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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转生录-第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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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陈述着一个事实的语气,然后看着他骤然将剑插入泥土里,单膝跪下,嘴角有血丝溢出。远处的周徽见状速度飞快地越到我跟前,扶住了苏奕安。
我的手未触碰到他便被挥开,他神色冷然道,“姑娘,天色不早,您还是尽早回依水筑歇息罢。”
周徽闻言便将油纸伞递予我,我却一把挥开。伞落到地上,被风吹得旋了几个圈。
春雨依旧。
“苏奕安,你当真不认得我么?你当我是迷恋上你家财和你容貌的俗女子么?你当我是假他人名义来骗取你好处的么?”我推开欲阻止我上前的周徽,俯身双手抬起他的脸,逼他直视我,“你看看啊,看看我是谁!你忘记丽水一别么?忘记客栈的相救么?忘记你给我玉佩了么?”
我激动异常,心痛异常,却流不出泪。我感谢老天的雨,让我可以将雨当做宣泄的泪水,“你一定觉得我是疯子罢!莫名起面要你认出我,我和本来的我如何能等同呢?呵呵。”我笑着,雨水如同我眼睛的宣泄。
良久,他单手用长指捻住我的手腕,便拿开了我的手,道,“姑娘,请自重。”
请自重,请自重。。。
我瞬间脑海里都是这五个字,“姑娘,请自重”。
哦,他叫我自重。
终是没认出我来,尽管我将稀少的往事一件件罗列出来,却依旧苍白得无说服力,无法说服他承认我是李凡夙的事实。
雨渐渐停止,我看着他一人往竹林外缓慢走去,转头对周徽道,“周大哥,你随他去罢,我是晓得回去的路的。”
他闻言向我颔首做了个揖,语气里饱含同情道,“那么属下便先行一步,安排好少主的事后属下必定回来听候吩咐。”
看着他们的身影淡出我的视线,身后有脚步声渐渐传来,我转头一看,竟是苏家的夫人,身边跟了一名眉目清淡的婢女,站得笔直。婢女手边还提着一把素色的油纸伞。她们许是看到了。哦,真教我难为情。我自嘲笑笑,便走上前向她福了福身子。 
“牡丹姑娘怎么淋得浑身湿透了?”她故作惊疑,眼睛瞧见我捂着的手,又道,“姑娘你这手,是受伤了?”苏涵隐走到我跟前,厚实的手掌取出执手小心翼翼地为我拭去手上的血渍,轻声道,“这儿怎的刮伤了……”言罢她回头对身旁的婢女厉色道,“你愣着作甚,还不将药取来送到依水筑去!”
婢女闻言惊恐地福身,匆匆应了声“是”便急急走开了。
我受宠若惊,忙道,“一点小伤,不碍事的。。。。。。”
她嫣然一笑挽过我的手,柔声道,“这外头更深露重,牡丹姑娘不妨请我到依水筑坐坐?”
“哦,是晚辈疏忽了。夫人快随晚辈来吧。”我轻轻将手从她臂弯里抽开,边道,“晚辈衣裳尽湿,夫人切莫沾染到湿气才好。”
她闻言牵唇一笑,“牡丹你倒是客气的很,我身为习武之人,自是不拘此等小节,衣服湿了,换了便是。”
我闻言只好回道,“那既是如此,”我扶住她,“夫人快随晚辈回去罢,雨后湿气重,夫人别要着凉了。”
“姑娘看来十分懂得礼数,想必家中教养甚好。但靖朝哪家姑娘长得如此倾国倾城的,真真未听得过呢!”她说着笑容自岁数高了依旧妍丽的容貌浮现。
我蓦地想起我早逝的娘亲廖朔,若是她此刻尚在世间,容貌必定不逊色于苏涵隐。
“夫人谬赞。家母早逝,礼数这些自是为人处世必需。”我垂首道。
她闻言不再说什么,我们便这样沉默地走了一小段路。
快到依水筑时,她却开口了,“尘儿自幼习武,我与他那早逝的爹对他很是苛刻,这本是家族无奈。我们三代皆是为朝廷做事,我瞧着牡丹你慧根内敛,虽面上是不懂得,但姑娘既是入住了这烟嵋山庄,这其中乾坤姑娘必定心中自有定论。”
闻言我一怔,却只能沉默,不知作何回答的好。
“为人父母的,只是希望儿女一生顺坦的好,苏家家底厚大,我自不必求他要升官发达亦或是娶个名门闺秀之类的。习武之人,心中所求自然从简。”她一言一语,都是对苏奕安现况深深的忧虑,闻其此言,我忽而又不知她语意何处了。
我来历不明,她亦是可知,以她的身份地位,怎会纵容我跟在苏奕安身边?
那名婢女已在门口等候,跨过门槛,恰见大白伏在屋外等着我。
大白一见我便十分欢快。苏涵隐看着它很是喜欢,“这小狗儿看来真是十分有灵性。这一路来它必定帮了尘儿不少罢!”她说着颇有深意地看了我一眼,教我脊背不由得毛毛然起来,她看着真是像极了洞悉一切的模样。
坐下抬手再看时,手心的伤口已然不见。
我和苏涵隐俱是一怔。
我惊恐非常,但愿她不会觉得我是怪物便好了。
但她眉毛单挑,若有所思,不出片刻她转而一拍大腿道,“瞧,我这老了便眼花。这手分明是完好的样子。哎哎,老了啊。”
我一愣,那婢女分明也是不解的神情,但一看苏涵隐,半启的唇便闭上了。
“这。。。。。。。”我却是窘迫异常,妖对凡器受的伤恢复力超强。我只好道,“白让夫人担心了,晚辈差点忘记,方才在屋里玩脂粉来的,抹得手都红了,教夫人误会了。”
苏涵隐闻言一愣,忽而哈哈大笑,“牡丹,没想到你竟有这等嗜好,真是招人喜欢得紧。”
我闻言嘴角微抽,真是多此一言,“夫人谬赞了。”
“罢了,时候不早,我要回去歇息了。”她起身,那婢女随即跟着她步出去。
我闻言垂首,恭敬将她送出门。
看着她离开,约摸她早就决定晚上要来会一会我,因这打探的心思摆明在那。现下我终觉她对一切都了然于胸,教人掩藏不得。
大白躺倒榻上又睡着了,门外月光如霜袭地,我开始想,汴州那的卯镇,蔺长欢面对也许变得忽然对他殷勤几分的“李凡夙”,是否同苏奕安一般无所觉,带着她回京去?
但这些我现在不得而知,总有一天,一切都会好的。
作者有话要说:
、十八、青楼
十八、青楼
次日晨。
周徽难得不在了,我闲得慌,便和大白步出依水筑,往竹林那方走去。
雨后的竹子似乎拔高了些,晨光入林,打亮一片片竹叶。
晨风卷起我的长发,我的裙裾,晨间的鸟鸣愉悦,偶有鸟儿的倩影与我们擦身而过,隐入竹林深处。
站在昨晚的那个地方逗留了片刻,我决计将昨晚的事抛在脑后,不再想它。
我悲惨地发现,我似乎渐渐习惯苏奕安的冷淡。好在我是越挫越勇,这点小事自然压不垮我的。
正如我幼时苦学琴艺画技,坚持便是胜利!
这么一想,我便在原地展开双手转了几圈;裙角扫起几片枝叶。
大白显然被我蓬发的志气惊到,用鄙夷的目光瞥了我一眼,便闪到前面蹦哒去了。
我窘迫笑笑,苦中作乐说的大概便是我此刻的现状。
竹林外便是长长的回廊,回廊外应该就是大堂了。
廊上的洒扫丫环有两三个,见了我纷纷福身行礼。
虽然不知道为何竹林那边没人,但安静些也好。
穿过回廊尽头的月洞门,门的那边是一个天井,自然见到的又是洒扫的仆人了。
我朝他们恭敬一笑,便又往外走去。
这偌大的山庄,我从依水筑走到厅堂花了将近半柱香多的时间,真觉之前住的相府和蔺府是袖珍之府。
走到厅上,恰见夫人在送苏奕安和周徽出门。
眼见他们出门,我欲跟上去,却被苏涵隐一把拉住。
她从袖口里取出一条丝帕,系上我下半边脸,恰是刚刚好。
她系好道,“这外头人多眼杂,你这样子出去怕是招来些不顺心的事儿……好了,快去罢,别跟丢了。”
她说着朝我狡黠眨了眨眼,嘴角笑意盎然。
看得出来她还是挺中意我的。这么一想,我乐得慌,便朝她福了福身,“还是夫人想得周到呢”低头一见大白正一脸期待地看着我,眼睛光亮得可以挤出水。但我撑头想了想,便朝苏涵隐恳求道,“不知我家大白可否劳烦您费心照顾一日?”
“这自然可以,我白日在屋里,也闲的紧呢”
我安抚地拍拍大白的脑袋,不管它愿不愿意,便独自跑出去了。后头大白哀怨的呜呜声由远及近生生地扯了我的神经一番。
出门时那主仆二人俨然过了河。这般急色匆匆,不打个招呼便走,必定不愿我跟随。既然如此,大白便没有跟随的必要了,因它的体形实在够引人注目的了。
我直接纵身飞过山庄外的河流,远远跟在他们后面,虽保持百尺长距,但我眼神好,距离便可远些了。
确保自己的行踪不会被察觉后,便一直这般安然无恙的进了镇子。
戴上面纱后并没有引来太多注目。
而转眼间便见他们二人进了不远处的“吟香院”,这招牌就挂在门上,黑色的檀木,烫金的大字,分明是风尘里的店名。
午时未过,这青楼还没开门做生意呢。
我不悦地勾了勾嘴角,一甩袖子火急火燎地跑上去。
店门的小厮见我一身女子的装扮,抬手便将我拦住了。
里头的苏奕安正和一个衣着浅露的中年女人讲着什么,他就在正对门里面十来尺处,见他脸有侧过来的趋势,我急忙闪身向门旁——被发现那还得了
穿着灰色布衣睡眼惺忪的小厮恭敬向我做了个揖,道,“这位姑娘,上饭馆请往东边走,留宿请往西边走,寻亲请往对面酒家候着——我们吟香院不招待女客。”
我性子一来便有些不讲理,被他这么一拦便轻哼道,“那你们生意该改良改良,这地方不该只有男人可以消遣的,女人也该要的,你们该找些男妓才是!”
看门小厮一听,睡眼立马瞪大,“你这姑娘,怎可这般不讲理?”说前不忘食指举起指着我,怒发上指冠的样子教我不由得在喉中憋笑。
不待他再说些什么,我便转身走开了。
看来这么明目张胆的也不行。可惜我两百年的道行摆在那,还不够我几十番变化给我用。
斜眼不经意瞄到一个成衣铺,老板竟然趴在柜台打瞌睡。我心念一转,便转身往里面走去。
不待老板醒来,我已经取了一套男服隐身向一旁的巷道里了。虽然不能变化,隐个身还是绰绰有余的,可就是坚持不久,否则就可以直接进去偷偷看他们在干什么。
换上男服我已然是个翩翩佳公子,发带将头发高高束起,然后双手背在后面,大跨步走出去时引来不少惊羡的目光,我故作翩翩,眸光婉转将街边的女子迷了个彻头彻尾,待我走进吟香院后便不设防听到后头女人家的哀叹声。
自古俊俏公子谁人不风流呢?
守门小厮身旁又添了一个剽型大汉,他正滔滔不绝地和大汉讲着他刚才遇到一个不讲理的女子的事。
我饶有趣味地看他讲了一会儿,大大方方进了吟香院,总算是畅通无阻了。
吟香院装修得奢华,薄纱自门边的横梁上垂下,敛去里头的娇声笑语。屋里设计开阔,五尺红木数十筑直上天上人间,左右楼道在上面岔开,随即众女鱼涌而下,脂粉味扑鼻,令我难受得紧。
可谓明星荧荧,开妆镜也;绿云扰扰,梳晓鬟也。
方才和苏奕安讲话的老鸨一见我便急急跑过来了,道,“这会儿姑娘们还没梳洗完呢,公子是第一次来?我瞧着醉红是挺好的!”
我看了几眼前面那些数十个对我指指点点的红颜——这叫没梳洗完?
退离她几步,我清了清嗓子,闷声道,“我要你们店的头牌,别的胭脂俗粉我一概不要!”
老鸨闻言面有难色,“这头牌弥灵恰有客招待,公子不妨通融通融,醉红才艺相貌双全。。。。。。”
未待她说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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