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痕-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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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生渐渐挤满了大约能容下一百多人的教室,教室里并不只有一个班,两个班的人数似乎让教师更为兴奋的重复一辈子的课程。但在课上了一会后,学生们发现,讲台上那双眼睛前砖头厚的镜片应该可以拍死一只大象,于是纷纷拿出手机,而坐在郝鹤身旁的扬已经来是小声的打呼了。
一声清脆的铃声后,教室里立即发出一片欢呼声,郝鹤合上满是笔记的课本,推了推身边的扬“李扬,开饭啦。”李扬缓慢的睁开眼睛:“吃什么啊?”搞得郝鹤一脸的无奈。
夏日的热渐渐淡去,随之而来的是干燥的秋风,刮落了泛黄的树叶。郝鹤又戴上帽子,竖起领子。一旁的扬疑惑的问:“太阳有那么辣吗?”
“没,我对太阳过敏。”郝鹤笑了笑说。郝鹤当然不能说出那个秘密,那个奇怪的病症的出现要从他刚满十八岁不久说起,那次郝鹤和几个朋友到一个露天游泳池游泳,渴了后到服务台买冷饮,服务员看到他后的表情不太自然,郝鹤不经意间看了一眼玻璃窗里印出的自己,惨白的面色让郝鹤自己都下了一跳,以为自己是中暑了抬着冷饮在一旁坐了下来,但不久又发现手被太阳晒到的地方惨白的没有一丝血色,甚至耳朵会变长,变尖,这让他惊恐不已。
此后只要郝鹤在太阳下太久皮肤就变的惨白,母亲也发现了这可怕的现象,带着郝鹤跑了好几家医院,都没查出原因,不过郝鹤并没感到不适,有医生就建议当做低血糖来医,这让郝鹤感到荒唐,可母亲却当真了,按医嘱吃了很多药,但是并没什么效果,而郝鹤索性不管了,只是出门的时后注意防晒,母亲却到处打听偏方。
李扬没在追问下去,只是跟着郝鹤到商场买生活用品。“郝鹤!”一个女孩子的声音从商场的一角传来,郝鹤顺着声音望了过去,一个娇小可爱的女孩穿着蓝色斜格的衬衫,到膝盖的牛仔裤,笑着朝他小跑了过来,眼睛眯成了一条缝。扬把脸凑到郝鹤的耳边调侃:“你也太黑了吧,宿舍的人都还不认识,就在学校找到女友了。”郝鹤转过脸瞪了一眼扬,小声的说:“你怎么知道她就是我们学校…”还没等郝鹤说完女孩就抢着说:“我和你有是一班唉。”
“什么,一班吗?”
“今天上课时我还不敢肯定,因为以前见你,你都是穿着校服。”女孩眨着眼睛说。“是吗,我们两不是太有缘了吗?呵呵,这是李扬,我们一宿舍,也是一班的。”郝鹤顿了一下又接着介绍:“夏娜,高中我们同班。”“现在也同班!”夏娜有争着说。
三人不知不觉中玩到很晚,与同乡的夏娜还有阳光的李扬相处的时间里,郝鹤渐渐释放了心中的恐慌,快乐的时光让郝鹤对这个陌生的城市有了新的感受,身体不再冰凉,微微的暖中郝鹤熟睡过去。
“嘿,大鸟,该觅食拉。”李扬似乎每天都那么精力充沛,一大早就起来嚷嚷。而郝鹤却打着哈欠一边穿衣一边拍脑袋。“没想到你这么不能喝,才一瓶就倒了。”李扬系着鞋带说。“得了吧,我那是困了,不象你上课时就吧睡眠补足了。”郝鹤不服气的说。下午放学扬约郝鹤去打球,郝鹤看了看天,太阳正辣,找了个借口说不去了。没想到李扬也没去,等到吃了饭,太阳快落的时候又约郝鹤,这让郝鹤心里一震。每个人心里都有秘密,而每个人都有守住秘密的权力。
郝鹤所住的地方是一个住六人的小宿舍,学校有公寓,但郝鹤没有住,郝鹤的家境还算不错,之所以不住公寓而选宿舍是因为郝鹤更喜欢朴实,喜欢简单,喜欢没有太多约束,不喜欢公寓钱包裹般的世界,绚丽而不着边际的着装。但郝鹤又喜欢高质量的生活,精致无华。郝鹤经常泡杯菊花,塞上耳机,听着天鹅斯万的午后,看《逃离与归宿》而这时耳机外总会传出搀着杂音的低俗的狂吼。
郝鹤摘下耳机对在床上躺着享受音乐的苏强说:“苏强,声音可以小点吗?”噪音依然没有减弱的迹象。“苏强!”郝鹤放大了嗓音。还是没有动静,而上床的扬对郝鹤说:“算了吧孩子,我们只能祈祷今晚他可别通宵的看电影。”“只要他手机没下载到战争片就好。阿门…还有,苏强,宿舍的水费就剩你没交了,别和我说没钱,没钱网吧跑那么勤。”一旁玩手机的李由插话到。“哪来那么多废话,不乐意啊?不乐意可以搬出,不知道这谁的地盘啊。”苏强拉高了声音说。苏强在学校是出了名的,从小在本地长大的他混得象黑帮头子一样,没人敢惹。宿舍一下子静了下来,不时从苏强的床上传来阵阵的恶臭,李扬深呼一口气,摇着头说:“这个味儿…霸道!”
吃了晚饭后郝鹤和扬准备打夜球,没想到会遇到苏强,苏强被郝鹤扇了几个帽后把郝鹤推倒在地。郝鹤站起身一脸茫然,而苏强却开始大骂,郝鹤考虑再过不久就要回家过年了,这是郝鹤离家最远的一次,于是不想惹出事来,便忍着,没想到苏强却得寸进尺,抬起脚便向郝鹤踢了过来,郝鹤是学过三年跆拳道的,还没等别人阻挡,一个力道十足的后旋踢已经把苏强撂倒在地。没缓过神来的苏强望了望四周围观的人群,甩下一句话:“**等着!”头也不回的走了。
看着苏强离开的背影,郝鹤感到全身火烧一般,头好涨,伴随着人群的欢呼,郝鹤突然感到不安,一个陌生的城市,让他感到身躯的渺小。
第二天,是绵绵的细雨,郝鹤感受着身处异地的又一个冷锋,天气一天比一天冷。哈了口气在手心,输入密码。取完钱后,郝鹤走出银行,路上是稀疏的人影,远远的发现苏强带着一帮人走了过来,第一反应就是尽快离开,可是那帮人却加快了脚步,郝鹤索性跑了起来。追逐中郝鹤跑过一条又一条大街,一路上不停的想:还要回家过年呢,千万别出乱子。小巷中突然冲出两人,把郝鹤拖入巷子里。
“强子,他哪只手打的你啊?”一个留着山羊胡的大个手里晃着刀说。另两个人把郝鹤压得不能动弹。郝鹤瞪着苏强说:“卑鄙,那么多人对我一个,真他妈怂。”
苏强上来就朝着郝鹤脸上踢了一脚,郝鹤的脸顿时裂了口子,鲜红的血喷到了墙上。高高的鼻梁动了一下,鼻血止不住的流。“少废话,要左手呢还是又手。”苏强揪起郝鹤的头发说。雨渐渐停下来,阳光渗透薄薄的云层照到郝鹤身上,身体渐渐温暖,而皮肤也变的惨白。“砍了他!”一声令下刀子对准了郝鹤惨白的右手,郝鹤还在挣扎着。
楔子 第二节:阳光让血花盛开
郝鹤用尽全身力气挣扎着,按住他的人显然有点撑不住了,阳光照射下刀刃依然泛着寒光,就当刀子要落下的时后巷口突然传来一个女孩的声音:“住手!”但刀子依然落了下去,砍在了郝鹤惨白的手腕上,可郝鹤的手只是裂了一小个口子,血都没怎么流,刀子砍上去就象是砍在铁皮上一样。
“怎么回事。**用力了吗,耍我么…”苏强对着那山羊胡大吼着。正在着时一旁又传来那女孩的声音:“我已经报了警了,警察马上就到,你们就等着蹲监狱吧…”人们的视线都从郝鹤手上移了过去。郝鹤转过头一看,女孩一头短发雪白的脸颊太阳晒得微微泛红,穿着一件白色线衣,棕色高跟筒靴格外显眼,不觉中已经走了进来。
苏强似乎并不在乎女孩的威胁,转而让人抓住了女孩,猥琐的笑着说:“想美女救狗熊,还是对哥感兴趣?”“你也太猖狂了。”女孩挣脱着说,倔强的小脸却让人着迷。苏强转过身,重重的一拳击在精疲力尽的郝鹤脸上说:“妈的,敢跟我动手。”又一脚踢上去说:“是不是很痛苦。”阳光渐渐渗透了郝鹤的皮肤,皮肤越发惨白,但却感到无比温暖,一股热流升腾全身。“起来啊!”苏强声音突然抬的很高,随之又是一脚。“你们干嘛,还是人吗?”女孩对着苏强喊叫着,眼累也涌了出来。而苏强似乎发现郝鹤脸上本来流着血的伤口渐渐愈合,而鼻血也止住了,停了下来。正当苏强纳闷的时候,郝鹤突然挣脱了按着他的两个高大的男子,朝着腹部撞了上去,随之听到几声脆响,苏强痛苦的倒在地上。周围突然异样的安静…渐渐听到警车*近的声音。“还真报警了,条子来了,快撤。”跟随苏强的那些人,立马朝着巷子另一头跑去,留下苏强痛苦的倒在地上。
“我已经为你作证了,你不用担心,你的脸真的没事吗?”走出警局,女孩问一旁的郝鹤。郝鹤摸了摸几乎完全愈合的伤口说:“好像没事。”
“真难以想像,那样打你,你竟然像没事人一样,而你撞了他一下,他就断了三根肋骨。”女孩手舞足蹈着说。郝鹤顿了一下,看着夜晚远方的吊桥,霓虹灯不停闪烁着:“谢谢你,你叫什么名字?”
“张澈。你叫郝鹤吧,好奇怪的名字。”
“你怎么知道?”郝鹤有点吃惊。“刚才你填表的时候看见的。”张澈打开车门示意郝鹤上车。郝鹤进了车,张澈关了车门从车窗问:“你确定不用去医院吗?”
“我真没事,不一起吗?”
“不了,我还有事,拜拜。”郝鹤朝张澈挥了挥手。郝鹤没想着问张澈的手机号,窗外依然是陌生的环境,远处越来越近的吊桥,霓虹灯依然闪烁着。
郝鹤到学校宿舍的时候,已经熄灯了,郝鹤轻轻的拿出钥匙打开门,蹑手蹑脚的走进去,关上门,转过身,突然发现书桌两边有几个人影,应急灯突然亮起朝郝鹤射了过来。“大鸟,你没事吧?”李扬走了上去说。其他人也围了上去,象参观外星人一般,在郝鹤身上打量一番。“我没事,真没事!”郝鹤有点苦笑着说。“你们怎么都知道了?”
李由在一边插道:“现在地球人都知道。”
“警局派人来学校调查过了,还来过宿舍。”李扬接着说。“大家都睡吧,谢谢你们关心,我没事,休息吧。”郝鹤一边说一边无力的躺倒在床上。“没事就好,睡啦,睡啦。”宿舍最小的朱诸嘟囔着。宿舍又静了下来,上床的李扬探下头小声的和郝鹤说:“郝鹤…谢谢你…”
“谢我什么?”郝鹤坐起来问。
“谢谢你救了张澈。”李扬以前说话从未有过的柔和,充满忧郁。
“什么?”
“张澈是我女朋友,在得知受害着中有个叫张澈的女孩时,我就打电话寻问过她,幸好她没受伤。”
“我以前从未听你说起过。”
“对不起,我认为这事没必要和你说,况且我和她刚认识不久。”
“哦。可是是她报警救了我,不然我就被苏强打死了,应该说谢谢的人是我,要不改天我请你们…学校新开了家咖啡屋,你还没去过吧。”郝鹤不忍看扬再忧郁下去,岔开了话题。“可是…”还没等扬开口郝鹤就争着说:“睡吧睡吧…明天还有课呢。”
怎么能睡着呢,这一幕幕的怪异的情节如幻灯片在郝鹤脑还中放映,为什么那锋利的刀重重的落下,只是伤了点皮,为什么苏强那一次次的重击,大脑一次次的震荡,却愈合了伤口,为什么…在苏强踢我时,我会感到张澈在一次次重复“不,不要,这世界怎么这样。”却没见她唇动。也听到苏强说:“差不多就放他回去吧,先把这妞带回去,哈哈…”可似乎不是从他口里出来,而是心。
不觉中郝鹤睡了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