽然恩师临终时曾经告诫,没非生命攸关,绝不可施展绝学,以免招人嫉恨!



但是,事态迫切,稍纵即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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